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迎亲(1)(1 / 1)
婚事说下来了,清波庄和易王府便抓紧时间准备起来。清波庄庄主唐言也来到了桐城亲自操办女儿的婚事。易王爷身份尊贵,娶了她家的公子,自然是正夫。只是当唐言来到桐城,看到赵管事说起的女儿带回家的小爷越清时,也不由得皱了眉头。
唐言曾经劝女儿,像越清这样的货色,根本不值得她这样费心,本来也没有下聘,也没有迎娶的礼仪,按理说也算不得小爷的,不如遣他离去。
唐馨早就防着母亲反对这件事情,趁着准备和易晨的婚事,顺势对母亲说,那不如就连迎娶越清的礼也一起办了吧,反正怎么也不肯遣走越清。
唐母无奈,只得作罢。可是她也没有放弃阻止越清在清波庄的身份,于是这一日便直接找来了越清。
越清这段日子本来和唐馨日渐冷淡,这次唐馨要娶正夫,唐母要见自己,他心中也知道为的什么,不禁悲从中来,可是又无可奈何。
进了正堂,只见唐母高坐其上,身边站着云总管和月总管,越清心中已经了然。他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等待回应。
“按礼说,越公子还算不得我家馨儿的小爷,这礼,不施也罢。”唐母一开口,便戳中了越清的痛楚。
“清自知身份低微,可也是少庄主亲许的小爷,这礼失不得。”越清强打起精神,不想就这么放弃。
唐母还想说话,只见唐馨风度翩翩,微笑着走进来,云儿和月儿走下来对唐馨行礼,唐馨示意两人暂且回避,然后拉着越清对唐母行礼。
唐母一看这架势,冷冷一笑道:“你倒是来得快,这桐城清波庄的下人该不是都多长了一对眼睛和一个舌头吧?”
唐馨笑着上前,有些不太自然的尝试为唐母捶着肩膀,说道:“女儿正找清儿商量婚事,听说母亲也疼惜清儿,找他来叙叙家事,便过来看看,母亲可别冤枉了女儿。”
唐母道:“几月不见,你倒是油嘴了不少。”
唐馨便说:“讨母亲欢心,那是做女儿的应该做的事情,怎么是油嘴呢?清儿刚进门,很多事情还不懂,还望母亲忙里抽空多多教导他,女儿强抢了人回来,自然不能亏待他,不然清波庄的名声怎么传得出去?这迎娶礼阿,就趁这次女儿大婚一起办了吧!”
唐母拍了下唐馨的手,说道:“罢了罢了!人都收进门了,怎么可能没有行过礼的,还折腾个什么劲儿!这次娶易王爷家的公子行的是正夫礼,你可别捣乱,越清的事儿我不插手了总行吧!”
唐馨于是拉着越清,让越清给奉茶,唐母接过茶,说道:“既然是我们唐家的小夫了,就要懂得唐家的规矩,以后好生侍奉你妻。”说完便喝了口茶,放在几上,表示接受了。
越清低眉顺眼应了声是,唐馨便拉着他走了出去。
走出一段距离了,越清重重的甩开唐馨的手,说道:“你都要娶正夫了,还是易王爷府的公子,你还管我做什么!难为你为了人家捡个镯子差点溺水。”
唐馨不顾越清的挣扎,双手捧住越清的手,眼睛直直的看入越清的眼睛里,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的第一个夫,我怎么可能舍下你。”
越清眼眶湿润,索性转了头去。
唐馨知道越清是使小性子,便从后面搂住越清的腰,下巴抵在越清的肩膀上,说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想我欺骗你去菏园,居然是为了他人拿一个小小的镯子。可是清儿,我是真的不能告诉你太多的事情。”
越清身子一僵,“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说了我也不会撇下你一个人去的。”
“后来来的人清儿也看到了。他是祥国樊家的人。他来是为了什么?即使是现在我娶易家公子的事情,都不是一场简单纯粹的婚事,清波庄可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或者是灾难。我每天都在反复思考这些人和事之间的联系,清儿也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越清脸一红,转身将头埋在唐馨的颈窝处,嗔道:“清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馨这么说了,我怎么会为难于你。馨要做的是大事情,考虑的事自然也多,只要馨偶尔能想起清,来看看我,清也就心满意足了。”
唐馨拍拍越清的后背,说道:“易家公子不会为难你的。清儿平时也莫忘了跟随先生多学习东西,兴许以后我还要靠清儿给出谋划策呢!”
越清笑道:“就知道拿好话哄我,我吃你这套,就不知易家公子吃不吃了。”
唐馨拉着越清的手渐行渐远,心里念道:易家公子可是个软硬都不吃的主儿。
清波庄的庄主亲自安排的婚宴果然十分隆重。眼见着婚期将近,桐城清波庄整个已经焕然一新,其中有一个院落是新近仿照易家公子的闺阁建造的,院中一草一木,一亭一台都是易王爷府的样式,房内摆放也不差毫厘。唐馨也是每日都去拜访易王爷,请教诸多事宜,可见清波庄这次是真下了功夫,表足了诚意的。
易王爷被告知这一切,心中喜不自胜,对唐馨说道:“晨儿能嫁给你是他的福气,看贤婿情深意重,果然是值得托付的人。”唐馨一副不敢当的表情,心里对这个异世界婚礼的期盼已被连日来的繁文缛节极琐碎事宜消磨的不剩几分了。
只是易晨听说了这一切时,曾私下里对自己的贴身小奴说过:“倒真是好心思,晨的牢笼不过是换了个地方。”
后来,清波庄遭遇灾难之时,易晨亲见桐城清波庄付之一炬,不禁泪流满面,说了一句让当时知情者都恻然的话,之后祥国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