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情劫难过(1 / 1)
越清剧烈的挣扎,哭喊着:“凡意!凡意!救我!救我……唐馨!你放开我,放开啊!是你把我送出去,我遭歹人劫持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害怕哭泣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怀孕难受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生孩子快要死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了易晨,为什么不放了我!她只有我,她只有我!就因为这个我才爱上她!就因为这个……你放开……凡意……快来救我……为什么这次你不在我身边……”
唐馨浑身一疆,停止了动作。清儿,如今你已经不能忍受我的碰触了吗?
“她很好?她碰过你了吗?你都生了我们的女儿,为什么……”唐馨放开手,将衣衫不整的越清抱在怀里。紧紧地,像要钳进身子里一般。
越清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唐馨,狂怒的要毁掉所有一般。这事是他错了,唐馨怎样惩罚他都是他该受的,可是他真的不愿……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害怕的颤抖,无助的哭泣,唐馨心里也不好受,好像那个人变成了昔日的她,而她变成的昔日的张家小姐。可是她的苦又有谁知道?付出的情怎么才可以收放自如?
“忘了他,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越清剧烈的摇头,刚见过唐馨的疯狂,再感受她的温柔也觉得恐惧起来。张家小姐的形象在他的脑海里变得深刻起来,“不要打我……不要……不要碰我……”
唐馨抓住越清狂乱挥舞的手,心中的苦闷越来越深重。她错了,她以为到了女尊的世界,男人世界里的三妻四妾在这里便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她没想到越清心里面也渴求着唯一。越清受苦的时候,她是不在他身边,后来为了易晨多多少少也有些忽略了他,可是这就是他背叛的理由吗?这就是他爱上别人的理由吗?
那个女人,原来叫凡意。她跟凡青是什么关系?跟樊一言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爱上凡意?是真正的彼此相吸引,还是……
“清儿,你别怕,我不强迫你,我只想抱抱你,我很担心你,所以才来越国找你,我是越国的王爷了,没有人再可以欺负你,她不爱你,她只是利用你!清儿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我不要听你说话!你出去!你出去阿!”越清的情绪极端不稳起来。
唐馨看着泪流满面地越清,苍白的唇变得红肿,从伤口处流出鲜血来,脖子上也有伤痕,唐馨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朵正在急速枯萎的花朵,引发她心头巨大的恐惧。
终于放了手,终于退了后,终于湿润了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起初带这个人回来,是因为他像她,她想对他好,不忍他尘世飘零,就像是弥补自己那些伤痛的往事,看着他笑,便像是自己也从中得到了救赎。她投了情,失了心,可是他却没有。她以为爱情如此简单,你对人好,人也对你好,相互牵挂着,这种感情便是爱情。可是为什么,当日言笑如过眼云烟,今日他这般仇恨自己,容颜憔悴却是为了别人。
原来,爱情不是可以在天秤上称量的砝码,左边多少,右边便是多少。原来,温情也不一定是爱情,它如此容易被摧残。原来,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感,而是爱情的凋谢。原来,当一个人不爱了,往日的温存也变成蛇蝎避之唯恐不及。原来,爱情也可以如此痛苦……原来,自己在爱情这边战场上,实在是稚嫩的可笑了……
终于转身离去,踉跄的脚步掩饰不了心中的苍白,前方一处拐角,有一抹白,白得如此刺眼。
唐馨的心中疯狂的叫嚣,爱他,就不要让他离开身边,不能给一点空间,不能给一点机会,这样,自己的爱情才不会变成别人的吧……
躁热的身体,狂乱的心绪,唐馨知道现在的自己会伤了易晨,可她并不能通过伤害易晨来减轻越清对自己的伤害。
她深深的看着易晨,掠过他,像轻风,像流云,易晨的心却越来越沉,他看出来了,她是在说,不要背叛我。
一匹骏马在嘉国都城桐城通往越国都城遥庆的官道上疾驰。樊一言依然是一身玄衣,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随着手上的马鞭挥舞得越来越快,离遥庆的距离越来越近,樊一言的内心越来越躁动。
越国小皇女,清王,唐馨居然有这样的生世。然而,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越清居然爱上了凡意。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凡意故意为之。思前想后,凡意是一个感情执着,行动迅速的人,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倒也不是那么不可信。既然是事关唐馨,他便忍不住想要看到这个结果。唐馨会怎么做?
于是在嘉王问起,谁出使越国,送上贺礼的时候,他便来了。当然,他来自然还有另外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却说不准要唐馨,现在的清王越子馨从中牵线了。
此次一同前来的,还有唐馨的一位故人。
樊一言不可捉摸的笑了笑,想到当日唐馨走之前莫名其妙的模样,她定是想不到自己不但不为难她,反而顺着她的要求自己却不出面了。越清的事,即便是个偶然,那人也会想成与自己相关吧。坏人若是做了一件好事,依然是坏人,好人若是做了一件坏事,便不再是好人,世人多信奉这种逻辑,以唐馨多疑的想法,定是怀疑自己的。这样也好,这样你便不会忘记我。樊一言胸中激荡,大喝一声,马儿跑得更快了。
还有两日,便可以进入遥庆了,骏马穿越了朝阳,穿越了晚霞,跨过了高山,跨过了河流,樊一言风尘仆仆,却不觉得辛苦。
对此感兴趣的,当然不只樊一言一人。
有人一身红衣,横坐在躺椅上,一手支撑,一手握着酒杯,美酒从唇边滑落,湿了前襟,于是两个美丽的女子上前来,修长纤细的手指攀上躺椅上的人儿,就要拨开湿衣。
眼波流转,端的是魅惑,惑了女子的眼,却哪想,只是一方幽沉,随着惊叫,两个女子便飞了出去,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樱唇微启,媚态横生,语气却冷漠如冰:“谁让你们碰我的?可是不想要那手了?”
两名女子跪地求饶,却见上面的人儿不耐烦的一挥手,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酒香在空气中盘旋,痴缠,像是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