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1 / 1）
最近上网不太方便，更新有些慢，见谅离开晚会现场，叶白和林菲她们回到寝室，整栋楼几乎没什么人。林菲讶异：“人呢？都在看学院的晚会么？都这么晚了，应该都结束了啊。”叶白打个哈欠，不吭声。何墨接话：“都出去玩了呗。这学校附近就那么多玩的地方，这时候不出去太傻了点。”李曼曼扫一眼何墨，不说话。叶白笑道：“何墨，你是在说自己傻么？你不就没出去么？”林菲和李曼曼都笑出声来，何墨却不理，又说：“所以我们也出去吧？”声音兴奋。
林菲问：“去哪？干什么去？”
李曼曼接话：“吃东西去吧，我饿了。叶白，去吧？”
叶白揉眼，懒洋洋说道：“好啊。我无所谓的。”四人当下又离开了寝室。
披萨店里，基本都是同校的学生，叶白四人坐着看菜单。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这个时候吃下去的都是会变成肉的啊，叶白一边翻菜单一边感慨。
吃完披萨已经十一点了，不过看四周的同学到是一点不在乎，还是在尽兴的玩。叶白四人晃荡晃荡回寝室。走到宿舍门口，一辆汽车缓缓向着他们驶来，灯光刺的叶白眯起眼，那车驶到叶白四人面前，停下。正打算绕道走，车上忽然下来一个人，叶白定睛一看，方静程！他似乎并没看见叶白她们，下车后环顾了下四周，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忽然就发现了叶白四人。他收起电话，走到叶白面前，叶白率先开口：“你……来找我的?”
方静程点点头，不出声，看着叶白。
叶白笑，忽然想到还有旁人在，连忙介绍林菲她们。方静程一一打过招呼，又跟叶白讲：“有事找你，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表情严肃的让叶白不安，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他这么晚还穿过大半个上海来找他，真忐忑。
两个人和林菲她们分开，叶白领着方静程去一家咖啡馆，此时的咖啡馆人已经不多，叶白还是找了个很偏僻的位置。
吞一口咖啡，叶白小心翼翼地瞄瞄方静程，等他开口。方静程面无表情喝着咖啡，看都不看叶白一眼，沉默。叶白抓抓头发，不爽：这厮到是说话啊，一声不吭地，这要坐到什么时候啊？心里又有点开心，又见到他了。
叶白等很久都没等到方静程开口，自己杯里的咖啡都快喝完了，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再不说这咖啡店都关门了。还是你就是睡不着所以才跑来叫我喝咖啡啊？”
方静程看看叶白，又移开视线，缓缓开口：“巧克力不错。”
叶白无力，这厮是来耍她的吧？这叫有事要说？没好气地问：“这就是你要跟我讲的事？发短信，打电话都可以讲的吧？哪里用得着这么晚跑过来？”
方静程抿抿唇，撇开头，似笑非笑。
叶白怒，这人欠扁，绝对欠扁。赌气不理他，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11点35了，这人还一点嫌晚的意思都没有，她叶白今天是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方静程看叶白赌气地不吭声，又拿出手机看，想笑，又及时收住，他要真笑出来了，叶白估计就真抓狂了。清清喉咙，终于开口：“叶白，你要不要试试看跟我在一起？”想象中某人惊愣的神情果然出现了，不禁微笑。
叶白愣愣看着对面方静程嘴角含笑一脸灿烂的神情，完全不知道要回答什么，视线不由闪烁，不敢看他，脸已经红了，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又不是自己表白，还搞得自己那么害羞，受不了。许久才支吾：“恩……好……”真鄙视自己。
方静程脸上笑容扩大，终于肯离开了：“那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叶白镇静下来，心里虽然开心，又有些难以置信，走在路上，实在忍不住问了：“为什么这么晚还过来啊？明天白天讲也可以啊。该不会你是喝醉了一时心血来潮就过来了吧？”其实想问，你的表白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正的想要在一起所以才说的。
方静程声音含笑：“我来之前还真喝了酒。”叶白脚步一顿，侧头看他，灯光闪烁，他的脸若隐若现，看不真切，不由叹气：“方静程，你真是在耍我啊，刚刚的事……”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所以刚刚的事就这么定了，你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要想耍赖。”说完转过头来，面对叶白，注视她的眼睛。
叶白看着他清澈的眼中自己清晰的倒影，心脏紧缩，有些疼，但却十分的清楚心底有幸福在涌动，隔许久，才低低地回应：“谁会耍赖啊？你不要自己耍赖就好了。”话音刚落，就被方静程拉入怀中，鼻端萦绕一股淡淡的酒味，脸颊贴在他胸口，叶白伸出手，绕到他背后环住，听见头顶上方传来方静程浅浅的呼吸声，脸上笑容灿烂。
12月31日，叶白回绍兴，从学校乘公交车去火车站，一路挤得她想扁人，呼吸进去的全是别人的气息，终于后悔昨天拒绝让方静程送她到火车站了。唉……放着舒服的轿车不坐，来挤这公车，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就这样的。叶白在公交车站那里站了一会，压下胃里翻腾的恶心感，深吸一口气，走进火车候车大厅。刚找了个位置坐下，就接到方静程电话：“在哪？”
“火车站候车厅。会议结束了？”当初拒绝就是因为某人明明下午还有会议偏偏还要送。
“恩，我说了你只要等我几分钟就可以了的，你现在不是还在等车么？明明可以送的还不要送。见识到上海公交的厉害了吧？”
“恩啊，我差点就在公交车上吐出来了，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的啊？我叶白以后一有钱就要买车！一定要买！”
“呵呵，现在怎么样？还想吐么？我说让我司机送你也好的么，你还非不要。”有些埋怨，有一丝心疼。
“现在好了。让你司机送多不好意思啊，他是你司机，又不是我的司机。会尴尬的。”难以想象要怎么面对方静程身边的人，以什么身份面对。
“怎么会尴尬？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以前送你回学校都是他开车啊。”
叶白无语，那是某人懒得开车好吧？幸好高档车前后座之间都能隔开，不然也是很尴尬的吧。忽然听到广播到自己要乘的车，连忙说：“我要上车了，先挂了，bye.”
