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交手(1 / 1)
那厢夜罗一厢情愿的幻想两人以后的幸福生活,这边君宠公主在与繁琐的平民服饰战斗。
不知是这平民与贵族服饰的有极大区别,还是自幼便是侍女服侍鲜少自己穿衣的缘故,折腾了半天才勉强把衣服穿好。仔细打量许久确认没什么差错才罢手转而整理头发。
这个夜罗也不是笨蛋,知道若带着一个身着贵族服饰的人行走会惹人注目,连衣服都极端朴素。瞧这一身翠绿布衫,若是表哥从身旁经过怕也不会注意吧。(北邺贵族常着丝锦,以白黄为主色,颜色越纯代表身份越高,白底金边更是皇家专用。中下层百姓多以棉麻为料,灰蓝主色。女子除不可穿白其他倒也通融。)
随便将发束起,没有了晓儿她真是有苦难言。可惜不能通过衣物来透露消息给表哥。想来他们也该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了,若是再不传回讯息,晓儿怕是自责的要死吧。最担忧的莫过于消息弱传回宫,即便这次得以脱身以后要出来也难了。
想到父皇母后她不禁有些焦急,这些年来,顶着佑君公主的名号佑没佑到国家她不知道,给父皇母后添了不少麻烦倒是真的。暗下决心,探出来主谋后定要速速回去,将余事交与官府即可。
不自觉运功,手中檀木梳子轻易折断,她一慌急忙藏好。现在对方状况不明,她要时刻提防。
房里房外二人各怀心思皆想达到目的。却未料命运的轨道从此刻开始交汇。
公子,小姐的消息到了。一张纸条轻轻飘来而来人在两丈外未动分毫,仅此一手便知其武功之高。麻烦你了,玉伯。略扫一遍,纸条上的内容已全数入心。轻轻一揉,化为粉末随风飘散。而玉伯也一鞠躬退出院子。将军府的表小姐,极有可能成为二少夫人;不论如何,从现在起你的一切都要烙上我的印记……;
夜公子;房门突然打开,一翠衣女子婷婷而立。
罗,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罗哥哥。不满她称昨日的少年将军为清扬哥哥,他窝了一肚子的火,有一种磨刀霍霍向清扬的冲动。
一愣,君宠在心中破口大骂。跟你很熟吗?还罗哥哥;柔柔一笑她婉拒。小女子与公子萍水相逢,怎能越矩,莫非公子将小女子当成随便之人?
很好,一顶大帽子扣上,看你有何话说。口中所言与心中所想截然不同,君宠笑的清雅。
夜罗绝无此意。不如你我各让一步,你叫我夜罗即可,我也不小姐小姐的叫,称你君儿如何?仍念念不忘那少年将军铃儿的亲昵称呼,他要一个专属于他的名字。
脸皮略略一僵,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公子喜欢便好君儿怎敢有意见?讽刺一笑,开始探问。敢问公子此处是何地方,君儿初到此地,有所打扰方望海涵。
我家。不过你想知道具体位置是否该改口啊。
坚持要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哪怕为此付出代价。她以为自己听不出来她在套话吗?只是为了能看到她自在活泼的样子踩不忍拆穿。
深吸一口气,君宠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发火,不然一切就前功尽弃了。夜罗公子···
夜罗!
好。夜罗。隐约可以听到磨牙声。君宠发誓等她套出消息后一定要他好看。夜罗,请问您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了吗?
