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1 / 1）
叶白头昏脑涨回到学校，叶爸叶妈知道方静程离开绍兴，第二天就把叶白拉上车，一块去了舟山桃花岛，叶白有点虚脱的感觉。
躺在寝室床上，叶白跟林菲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点一点迷糊起来。突然惊地坐起，忘了要给方静程发个短信问一下他的情况，那天这么急的就回了上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礼貌上应该要关心一下的吧？又犹豫，这样去问是不是有些冒失啊？叶白无力地瘫倒在床，算了，不问了，以后见面再说吧。反正给方古月带了绍兴特产，应该会再跟他见面的吧？
已经12月了，再三天就是圣诞，叶白坐在自习室背单词，背到晃神，自从上次方静程在绍兴离开后，就再没见过他。即使是去方家见方古月，都没碰上，更别说和方古月逛街了，好像消失一样。有时听方古月讲起他们两兄弟的事，知道方静程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是方家世交的小姐，后来分手，方古月一直不知道原因。叶白听的时候一直胡思乱想，千金大小姐？为什么分手？一个小姐，一个少爷，该不会是因为彼此脾气都……还是外遇？乱七八糟的。现在独自想想，好奇得心痒痒，好想直接问方静程啊。不过她是绝对问不出口的，没那个胆啊，套人家隐私。什么都背不进去了，叶白只好收拾东西回寝室。
和林菲走在路上，风一直呜呜地吹，两个人越挨越近，忽然听林菲问：“这天气会不会是要下雪了吧？上海怎么不下雪的啊，要是我们济南，早下了。”
叶白哆嗦：“上海跟绍兴差不多，冬天就只会下雨不下雪，我以前一到冬天就开始向老天祈祷，一定要下一场雪，一场就够了。”
“这样啊，我家那里，一到冬天是一定会下雪的。”
“所以我一直想要到北方念大学来着，可是到填志愿的时候就动摇了，我真的没办法吃苦啊，我爸说北方比浙江穷很多，以后工资会很低，我就彻底放弃了。”
换来林菲嘲笑：“你真是太没用了，那里工资水平虽然低，可是符合当地的物价啊，不会太穷的了。”
叶白很认真的思考：“可是那里工资低的话，不是有很多东西都不能买了么？比如像手机啊笔记本啊之类的，全国价格都统一的吧？”
林菲白眼：“手机、笔记本之类的你要经常换的么？不是已经都有了么？”
“可是会出新款的啊，而且这种东西旧了以后我就不太想用了。”
“败家子。”很干脆的评价。
“哪有啊？就跟你买新衣服一样的么，我只是换数码产品而已。”真冤枉。
终于回到寝室，叶白换拖鞋，听见李曼曼说：“叶白，刚刚你有电话，帮你接了，是那个有钱人哦。”
叶白抬头，疑惑：“有钱人？方太太？”慢吞吞走到书桌旁，翻出手机。
“不是，是方静嘉了。他说他会再打过来的。”
“哦。”叶白应声，翻通话记录，回他一条短信息。
很快就接到他电话：“叶白，你上完自习了？”
叶白坐下，懒懒回答：“恩。”
“你好像没什么精神啊，该不会是困了吧？”声音含笑。
的确有点困：“还好。你现在是在打国际长途么？那么大老远的，MSN不能用么？”
“我回上海了啊，今天下午到的，我们放假了，很长的假期啊。”似乎很兴奋啊。
“放假？现在放什么假？寒假也太早了吧？”
“就是寒假啊。国外元旦是新年啊，而且圣诞节也是一定要放的。”
“哦。礼物呢？有给我的礼物么？”叶白一下兴奋，嘿嘿。
“呵呵，有啊，明天一起吃饭吧。就晚上好了。到我家来，我妈妈说她也要见你。”
“明天啊？好像不行啊，我晚上有课，要到8点35才结束。”
“这样，那你平安夜有没有空啊？是星期六来着，应该不用上课的吧。”
“那天可以啊，不过你们不用过平安夜的么？我以为香港人还满在乎这个的。”
“要过啊，你跟我们一块过啊。”
挂下电话，叶白有点小兴奋，恩，应该能见到方静程了吧？
平安夜那晚，叶白穿超多，因为下雪了，下午的时候和林菲她们一起玩雪，一直玩到鞋子，衣服都湿了，太兴奋了，玩的时候雪还一直下。叶白觉得老天真是够意思，在平安夜这一天很豪爽地降下这么多的雪。
