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难以释怀（1 / 1）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学士院，混混沌沌的过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天亮，听见慈美在房外大叫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
“曦月，你给我出来！”她的声音尖锐中带着点怒气，“气死我了，是谁明明昨天答应我说是要帮我应付岚王的，又是谁临时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走掉了……”
“公主，对不起，昨天是下官失职了，应该将公主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再离开的……”我用手揉着太阳穴边从内室出来，靠近慈美，说着抱歉的话，只是头胀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呀，曦月，你的脸色好差啊。”慈美说着伸出手覆上我的额头，表情甚是心疼，“没有发烧啊！到底怎么了，昨天也是，怎么就突然不舒服起来了。”
“没什么，只是头有点晕而已，呵，可能是坐车坐太久了。”
“眼睛也好红，整夜没睡？”
“嗯，只是没睡好而已。”不知道是真的睡不着还是因为想的太入神了，但是就算是想，我也不清楚这一个晚上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只是一直到现在，脑袋中混沌的感觉一点没有减少，头痛愈烈。
“不行，都从昨晚到现在了，一会一定让太医给你看看，开点处方，不要拖沓太久了……你先回房再睡会，就算睡不着也好好躺着，我这就找人請太医去……”
“不用麻烦了……”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慈美一溜烟的跑远了。心理顿时还是感动的，这么一个远道而来的女孩子，昨天还为了不知道怎么处理事情依赖我的女孩，今天竟然为了我操心起来，呵呵，不过也不知道她能顺利請到太医不。
眼皮经过几番张合后，干涩酸痛更加凸显出来。我决定就听慈美的，再躺回床上，就算睡不着，闭上眼睛也算是休息吧。
我转身走进内室，和衣侧身躺在床上刚合上眼皮，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慈美这么快就倒回来了？心想着是慈美，我便沒动身，就这么侧身，抱着被子，感觉到一下子厚重的眼皮稍微松懈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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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大人在休息中，您先请回吧……”嗯？朦胧间好像听到了属下的声音。嗯，好体贴的下属啊，知道我不舒服，不想迎客，呵呵…
“哦！真的么？那我怎么才看到轩国公主从曦大人这里出来的！”来者的声音，很耳熟。
这会，我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立马又绷紧起来。
“那，那是因为公主听说曦大人身体有恙，所以来探望一下大人的。”下属尽职的劝说着。估计刚才慈美来的时候也被劝阻过，但是最终阻拦不了才进来的罢。
“那就是了，为什么曦大人跟公主‘男.女.有.别’都不怕在卧寝的时候与公主见面，为什么本官就不能进去也‘探望’一下曦大人呢？本官也很‘担心’大人的身体呢！”他是故意的，把那几个字说得特别扭。
见他不好打发，我也不想为难下属，更不想再由他继续‘添油加醋’下去。撑起酸痛的身体，我随手抓过放在床边的面具，对外面已经不知该如何应答的下属说道，“李学士，是丞相大人么？”
“是的，大人，水丞相来访。”
我戴好面具，整理了一下仪表，深吸口气后继续说，“快請水丞相进来吧！一会再备茶进来。”
该要面对的还是无法逃脱。只是，现在如实跟他说的话，他会相信多少呢？还是，继续演下去？
“是的，大人。”下属毕恭毕敬答话的同时，内室的门也被推开了。“水丞相，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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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室的寂静在下属备好茶掩上内室的门离开之后。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以至于我有些呼吸紧促。
“不知水丞相今日来访，有何事呢？”原本想是打破沉默的气氛说的话，但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只因为这颤抖的声音，将自己的不安完全告诉了对方。
“之前就听闻大人博学多才并且在建国方针上有独特见解，昨日一见也确实另我‘敬佩万分’，大人果然是才智过人，‘玉树临风’啊！所以我想跟‘曦大人’多接触，多向大人学习，方便日后在商讨固国制度能与大人达成共识。”他边说边朝我走来。
“怎么，‘曦大人的脸色好苍白，是哪儿不舒服么……”他一个俯身，单手撑着床沿，将上身探向我，一手覆上我露出在面具外的脸颊，暧昧的把下巴靠在我的肩上对我呵着热气， “还是因为，不想见到你亲爱的夫君我么？”
“…………”张开嘴，却发现说不出一个字。刚才他的话萦绕在耳边，那呵出的热气像是寒冬中的风，吹刮着我。
原来，他知道了…… 可是，我，再也回不到这思念已久的怀抱中了吧…
见我没有反应，他直接坐在床上，双手抓着我的手臂逼迫我面向他。“怎么，太过惊讶了，所以说不出话来了吗？”
“元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琪月…”他缓和了脸色，伸手取下我的面具，一遍又一遍的抚着我的脸，“你比以前更加美了。琪月，我好想你，好想你……我之前恨过你，不是因为他们说你是妖怪，不是因为你嫌弃我毁了容貌，不是……因为你的不告而别，为什么，你离开了，什么都不跟我说，为什么，明明都答应我说不会离开我的，又……”他额头靠在我肩上，长臂圈着我，像是喃喃自语的说着，“可是为什么，见到你，却又恨不起来了…”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处，“只是，这里好痛，真的好痛，比以前痛的还要厉害…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恨你恨的彻底一些呢！”
