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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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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爱你,这一点是绝对没有欺骗你的。”妮子怔怔地告诉冰,尔后,不再说话。

冰何尝不知道鱼是爱自己的,在出站口见到鱼的时候,从他兴奋、爱怜的眼神中冰就敏感地觉察出自己在鱼心目中的份量了。可是,自己对鱼还有坐在显示器前的那份炽热吗?爱的成分还剩多少?如果太少或者根本就没有了,对鱼是不是太不公平?如果两颗心无法再碰撞出火花,还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一个太难的难题啊。

随着汽车的颠簸,冰渐渐进入梦乡。在梦里,冰变成了一个浑身闪着金光的菩萨,她高高在上的坐在半空中,半眯着双眼微笑着注视着芸芸众生。众生之中有个男子殷勤地向她朝拜,并许下了他心中的愿望,他的愿望是与一个叫“冰”的女人共度一生。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冰是个高高在上的菩萨。冰被他的虔诚感动得流下金色的眼泪,于是舍弃了金身,来到凡尘,与他共结连理,最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一个非常美丽而又可笑的梦境,让冰笑着醒了过来。

离沪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冰此时已睡意全无。看着身边疲惫的妮子,冰有些愧疚。冰无聊地看着车窗外高速公路上闪过的一盏盏浅黄色的指示灯,不一会便陷入胡思乱想的状态,最近冰总爱胡思乱想。梦境不停地跑来骚扰冰,梦里的情节依然清晰的印在冰的脑海里,像头老牛一样使劲的“反刍”着。难道这是一个预兆,一个好预兆?

沪城终于到了,接下来是一阵忙乱。两人躲进公共厕所里,手忙脚乱地化了点淡妆,以便遮掩一点睡眠不足和舟车劳顿带来的憔悴,并使一会儿照出来的照片不会太难看。收拾停顿后,两人随即奔赴第一个目的地——人民广场,然后是外滩,接着到外白渡桥,最后回到南京路。一个又一个的景点,美妙的景色让人应接不暇,冰和妮子忙着摆出不同的Poss,照相机马不停蹄地发出“喀嚓”声。这一段时间太开心也太短暂,冰来不及多想什么。

该买票上车了,“冰,你想好了吗?”妮子淡淡地问冰,也许她已经看穿了冰的想法,妮子太了解冰了。是的,那个怪异的梦竟然改变了冰的决定,冰不打算走了,她要留下来。

冰的想法总是改变得太快,快得有点莫名其妙和不可思议。冰总是在做出一次冲动的事情之后,又再做一次冲动的事情,像是按既定的程序工作一样。谁都无法相信,让冰决定留下的原因竟是一个怪诞得不能再怪诞的梦,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子。

现在,该跟最亲爱的妮子告别了。冰使劲拥抱着此时唯一的亲人——妮子,久久不愿松开。以后天各一方,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重逢。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涌出两人的眼眶,喉咙哽咽着说不出半句话,撕心裂肺的离别之痛把两个情同姐妹的女孩折磨得快要窒息,生离死别也无非如此。强烈的抽噎把冰的脸憋得铁青,眼睛也被泪水侵蚀得又红又肿,已经无法呼吸,可还是不愿意分开。

火车的警笛已经拉响,离别在即。冰语无伦次地交代妮子:“记得给我打电话,记得给我写信,记得给我发E-maill,记得想我……”临别的叮嘱,诉说不完的相思,如果红豆真的能寄托相思,冰宁愿化为红豆,被妮子揣在口袋里带着走。

“会的,我会的,一定会的。”妮子喃喃地回答。在列车员三番四次地催促下,妮子依依不舍地上了车。她站在门口,凝视着冰,像与情人告别,一切相思尽在不言中。

呜咽的汽笛带着铁壳子缓缓地离去,冰跟着一路奔跑,她多么希望,铁壳子能放慢脚步,让自己能多看妮子一眼。可是铁壳子还是无情的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冰的视野里。

冰默默祈祷,为她最好的朋友——妮子,也为自己。

送走了妮子,冰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干瘪得要命,混沌沌犹如没有思想的木偶,只是机械的移动着步伐,不知身处偌大一个繁华都市是否还算真实,不知下一步将走往什么地方,也许是天堂,也许是地狱。

该往哪里走,冰真的不知道。冰在火车站做出的决定,绝对是冲动的,有谁会为了一个怪诞的梦境改变自己的主意,甚至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赌注?只有冰这个冲动的女人,她拿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下注,此时此刻却软弱得没有了承担的勇气。

