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年夜难熬(1 / 1)
越子馨拿了对戒,喜滋滋的回了家,明天晚上守夜,她已想好,与易晨相拥坐在火炉之前,一边诉说自己对他的爱恋,一边为彼此套上情人对戒,情节是老套了点,好在这世界没人做过,所以再老套也会生出浪漫来。
越子馨笑得一连白痴,将对戒受到袖中,哼着小曲朝家走去。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回到家中,思远说宫里来人,明日所有皇女皇子带家眷宫中庆年,越子馨听完黑了一张脸,闷闷的想了半天,无奈的自我安慰道:“没事,总不能呆一天,回来再给。”
第二天,越子馨和易晨早早就开始准备,等到了宫中,大家基本都到齐了。越帝一脸喜色接受群臣贺拜,然后自家的年便开始了。
越帝细细问几个皇儿的近况,或讨论国事,或拉拉家常,一边看戏听曲儿,一片热闹和谐。
身在皇家的痛苦……越子馨心中暗叹。
“小五,你那什么表情?母皇看你很久了。”越子离从越子博后面探过脑袋。
“没事,肚子不舒服。”越子馨打起精神,看了看不远桌上易晨游刃有余的应付一群贵夫人。
越子博也注意到了,小声说:“子馨,你不舒服吗?不然叫御医来看看?”
越子瑞注意到越子馨有些哀怨的目光,笑道:“御医是不用,只来一人,小五就全好了。”
越子离会意,笑得格外爽朗。
越子兴道:“大姐,三妹,五妹你们感情真好,说的话让我和四妹都云里雾里呢!”
越子馨转过目光,淡淡的道:“几位姐姐就会取笑小妹,看戏看戏……”
看样子是要在宫中守夜了……越子馨哀怨不已。
越子离见此状况,又笑了:“小五,今夜不过凌晨不会散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忍!反正过了凌晨回家再补上,虽说错过了最佳时间,心意到了就好了……
于是在无限忍耐之中,在无限高歌吾皇万岁之后,越子馨和易晨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马车。
“还好吗?今天累坏了吧?”越子馨心疼易晨的强撑。
“没事,习惯就好了,以前母亲也常常……”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越子馨知道他想起不好的往事,话说上次易曦来了也没有相见,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我们回家好好休息。”
易晨点点头,马车嗒嗒的声音在深夜特别明显,然而今夜的遥庆却并不寂静。又过了一年了……易晨舒服得靠在越子馨身上,慢慢闭上眼睛。
……无语。
越子馨看着怀中的人儿,虽然自己也很疲惫,可是还是觉得很无力。得!什么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来今夜只能让怀中的人儿好好休息了。
下了马车,越子馨报了易晨下车,一路手酸的抱到床上,为他除去外衣,盖上被子。易晨嘀嘀咕咕说了句:“馨儿别走。”
越子馨轻轻搂着他道:“不走。”考虑要不要直接就这样给他套上去。
易晨嘴边噘着笑,似乎睡得香甜。越子馨起身,朝书房走去。
玉戒在越子馨的手中被捂得温热,雕刻的是心形,外表很光滑,内里却嵌着字,像是外面过了一层薄薄的外衣,倒不见得多复杂的图案,但确实精致小巧,独一无二。
“这是什么?”印彩衣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好奇的拿过来看。
越子馨有些倦意的脸上显出惊奇来:“你不在家过年,来我这里干什么?”
“没地方去。这是什么?”
“好看吗?我去宝熙楼打的,是一对儿,准备送给易晨一个,我一个。”
印彩衣精光一现,接着问道:“这里面颜色较浅的这是什么图样?”
“那是镂空的,涂了点东西,对着光看更好看,说了你也不懂,是爱的意思,读love,好看吗?”
“拉夫?”
“……随便你。到底好不好看?”
“好看,我很喜欢。”印彩衣反复摩挲着,往自己指头里套,套中指套不进去,便往无名指套去。
“你干什么,我们家晨儿还没见过呢,你别套上去阿!”说着就去抢
印彩衣手往后一背,脸却往前靠。
越子馨吓得赶紧后退,无数次惨痛的教训告诉她这个动作无比危险。
印彩衣笑道:“我给你的镯子呢?”
“什么镯子?”
“那个月白色的,上次来给你的。叫月镯。”
越子馨左手抽开抽屉,从暗格中拿出来,道:“这个?”
印彩衣出其不意,一手拿着镯子,一手紧扣唐馨左手,一使劲,月镯便扣在了越子馨手上。
“你做什么!”越子馨抽手,就要往下取,可是奇怪的时越是往出拔,镯子反而越紧起来。
印彩衣一脸紧张,看到这里大笑出声道:“天意,真是天意!赶紧随我见我娘去吧!”说着直接敲晕了越子馨,一路背着蹿出清王府。
待越子馨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在床上,轻纱扑面,她定了定神,这个房间她很熟悉,正是莫愁的客房。
前厅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
一个女人说:“这就是你给我看的女娃?”
“怎样?月镯都选了她,没话说了吧?看吧,你不要看信物吗?别致吧?这中间这个,读拉夫,就是爱的意思……”
听到这里,越子馨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事啊!抢了东西还如此厚颜无耻。
“小女娃醒了,我们进去。”女人猛地推门。
越子馨呆呆的看着眼前无比豪迈的女人,这是谁?
“我娘,还不快叫。”
叫你个大脑袋!真看不出,这么豪迈粗犷的女人居然有这样漂亮的儿子。不对,不是想这个的时侯。
“这女娃怎么呆呆傻傻的?”女人皱眉,看向旁边一脸笑得印彩衣。
印彩衣上前,扣着越子馨的手,在她耳边道:“南海海患我帮你,你赶紧叫娘。”
什么?越子馨越来越迷糊。
女人大笑道:“哈哈哈,有意思,这娃娃弱的很,你跟她我不担心你吃亏,好,很好,女娃,还不快叫我。”
越子馨惊愕不已,猛地起身,道:“伯母,在下并非自愿前来,在下要回家了。你把东西还我。”
印彩衣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摔门而去,远远的还听到他大声说:“要回去自己走回去!”
女人看了眼越子馨,玩味的笑道:“我等着你叫我娘,哈哈!”说完就去追自己儿子。
荒唐!太荒唐了!越子馨气得全身发抖,猛地踢了下门,头也不回的朝自己府上走去。
门上银色的牌子闪着惑人的光芒——白头翁。
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