换掉湿衣服、鞋子，叶白走到校门口等方静嘉来接她。撑着伞，抬头看着空中一直下坠的雪花，不由得傻笑。是真的喜欢雪，可以覆盖这地面上所有的东西，还世界纯白的色彩。正看到脖子发酸，忽然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个人，定睛一看，是方静程。叶白有些呆滞，这个人来干吗的？她微微张开嘴，愣愣看着他。
方静程冲叶白微笑：“等很久了么？”刚下车就看见她撑着伞，仰着头对着天傻笑，似乎很开心，连他站在她面前都没发现。
叶白低头，有点尴尬，自己八成又出丑了。讷讷地回答：“还好，没多久。”忽然觉得疑惑：“怎么是你来接我？方静嘉呢？”说着把自己的伞往他头上移移。貌似有些吃力，身高的距离啊。
方静程顺手接过叶白的伞，掸掉自己身上的雪花，笑：“我刚在公司，接你比较方便，就没让他出来了。”
叶白点点头，不说话，跟着方静程上车。忽然就记起他和那个大小姐的事，又想问出口了。叶白看看坐在他身边的方静程，开始转移自己注意力，找话题跟他聊：“上次你回公司没什么事吧？玩的那个照片我洗出来了，给你带过来了。”说完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方静程接过，抽出照片翻看，一边回答：“没什么大事，是香港那边公司的事。”头一直低着，叶白注视他被车内灯光照着的侧脸，泛着温暖的光，不觉又晃神了。然后被方静程的提问惊到回神：“只有这些么？好象不只的吧？”
叶白心虚，面无表情：“就这些啊，都在这儿了，其他没了。”
方静程笑得痞痞的，眼里光芒跳跃：“可是我明明有看到你在偷拍我，不是么？”
叶白脸红，这个人当时就发现了，还装一点没发现。支支吾吾回答：“我没洗出来……只是拍拍而已啊……”这下真是糗大了，看来花痴的罪名是洗脱不掉了，叶白悲哀。
方静程看叶白通红的脸，心情超好：“那就去洗出来，拿来我帮你签名，你回去好好欣赏啊。”实在忍不住要闹她。
叶白哀叫一声，转过头面对车窗无语，实在是丢死人了。
晚餐超丰盛，叶白努力往嘴里塞菜，反正已经在方静程面前丢脸丢到不行，索性只管自己吃，免得再被他笑。要是被方古月和方静嘉知道她偷拍的事，估计今晚她就得挖地洞回学校了。吃到最后，叶白瘫在椅子上动不了，本来就习惯不吃晚餐，现在吃那么饱，都有想吐的感觉了。
方静嘉上楼去拿礼物，叶白跟着方古月和方静程去客厅等，本来又要瘫在沙发上，想了想还是站着踱步，顺便把方古月也拉起来：“阿姨同志，吃完饭要站一会的，这样不容易胖。”方古月笑的眼咪咪，特慈祥：“叶白，你今天吃饭声音都没有，我还当你心情不好呢。”
“没有啊，晚餐很丰盛，我是把讲话的时间都用在吃上了。”
刚说完就被从楼上下来的方静嘉嘲笑：“我还当你纯粹是来吃的呢。”叶白吐吐舌头，冲上去拿礼物。扁扁的正方形盒子，叶白摇一下，没什么声音，边拆边好奇：“是什么？”方静程也凑过来看：“是首饰吧，是不是手链啊？”
方静嘉点头：“差不多，不过是人工制的，据说是把枫叶磨成粉放进去了。”
终于拆出来了，一串很红的珠子，微微有些黑，泛着幽幽的光。叶白眯眼看，这种颜色很特别啊，还挺喜欢，跟方静嘉开玩笑：“看不出来啊你，眼光不错啊。谢谢了。”
把方静嘉美的：“那是，我挑了四串，我妈妈跟我大哥也有哦。”
两个人正在哈拉，忽听方静程说：“雪停了。”叶白回头看窗外，真的停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打算告辞。正要开口，方古月问叶白：“要走了么？要不今晚住下吧，跟我睡好了。”叶白干笑：“呵呵～～～你要我被学校处分么？”
“……”
还是由方静程送她，叶白本想说有司机送就好了，一看见方静程的眼睛就想着送了也好。坐在车上还是有些撑，叶白无声叹息，真的吃太多了，肯定要长肉了。忽然有只手伸到面前，手上拿着一个满大的盒子，叶白回头看方静程，正碰上他的视线：“干吗？给我的么？”
“恩，是圣诞节礼物。”笑兮兮的。
叶白接过，翻来覆去看，包的太好，看不出是什么。不过这个体积有点大啊，直接问他：“是什么？我能不能现在拆啊？”
“回去拆，拆了就知道了。”
叶白力持镇定，点点头。又问：“为什么送我礼物啊？虽然是圣诞节，不过朋友之间不是写张卡就够了啊？不需要送礼物的吧。”
方静程撇开头看不清表情：“送了就送了，反正你已经收下静嘉的礼物，我的你也必须收下。”
叶白笑：“是。”当然要收下，是他给的第一份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