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一章 & 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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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一章做了谁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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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衣淡定的看着我。
“火，可有事？”
环顾四周，是陌生的房间，羽壁云床，不是人间有。
看向授衣，无力的笑。
“你哭了。”
授衣的一句话像钉子般刺入心底，我慌张的抬手胡乱拂去。
授衣见此，不语。眸中一如既往的，怜惜。
“流火开启往生门走这一遭，回来仿若隔世，原来流火忘却那么久的悲伤，已被流火任性的挑起，剩下无法抑制的痴念。”
授衣闭上眼睛。长叹。
“相爱之人全是傻子，无一幸免。”
我微怔。“先生何事如此感慨？”
授衣语气悲凉，直指北方。
“轩辕城的正北殿，正在举行一场婚礼，九天玄女。”
授衣顿了顿，“与冥界的王。”
与冥界的王。
谁可以出来告诉我，冥界还有第二个王。谁可以出来告诉我，我所听见的只是一场意树空花的玩笑。谁可以出来告诉我，只要那个人不是我的七月，什么都好。
冲出房间，向正北殿跑去。
流火不甘心！
求不得求不得，流火求不得。
可是流火得不到的，也不要别人得到！
那是流火的七月，只能是流火的七月，毁了流火又造就流火的七月。
我的男人。
狼狈的冲进正北殿，意识还很模糊，刚从一场冗长千年的梦境中苏醒，却好像又要跌进另一场冗长的梦境中去了。
婚嫁，多么奢侈的两个字。流火已经等了一万年，他却给了别人！
不，我不让，死都不让。
突兀的闯进去，大殿的喜乐戛然而止。众仙齐齐看向我，眼神颇为不悦，那意思我懂，我实在多余。
忽略掉众仙的眼光，看着七月。那正北殿中央的男子，从来都是玄色阴冷的男子，而今一身喜色婚服,暗红衣缘,蔽膝描龙,腰缠玉锦,隆重又威慑。一个新郎官的准模样。
君，我的悲伤无望，你可知。
七月看见我后，眸中黯淡的光逐渐明亮起来，他不自主的向我伸出手。
“火儿。”
“告诉我，你娶九天玄女，不是真的。”
七月看了看玄女，又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是真的。”
“那你告诉我，你娶九天玄女，不是甘愿。”
七月的头更低了。“是我甘愿。”
不要哭，流火不可以哭，我告诉自己不可以哭。如果这都不算爱，你还有什么好悲哀。
我看着这个低下头的男子，你不是地界英傲的王吗，何时这样卑微起来。你总是这样，不懂得说谎，一次又一次的伤了我，你看你多残忍。
对他冷笑一声，像当年的长生殿。
转身，离开正北殿。流火，你这傻子，哀莫大于心死，你一辈子在做的，原来只是离开。
天母最宠爱的女儿与冥界最英质的王的结合呵。多么恢弘的一场婚礼，三界齐欢。
授衣在殿外等我，眼神悲凉，不复当初见他的云淡风清。
经历了这么多事，改变的，又何止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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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二章你是我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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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对授衣笑。“流火的苦，先生何必悲伤。”
授衣摇摇头，“这种错我也犯过…再也寻不得。”
“呵，那不正好，同是天涯沦落人，先生若不嫌弃，就娶了流火吧。”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我的自信全盘瓦解于那场盛大的婚礼中，迫切的需要一个安全感，给我温暖。
授衣一愕。
“我什么都给不起你。”
“流火同先生一样，什么都不给不起，可是多了个名分，亦是心安。流火不是先生心中人，先生寻不到，流火求不得，心安，先生懂。”
“也许吧，心安。”授衣苦笑三声，向我伸出手。
“做我轩辕城的后，你的确不逊色。”
是该结束了吧。流火，让这个故事结束，让这一切，都化为尘土去。
什么殊途同归，什么七日长生，什么大宋长安。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七月流火。
披上流云羽衣，穿戴凤冠霓裳，这辈子，终于做了一次新娘。高傲的抬起头，牵着授衣的手，忽略天母怨毒的眼光，踏进了南云殿。
此时的授衣，是我心中的神。
我很清楚，从今以后。他会把能给我的，都给我。不能给我的，亦是尽量满足。他不是我的爱人，却是唯一一个牵起我的手，不会把我丢在半路的人。
既然这样，流火你要知足。
冠帘之下。一滴泪悄然滑进掌心，又兀自退去，没有人知道。
天母在身后，气焰极强。
“你若依然执迷不悟，娶这妖女，你就不是我儿子，给我滚出轩辕城！”
授衣没有回头。
“母后你忘了，我才是轩辕城的王。”
第一看见天母恼羞成怒的样子，伸出阴长的指甲向我脸上抓来。
笑，笑这天下女人，无论何等高贵，发起狂来，全是泼妇。
授衣还未来得及阻止。
另一阵玄色阴风更迅速的刮来。
天母的手被人抓住。是七月。
天母横眉。“大胆，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这小辈来管。还不滚回北殿陪我女儿。”
七月凉笑，没了先前的谦卑。
“您可知，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伤她。”
天母大怒，从袖中甩出金玉针刺向七月，七月略略侧身，双手运幄出一股强大的气流。金玉针溶在空气里，在地上化为一滩死水。
“我做了万年的地主，掌管所有的生死轮回，手下冥灵无数，亦是不断再生，您该清楚，若天地发生干戈，您天兵良将很难赢我。何况，您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已经卖了您天界一个面子。”
天母脸色变绿，她明白七月的话中有多真，稍迟疑，还是愤愤的，拂袖离开南云殿。
我转过身去，不想再看见这张脸。
“地主至上，不在正北殿大婚，来我南云，可是嘲弄？”
“火儿…”
授衣的神色没有较大的变化，眸中却在悄然褪去那一份悲凉。恍惚之中，我又窥见了当初那孤傲的雪。
“我知道你会来，希望你会来，又不愿见你来。”
七月不答授衣的话，伸手摘去我的凤冠，丢至角落。用温暖的手掌拭干我眼角的泪，将我拥入怀中。
力道很紧，险些喘不过气来。
“不哭，我的小公主，与我私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