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在写《留爱》的三个月里,我深深觉得写作是与寂寞为伴又为敌的。我也曾经哭过,为了某些被我不小心丢弃了的字句。
很多朋友常常问我是不是剧中的高玛丽,我回答不是,但是她却是我的一个倒影,让我看清了我自己。我想起我写给吴慰的一句对白:“把最美的遗落在路上”,而那遗落的部分其实就是我心里头那份最美的爱情。也许我们流失的总是比留住的要多些。
留学,我们用青春和爱情祭奠!
或许在国内,一个少年步入社会接受种种考验,那过程是渐进的,是缓慢的,是柔软的,但对于留学在外,它却是逼迫的,急速的,强烈的。而在这里成长起来的青春,它的不同寻常之处就是一切来得迅疾猛烈,让人促不急防。爱情、梦想、友谊,一切在青春里美好的东西,被突然投入一个陌生的空间里,被考验,甚至被瓦解。
我们遥望故土,那里的青春是顺产的,而这里的青春是早产的;那里的青春是明媒正娶的,而这里的青春是被拐卖的。
写到此处,音响里已经在播《谁伴我闯荡》了:“几多天真的理想,几多找到是颓丧,沉默去迎失望;几多心中创伤,只有淡忘,从前话说要如何,其实你与昨日的我,活到今天变化甚多,只有顽强,明日路纵会更彷徨,疲倦惯了再没感觉,别再可惜计较什么,始终上路过。”
这几句话深深触及我的灵魂,我开始重复地听着这首歌,歌里的字句俨如我的一位知己,它所诉说的好像就是我的故事。我和许多学子一样,以一种闯荡的姿态来到荷兰,闯是积极的、理想性的行为,但是飘荡却成了我们的终结,但是我们始终上路过。
来与去,爱与恨,悲与喜,生与死常常会来偷袭我们,但仍然祝愿留学的你、准备留学的你、已经留过学的你、观望留学的你都有一颗温暖且清澈的心,仍然相信可以用自己的真感情收获到别人的真感情。我们因为寒冷而拥抱,我们因为拥抱而告别寒冷。
我感谢我的父母,他们让我拥有一双并不失明的眼睛,让我有一双健全的手,让我可以看到生活的馈赠,可以写下自己的体验。我感谢我的父母,他们就像一棵大树,为了让我出国找寻理想,而用自己唯一的躯干为我造了一艘船。
感谢您读到此处。
2005年12月18日于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