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应该是走在……什么地方……小巷上发生的。我记得有点疼,但我以为只是一块尖锐的石头。”
至少发生得不是太早,他们现在的位置应该还算安全。他通过无线电告诉队里他在安全区域,并接受到了两个回复,表示他的手下在他们的区域也很安全。他们将定时联系,而现在主要的时间将用于休息,赞恩放心地把思绪放到其他事情上。
“坐下让我看看你的脚,”他下令道。他要做是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检查她的脚,尽管他们走了那么远,她没有发出一句怨言,即使是跛行也尽量快地跟上。
地上没有地方可以坐,于是她坐在地上的断石上,一边小心地用毯子裹着自己。她的双脚很脏,像他的靴子一样沾满污垢,左脚足弓处的伤口正缓慢渗出血液。
赞恩脱掉他的黑色头罩和耳机,卸下蛛丝防弹背心和手套,然后解开求生装备,里面有一个小而齐全的急救工具箱。他盘膝坐在她对面,把她的左脚放到他腿上。他撕开一小包消毒湿巾,彻底清洁创口和旁边皮肤。她因为疼痛而下意识地退缩,又迅速控制住自己,赞恩假装没有注意到。
伤口相当深,可能需要缝上两针。他取出另一包消毒湿巾压在伤口上,直到没有血再流出。“最近一次打作风预防针是什么时候?”他问。
没有什么能比他的声音更让人安全了,蓓瑞想。现在她可以把他看个清楚,因为她的神经似乎无法承受这种压力,所以她没有提前做这件美好的事情。她清清喉咙设法平静地说,“我不记得了,好几年了。”但她的思绪不在自己的回答上。
他浓厚的黑发因出汗而打结,脸上涂抹着黑绿交错的油彩。他身上的黑色T恤因为泥土和汗水肮脏不堪,但她身上那件也好不到哪里去。紧绷的衣料下,他的肩膀有一码宽,下面是宽阔的胸膛和平坦的腹部,纠结着雄壮有力的肌肉。他的手臂上也是发达如钢铁般的肌肉,手腕几乎是她的两倍粗。手指修长的大手形状优美。结满了老茧,比任何男人都要坚硬,却无比轻柔地在清理她脚上的伤口。
他在埋头工作。她一一看过他又浓又黑的睫毛,粗长的眉毛,狭窄骄傲的高鼻梁、轮廓分明的颊骨。然后是他的嘴,刀削般硬朗和严厉,似乎他从不笑。涂着油彩的下巴上,冒出无数胡茬。突然他抬头看了她一会,冷淡而带有打量的意味,仿佛他在看她对于消毒蒸药水带来的刺痛如何反应。而她身上震惊于他蓝灰色眼眸中的清澈淡然。他曾安静有效地杀了那个守卫,并且踏过他的尸体有如不存在。一把十英寸长的锋利匕首插在他大腿的刀鞘里,他对手枪和来福枪的使用得心应手,显示着他非同寻常地熟悉这些武器。他是她从未见过的最野蛮、危险、致命的物品——男人或野兽——但她在他身边却感觉到无比的安全。
他曾从身上脱下衬衫给她,礼貌和温柔地对待她,是她从震惊和恐惧中放松下来。他看过她的裸体,当他们还和绑匪在同一屋檐下时,她还可以忽略这个事实,但现在他们相对安全,而且单独在一起,因此她有如火燎般感觉到了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和自己在他衬衫下赤裸。她的肌肤变得异常敏感,热烫紧绷,而乳头对衣服的摩擦几乎敏锐到发痛。
她的脚在他的大手中显得特别娇小。当他往伤口上抹抗生素药膏时,因为认真而皱眉。他开始打一种漂亮的蝴蝶形绷带,动作敏捷,充满自信镇定,很快就打好了。之后,他温柔地放下她的脚,“好了,你走路应该没有问题,但一量我们把你带到船上,要找医生疑缝线而且打一针破伤风。”
“Yes,sir。”她柔柔地说。
他抬头露出一个短暂模糊的微笑,“我是海军,应该是,‘Aye,aye,sir。’”
那个微笑使她几乎窒息,如果他真的笑起来,她想自己可能会心力衰竭。为了掩饰自己的反应,她朝他伸出手,“尹蓓瑞。很高兴认识你。”
她握住她,郑重地握握手,“麦赞恩中校,美国海豹特勤队。”
一个海豹队员。她的心在胸腔里怦然作响。这解释了一切。海豹特勤队以最危险,最熟知战争技巧而闻名于世,他们独立而且骁勇善战。他并不只是看起来致命,他的确致命。
“谢谢,”她低语。
“我很荣幸,小姐。”
她看着自己只用毯子裹着的双腿,双颊绯红,“请叫我蓓瑞。毕竟,你的衬衫是我唯一……”她的声音变小了,轻咬自己的下唇,“我的意思是,在这种情况下,正式礼节……”
“我明白,”他温柔地说,打断她结结巴巴的解释,“我不想让你难堪,如果你喜欢,我会守口如瓶。但为你的健康着想,我建议你告诉船上的外科医生,或你的私人医生。”
蓓瑞困惑朝他眨眨眼,不明白她的健康与他看到自己的裸体到底有何关系?然后恍然大悟,如果不是那么累,她肯定会立刻明白他从当时的境况得到了什么结论。
