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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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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者家尚有一个野心勃勃的者龙山。在滇南,者龙山从小以打架闻名,他打的架要超出常人的两倍多。他所有的欢乐、愤怒、希望似乎都表现在他的打架中,连当地那些最大、最壮的人都望尘莫及。这些东西在他优越的身体条件下,与他整个人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他有着出色的脑袋和邪恶、顽强的意志。

年轻人望见他,总会远远地躲开。因为他的挑衅也是很有名的。普艾古诺亲眼目睹过他与红河头人的一次打斗。那是在一次斗牛会上,红河头人赤脚站在地上,双手将一头牛举过头顶。这本来是一个表演项目,没有隐含任何不可告人的含义。但坐在观众席上的者龙山却大感脸面受损,十分懊恼。“蹭蹭”几步窜到斗牛场上。“混蛋!”者龙山说:“你的力气大是不是?谁让你举牛来着?”

红河头人哭笑不得地说:“者二爷,我举牛没碍你什么吧。我们红河人的事用不着你管。”

者龙山说:“你举牛就算了,还一个劲儿往牛身上运气,这算什么?”

红河头人说:“我哪是运气?那是累得我喘粗气。”

者龙山一副无赖的嘴脸,说:“我不管,你举牛,我举你。”

红河头人刹时明白了,这是者龙山故意在找茬。红河头人知道,众目睽睽之下,他是不能退缩的。否则,红河人的脸面何在?打斗一触而发,者龙山在左手骨折、肋骨破裂的情况下仍然继续战斗,直打得红河头人血肉模糊,昏死过去。在众土司的劝说下,才不得不抑制住自己,没有去踢那昏倒的人。红河人为此事与玉弄山结下了仇怨,双方几次械斗,死伤无数。后来云南巡抚出面,才暂时平息了争斗。

据说,者龙山后来手臂一治愈,肋骨的绷带一解掉,他就跑到集市上当众举起一头牛来。以此表明,并非红河头人一个人可以举牛,他者龙山也可以。

者龙山的野,倒还并不可惧。可惧的是者龙山长了一副狡猾的肠子和一颗狂妄的野心。普艾古诺屡次听人说过,者龙山在暗地里招兵买马,并建立了秘密的训练营地。

……

想到这里,普艾古诺慨叹一声,心中浮起一丝淡淡的忧虑。因为他深知,如果任由者家兵成长壮大,势必成为他统一滇南的一大障碍。但看眼下的情势,也只好先行拉拢,尔后除之。想到这,普艾古诺精神一振,他骑着马,以毫无顾忌的速度向前猛冲。装着黄金的马车在他们的身后嘎扎嘎扎地滚动着,穿过棕榈树和又密又矮的丛林。丛林后面,是一片眼花缭乱的梯田。

“多美!”万氏嫫勒住马,兴冲冲地说。

万氏嫫的眼睛落在依山蜿蜓的梯田。这梯田经山不绝,大则如广场,小则如卧牛地。长则如绵延的山的飘带,短则如簸箕。一层层,一片片,聚在一起,构成大山一样的品质,长河一样的气势。万氏嫫的眼睛莫名其妙地涌出了泪水。泪眼模糊中,她仿佛看到,啸啸风雨中,迷茫的梯田里,成千上万的人聚集着,以最简约的工具,向着哀牢山的黑岸红土撞击。山体的每一道缝隙,每道缝隙里的每把红土,无声地吸纳着山里人的血和汗水。她仿佛听到来自遥远的呼唤和一次又一次不懈的重叠撞击声,人们以灰飞烟灭和单调执著的精神方式,谱写了一曲大雅之乐。她清楚地记起,农学家徐光启在《农政全书》曾这样深情地写道:大山的民族创了一种新的田制。

骑在前头的普艾古诺这时拉住马僵绳,望着眼睛红红的娇美女人问:“你怎么啦?”

万氏嫫急忙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掩饰说:“没什么,没什么。”

14、他的话意味深长,万氏嫫体会出了其中的意思,脸上浮起两片红云

他们已急驶在另一条路上,路两边是变幻莫测、形态万千的彩色的土林,形成多样自然奇观,有牛马人物,有松菊盆景。最奇特的景观是那匹在当地传说久远的白马。它扬蹄欲奔,昂首嘶鸣,似要追赶天边的云彩。

渐渐进入玉弄山境地,视野变得更加开阔起来。一幢木质的、有着幽深的过道的房子里,走出两个身披青色斗蓬的年轻男子。他们立在路的一旁,鞠躬向普艾古诺、万氏嫫施礼。他们步行的动作、鞠躬的动作,干净而利索,显得训练有素而又彬彬有礼。普艾古诺感慨地点点头。者家兵的素质果然不是瞎吹出来的。

接近黄昏的时候,普艾古诺、万氏嫫的马队精神抖擞地立在了玉弄山者家大寨的寨门口。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接着闪出两个人来。万氏嫫立即从来人中认出了放她走的那人。他扶着身材矮胖、气喘如牛的显然是被称为者龙云的男子的手臂,微笑着望着阿迷的来客。他的眼睛依然是那样深遂,似乎连脸上漾起的微笑都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意味。他头发乌黑,脸庞具有外族人的风味,厚厚的嘴唇和阔阔的鼻子,不是一般家族的特征。万氏嫫的脸微微红了。而此时,夕阳如血,汩汩地升腾着一种欲望向西山滚下,山坡下开遍紫色花朵的草地上,一种温暖的感动无声无息地扑上来。

