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重来(已修)(1 / 1)
以为他说说而已,这男人不把她羽翼折断是不会心软,可惜她又错了,大错特错。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按照自己脾气出牌,她真摸不清他想些什么。说他霸道吗?有时候他又特善解人意,说他善解人意?有时候又可以把人气死。
烦,心烦,一早就被闹铃吵醒,她还想多睡一会,陆涛摇她说,别懒床了,下周末在睡,起来上班去。
她从周公那里赶回来的,所以说陆涛有时候还算仁慈。吃完早餐,他乐滋滋送她去单位,下车时还跟她吻别。刚进大楼时,门卫看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暧昧,陆涛还在后面看她,她没停下来,直奔办公室而去。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在等在后头,刚奔到办公室还没坐稳,马晓倩笑嘻嘻进来。
“安然姐,陆先生说你生病了,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小病,早就没事了。”安然心惊,陆涛他想干什么?唯恐天下不乱吗?还是觉得她生活不够水深火热?这自大的男人,该死,她恨恨诅咒。
“那就好,对了,同事们给你送了很多鲜花,还有水果。”马晓倩指着办公室一角堆放的鲜花,有的已枯萎了,有的开的挺鲜艳,还有一篮水果。安然看了,有些感动,不管同事们怀着怎样的初衷,至少她没被人遗弃。
马晓倩歉意地说:“安然姐,我们不知道你住哪里,所以这些东西不知道往哪送,陆先生又说你需要静养,所以我们就想,这鲜花先放在这里等你回来。”
安然看着这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孩,有些羡慕。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学会伪装自己,伪装自己的孤独,伪装自己很坚强了?哪怕是感动,还是不愿意卸下伪装。人可真虚伪,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宁可累死也不肯屈服。
“谢谢,这些花很美。”她望着那堆数不上来的鲜花低喃,眼角微微湿润。
马晓倩嘿嘿地笑,殷勤地给她倒水,又跟她汇报了信和公司的事情。她没问进展,认为没必要,问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还幻想着他们有可能吗?陆涛说,别试图挑战我的极限。是呵,他现在就是上帝,她是卑微的尘埃,他让她往东,如果她往西,她还真不敢想后果。那男人做事总是随他心情而为,从不管外界的人怎么看。
人也是有惰性,休息几天浑身软绵绵,什么事情也不想做,没心情做,翻着资料,心根本不在这上面。翻了一早上也不知道看了什么,她又清楚这些都得她下定论,不能丝毫偏差。当这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她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猛抬头,看到雪儿沐浴春风地笑,自己也受感染。心情本很糟糕,雪儿跟救星一样,感染她的心情。但她在想什么?噢,想那个可恨的男人,他总是不尊重她的想法。最近想他越来越多了,究竟想他什么,她说不出所以然。
“想嫂子啊。”
雪儿娇嗔,笑嘻嘻地问:“你想我,那陆涛怎么办?他不恨死我?到时候肯定会恨死我,就算不说心里也会想着,尧饶雪那女人想跟我分享她?她算哪根葱啊。”
雪儿学的惟妙惟肖,说完后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安然咳嗽未痊愈,用力笑后微微喘气,雪儿担心地问:“咳嗽还没好吗?陆涛说你总不肯吃药,不吃药哪能好?”
这个陆涛真可恨,这种事情都要捅出去,真讨厌,她恨恨的埋怨。心又是暖洋洋的,这种感觉真微妙。
“他喜欢小题大做,不过是太久没运动了,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人啊也越发娇贵。我哪有他说的那么弱不禁风?”安然解释。
雪儿没在这问题上纠缠,安然的事情她不能过问,毕竟是她的私事,不管是好是坏,她都不能插手。转移话题,她说:“信和的案子下周开庭。”
“那么快?”她急切的问,眼里满是担忧。一边想着尽快结案,一面又想着,若是结案了,是不是也了结了一切?自己的初衷不是这样吗?不是想跟过去做个了断吗?
“放心,林深不会受任何影响,相信我。”安然提起这事时,她心下明了,这个坚强的女孩,她要做个了断了。陆涛霸道的宣誓,让她想起贺子轩,两人真像,脾气秉性一个德行啊。当看到林深,她有些犹豫,这也是个骄傲的男人,可为什么那么多有情人不能眷属呢?仅仅是因为他们曾经犯下的错误吗?就因为这样他们就得不到幸福吗?
“嫂子,谢谢你帮我,若不是你,我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一桩小小的案件若是一拖再拖,传出去恐怕要让圈内的人笑掉大牙吧,曾经不可一世的她,其实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要是想谢我,就高兴些,然然,很多时候,我们总是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就算是看清了,又不敢去面对。你觉得陆涛怎么样?”雪儿感叹,那天她跟安然分手后,陆涛找她,本不想理男人间的恩怨,但陆涛坚定的眼神让她不忍心拒绝。她如实说了,陆涛并没说什么,有些受伤。
“嫂子是来做说客的吗?”