“恩，路上小心，bye bye~”
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和他在一起了，当初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如今成了自己身边可以撒娇，可以依靠的人，这种感觉并没有像叶白想的那样落差大。当他站在她面前，他身后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他就是她的男朋友，方氏的接班人，优秀的商人，那都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无关，她只知道，她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他，不过是她的男友而已，是那个让她想起就会觉得温暖，就会有笑容出现的人而已。
晚上，叶白站在阳台上，看着深远夜幕上绽放的礼花，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烟火声，肺里浸满沁凉的空气，完全没有睡意。她想等到12点就立刻打电话给方静程，那么明年的一开始，她们就在一起了。手中的手机忽然就响起来，叶白低头看，是方静程，时间是11点53分，不禁莞尔接起：“呵呵，我还在想到12点再给你打呢，你到先打过来了。”
电话那头方静程的声音格外低沉：“那就在11点59分挂掉电话，你12点再打过来。”语速很慢，略带笑意。叶白怀疑：“你是不是快睡着了啊？讲话好懒啊~该不会已经在床上了吧？”
“没有……我现在在香港啊，被一帮亲戚灌了不少酒……所以有些迟钝。”断断续续，叶白这才发现他舌头都已经开始不灵光了。又奇怪：“香港？你下午3点不是还在上海给我打电话的么？现在怎么会在香港啊?”
“我乘下午5点的飞机过来的，到香港差不多7点多，正好赶上我爷爷家的家庭party，到现在还没散掉。好累啊~~~”这最后一句很有撒娇的嫌疑啊，叶白忽略，又恍然大悟：“啊，方静嘉和你妈妈都跟我讲过了的，呵呵~我倒是没想到你也要跟着去的。”
“那是你忽视我的缘故，你看看你，怎么做我女朋友的了？一点不会主动关心我。”语带打趣。
叶白听他一说，脸都红了，浑身不自在，这人讲话真是~~~让她只能清清喉咙，当没听见了：“恩……那你现在是在你爷爷家么？好玩么？”
“是啊，在我爷爷家，今晚住他家。人很多。”声音虚无，让人觉得听不清。叶白心里一紧，脱口而出：“不要伤心……”话尾渐弱，被她克制住了。
电话那头方静程声音却清晰起来：“叶白，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对不对？”叶白不吭声，眼睛却有些酸起来，过了一会才听见他淡淡的又开始虚无起来的声音：“我没有伤心，只是遗憾而已。如果我父亲还在，那么今晚应该是在我家办party才对，我就只要站在我父亲之后就行了。叶白……你，在流泪么？”叶白抿抿唇，眼眶里的泪水这才滑落，明明是在听他淡淡的讲，心却一直在痛，他声音越淡，心就越痛，痛到只能靠眼泪来舒缓，竭力平静开口：“方静程，你爸爸一定很喜欢你现在这样，你帮他撑起了方氏，他一直都在看着你的……”已经没法讲下去了，从不知道自己会没法安慰一个人，虽然知道他很痛，可是自己却似乎跟他一块在痛。以前也有知道一些幼失怙恃的人，会同情，却没法让她心痛，痛到她只想立刻抱紧他，哪怕是只能给他片刻的温暖也好。
叶白流着眼泪，静静地听着电话里传来方静程淡淡的呼吸，许久才听到他讲：“叶白，新年了。”就在那时，叶白看到远处的夜空中忽然就怒放出无数的烟花，声音震耳，电话里传来方静程的祝福：“新年快乐，叶白。”
叶白终于开口，声音穿过那些震耳的烟火声，透过电话，夹杂一丝鼻音，清清楚楚传入方静程的耳膜,和着他的心跳声：“方静程，你所有的眼泪我帮你流，这样你，会不会稍微不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