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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到流泪，当然他不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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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缌雯的事务所成立当天，我应邀出席。Nu说我疯了，我告诉她，从我妈死的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
Ken也来了，还有他的父亲。
面对一天天虚弱的自己，面对人们毫不留情的攻击，我只能应战到临死的那一刻。这算不算是对我的惩罚？如果是，那么我甘愿受罚。
“王总监，谢谢你今天能够出席。”现在的张缌雯，她似乎忘记了对我的恨。
“哪里，能参加董事长夫人的事务所揭幕，是我的荣幸才对。”萧昘毓走前，将她所有的皓懿股份转给了萧梓懿。
“说到这儿，还没谢谢你为我的婚礼劳心劳力呢？”你是在提醒我吗？那么谢谢了。
“夫人这是哪儿的话，我还要谢谢你们夫妻的关照呢。”望望萧梓懿，好像在想他宣告着什么，而事实上，我只是想要记住他的样子罢了。
“失陪一下，那边有朋友。”在萧梓懿脸颊上轻啄一下，转身离去。
“你的秘密我很快就会知道。”他的好奇心让我不安。
“哦？看来就算你已经结婚了，还是没办法摆脱我的阴霾。”我是该喜还是该悲。
“可以那么说吧，你难道不知道，我差一点就因为你而悔婚了。”
“幸亏你没有，否则我可就罪孽深重了。”耸耸肩，转身离开。
这场开幕仪式上，除了商界的宾客，还有很多政界人士。他们的婚姻，是政商联姻，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道得明的。
Ken现在在做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总觉得事情不会就那么结束，会有一场更大的阴谋等着我。
“别来无恙，王总监。”
“托肯少的福，我很好。我的胃开始隐隐作痛。
“你是托萧梓懿的福，除了他，谁有那本事。”这话，似乎很有深意。
“哦？那照你的意思，我应该感谢的是他而不是你啰？”
“你一直都该感谢他。”
“是吗？但现在最应该说感谢的人是你才对。”
“你是要我感谢萧梓懿对我手下留情，没将我赶尽杀绝。”他挑眉。
“至少他还给你留了几亿不是吗？还有那栋萧家祖屋，应该也值不少钱吧。”
“王乙蒽，真的没人懂你。”这算是自叹不如吗？
“可惜，我总是输给萧梓懿。我走了，你继续。对了，ken，我不想对付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懂了吗？”
“谢谢总监的提点。”含笑举杯。此时的他，一定咬牙切齿。
我是逃走的。
最近，我的胃痛越来越频繁。黄医师不断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医院做治疗，而我总是拒绝。他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我有很重要的是要做，没时间浪费了。
回到家，nu给我说了件事。
“乙蒽，前几天我帮梓懿做了份合约。”她跟我说，很不安。
“哦？你是皓懿的法律顾问，做合约很正常啊。”
“他要跟张缌雯的事务所合作，我们应该会被他踢出局。”
“nu，如果是真的，我希望那天快点来临。”我笑笑，抿一口酒。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贱，生命都将终结，却还是借不了酒，借不了萧梓懿。
“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这一点你一直都清楚。”
“乙蒽，你们是那么相爱，为什么还一定要对过去耿耿于怀。很多东西，能放就放吧。”
“相爱？呵，nu我瞒不了你，没错，我一直爱他。可是这些年，我们一步一步把那份爱逼到了绝路。只是在不断的伤害，用那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其实那样很没意义，却又不得不那样做。很傻是吧？”
“你知道就好。”
“很多事，回不了头的。就像我和萧梓懿。”
“我们也会不了头了。乙蒽，我很对不起你，真的。我老早就发现他的阴谋了，可是为了一己私欲，还差点害了你。”
“别再说那些了，我不还是好好的吗。以前ken和我说过，萧梓懿不会让别人伤害我，除了他自己。所以，不管是ken或是他爸爸都伤不了我。”
“你也不会让人商海萧梓懿吧，除了你自己。这算是你们畸形的爱？”
“也许吧。”
“乙蒽，知道吗？我出车祸前一晚，我在酒店大厅坐了一晚上，他没出来。我就知道，我和他完了。那不是逢场作戏，他们在一起很久了。”
“我们两还真是一对患难姐妹花，怎么连遭遇都一样？”
“缘分啊。”
“对，缘分。”
两人一起笑着。
“妈妈，姨姨，什么时候吃饭啊，我肚子都饿了。”
儿子好像长大了，突然一下子。从他爸结婚那天开始，他就没再提过爸爸，就连那天为萧昘毓送行，他都没叫过他。
“呃，要不咱们出去吃吧。”
光顾着讲话，锅放在燃气具上，却忘记点火。
……
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好的，坏的。觉得自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等候着命运的发诺。
站在露台上，看着不远处的那盏灯光。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喜欢站在这里，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感受着自己的心痛。
对面的露台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凝视良久，手机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还站在那儿发什么呆？”
“这是您的关心吗？”
“当然，你可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可不想让你有机会生病偷懒。”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萧梓懿，你知道吗，过不了多久，我将永远停工。
“我身体好着呢，不劳董事长费心。”
“王乙蒽，虽然我还不知道我妈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身
边。”死呢？萧梓懿，如果我死了，你也能把我绑回来吗？
“你就那么离不开我？看来我的魅力还真不小。”
“就算死，你也得死在我手里。”他很愤怒，我知道。他总是讨厌我对她的欺瞒。
“恐怕到时候你舍不得。”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我笑了，笑到流泪，当然他不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