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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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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想过了,寻找伊尔卡应该从她失踪的地方开始。因此他又走了一遍那条路,并仔细地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他朝所有房子的后院里张望着,却总惹来房主的误解,不是被呵斥一顿就是被威胁说要报警。

警察,麦克苦涩地想,只要他们试过就会知道他们并不是随叫随到的了。他知道,他之前对那个警长的态度很不公平,从他的提问就能看出,他不仅聪明,而且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他省略了麦克本以为必须面对的一堆廉价而又无趣的套话。

但麦克希望能早点开始找人,每多浪费一分钟就代表着伊尔卡可能要多受一分钟的苦。那些画面,他无法将它们从脑中驱散伊尔卡的手脚被牢牢地捆缚着,在某个阴暗、潮shi的地下室里。也许她还受伤了,也许他们打她了,或者甚至……

麦克加快了脚步,他不能再瞎想这些可怕的画面了,这样对伊尔卡根本没有帮助,他必须保持头脑清醒,他得相信她不会出事。他已经问过自己无数遍了:到底会发生什么?伊尔卡可能被绑架了?(但为什么呢?她家里虽然不穷,但也绝没有富裕到可以支付赎金。)也许她出了什么事故,现在失去了记忆?(但是怎样的事故呢?而且为什么没有人见过她呢?)可能有人撞了她,然后开车逃跑了?(但那样的话他们应该早就找到她了。)

如果她早就已经不在世上了呢?

他逼着自己继续想下去。自杀?伊尔卡从未有过任何想要自杀的表现,相反,她还答应过和他一起共度整个晚上。“好。”她是那样回答他的,三次,就像圣彼得那样,不同的是她没有出卖他。

谋杀?

麦克愤怒地踢飞了人行道上的石子儿,看着它撞到墙上,又越过马路。一名司机按响了喇叭,还恼怒地拍着脑门,对此,麦克却丝毫没有反应。

在这儿瞎逛能有什么用呢?他必须有更明确的目标,也许应该带张照片,问问这儿的人,肯定有人见过伊尔卡的。

很快他又鼓起了勇气,他所需要的,是一项具体的计划。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天色已经黑了。街上的行人都匆匆向家赶去,只有他,徘徊在惨淡的灯光下就像绝望的僵尸。他犹豫不决地站在原地,身后一个离他很近的女人不小心撞到了他。

“对不起。”她的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让他想起了拉娜•恩格勒。他突然知道自己第一步该做什么了。

贝尔特喜欢在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家了的时候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这时不会有电话铃声打断他的思维,也不会有同事拿着问题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甚至连背景的声音也变了,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清洁工人过来打扫,带来了另一种噪音,但那不会影响到他。他会暂时离开办公室一阵子,可以让她们尽快打扫完,对他来说,她们越早离开越好。

当最终所有令他分心的事物都消失后,他会关掉顶灯,然后旋开自己办公桌上的台灯,黑暗中凝聚成一点的灯光有助于他集中精神。

虽然现在还并不是那么安静,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在大声笑着,但贝尔特并不在意。他打算再重新看一下伊尔卡•赫尔姆巴赫那桩案子的笔记,并整理一下思路现在它已经真正成为一桩案子了而这得花点时间。

他给玛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会晚点回去。

“好,”她只冷冷地说,“那我们就不必等你吃饭了。”

她冰冷的态度让他有些恼火,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抱怨、责备或者大声斥骂。在这十二年的婚姻生活中,她总是能不断给他“惊喜”,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确定她到底在想什么。要是某天他发现她在外面有了情人会是什么感觉?

贝尔特站起身来,他需要一杯咖啡。戒烟后他就开始大量地喝咖啡,也许他只是把对尼古丁的依赖转移到了咖啡因上吧。

这就和吸毒一样,他想,然后拉开了书桌的抽屉,他在一个小盒子里存了很多五十分的硬币。但其实他这样还并不严重吧,他本可能会变成酒鬼或迷上吸毒。

他能戒烟得多亏他的医生,同时也是一起打网球的伙伴、他最好的朋友,纳坦。他现在也已经有些体重超重了,那么还有什么能更伤身体呢?

纳坦却对这些考虑并不买账。“你这样只是在为重新吸烟找借口罢了,”不久前他还说过,“因为理由很充分啊,还这么无懈可击。”

有时贝尔特确实会很想重新吸一根,那样的YouHuo通常只会持续几秒,但也足够让他难受得额头沁出汗来了。

他来到走廊上,将一枚硬币投进咖啡机中,选择了他想要的口味。这儿的咖啡真是美味极了,连卡布奇诺和牛.奶咖啡都很好喝。随着“咔嚓”一声,一只棕色的塑料杯掉了出来,然后便是新鲜滚烫的咖啡淌进杯中,空气里充满了浓郁的香味。

周围一片寂静,但清洁工们随时可能会过来。其实,本质上她们与污渍的斗争和他们与犯罪的斗争并无区别,你总是得一次又一次地从头开始,却从来无法取胜。

贝尔特将咖啡端进办公室,打开笔记本,开始整理他的思路。

伊尔卡的房间异常整洁。

“她刚刚打扫过吗?”他问她的阿姨。

“不是的,”她慈爱地笑了,“这儿一直都是这样。”

