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刺杀之乱(1 / 1)
大殿里酒色渐欢,忽地正坐高位身着金色九龙袍的皇帝扬手,大殿里霎时静下来,进贡的时刻要开始了么?
柳昕儿很感兴趣,两眼炯炯地看着。
各国进贡的东西无非美女钱财等物,偶尔来一两件珍奇物品,当然柳昕儿比较喜爱看美女,而各国美女中唯有青竹公子代表的兮国献上的美女最得她心,娇娇弱弱的,摸样很美,一双秋水黑瞳似是笼着无限温情,很讨人怜惜。
再看旁边立着的青竹公子,气质温雅俊美得不似凡人,柳昕儿感慨,难道兮国山好水好出美人?那以后她离了王府定得去兮国瞧瞧,没准能把她也给养美几分。
这时高位上的帝王开口了,“邺儿,朕将这美人赐予你可好?”
邺儿,炎王叫玄邺,明显地皇帝叫的是炎王。
估计皇帝真的对炎王不错,如此美人也能罢手,反正这如果有这美人一个级别的男子摆在柳昕儿面前,柳昕儿肯定不会轻易给人的。
古代男子三妻四妾也没啥大不了,皇帝是完全忽略她这个炎王妃的看法了。不过柳昕儿是无所谓。
炎王浅浅地瞟了眼柳昕儿,又不甚在意地看了眼那柔弱美人,倒也不推拒,“谢父皇。”
柳昕儿完全没留意到炎王那浅浅的一瞟,因为她收回在青竹公子的眼光的时候突然觉得太子有些奇怪。因为自从进殿,他就异常地沉默,闷头喝酒,青竹公子站在殿中央,他却只是定看了会,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要是柳昕儿没去过那花苑,她自是不会觉得奇怪,但是她去了花苑听见那啥啥事。太子有些不对劲,她暗道。
进贡已完,接下来又是歌舞升平。
那柔弱美人已在炎王身边坐下了,面色微红,有些拘谨地靠向炎王,“王爷……奴婢……”眼缝间还看了眼柳昕儿的反应。
柳昕儿自是知道那美人为什么看她,她只做是没看到,眼一转看向殿中央的表演。
从那美人被赐予炎王的那一刻起,美人的命运已掌握在了炎王手中了,她以后过得好坏可得看炎王对她的兴趣如何,但另一番因为有炎王妃这个正主在场她也不敢太过放肆。而今美人又见炎王妃无心于她的行为,往炎王怀里钻的决心更大了些。
炎王仍是冷着脸,但手上去没做出什么推拒的反应,一手握着酒盏,一手将那柔弱美人给搂了。
美女惊得呀了声,嘴角却笑得甜蜜,不着痕迹地在炎王怀里磨蹭。在兮国她已学了如何魅惑男人。
这会炎王眼瞳算是更加幽深了,声音冰寒却夹着一丝灼热,“乱动可要付出代价的。”
“王爷……”
啊啊,受不了!这两人玩暧昧就玩呗,为什么还要发出动静?柳昕儿坐得离炎王很近,为了不见到不该见的,她只得僵着颈子对着殿中央,动也不动。没想炎王与那美人的声音就像响在她的耳旁一般。
炎王怀抱美人,举樽饮酒,眼一斜,恰好见到柳昕儿梗着脖子耳根微微泛着粉红摸样,竟不由地勾起一丝极淡难见的笑,那一刹那的芳华,却被酒杯遮着无人得幸看到。
“父皇,儿臣敬您一杯。”太子突地向皇帝举起酒樽,向高座上的皇帝道。
从刚才柳昕儿便分了一半心神在太子的身上,他一出声柳昕儿便看向他了。
他的神色并没什么怪异,眼角含着笑,柳昕儿认真看似乎那笑并未达到眼底。
侍者将酒敬到皇帝面前,皇帝一饮而尽,哈哈笑道,“皇儿今日很是沉默,莫不是因父皇将那美女给了你二弟?”
话毕,皇帝微微扬手让人将将酒樽给撤下。
柳昕儿看着不由微皱眉。
她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柳昕儿低下头,突然感受到一股淡淡的目光,她抬头发现青竹公子正看着她,嘴角带笑,只是这笑却让她生生打了寒颤。这笑容很熟悉,竹音每次要刁难她时便会露出这类笑容,媚意无边带着淡淡的凉意。只是……她很奇怪为什么青竹公子会露出这种笑容。
“儿臣只是酒水喝的过多了罢了。”太子淡淡笑道,话毕便在位上坐下,之后也没了多少话。
下峫山,炎王与那美人一车,因为柳昕儿着实不想拆散这天造的一对强烈要求自己独自坐一辆马车。
炎王在马车上旁边靠的是那柔弱美人,不知为何他有些烦闷,微蹩眉头,他撩起布帘向外看了一眼。
前边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开着,楚翎就在那辆在马车上。不知她是不是像早上那般昏昏欲睡?
这时最前马车突然急急停住,远远传出一声大喝,“有刺客!”
