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复仇之家破(1 / 1)
皇上毕竟上皇上,那一刹那的对峙,对于心柔给自己带来的危险已了然于心,竟然把佰花公主的命都赌了进去,一个彻底摧毁心柔的计划,竟在一刹那间变得那么的天衣无缝,无色无味的迷跌香,无知无觉的软骨散,竟在大家全无防备之时,上下无一人幸免。哪知这临时的决议并算不上什么大灾难,真正的灾难还在边城呢。
玉盏缘的楼上,心柔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司徒雨林也就安安稳稳的陪了心柔一夜。初春的太阳还带着冰茬,像人的心一样,冷冷的。清晨心柔却做了一个好梦,梦见了母子团圆。还梦见了龙轩带着孩子在玩。这是什么样的境况啊,心柔不由心里一颤,难道这是一种预示吗,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玉知树守了一夜,佰花终于醒了,肿得核桃一样的眼睛,还带着血丝,在笨拙的穿着衣服。没别的原因,怎么喊也不见有人来侍候,房间中除了玉知树就是佰花自己。也只有自己来穿了。可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主什么时候自己穿过衣服。
好半天连衣服的反正都没搞清楚。玉知树也不禁笑了也起来,虽说是一夜未睡,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习经为常了。拿起了佰花的衣服冷冷的说道:“把胳膊抬起来。”小心翼翼的给公主穿着衣服,很怕碰到公主对主人不敬,又不忍心看着公主这样的为难。
玉知树不禁摇了摇头,自己从什么时候对女人开始这么呵护了呢,真是不晓得呀。公主却也调皮的很,看着玉知树窘窘的样子,忽然间觉得眼前的男子好可爱呀。长长的皮肩发时而触到公主的脸上,觉得痒痒的,那微红的面颊多少带了些男子的尴尬,打了卷的长睫毛似乎更惹人爱。
佰花不知不觉的把手伸出,去触摸眼前这个让人心痒的男子的脸颊,还有那可爱的睫毛。佰花的嫩手刚一碰到玉知树的脸上时,玉知树不由得一颤,撒手脱落了最后的一件貂皮披风。整个人向门边靠了过去,转过头,不在看佰花了。
玉知树只觉得浑身一麻,浑身的血像是沸腾起来一样,整个人觉得热极了,好像佰花的手是一个烧得很旺的火炉一样。
佰花却觉得好玩极了,似乎有了报复的快乐,还不依不饶的追着玉知树过来了。高兴得却忘记了未穿鞋,触地冰凉,凉得这个公主大叫起来:“啊!”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一个具有真性情的公主,没有一丝娇情的,又跳了起来。
玉知树还以为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情急之中一把抱起了跳脚的公主,相对的两双眼睛,写满了对方。无言的房间中的两个人,气氛异常的热了起来。忘记了一切,此时两人的心中,眼中就只有对方,那刁蛮的公主也不在刁蛮,而是像个小绵羊一样依偎在玉知树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住玉知树的脖子。虽然房间内的春寒异常的冷,但两人却觉得无比的温暖。
看着怀来的璧人,玉知树也醉了,那么漂亮的公主,通红的眼睛,却似在自己的心上烙了一道印,心疼得无以负加,可她偏偏是主人的妻子。自己曾和司徒雨林抢过女人,但那只不过是玩一玩,但公主却不一样,那怜人的模样好像长到了自己的心里,怎么也拔不出去。
主人,玉知树忽然想起了心柔,觉得现在自己的行为太可耻了,匆匆的放下了佰花,一个人冲了出去。
冲子出去,入眼处却是横七竖入躺着的家人,仆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统统的断了头。血已经流了满院了。在往前院,已是满院的官兵,似乎在找重要的人物一般。
玉知树马上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官兵。看来这个公主也真够可怜的了,哥哥竟能在她大婚之日血洗其婆家。
玉知树返回了佰花的房间,一床锦被包起了佰花,没等佰花反应出怎么回事,俩人已身处墓室之中了。沿着上次搜索龙轩的路线两人出了城,直奔玉盏缘而去。
此时的心柔正在不紧不慢的梳妆呢。忽然间好想穿回女装,忽然间有了做妈妈的感觉。忽然间觉得做个妈妈真好。司徒雨林在门外守着,心柔找了一件粉底团花小袄,一条白色的小棉裤,外边套了一件白色的貂皮坎肩。自从回京城以来,心柔便找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坎肩,总觉得有一种舒心的感觉。对镜理云鬓,好久没这样的感觉了。穿越让自己的生命得以了延续,也让痛苦得以了延伸。虽是痛苦得以延伸,可生活却更丰富了,不是吗?心柔细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怎么理都觉得不好看,干脆把头发全都放了下来,在两边的碎发中间各编了一个细细的小辨子。这样头发也不蓬了。整个人显得女人味十足了。又随手拿起了随身带的那刻着司徒雨林的匕首,慢慢的修起眉来。修得齐齐整整的眉形,心柔又拿起了脂胭,用中指的指腹点了一些,轻轻的涂在了双眼皮上。淡淡的粉显得整个人青春极了。映着白色的貂皮坎肩,整个人美极了。
心柔的心好像沉极了,感觉上像有大事要发生一样,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事,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对着镜子细细的看,慢慢的划,把心中的那股焦急,那股无措的心情慢慢的消失。
“当,当”传来了司徒雨林在门外敲门的声音。
“可以了,进来吧。”
“现在可以把早……”话还未说完,看见了转过身来的心柔司徒雨林呆住了。
那个心柔又回来了,更漂亮了。显然是特意打扮过的,但这样的心柔更漂亮了。
“心柔。”司徒雨林充满深情不由的出口。
怔怔的眼神中除了心柔,在没有别的了,就连吃饭的事情也都忘了。不由自主的司徒雨林上前两步抱住了心柔,体味着对方的心跳。
一反常态,心柔并未反抗,而是静静的享受着这份初春的温暖。享受着这份安全感。不知为什么心柔只觉得心里有无限的不安。这一切都使得她心绪不宁。惟有这份怀中的感觉,使自己有了一份心安。
而就在此时却冲进了不适宜的两个人:玉知树抱着佰花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