雪儿一愣,随即明白,她警惕心真高。并不解释,给谁做说客不重要。跟贺子轩久了,也学会他那淡笑不乱。
“然然,我看得出他对你是真心的,你也许察觉不到,但我看得出,他把你看得比他自己重要。”雪儿一语戳破。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跟他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因为她需要他的钱,他喜欢从她这里得到男人的虚荣,他不也说过吗?看到她在自己膝下承欢,他能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游戏规则是由人定的。”
“结局却是注定,不管规则如何,结果都一样。”
一个乐观的女孩,由乐观到悲观,那是要经历怎样的打击才会不甘愿的屈服?她懂,那种绝望跟孤独,她懂。她怕了,真是怕了。
安然知道不能这样消极,至少要试一试,不试就认输不是她的性格,可性格也会被岁月磨光吧。休息的时候,她让马晓倩把水果分给大家吃,那么多鲜花也快枯了,总不能当同事的面处理,只能等下班时带回去处理了。
午餐是马晓倩给她定的,可她打开饭盒时,怀疑盯着几盘菜发怔。一下子明白是谁的主意,她并没计较,如果某人喜欢显摆,那就让他显摆吧。她不知道自己食欲这么好,几盘菜被她解决光了,还有点意犹未尽。刚吃完,某人给她电话,问她在哪里?安然翻白眼,不屑地想,这男人能不能别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你说我上班能在哪里?”她气咻咻的反问。
陆涛低低地笑,很自恋地说:“我不是怕你想我,忍不住思念回家了呢?”
“是啊,我真是想你,想得快发疯了。”她讽刺。有时候跟他对嘴,心情真不赖。
“真想?”他惊讶,不确定地问。
“嗯,真想。”雪儿早上给她说了一番话,她是真有些想他,想他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就是有些想,跟想林深一样。当她发现自己无耻的想着两个男人的时候,她又骂自己犯贱。吃饭时她就安慰自己,犯贱就犯贱吧,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你把办公室门打开。”他喜欢故作玄虚,也喜欢给她‘惊’而不‘喜’。
她听话的朝门走去,心想着,你不会真在外面吧,这想法冒出来后她又否认了。门被拉开他,这个男人斜靠门框,垂眉看着她笑,嘴角有着胜利者唯有的笑。她惊的不小,想把门关上,陆涛动作比她快,手一把门就被他拉开了。
“别担心,他们都回家休息了。”他进来,把门反锁了。又推着她往沙发里坐,他也坐下来,打量几眼就说:“你们真奢侈,办公室哪有你们这样浪费的。”
安然白他,奢侈?这男人脸皮真够厚,说话真不知道脸红啊。办公室有一张沙发也叫奢侈的话,那他的办公室是不是叫做奢华了。她叹气,奢侈跟奢华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一个层次的腐朽。
“你不是说出差吗?怎么有空过来?”
他抱过她,认真打量着,这女人脸色又泛红了,让他忍不住想揉搓几把。看到他眼里的欲-望,她有些讶异。
“想你,不是对你坦白了吗?”他低低地笑,低头吻住她。
“别闹,这是单位。”她警告。
“嗯?可我想你,不动怎么成。”陆涛温柔低语,不吝啬自己的柔情。这女人喜欢柔情,那他满足她的虚荣心总成吧,只要她高兴。他丝毫不想掩饰自己对她的欲-望,安然心悸,真是怕了他。怕归怕啊,总不能任他欺负吧。
“想什么?舍不得是吗?”他美美的问,扳着她的脸,手伸进她衣服里揉搓她的胸。胸被揉得有些疼,他手心的热度传达了熟悉的灼热,他的呼吸也变得重了。
“什么都不想,吃了吗?”
“没有。”他坏笑,看到他笑,她才知道自己挑了一个多么不符合适宜的话题。他没吃无非是没‘吃’罢了,这种人哪会亏待自己。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任他放肆下去,自己肯定被他吃干净。又想起在厕所那一次,脸不觉红起来。
她小脸红红的,本只想逗她玩玩,这下是真忍不住了,只想把她压到身下狠狠揉搓。
“我给你叫外卖。”她想起身,被他制住,又被他轻易放倒沙发里,他顺势就扑上来,手脚并用。安然被压的透不过气,隔着衣服都能感受他的激狂。
“陆涛,别闹了。”她怏怏的哀求,只要她软绵绵的,陆涛必会软下来,每次都不例外。这次也一样,他深吸气,坐起来又把她抱起,抚摸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去三天,记得要想我。”
安然低笑,敷衍说:“嗯,会的,会想你。”
陆涛满意的低头,唇齿间又是一阵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