我终于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睛，才发现那漂亮的凤目中布满了红血丝。疼，一下子涌进我的心脏。我伸手，用颤抖的手指描绘着他姣好的面容，他也任我一遍又一遍的细细描绘，像是要把这几年心中的那份思念全部收入指尖，再烙印在两人心头。再抬眼，发现他的发簪，竟然是之前被我硬抢过来的那个还没上漆的。
他顺着我的目光摸摸自己的头，在触碰到发簪的时候，了然一笑，然后随手取下发簪，递到我面前。“这个发簪，其实你问我要之前，我就是打算做好就送给你的，可是一直没有决定要上什么样的漆才好…你以前一直用它来绾发的，可是却没有把它一起带走……”
长长的发丝没有发簪的固定直接垂落下来，也让我见到了那些垂落的墨色发丝中掺和的丝丝灰色。这几年，他过得很辛苦吧！
“琪月，你，回来好吗？”
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那个羞涩的大男生，红着脸跟我说，不要离开他……
“回来，再做我的娘子，好么？”
面对他期盼的目光，我却被‘娘子’二字定住了心神，退缩了去。
“对不起…”就算凌宇已经变成了孩子，可是嫁给他做了他的娘子确是事实…不像之前跟元镜在一起那般单纯，毕竟已经圆房。我不是顽固不化之人，但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多多少少也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在这里，女子的贞洁很重要，我不知道元镜会不会介意，但是，我自己不能……
“你是担心我爹他们会反对吗？爹其实一直挂念着你，还有你爹爹和娘亲，就算已经取消了婚约，其实这几年他们都还是有来往的。虽然他们嘴上没说，但看的出来，他们都在乎你，知道你回来的话，他们都会很高兴的……”
“不是因为这个…”
“是怕岚王不放你走吗？这个也不用担心，我早就跟他提过的了，他也答应了……”
他们之间早就有约定了？为什么我一点也没觉察到…不对，现在不是管这些事情的时候。
“元镜，你听我说，我不能再做你的娘子了…”
“为什么？”他激动的抓着我，好不容易柔和的脸又变回了之前的冰冷。“难道，我这么求你，你也不答应吗？”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因为，因为我已经嫁给别人，是别人的娘子了。”眼睛好酸涩，可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是不是泪早已流干了，还是，因为麻木了…
“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元镜，对不起，我，已经跟他圆房了，我不想背叛……”
“你，你这个抛夫弃家的女人，还说什么不想背叛…”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他红着眼，嘲讽的看着我怪笑，“哈哈哈…那个人是左凌宇吧！原来，你一直在骗我，我那么相信你…”他失神的望着我，红红的凤眼变得湿润起来，状似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着，“圆房，是啊，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除了这个……原来，圆房了才算是真正的夫妻啊！那如果……”
“元镜，你，你干什么？”被他突然伸过来扯我衣服的手吓到，我惊慌的蜷缩着往床里面退去，却阻挡不了他的进攻。
“干什么？我只是照着你的意思，‘圆房’而已。”
一个晚上没有休息又加上刚才神经一直紧绷，所以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多大力气可以抵抗，只能紧紧拽着挂在身上仅剩的单衣，试做着最后的劝阻，“元镜，不要这样，听我说……”
“我不听，再听你说我这里只会更加痛，你说不想背叛是么，那我就要你尝尝这种痛心的感觉。
‘嘶~’布料被撕扯的声音，更加刺激了他。
“元镜，不要…”我再往身后退缩，直到后背贴上了墙壁，已经没有退路了么。无力的任他撕扯身上最后的素裹。任他一个挺身，直接进入了我的身体。
“啊~~”一股撕裂的感觉一下子从□□沿袭上来，使得我忍不住大叫起来。不是说只有第一次才会痛吗，为什么，明明不是第一次了，还会这么痛……
或许是被我凄惨的叫声吓到了，元镜也愣住了，我们，谁也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门外传来下属的敲门声，也才使我们回过神来。
“大人，出什么事了么？”下属在门外担心的询问。其实这里的隔音效果做的很好，而且一般没什么事情，我住的这屋一般也没人看守的。估计刚才我那声惨叫，还真是穿透力十足了。
我脸上一热，朝门口处回应到，“没，没事，刚才碰见一只蟑螂罢了，现在没事了。”
“是，那属下就不打扰大人议事了。”
遣走了门外的下属，收回目光后我才发现元镜的凤目闪亮亮的，一直看着我。
“………….”
“琪月，你又骗了我…”凤目依旧闪亮亮的，又带着点无奈，带着点兴奋，带着点舒心……“是想看我发疯的样子么？还是，真想把我给逼疯了？”
“嗯？”
不明白他的意思，我顺着他的手势看向两人紧贴着的地方。
“啊！”一下子，原以为已经流干了的泪又涌了上来，充斥在我的眼眶中。
“他，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做……”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心中被填满的，是感动，被填的满满的。
“琪月，对不起！”感受着元镜紧紧的拥抱，在我脑中却呈现的是凌宇的影子。
【‘我不逼你马上就做出决定，我说过，我会等你，等你接受我为止。’
‘就算等到你变成老婆婆了，才答应跟我在一起，就算这样，我也等。’
‘那我就等你下辈子吧。’
‘如果下辈子也不行，那我就再等下下辈子，直到你接受我为止……’
‘为了你，我愿意做那个傻瓜。’
‘只要有你在身边，就算做大傻瓜也没什么不好。’】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用这么…’
‘为什么不叫我夫君？’
‘算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叫什么都好。’】
……………………………
床单上刺目的血迹，提醒着我，这一辈子，我都亏欠了他，那个爱我宠我一直等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