“他们没有强暴我,”她低语,双颊变得更为火热通红。“他们——他们触摸我,伤害我而且做了一些……别的事情,但他们没有真的强暴我。他们把这个留到今天,他们组织里的某个重要人物可能要来,而我猜想,他们可能策划着某种派对。”
赞恩的表情保持着平和凝重,而她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他怎么会相信呢?他发现捆绑而且全身赤裸,而且她已经落到绑匪手中差不多一天时间。他们的字典中可没有“骑士精神”这个词,只有头目的命令才能使他们不实施强暴,因为他想要先亲自享受她,然后才轮到他们。
他一语不发,而蓓瑞忙着用用过的消毒湿纸巾,清洁自己满是泥垢的双脚发。她渴望洗一个澡,但这个愿望实在遥不可及,所以她没有说出来。
当她忙着清洁自己时,他检查这个小房间,因为四壁空空,他没有花多久时间,他关上窗户已经坏了的百叶窗,上方的木板条已经有一些腐烂了,这样可以有光透进来,又不会让路过的人看清里面。
随着房间再次变得几乎全黑,这里就像一个温暖私密的洞穴。蓓瑞抑制住一个哈欠,与自己沉甸甸的疲倦抗争。她唯一的一次睡眠就是当赞恩寻找出路时的那个小盹,她实在太累了,相比起来饥饿还在其次。
不放地任何小事的他当然注意到了这点,“为什么不睡一觉?”他建议着,“两个小时内,还不会有很多人,我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我要去弄点吃的,以及弄几种衣服给你。”
蓓瑞盯着他脸上涂抹的油彩,“化妆成这样,我想你在街上的人群中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他嘴边又露出那种模糊的笑容,然后消失不见,“我会先擦掉这些。”
这个笑容几乎使她醒过来,只是几乎。她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缓慢放松,仿佛也允许睡觉就是她全身所有器官想要听到的。她的眼睑重得再也睁不开,整个人像慢慢地坠入黑暗之中。她最后的一丝知觉告诉自己,他搂着她,温柔地把她放在了地板上。
第四章
她睡得像个婴儿,赞恩看着她想,这种像孩子般的忽然坠入梦乡的睡法他以前经常从他十岁的外甥身上看到,他们的身体在庇护的臂膀里仿佛柔软无骨,他盯着她的脸,百页窗无法挡住拂晓的光亮,他清楚的看出她脸上的疲惫不堪,很惊奇她居然撑了这么久,直到刚才才睡去。
他自己也打算休息会儿,在中间留了点距离,他躺在她旁边伸伸腰,他并未碰到她,但他们之间触手可及,以防止他们的藏身之处被发现,他仍然很兴奋,过多的肾上腺素让他无法入睡,但在等着这个城市彻底醒来的这段时间让自己稍微放松平静一下也很不错。
他现在还能看到阳光在她头发上跳跃,当她站在阳光下,她头发会闪烁着金色和青铜色,她温柔的眸子是深绿色,眉毛和睫毛宛如光滑的褐色貂毛,他并不惊讶她的几颗小雀斑,她的肌肤光滑细嫩,但一边的脸颊上被打得淤青,她的双臂上布满淤伤,尽管看不到,但他知道她的T恤下布满了那些禽兽留下的痕迹,她坚称他们没有强奸她,但也可能是因为羞耻而撒谎,也许她为了她父亲的缘故而对此缄默,赞恩不在乎她的这堆借口,他更愿她能够接受彻底的治疗。
他冷静的想着能否回到那个他们折磨她的地方,干掉还在那儿的那群混蛋,哪怕几个也好,上帝知道这是他们应得的,但他的任务是拯救lovejoy Barrie小姐,他还没完成它,如果他回去,他也有可能被杀死,这就会危及到她的安全,同时也会危及到他的同事,他很久以前就学到,将感情与冲动分离开,这使他保持清醒,更不会妨碍他执行当前的任务,可是……妈的!他真想宰了那群混蛋。
他喜欢她的样子,她的长相并不艳丽,她容貌端正,熟睡的脸上不再显得那么悲伤,反倒像个精致的瓷人儿,嗯,,觉得就一个女性来说她属于中等个儿,大概五英尺五英寸,而他则是六英尺三英寸,比她起码沉一百磅,所以对他来说她是个小东西,不像他母亲或姐妹那么娇小,但她们真的很纤细,精致的像精灵一样,而尹蓓瑞,以她的贵族自统来说,坚强得像个拓荒者,这事如果发生在其他女人身上,大部分人可能早就不行了。
他对自己开始有点昏昏欲睡感到惊讶,考虑到他们的情况,躺在她身旁看着她的睡颜使他觉得很平静,尽管他天生孤僻而且在同人亲热得到满足后往往独自入睡,但此刻着她睡在她旁边他感到很惬意;穴居人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