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瓮中捉鳖(1 / 1)
那次见面之后,海棋心思混沌,却也如往常一般回去,一路上风平浪静,很快就到了一个小岛。
小岛的建设严密,形式如同军备,海棋报了暗号,那大大的吊门便缓缓落下,海棋进了门,却没有发现船底有个影子脱离了船,往回游去。
海棋直接去了徐召的房间。里面便传出来一阵争吵声。
“好个越子馨,想见我,那我就去会会她,看她搞什么名堂。”
“徐召,这事还是不要急着答应的好,不如我们先问问主上,主上回了话……”
徐召大手一挥,道:“见个面能有什么事,那越子馨手无缚鸡之力,王守晖又是咱们的人,她想有动作还能逃得过我们的眼睛?再说,越子馨原名唐馨,本不是越国人,父亲又遭暗害,她对越国不忠,倒也合情合理,主上不在国内,哪里管得了这些事情,你就是瞎操心,还不相信我吗?”
“徐召,你休得自作主张,主上派我与你一起,什么事也得你我二人都同意才成,我说,这事要报主上定夺!”
“去你的海棋!我们到这鬼地方多久了,从未出过事,我说见就见!”
两人争吵了很久,终于海棋不放心徐召单独去太守府,两人便商定一起去。临走前,海棋愤愤不平,但只能也这么跟王守晖商量着安排,心里存着侥幸,量那越子馨涉世不深,也耍不出什么计谋来。
这边,越子馨闲闲的坐在床边,看着手上的纹路发呆。
不一会儿,一个人推门进来。
越子馨看过去,只说:“回来了。”
来人不满的皱了皱眉,说道:“地方探好了,你打算怎么办?”
“敌不动,我不动,先看看那海棋怎么回话。”
“看不出,你还挺会演戏。是不是以前你都在演戏?”
越子馨轻轻一笑:“哪有人时刻都在演戏的,只是有时候有这样的必要罢了。”
“这次我可帮了你大忙了,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越子馨想了想,道:“你送我的东西我都赏给你?”
来人黑了半边脸,脱了衣服和鞋子躺到床上,冷冷的来一句:“你敢!”
越子馨默默地笑了,良久,才低语:“谢谢你来了。”
日子很快就敲定了,越子馨给越子瑞报了个信,私下里还在思索这个局到底有没有人入套。
来喜道:“带我去,我查了那徐召的资料,能看出真假。”
越子馨道:“好,若是真,你便拉我衣角。”说完,她又写了张东西让秦继年找机会给舒语。
越子瑞不久就得到了五妹的消息,展开一看,心中也不免激动。
摔杯为号,兵分两路,一路围太守府,捉徐召;一路攻海贼岛,灭海患。
越子瑞吩咐舒语去城里买些小物件,这个消息便传到了不远处带有军队驻扎的越子离处。
徐召和海棋来的时候,越子馨高坐在上,依然放荡不羁道:“来人可是徐召?”
徐召一看,原来是个黄毛小儿,不足为惧,便随意道:“正是徐召!徐召这次来见清王,只为表示诚意,这是南海月明珠,请王爷笑纳!”
来喜上前,接过那方盒子,不着痕迹的仔细看了看徐召的脸颊,耳鬓,脖子和双手,微微一笑,扭着小腰回到越子馨处,双手捧上盒子,放下时,小指勾了一下她的衣角。
越子馨接了盒子,却不打开,诡异一笑,一手端起了杯子。
徐召犹自得意,海棋却察觉到了危险。
只听得地上清脆一响,门被撞开,霍然是那贤王带着人马,一声震喝:“拿下!”
徐召和王守晖脸色惧惊,徐召抽了宝刀,面对越子瑞;王守晖只觉得大势已去,瘫下了身子;唯海棋双手举过头顶,束手就擒。
越子馨见此,轻笑一声,道:“你们若也这么识相,本王说不定还能给你们求个人情。”说着看向越子瑞。
两人都面带笑意,默契油然而生,越子馨心中一松,从已被押注的海棋身边走向越子瑞。
哪料正在这时,海棋突然脱离控制,手中现出小刀,一手便拉住越子馨,很快,刀便抵上了她的脖子。
“退后!都退后!徐召,你先走!”
越子瑞一边退后,一边道:“别伤害她!”
来喜面有怒色,正要出手,越子馨用眼神制止他,此刻不宜暴露身份。
“徐召走不了了,此刻你们的老窝怕是正被端了去,放了我还能给你们一条生路。”
海棋心狠,手中一动,越子馨只觉得脖子处有撕裂的疼痛,肩上也是一麻,已经说不出话来。
“住手!”越子瑞大叫,眼中露出焦急。
“你们都把武器放下,徐召快走!”
徐召见状,也不多话,三下两下便消失在太守府。
“你过来。”海棋对王守晖说。
王守晖急急得摇头,不肯过去。
海棋看向越子瑞,道:“让王守晖过来,我就放了她。”
越子瑞脸色极为难看,看了看王守晖,又看了看越子馨。
越子馨看着越子瑞,似乎在等她选择。
“快点!”海棋的刀似乎更深入了几分。
越子馨有些受不住地闭了下眼,觉得有些眩晕。
“把她丢过去。”越子瑞沉声道。
王守晖突然死命挣扎,却逃不过被丢向海棋身边的命运。
海棋猛地将越子馨推向越子瑞,一刀刺向王守晖的心脏,连刺两刀,然后刺向自己。
越子瑞扶着越子馨,一手按在血流之处,口中喊着:“小五,小五,你醒醒……”
王守晖躺在地上睁大了眼睛,整张脸显得狰狞不堪,海棋却一连欣慰,让她显得阴沉的脸却亮了不少。来喜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越子馨,消失在这厅堂之中。
战火在海上延绵,一向有铁血将军之称的越子离如同海上的霸王,注视着不远处将士奋勇的冲刺,空气中的血腥让她心中沸腾,战场就是她最好的归宿。
越子离刀刻一般的脸庞在火光之中犹如冷血的魔鬼,她虽没有亲自杀敌,却让敌人觉得她如此可怕。
离这日的围剿已经有一日了,越子馨依然躺在床上,不曾醒来。只是她的额头总是渗出汗来,口里时时喊着胡话。
越子瑞细细为她擦着汗,苦笑道:“小五,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你就这样考验我吗?”
越子离铁甲也没换,在房中焦急的走来走去,拖了大夫吼道:“怎么还不醒来!你们干什么吃的!”
是夜,越子瑞和越子离都回到自己的房中,一个黑影悄悄潜入越子馨处,喂她吃下一颗药丸。
不多久,越子馨幽幽转醒,对上了床边那双盛满了担忧的眸子。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来人伸出手覆上越子馨的眼睛,道:“不要那样看我。”
越子馨虚弱的笑了笑。
“证明了你的性命比王守晖手中的情报更重要,你就高兴了吗?”
越子馨不答,轻轻拉开了眼睛上温热的手掌。
“是不是你都要这样试探每一个人,心里还放不下心。”越子馨第一次发现,原来印彩衣的声音也可以这样低哑带着沉怒。
印彩衣突然起身,退后几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消失在阴暗处。
在遥远的霞国,一个女人无比恐惧的颤抖着:“主上……”
“坏我大事,留你何用!”高高在上的锦衣之人冷冷的一扬手,从堂下的一滩血迹旁边走过,翻飞的衣角惑不乱她冷漠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