这是京郊我的别苑。离将军府至少一夜路程,当然你若有良驹代步,一个时辰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面红耳赤,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轻易被他察觉,一瞬间君宠差点恼羞成怒。但下一秒又笑靥如花。索性开门见山,不装什么大家闺秀了。那好,既然你知道我也不隐瞒了。我是谁你应该很清楚,我很好奇我这样一个弱女子身无长物,又无特殊身份,为何劳您大驾将我掳来?还望公子,呃,夜罗您给予解惑。
字字带着指控,句句不离被迫,好一个弱女子啊。
如此说只是为了试探他是否知道自己佑君公主的身份,不知最好,他能留得一命。若知道,不能怨她心狠手辣,为了父皇,为了北邺,她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从他称呼自己君铃看,应该是不知吧。因为她真正作为皇族子孙登记在族谱上的名字是君宠,无姓,只有名。这是师傅叮嘱的。封号佑君。孪生弟弟,当今太子君佑,封号天佑太子。姐弟二人担当了护佑天下君民的责任。
将军府的小姐说出如此丧气的话,可是令好多人伤心的。至少你那将军表哥把你当宝贝。口气酸味极重,可惜各怀心思的二人皆未注意。本是雇主要求绑架,误打误撞被君宠以为与表哥有关。
清扬表哥···以为确实如此,君宠第一个念头便是与喜欢表哥的人有关。毕竟表哥无论家世才干都是闺秀心目中夫婿的上上之选。若有人为了攀上表哥这门高亲是有可能从自己下手,毕竟,外面一直有传言自己与表哥是未婚夫妻关系。
不悦于君铃对少辰将军的亲昵称呼,夜罗打断她,我接了一单生意,把你掳走十天,十天后按要求处置你就可以了。雇主已经付了五百两黄金作定金。嬉笑着道,你的身价可真高啊。
不理他的调笑,君宠暗自盘算。花了这么大笔钱只为困住自己十天,从另一方面不就是说十天之内对方必有动作,而她想做的事还不能有自己在身边,所以踩会把自己支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要说是得罪什么人也不太可能,自己久居深宫鲜少与外人接触。若说是政敌所为也不太可能,自己的身份是绝密,整个将军府中知道自己身份的也不超过5个,这些人又不可能出卖她,不然不会拖到现在才动手。若非自己的原因便是有人认为自己的存在碍到她的事了···脑中灵光一闪。是她!
江心莲!那个被表哥救回的落难女子。据说因家传宝玉--满庭芳,遭到灭门,独存一人被追杀的江湖女子。平时见她温婉柔弱一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的样子,但据自己观察她眉眼闪烁眼神飘忽心中定有事隐瞒。况且她喜欢表哥在府中几乎人尽皆知,而她伤好赖着不走的原因也昭然若揭。大家对此皆存观望态度,毕竟她做人也算成功,八面玲珑,不断施些小恩小惠来拉拢众人,对自己更是百般讨好。比起自己的淡然,她对少夫人的位子可是积极的很哪。
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己这位表小姐也只是礼貌应承一下,并没有过多客气。但府中下人间早有传闻,说自己与表哥自幼定亲,此次前来探亲是假,培养感情是真,很快便会成亲。
若她得不到表哥垂青,因嫉生恨,却有可能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从她打赏下人的阔绰看,付出如此大的支出也能承受。比起其他官家小姐她出身江湖,更有可能接触杀手组织···
想到这些她不禁蹙眉担忧表哥会因自己的特殊身份对她妥协···
无论如何,自己只有尽早逃走方式上策。沉思许久,五行遁术种最有效的莫过于金遁术了。就用收买这招。
夜公子,不顾他抗议的目光,君宠摆出谈判姿势。既然你可以接受委托,那中途换雇主也不会死不可吧。只要我出的价够高,对吧?
目睹她从言笑晏晏到临危正衿,最后胸有成竹,他着迷于她的多变与聪慧。只恨不得把她揉入骨血时刻不分离。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是死的,血是冷的,没想到他也有轻易为人欢笑的一日。
不,杀手除了钱更看重信誉,没了信誉,再多的钱也无用。
若我付一笔钱给你,而你又不必违约,这笔生意你接不接?
是你,不必付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撇嘴不信。谁不知暗夜阎罗除了接的任务从不失败名扬江湖。另一个就是贪财到可以说是抢钱的地步了。无论难易只要找上他就代表一大笔银子没了···
被她的态度刺伤。夜罗失态。我有的是钱,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比将军府更舒适的生活。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惊讶于他的狂躁,师傅不是说夜罗是个冷静到冷血的杀手吗?看样子师傅的信息来源有误。不置一词她继续自己的话。我只想知道最近将军府有什么事发生。你把我困在这总不能妨碍我关心家人吧!不要钱就算,还省一笔开销呢。
这是自然。今晚就会有消息传来。你安心在这等着。作为报答,陪我赏花如何?
快把眼珠子瞪出来,这个杀手当假的啊。居然要她陪他赏花,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难道还兼职做色狼啊!
