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朝堂暗流(1 / 1)
元嘉二十六年(449年),在以太子刘劭为首的主战派王玄漠徐湛之、江湛等人的鼓动下,文帝刘义隆妄图进取中原,发动了元嘉时期最大,也是最后的一次南北之战。
“七月,文帝正式下诏北伐。主力是最东面的一路,以太子刘劭为统帅,由王玄谟率沈庆之、申坦为副将,首先发战。开始的进展很顺利,北魏碻磝、乐安守将都弃城逃走。水军指挥萧斌让沈庆之守碻磝,王玄谟攻滑台。这支部队本来兵力充足,装备精良,但主将王玄谟平时只会给太子溜须拍马,纸上谈兵,哪里懂什么军法啊,而且还非常的贪婪固执,刚愎自用。。滑台城中本有不少茅屋,部将都建议用火箭,他却不从,原因居然是怕东西都被烧了,城破之后缴获不到什么战利品。城中军民发现以后,马上拆掉茅屋,再想用也用不了了。中原居民还以南军为正统,纷纷自带武器前来投军。王玄谟不用义军首领,将他们的队伍分散编入自己的亲信部下,这种手段虽然小器了一点,也倒没太多可以非议的地方;但是王还要他们每家交纳一匹布,八百只大梨,这下中原百姓终于大失所望。他对滑台的攻击也太过拖沓,到九月魏太武帝领兵南下来救时还没有得手。先锋垣护之得到魏军将到的消息,急报刘劭,刘劭命令王玄谟不惜代价拿下滑台以为据点,营中诸将也劝他立车营防御,王却只顾享乐,不以为然,表现的非常的怠惰,办事拖拖拉拉。十月,魏军渡过黄河,号称百万,擂鼓声震天动地。王玄谟此时慌了,却只能败走。全军瞬间崩溃,魏军追击,杀万余人,军械辎重也全都落入魏军手中。魏军将缴获的船只用铁索连接,封锁河面,想以此切断垣护之部退路。垣护之利用河水湍急,顺流而下,每到铁索处,令士兵用长柄斧将其砍断。他所部一百只战船,只损失了一条,其余都顺利返回。令刘劭顿足不已。
水军统帅萧斌得知王玄谟兵败,想让沈庆之以五千人救援,沈认为目前形势危急,非万人不能救。争执间,王已逃到碻磝,萧斌怒,要斩王玄谟,也是在沈庆之“佛狸威震天下,非王玄谟所能敌,且不宜临阵斩将”为由力劝,王才得以保全性命。朝廷曾下令萧斌守碻磝,还是沈庆之劝他不要困守孤城,以及“阃外之事,将军得以专之。诏从远来,不知事势”。于是决定以王玄谟守碻磝,申坦、垣护之守清口,自己回历城以防魏军东进青州。后来因碻磝位置太过突出,又命令王玄谟撤出。自此,东线完败。
西路彭城是由何忠君为统帅,有一位出身关中土豪的老将庞法起,是何忠君父亲的好友,他利用自己在当地的影响力,发动关中豪族起兵响应,帮助何忠君。闰十月,宋军顺利攻占弘农。十一月,与猛将薛安都等攻陕城,与魏援军激战数日,大胜,斩魏主将洛州刺史张是连提以下三千人,俘获二千人宋军随即攻克陕城,尔后又拔潼关,声势大盛。关中豪杰风起,四山羌、胡各族也纷纷来接洽归降事宜。中路,梁坦、刘康祖军也攻克长社,进逼虎牢。然而东路惨败,魏军大举南下,文帝认为他们孤军深入太过危险,下诏班师。他们只能放弃所得各地,退回襄阳。但此战却提高了何忠君在朝廷中的地位和影响,此次他也算崭露头角。
值得一提的是由刘骏守护的雍州。战争之初,江夏王刘义恭就来到这儿,协助刘骏守护雍州。魏军主力在太武帝的率领下进逼彭城。面对北魏的大军,雍州城脆弱难防,有人劝刘骏弃城逃走,但是,刘骏在江夏王刘义恭及长史张畅的支持下,下决心与城共存亡,最终得以守护城池。在这一战中,刘骏不但展露了自己非凡的勇气,更展现出他卓越的军事才能。自此,这个一直“疾病缠身”深入简出,行事低调的武陵王,让人不得不又重新审视,不得不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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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溃败,西路撤军后,北魏转入全面反攻。
魏永昌王拓拔仁率八万骑兵从洛阳向寿阳进军,沿途攻下玄瓠、项城。文帝怕寿阳有失,急招刘康祖回援。刘康祖部只有八千人,走到离寿阳只有几十里的尉武,被拓拔仁追上。副将胡盛之提议绕道走山路以地利削弱骑兵在冲击力上的优势,刘康祖不听,节车营前进,还下令“顾望者斩首,转步者斩足”。魏军四面围攻,并倚仗人多势众,一分为三,轮番作战,打算以疲劳战拖垮宋军,并试图火烧车营。宋军拼死抵抗,双方激战竟日,异常惨烈,刘康祖身受十余处伤,仍坚持指挥,终因颈部中箭而死,宋军全军覆没,魏军损失也在万人以上。拓拔仁进抵寿阳,宋豫州刺史南平王刘铄闭门不出,魏军是骑兵,无法攻城,只好在周围大肆
太武帝自己带大军南下,直达长江北岸的瓜步。建康城内空前紧张,朝廷征发丹阳尹辖区内王公子弟以下全部丁男,沿江布防。
次年正月,魏太武帝求和亲不成,又因宋沿江防备,难于突破防线,从瓜步北撤。沿途烧毁全部房屋,百姓也多被掳走。
战争至此完全结束。南北双方都是失败者:刘宋军民死伤无数,多年的积累也消耗殆尽,尤其是江北地区的经济几乎被完全破坏;北魏的伤亡也在全军的半数以上。相比之下,当然还是南方的损失更大。
这场只因一个小女娃而引起的毫无意义的战争令宋、魏都元气大伤,很长一段时间内双方皆无力开展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当然,由此却也引发了各自内部的变故——
