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十一章 & 第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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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十一章七月的梦境•八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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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敛着被挑出的****，看着她。
“我就是冥主，耍我有趣？”
她嘟嘟嘴，妖娆的站起来。
“我每见到一个人，都想把他当成我的玩具。可你这男人太不识趣，不好玩，我不玩了。”
她拿着那双媚眼瞅了瞅我。
“哎呀你这男人不要拿一张臭脸看我啦，我只是比较喜欢抢走别人的东西，那样有趣。”
在她眼里，抢走别人的东西有趣。别人的东西，包括男人。
她不是火儿。可她这娇赖的口气一再的让我看不清真伪。
沉下一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
她盈盈带笑，用那牙雕般的纤纤玉手撩了撩青丝，抛来一个媚眼。
这女人！我咬牙，天生放荡么。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容忍已达底线，她识趣的补了句。
“弦赭。”
锦瑟琴弦断，她叫弦赭，谁最初的名。
心中波澜仍存。七月，你何时这样容易动摇，万花丛里过，恍然不知绿叶已沾身。她与火儿长得一模一样，天下有这种巧合？我不信。
“你是火儿的谁。”
“火儿谁呀，有我漂亮吗？”
“够了。”我试图平静，“风水遥在哪，让他死出来。”
“哎呀。你这男人，怎个说生气就生气，师傅闭关了，近期不见客。”
“风水遥是你师傅？”
“是家师呀。我在这冷色宫住了好些年了。”
她的确不是她。我有些黯然，又有些欣慰，幸好不是她。
“他在哪里闭关。”
弦赭愣了一下。“你…这男人…还想硬闯不成。”
我昂首。“是又如何？”
“人家又没说什么…”弦赭嘟了嘟嘴，这些细微的动作全部和火儿重叠，记忆翻江倒海涌至，我心神不定。
“你看见那棵巨大的盘古树了吗？”弦赭指着三重门右方一棵直冲云霄的巨树。
“师傅早算到你要来，所以让我在这迎你。师傅说了。那棵盘古树蕴万物之灵，存在的时间比冷色宫还要长远。上面有一盘棋局。至今无人能破，只要你破了，师傅就见你。”
弦赭一个倩笑。“还有。师傅让你不要和他谈条件，你没好处。”
她说这句话时，脸上很是得意，却少了火儿的某些坚定。
我不语，朝盘古树走去。
“哎男人，等一下。”她跳过来攀着我。
“我告诉你哦，师傅也没有破掉，他存心不想见你。但我曾经偷听到师傅卜这盘棋的秘密。是‘舍无可舍处便是得’。”
“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弦赭俏皮的对我眨眨眼。“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她优雅的用食指在我的胸膛打了几道圈，飞吻一个，踏云而去。
这女人…从不知羞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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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十二章七月的梦境•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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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树的枝叶硕大肥沃，这承接天地的悠然是铺天盖地的葱绿，散发着古老的沉寂，从容不迫的盘古树静谧深远，像佛的容颜。
明明是经了历年的兴衰风雨，却这样大气磅礴。明明是渡了如枯的岁月，却这样风情万千，我刚怎么没发现，这棵树有着这样忧郁的豪情。
这是远景。
走近而看，盘古树的枝干上居然长满了尖锐的刺，密密麻麻，令人发指。它以这样倔强狠毒的方式保全自己，它丝毫不对红尘妥协。
尖锐的刺群中兀然腾空一块，刻着一个棋盘，线脉清澈，这是它想保护的东西。
他为了保护她，不惜一切。
棋盘是有了，可是上面没有一颗棋子。
无子之棋，如何成局？
这样残忍漂亮的棋盘，不可能是场儿戏，这大概是千万年来人们想要破解的秘密了。
记得在西夏时有异域旅者曾授我棋术，他那时说七月，棋盘上有九个星，最中间的是天元，元表第一，天元是天空的最高点，以天元为中心的可以找到同样的多个方形，八个星同在的方形代表天，四条线组成的最大方形就是地。
哪料想，当年说的这地，居然成了我今后的宿命。帝是我，我是地。由来非一朝。
一时感慨，手指触上尖锐的密刺，暗红的鲜血顺指间滑下，滴进这突兀的棋盘里。
感觉不到疼痛，接近于麻木的泠然。
这清明的棋脉迅速吸取了我的血液，纵横交错的一条一条顷刻间全部换成暗红色，它像是一个承载着巨大悲欢的容器，它贪恋着我的血液，且不满足。
那四条线组成的最大方形处突然溢出一道灼人的光，游谩我周围。越缚越紧，将我吸进这盘棋里。
原来我们想要争取一些东西，总是要靠鲜血换取，可这世间男人，都过于爱惜自己。
“终于有人来找我下棋了么？”
是一道极其温柔的声音，飘渺得像在灯火阑珊处，寻目而去，是一白衣男子，弱冠之龄，白纶冠羽，生出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
我的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渊底，我的头底，亦是望不见边的苍茫，于我眸的，只有大片大片的透明色，透明而黑，黑而透明。
这奇异的空间，我从未听闻。
“这里是？”
“天元地漫空间，于人间外的另一个世界，进了这里，外面的时光对你而言，全部静止。”
“你是谁？”
“我是晓。这里的主人。”
这白衣少年生得眉清目秀，可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气势，驾于我之上，并非寻常。
他的表情无较大变化，可我能感觉到他的开心。
“我在这里待了七千万年了，从盘古开天地起，就被禁锢在这空间中，我本来可以和我的同伴一起离开，可我胆怯，且不甘心。”
他用七千万年的光阴做借口，只为不甘心。七千万年，会让多少人活得绝望？若让我选，七十年也就够了。
我不答他话，他也就自顾说下去。
“我一直盼着有个人可以进来陪我下完一盘棋，好让我的九歌棋局，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