公子之命君儿岂敢不从。暗自磨牙。等我回去有你好看。
相携而去,君儿打着观察环境好逃跑的心思,而夜罗一心只想讨好她。并没注意她所打主意。
仆役通知用膳,已将周围环境看了十之八九,君宠不禁奇怪。所谓的杀手不是应该随时一把长剑在手到哪都风声鹤唳,生怕仇家追杀吗?他怎过的如此悠闲还有空在京郊置下产业。颇有一般富户模样。却不知夜罗已将她视为所有,对她并未可以隐瞒什么。
匆匆用罢午膳君宠借故离去。回到房间不禁嘀咕。不愧是杀手的家人,个个都很奇怪。尤其是管家玉伯,一双精明老眼时刻往她身上瞅,仿若自己有什么令人奇怪的地方似的•••
夜罗在暗夜诸多红牌杀手中可以说是比较孤僻的,除了夜寒真想不出来还有谁比他更冷。眼看其他兄弟都有了归宿,就他们这暗夜二冰还无动于衷。身为长辈,即使只是仆役,玉伯也焦急的很。今日主子终于带来一个女子,虽说只是为了任务,但他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对主子的意义不同。只是不知对方意下如何。
躲在房间筹划逃亡计划,不知不觉间已日落西山,有下人通报,夜罗少爷有消息请小姐。离开房间方知已有消息传到。果然是江湖上一流的杀手组织,情报网遍布天下。若是能收归己用不知有多好。即使深陷险境她仍不忘为父王分担。
将军府目前正紧锣密鼓的筹办二少爷少辰将军的婚事。定于七日后迎娶江心莲小姐。嫁妆,满庭芳。传闻少辰将军是为满庭芳踩娶妻,因为府中的表小姐被人劫持,要求以满庭芳交换。
短短几句话看的君宠心惊不已。难怪表哥会妥协。如此看来江心莲是幕后主谋无疑。
是你要用满庭芳还我?指控的目光直指夜罗。没有,我不知道。事实上雇主只要求把你绑走十天,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夜罗只差没在头上顶个冤枉的字样了。
那钱可真好赚啊。只是绑个人就有三千两黄金,哪天国库空虚不妨建议父皇对杀手征税。
好笑的想着,夜罗没错过她的笑容。怎么心上人要成亲你一点都不急啊。
急有什么用?你会放我走吗?白他一眼,走是一定要的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走。
也会死十天之内你休想离开一步。
公子以为一介弱女子的我又能如何?贵府随便一个家人就可以将我制服又何必多此一举威胁于我?嘲弄的望着他。君宠降低他的防备。等我逃走你再慢慢哀悼吧。
解决心底疑问她愉快极了。既然怕我逃走不如派人随时监视我好了。反正我还缺个侍女,想监视的话我也无妨。
被她说中心思夜罗有些尴尬,的确,他确是想以找人伺候她为名来监视她,他不能想像她若逃走自己会怎样,赔钱事小,他不想失去心里那片阳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君铃不简单,浑身透着古怪。为今之策就是姥姥看住她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离开•••你要侍女我会给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像在家里一样自在。为了留下他,他不惜血本。
是吗?你确定是服侍不是监视?先说清楚,免得我误会擅自指挥了贵府家人。君铃的牙尖嘴利,夜罗无奈,在那个算明白为什么夜杰对他的娇娇小娘子为何会又爱又恨了。女人,上至其实,下至七岁,都是麻烦的代名词。
当然是服侍。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赔着笑脸夜罗庆幸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否则今日的糗事若是被人看到他非要被那帮无良同门嘲笑死才怪。哪还有颜面活在世上。
这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逮到机会君宠趁机勒索。
我要在庄子里完全自由,不许限制我。当然你有什么见不得人地方提前告诉我,我也不是那么不识相,自然不会再去。我想见你的时候就要去见你,别人不能阻拦。我不想见你的时候,你更不许强迫我。怎样?
不奇怪她会狮子大开口,但没想到她居然一点不漏的全提上了。看样子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不过他甘之如饴。
可以只要你不出庄,一切随你。
二人击掌而誓。
明天见了。
笑着提起裙摆走出房间。君宠得意,想和我斗,没门。故意忽略他对自己的纵然与宠溺。
某些人虽然聪明,但还是需要开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