宋:此次北伐,军民死伤无数。全国大部分的城池都受到了魏军的掳掠,经济损失更是难以计数,使得这几十年来,文帝就经济的发展而积累的财富消耗殆尽不说,更使得人民的生活陷入了更艰难更痛苦的深渊。劳动力的大量死亡,使农业的发展受到致命的影响,以至于社会元气久久难以恢复,可以说,文帝这几十年的励精图治,全部毁于一旦。文帝真是差点吐血。痛定思痛,他不能不归绺于发几个主战的人。太子刘劭首当其冲。沈庆之,王玄漠等几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贬黜。幸亏潘淑妃的枕头风吹得有效,才使得他们几个没有被处斩。刘劭自己虽然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但是,自此,文帝很明显得对他有所疏远,相反的,刘骏越来越受到文帝的看重。江夏王刘义恭的地位也是越来越牢固。那些一直摇摆不定,见风倒的大臣们见此,纷纷转向,越来越多的支持起刘骏来。
此时,袁淳,张之超,刘浚他们,不得不在表面上和刘劭走得远一些,以免让皇上知道,也影响各自的官位和势力。
在越来越冷清的太子宫,刘劭像心如油煎,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现在这势头,父皇早晚有一天会把我废了的!”刘劭越想越不甘,他岂肯坐以等毙。于是招来他的智囊团商量对策。
“就目前的情形来说,我们很难再找到能让太子一显身手的机会了,但是形势严峻,文帝随时都有可能废了太子,如果文帝…………”张超之打住了话头,但是袁淳他们谁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如果文帝在废太子前突然驾崩的话,那刘劭刚可以明正言顺的继承帝位了。
刘劭没有作声,他等皇位已经太久了,现在自己都二十好几了,而父王才四十出头,就是没有人和他竞争太子之位,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做上皇帝的宝座。何况现在处于非常时期。
但是,论公,他是臣,文帝是君,以臣弑君,大逆不道;论私,他是子,文帝是父,以子弑父,那更是天理难容。
刘劭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是,皇位啊,皇位啊,是他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他以皇长子,又是皇后亲生的身分,自出生皇位就那么切近的渗透于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可以说,他成长中的一切教育都是为了将来如何做皇帝而制定的。真的放弃,他又怎么能甘心?
张超之惴惴的垂首而立,等候着太子的裁决。
刘劭又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含有深意的看了站在旁边的舅舅一眼,没有说话,走出了屋子。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袁淳当然明白了刘劭的意思:这种弑父的大恶,他怎么能亲自指挥?
“我去问问严法师——”
他嘴里的严法师就是我们前文中曾经提到的经常女扮男装的严道育女巫师。自那年她为太子府看了风水之后,就被刘劭收罗到麾下,一直帮他做些暗地里的勾当。
但是由于住在太子府未免太招摇,离皇上也太近了,她一直就住在刘浚的府上。
几天之后,严道育用玉做了个文帝的像,把它偷偷的埋到了皇上所居的含章殿前,然后严道育闭门作法,天天念咒语。
再说北魏。
自战争一开始,魏帝和拓跋晃等人就一直在前线忙于军务。朝廷的事情就交给了自己小儿子南安王拓跋余。拓跋余人很聪明也很英俊,相比于拓跋晃的粗豪来说,他有些阴柔的秀气。平时喜欢读汉族的史哲类书籍,善于处理政务,但是不像父皇拓跋焘及哥哥拓跋晃那些爱征战。可以说,暂时处理政务,他是最合适的人选。魏帝唯一不放心的是,拓跋余太过深沉和含而不露。总给人阴险的感觉。但是爱子就难以在意其缺点了。虽然也有大臣提醒他注意拓跋余的争帝的野心,但是魏帝终是没有太往心里去。
在拓跋余代理朝堂日常政务的这段时间里,他不但展露出了他的领导才能,也暗暗的培植了自己的一些势力。不过,他也发现了美丽的宝贝。
女大十八变,又是一年,宝贝又大了一岁,在这一年里,宝贝骑马、放牧、和族里的姑娘们学习民族的乐器和舞蹈,相比于以前的青嫩,她现在大姑娘家的美丽显现的越来越明显,兼有了游牧人民的豪爽和南方女子的沉静之美,再加上天使的面容,这足让不足三十岁的拓跋余垂涎三尺,夜不成寐。不过,碍于宝贝是他的亲侄女,又加上大业未成,他还不敢做太过分的事儿,但是,随着与宝贝的相见日多,其对宝贝的必得之心却日益坚定。“皇位我要,那小丫头我也要!”处理完政务,他悄悄的坐在父皇的座位上,暗暗下着决心。(注:以上关于战争的资料来源于http://endlesswalts./1920649.html,为了情节的需要,有很多改动,希望读者和提供材料的楼主能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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