迎宾的过山号吹响了,12个黑衣人组成的火枪队站成一排,整齐划一地依次扣响了板机。珠沙呼啸着飞向天空,形成一小团一小团灰白色的雾。牛皮大鼓也敲响了,40个精壮男子赤着上身,裹着兽皮和棕叶,齐刷刷劲抖抖地将手中的鼓槌舞成一团盛开的鲜花,他们围着大鼓团团旋转着,但闻金铓击节,皮鼓奏响,起落有序。万氏嫫感到,这种雄壮的声音只有在惊雷炸响时听过,飙风平起时听过,瀑布从天上来时听过。她感到一种掀起龙卷风的能量将自己淹没了……

他们被迎进山寨,坐在了者龙云接待贵宾的客房。这房子像所有壮族人家的房子一样是木头建造的,有三层楼高,房子周围到处长着金银花。者龙云早知道了普艾古诺的来意,当他把一箱子黄金抬出来时,者龙云胖胖的脸立即绽放出几朵虚弱的花瓣,似乎一吹就要落地一样。者龙山站在一旁微笑着,他一句话没说,除了微笑外,眼睛里延伸出一只温柔的钩子,不时落在万氏嫫的脸上、身上及脚下好看的红绣鞋上。

一个侍者走了过来,点头哈腰地端上两杯碧螺茶。这里的装饰同样具有一种外族人的风格,堂屋中间是熊熊不熄的火塘,巨大的条几上铺着雪白的锦丝布,摆在上面的几个小玩意很有分量,一定是银制。这几个小玩意是一支鸟笼、一把扇子、一个喝水的杯子。人家说者家的大当家是好玩的人,由此看来所言不虚。这里面的一切都洁净得一尘不染,而且每个侍者都直挺挺地立着,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显得干练有素。

普艾古诺正喝着一口茶时,者龙云喘息着突然说了一句:“你当真要反朝庭?”

普艾古诺差点呛着了:“这话从何说起?实在太冤枉我们普家了。普家世受皇恩,定当是知恩图报。我前几次出生入死,率兵平叛,这也是有目共睹的替皇上分忧之举。只不过树大招风,引起了小人的猜忌,才编造我反朝庭的理由,其目的是想削弱我们这些土司的势力啊。”

普艾古诺这段话说得语重心长,者龙云不由叹服,其实,普家的野心他早已了然了,能将假话说得如此滴水不漏,看来普艾古诺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者龙云沉下脸来,说:“普兄,这可不是说笑啊。整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我们要真诚相待才行啊。”

者龙云说着,身子向前一倾,两手紧紧扶着条几的边缘。

者龙山这时清了一下嗓子,说道:“大哥,我看普老爷不是那满嘴跑车的人,倒是巡抚王伉,看我们土司不顺眼,才说什么普老爷造反的,不过是让各土司之间相互撕杀,待灭了普老爷,再来一一灭了我们。”

“者二爷说得不错。”普艾古诺击手赞道。万氏嫫心中也不由对这位二爷多了几分好感。

“普老爷的为人我当然是知道的,”者龙云说,他突然显得苍老、憔悴。“否则,”他顿了顿,望了者龙山一眼,“否则,咱也不会将他迎进玉弄山了。”

根本用不着普艾古诺再多说什么了,者龙云立即就拍了胸脯。拍胸脯是一种男子汉的行为,类似于现代领导者的“拍桌子”。它代表了一种承诺,一种气质。普艾古诺相信了者龙云的承诺。他爽朗地大笑起来,表示他敬佩者家兵的处世方针。

原来要办的事仿佛成了一件次要的事,表达对上次者龙山放人的行为的感激变得重要起来。在晚上的宴席上,普艾古诺用敬酒的方式一再表示了感谢。

者龙山似乎不好意思起来,这个打架狂竟还会不好意思?者龙山说:“其实事情全怪我们。那天若早知道是普夫人,我们又岂会怠慢?全怪手下那群废物,倒让普夫人吃了不少苦头。”

者龙云这时叹口气,说:“这世道太乱了,不得不提防啊。普夫人上次迷路,我们还以为是谁家派的探子……咳,咳,太操心了。”

普艾古诺说:“世事混乱,的确不能疏忽。这也叫不打不相识嘛。咱们今后是一家人了,今后还少不了相互照顾,来,喝酒!”普艾古诺说着,一口将酒干了。者龙云因为气喘,不能喝酒,者龙山陪着干了一碗。万氏嫫喝了浅浅的一口。者龙山向普氏夫妇扬了扬碗底,说:“喝了酒就是一家人,我们多有缘呢。”他的话意味深长,万氏嫫体会出了其中的意思,脸上浮起两片红云。

15、大黑丁满意地带着自己的队伍分散在临安城的大街小巷

者家的玉弄山和普氏的阿迷,呈现出一种温馨和平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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