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1 / 1）

这样的情景，嫣红在几年之前也见过，那是她一生最为悲痛的时刻。

当时金世贤已上京，果然当年秋试名落，来书只说因要专心读书，故不能再通信件，之后无论上官玉馨给金世贤寄多少封信，皆音讯全无。

新年刚过，上官玉馨走在自家花园中，侍女小蝶跟在一旁。狐皮大袄，雪貂护围，雪绒宽帽披风，趁得娇玉凝肌，更县剔透。

“小姐，天寒，还是早点回屋吧。”小蝶担心地说道。

“小蝶，你说，他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不回我的信呢。”

“小姐……”

“他们都说，他在京城有了新欢……”有晶莹的泪光在上官玉馨的眼里打转。

“……”

“他们都说，他不要我了……”上官玉馨的声音微微颤抖。

“小姐……”

“他们都说，他……早把我忘了……”上官玉馨已经泣不成声。

“小姐！你别再想他了，别再想那个负心汉了，不值得，不值得啊！”小蝶抱着饮泣的上官玉馨。

“小蝶，连你也说他是负心汉，负心汉……”上官玉馨坐在假山后，望着一湖冰封的湖水，仿若死寂一般，没有半点生气。

上官玉馨坐在假山后，小蝶只在一旁陪着，两人都沉默无语。

天色渐晚，上官府上华灯初上。大夫人的贴身侍雪印女在湖心亭中摆酒设宴，这本是很平常的事儿，可雪印却好似偷偷摸摸，生怕人知道似的。

上官玉馨无意管这许多，上官府中的几位夫人，为争宠天天明枪暗箭，上官玉馨见惯了，也就不想再多管这些闲事，当然，也管不了。

不一会儿，上官鸿携大夫人果然来到亭中。

“夫人今日为何有如此雅兴？这大冷的天，亭中小酌虽雅致，可这寒冷叫人如何忍受。”身披花貂大袄的女子，微微一笑，别有的高贵气质。

“老爷放心，亭中已备了暖炉，不会冷的。老爷很少陪妾身，今日是妾身的生日，妾身就这一个要求，老爷都不能满足么？”

“好、好、好，今夜老夫就陪着夫人。”

“那老爷，你还不快饮下这一杯。”

“好、好、好。”

……

上官玉馨看着亭子里的两人，互饮对酌，心中又更是安然。

突然，只听“咚！”的一声，接着是肆虐无拘的狂笑的声音。

上官玉馨“啊……”地大叫一声，就看到那个一直溺爱着自己的人的背影，那个一如泰山一般在她心中屹立不倒的背影，轰然倒下。

“谁！”大夫人的声音。

“小姐，快躲起来！”小蝶的声音。

“看到了不该看的，你也得死！”大夫人的声音。

“小蝶对不起。”雪印的声音。

“啊……”小蝶的声音。

……

有人宣布，决赛开始。

一白一黑两人，各站擂台一隅。

赌摊仍旧生意兴隆，只是这次买凌俊和凌逸的人数各半，不分上下。

白衣少年跃起，翎羽长剑空灵，黑衣男子提剑，贴身防护。白衣少年舞得翎羽飞扬，速度极快，剑花眯眼，华丽，却不会不实。黑衣男子节节后退，只是防守，连进攻的机会都没有。

台下所有人都屏住气息，被俊美的白衣少年的空灵剑法所折服。似乎没有人会怀疑这场比武的结果，但世事的结果似乎总是会出人意料。

眼看凌俊就要在凌逸的剑下抵受不住，却突然住了手，抱着胸口。凌俊趁机，一剑刺向凌逸，正中右胸，凌逸吃痛退后几步，凌俊又是心窝一脚。

凌逸轰然倒下，凌俊肆意狂笑。

小蝶把上官玉馨藏在假山深处，大夫人走后，玉馨还一直在抱着膝瑟瑟发抖。

之后，种种指证，认定是上官鸿最宠爱的四夫人下毒杀了上官鸿，途中被小蝶发现，故灭口。四夫人被收押，判了死罪。她被拉出上官府的那天，大叫冤枉，喊得撕心裂肺。

二夫人和三夫人，在上官鸿下葬后，相继离家，除了贴身细软，未带走一针一线。

大夫人成了上官府的当家，连下人都换了一大半。

一日，雪印告诉上官玉馨，大夫人给她觅了人家，是山东最大的地主，年近不惑，家□□有小妾十三人，而玉馨，将成为第十四个。

有人宣布：“新一届的英雄大会胜出者——冰峪谷凌俊。”

“慢着！”台下角落传来的叫人心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