贝尔特知道,有时人们保持房间的整洁是为了驱走内心的烦乱。但有时杂乱还是会占据上风,这时,人们就会开始慌张,然后做出一些惊人的事来:砸东西,辞职,或者甚至离婚。

“爱好整洁”,他写到。

窗台上摆着两盆盆栽,一盆叶缘为白色的常春藤和一盆开红花的木槿,常春藤间还放着一只陶制的小青蛙。

“伊尔卡喜欢青蛙,”玛莱•塔斯纳说,她一直跟随着他的目光,“夏天的时候她会在池塘边蹲上好几个小时,就为了观察它们,她觉得它们很有意思。有时我在想,也许她对生物学很有一手呢。”

对生物学很有一手,很少有人这样说。那么,她的话语中含有抱怨的口气吗?

“喜欢青蛙”,贝尔特写着,“热爱自然”。

伊尔卡房间的窗前挂着不同形状的水晶玻璃,在上升的暖气流中缓缓地转动;花盆旁堆着一些石子儿,大部分是白色或黑色的鹅卵石,已被打磨得非常圆润;其间放着几只彩色的玻璃杯,都装着蜡烛;窗框上钉着两张明信片,其中一张描绘的是一片薰衣草田间一座简单的小房子,另一张则是一整片向日葵的海洋。贝尔特没有动那些卡片,也许以后他会那样做,但现在还没有必要过分侵入那个女孩的隐私。

“很有创意”,他写到,“很有美感”。

书桌上也和整个房间里一样整洁: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台打印机,一盏台灯,一只陶杯,里面是伊尔卡的笔,还有一摞信,用一大块水晶压着。

“务实?”贝尔特写到,“或者只是努力在控制自己?”

一个五斗橱,一个柜子,红色的沙发前放了一张小桌子,光这些东西就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五斗橱上放着一面三折的镜子,镶了金色的边框,给人一种宽广的错觉。镜子前是一个四方形的装着水和石头的玻璃花瓶,和它镜中的影像交相辉映。桌子上杂乱地堆着些书,如果一定要这么说的话,那这儿就是房间里唯一不整齐的地方了。

“和谐”,贝尔特又记了下来,“书”。

贝尔特瞥了一眼书架就发现大部分都是侦探小说,其中包括很多伊慕可•塔尔海姆的书,这不禁令他心跳加快了许多。但伊尔卡同时也喜欢心理学。在一本参考书旁边,贝尔特找到了一些学术论文和很多科普文章,其中一本是关于精神分裂症的,写得很有水平。这不禁令贝尔特起了疑惑,为什么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会对心理学感兴趣?她现在就看这么难的专业书,已经比她的同龄人超前了多少啊?

“喜欢心理学,”他继续写着,“聪明,与精神分裂症有关?”

事实上伊尔卡确实有很多这方面的书,有些书上还做了笔记,贝尔特看到不少地方都画了叹号。

“您外甥女为什么会喜欢心理学呢?”他问,“这很不寻常啊。”

玛莱•塔斯纳耸了耸肩:“因为她受到的创伤吧,我想,也许她想在书里找到答案。”

“那她为什么对精神分裂症特别感兴趣?”

玛莱•塔斯纳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神情看着他。“我总是在想我姐姐对她丈夫的死的反应,包括伊尔卡对那次事故以及它后续事情的处理方式都有点……太极端了。”

“您是觉得,您的家族很可能……比较容易受到精神问题的困扰?”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贝尔特已经学会该怎样小心讲话了,还懂得何时该谨慎地停顿一下。

玛莱•塔斯纳不安地揉nie着她的手指,贝尔特知道,他已经触到令她恐惧的部分了。她点点头,眼中蓄满了泪水,然后她眨了眨眼,以免自己忍不住哭出来,眼泪倏地滑过面颊,她匆忙用手指将它们抹去。

贝尔特知道她正在挣扎,他注意到自责正深深地折磨着她,她本有机会问问伊尔卡,本可以固执地寻根究底,但那些机会都被她浪费了。

“我们想让孩子自由地成长,”她说,“可是有一天他们已经跑得太远,我们再也赶不上他们了。”

她的话触到了他心中某个rou软的地方。他总觉得,他的孩子正在不知不觉地脱离他,有时他甚至害怕,也许某天晚上当他站在chuang前时会认不出他们来吧。

他将一张纸巾递给玛莱•塔斯纳,他身上总是带着一包。通常他自己很少用,但今天他也抽出一张,大声地擤了一下鼻涕。

一个小时后玛莱•塔斯纳将他领到了门前,他终于松了口气,向她道别,然后钻进车中,离开了那个地方。

周围安静极了,他关掉顶灯,打开了桌上的台灯。窗外的车声夹杂着愤怒的喇叭声已经充斥了一整天,现在也终于渐渐退去。叹了口气,贝尔特又沉浸到了他的笔记中。对这件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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