慢悠悠地徒步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冰突然驻足在一个似曾相识的大门前不动了,这里曾经来过,而且就在不久前。冰抬起疲惫的脑袋,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终于记起,这里是早上下车的长途汽车站。鬼使神差、莫名其妙、阴差阳错,冰一路漫无目的的就走到了这里,真他妈的见鬼了,冰说着粗话。

顺便提一句,冰好象天生就会说粗鲁的脏话,与她的名字极不相符的脏话。小时候与男孩子“打仗”,动不动就骂“你他妈的”,长大了点倒升级了,改口“你他奶奶的”,上初中后把洋鬼子的那套用上了,随口就能说句“Shit”。这些肮脏的符号,从冰口里出来,就像吐痰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在冰看来,这些东西是毫无意义的助词,只是一种习惯——不良习惯。当然,当冰的身体逐渐变得圆润并开始吸引男性的目光时,冰乖巧地把这个不良习惯隐藏了起来,毕竟冰也是虚荣的,也想做个淑女,尽管做婊子比做淑女容易得多。

是见鬼了,来这儿干嘛,难道巴巴地想回到鱼的身边,回到那座灰色的城市去吗?不想!偏偏迷乱的思想凌乱的脚步就把冰带到了这里。冰的思想好象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那思想是谁的?冰又是谁?谁知道?思想指使冰买了车票,牵引着冰上了汽车,而冰的身躯都不再需要冰的灵魂,所以冰又睡着了。

又是长长的一觉,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鱼的城市。远远地看见鱼焦急地翘首等在出站口,似乎他算准了冰会折回来。不想计较那么多了,头疼得要命,冰现在需要的只是几片安定片。

鱼看见了冰,脸上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飞奔过来,见冰的脸色苍白得有点吓人,表情也扭曲的有点吓人,便立刻收起了笑容,同时体贴地扶住冰,手也自然地搭在冰的腰上,像一对老夫妻似的。当鱼的手碰到冰的腰那一刻,冰象触电似的不由自主地往回抽了抽身体,冰想说:“喂,我们还不太熟,别这样。”尽管别扭,可是冰什么也没说,像是有求于人时的下作和委曲求全。好吧,就让你占一回便宜吧,冰恨恨地想。

回到鱼的住处,冰开口要了几粒药片转身走到跟妮子住过的房间,“嘭”的一声紧紧关上了房门。冰把门反锁起来,像防色狼一样提防着鱼。接着又是“叭”的一声,冰重重的把自己放倒在床上,鼻孔紧紧贴着妮子睡过的枕头,那上面还残留着妮子的体温和发香。

在这里,只有妮子的气息是冰熟悉的,其他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男人、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气味……冰变态似的把自己深深的埋进枕头里,试图牢牢抓住妮子留下的越来越淡的气息。冰害怕当妮子的气息消失以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被遗忘在这座城市。

冰闭上眼睛,开始无止境地思念:思念妮子,思念父母,思念那个叫“扬”的绝情男人。仍然无法忘记扬,纵使对他有千般的恨,此刻,冰还是刻骨地思念他,不断地回想着他的温柔体贴和绝情。

绝情的扬,或许你万万没有想到,被你吻过千遍抚摩过万遍疼爱时叫“小冰”、“小狗狗”,不爱了就一脚踢开的女人,此时此刻正在一个陌生城市的陌生房间里陪着一个陌生男人。一切拜你所赐!冰咬牙切齿地想着。

眼皮开始有下坠的感觉,思想也下坠,身体也下坠,房子、城市通通都在下坠。思想变得模糊,记忆也模糊,一切都变得模糊,人生便也模糊了。一切开始逝去,一切不再重来。此刻生与死没有太多的区别了,只有游离的呼吸、微微的体温、时不时的抖动,尚可区分阳间与阴间的界线。

冰像初生的婴儿、临终的老妇一般沉沉睡去。

日子总是在百无聊赖中飞快地逝去,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冰开始慢慢适应这个叫“鱼”的男人,显示器前的那种温情开始一点点回升,冰不再把鱼当成仇人一样的冷眼相向,偶尔也会跟鱼说说话,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帮鱼洗洗衣服。安静的时候,冰就想,也许妮子说的都是对的,他们在一起会幸福的。

鱼在忙于工作的同时,马不停蹄的把冰介绍给他的亲朋好友。冰对此有些反感,总认为鱼是在给自己施加压力,可又有些麻木,当初过来的意思不就是要跟他过一辈子吗?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早见晚见都一样。于是,冰没有做任何反抗,任由鱼牵着手向她一一介绍他认为重要的人,这是谁谁谁,那又是谁谁谁……

冰机械地笑着,乖巧地应对着,把从小练就的一身善变的好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外人从冰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不情愿,也看不到半点叛逆、善变的痕迹,只是不停地向鱼夸奖冰聪明乖巧,惹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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