附近灌木里有大批的白衣蒙面人出现,手中执刀,向马车袭来。
山路上灌木极多,到底后面隐藏多少这类蒙面人,不得而知。
思及此,炎王眉头一凛,欲向柳昕儿的那辆马车行去,却发现袖上一紧,扭头看向旁边,美人正惧怕地依到了他的臂膀上,不肯撒手。
“王爷……不要丢下臣妾……”美人的脸上满是惊恐,双颊泛白,显然是没经历过此等事件。
炎王冷冷看了其一眼,摆袖便将她甩开,楚翎的安危此时更加重要。
这时一个白衣人已然接近,炎王拼上几招,打飞白衣人的长刀,便向前方的马车跃去。
前面的马车已经围了一圈白衣人了,马车周围的侍卫正苦苦支撑,随时有败退的迹象。
炎王不做耽搁便直向马车掠去,扫开阻碍的白衣人,掀开了车帘,帘内一道寒光闪过,炎王险险将其避过,便见到帘内的楚翎正脸色苍白异常,手上紧紧地握着一把从头上取下的金簪,显然刚才那寒光是金簪划出的。
柳昕儿看到炎王没有过多的惊讶,倒是紧张少了些许,勉力冲其微微一笑,紧紧手中的金簪,靠近了炎王。
炎王倒真的是有些惊讶了,在他印象里,楚翎虽是将军之女,但也是一直柔柔弱弱的,遇到这种事不应还会思虑怎么反抗。本来他来这马车这已经是做好要护着个晕厥过去的人的准备了,可是,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小心!”炎王愣神的片刻,便有个白衣人跃上车,手中长刀直取炎王心口,柳昕儿不由大急喝到。
炎王虽心身一顿,但很快就闪身躲过了,眉目一厉,在白衣人把不住身体向前倾斜的时刻,带过白衣人手中长刀,向白衣人颈间一划,猩红的血溅洒白衣。
柳昕儿看了一眼倒下马车的白衣人有些想呕的冲动,她是现代人原先一直生活在现代,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人被杀的过程,又是如此的近距离。柳昕儿原先只是脚有些发软,还能凭着意志支撑着,此时却有些受不了,身影一斜,被炎王稳稳扶住。
柳昕儿被炎王带着到路边,周围围着闻讯赶来直属炎王府的大批侍卫。
炎王将她扶着,把她安顿在路边的一个比较安全的山石后。
“炎王,你先去帮兮国的青竹公子吧。”柳昕儿拉拉住炎王的衣袖道。
青竹公子的马车离他们的马车最近,路边地势高,能清楚地见到青竹公子的侍卫渐渐不支,青竹公子怀抱一把琴,貌似不会武功,虽被护在中间如雪白衣上还是有一道道的红痕。柳昕儿不管如何也不愿看到死人了,虽然那人是她不知底细的青竹公子,而且不管如何青竹公子也算兮国来的使者。
炎王皱皱眉,但看看柳昕儿苍白的脸,微点头。“你在这呆着。”
白衣人似乎知道炎王在意柳昕儿的安危,趁着炎王带着一批侍卫去青竹公子的那的时机,大部分白衣人向柳昕儿所在的地方袭去。
白衣人迅速与柳昕儿周围的侍卫混战在一起,其中一个白衣人似是领头更是趁乱来到柳昕儿身边,拦腰将柳昕儿一掳,便飞身向偏僻的林子略去。而炎王在远方却无法立马靠近。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柳昕儿被人拦腰抱着很不适,皱着眉问。
现在柳昕儿已经被点了穴,让白衣人带到了林子深处,她自知自己没有能力反抗,只得冷静地分析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得到白衣人的“抬爱”就掳她一个人。
“你们这次不会是光为了掳我吧?”
白衣人发出沉沉的笑声,“没错,就是为了你。我很想知道一向心思深沉的竹音为什么点名要将你带走。”
“竹音?”那个妖孽?她记得她一直很尽责“伺候”他来着……他想做什么?“他叫你们来掳我?”
“是也不是,我可不是竹音手下的人。”
“你是谁?”
“司徒烈。”
“我认识你?”
“以后你会认识的。”
话题到此,之后不管柳昕儿问白衣人什么都不再回答了。
“红儿,你不打算向我解释?”在离柳昕儿马车不远但隐蔽的林子里,一个男声似笑非笑地响起。
没有回应,显示那叫红儿的人正保持沉默。
“那将楚翎掳走的人就是他吧,红儿没想你还忠于他。”男子声音缓缓,带着一丝天生的蛊惑,“如果不是红儿,我想那家伙也不会发现我的踪迹,也不会混入白衣里的,你说是也不是,红儿?”
男子在笑,绝美。让对面的女子打了寒颤,她脸色愈加惨白,却不敢答是为了自己的一丝私心,只愿男子身边只有她一人,才费尽心机将那人混入白衣,辅助那人将楚翎掳走,让男子不愿再去找楚翎,因为,她深知男子有多么的不喜与那人接触。
“红儿这个月的雾莲发作之时你可忍住了。”男子声音还是优雅蛊惑,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顺便今晚到暗卫那去领罚吧。”
女子的脸色在听完后却完全没有了一丝血色,男子喜好用毒下蛊,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毒与蛊,雾莲更是男子控制下属的毒,此毒发作时如万蚁噬体,头疼欲死,严重者更会产生幻觉,本来一月一枚解药可以缓解,但是这月她得生生熬过去。而暗卫那……那不是领罚,而是生生的折磨。
不过,唯一的值得庆幸的是男子并未杀了她,这说明她对他还是有用处,她还能呆在他身边,不是么?
男子携琴离开,方向正是柳昕儿被掳走的那个树林。
白衣人撤的差不多了,而马车道上炎王也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