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追击(1 / 1)
可人皱眉看着这个男人:“你?……你是朱子琏!”
那人得意的一笑,正要开口说话,可人接着的一句让他哭笑不得,“你怎么又绑架我?”
“喂,不是我绑架你!是我救的你!不识好人心!”
“你救我?”她这才开始打量身在何处,不停的颠簸,让她确定身在马车之中,自己不是在客栈吗?那个赵爷去哪儿了?朱子琏不是他的主子,谁是他的主子?带着所有的疑惑望向朱子琏。
仿佛感觉到她的疑问,朱子琏叹口气:“嗨,你被谁绑架,我不知道。你发烧,昏迷不醒,那帮劫持你的人怕交不了差,请了我去出诊。我见那帮人不怀好意,与洪先生商量之后,第二日,我们乔装扮成一对夫妻,住进你隔壁的房间,夜半时分,用利刃划开墙壁,将你偷了出来。不等天亮,就称夫人得了疾病,须得立即启程,这样暂时脱离了那个姓赵的。咱们现在是赶往三十里外的一个庄子。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哦,你还真是多才多艺,什么时候又会行医了?”
“呵,你不知道的多着呐。”朱子琏挺得意。
车外传来洪先生的声音:“公子,前面驿道岔口有人马驻扎,咱们过不去了。”
朱子琏撩开车帘:“怎么回事?”
“咱们选的这条道甚是偏僻,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拦截。而且,一路之上追赶、拦截的人马还不止一路,在下初步估计有三路人马之多。怎么办?请公子示下!”
“哦?”朱子琏神色慎重起来,自己带的人不多,这三路人马是不是都对可人不利,目前还没有把握,硬拼?肯定不是对手。“可人。只好委屈你了。”他掀开车内的座榻,下面是个可供一人容身的暗格,将可人抱起,放在暗格内,嘱咐道:“千万别出声。”可人乖乖的点了一下头。
朱子琏在脸上三两下一捏,一个面色蜡黄,病入膏肓的人便出现了。
马车不慌不忙的往前行走,仿佛怕颠到了车中的病人——
“站住!车里什么人?”问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
洪先生此刻便是一个管家的模样,答道:“这位大爷,我家公子身染重病,可能……可能不久人世,在下奉主母之命,接公子回家,望各位大爷行个方便。”说罢,还一阵唏嘘慨叹。
“车上是你家公子?得的什么病?”
“是……是寒热症。”
“什么?”拦车人大吃一惊,寒热症就是伤寒,在这个时代,是令人谈虎色变的一种瘟疫!“快滚!快滚!”那汉子仿佛怕沾染分毫,一叠声催促。
“是是是!这就走!这就走!”扬鞭催马而行。
马车刚过了岔路口,后面便赶上一对人马,为首一人身量不高,面不出众,行不惊人,但是一双阴傑的眼睛扫过,所有的人都打了一个寒战!
“冥爷!你来了!”那大汉急忙打千请安。
来者便是胤祯的得力手下——冥君!
对于属下的殷情问安,冥君充耳不闻,马鞭一直前方:“刚才过去什么人?可有仔细搜查?”
“回冥爷的话,刚才是个得了寒热症的男子,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冥刹冷冷的看着他:“爷问你,可有仔细搜查?”
“这个、这个……”那汉子郁郁诺诺的,冥君马上明白过来,脸上一丝表情没有,只见手起刀落,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大汉,顷刻间横尸当场!
鲜红的血呈喷洒状,映红了岔路口,四周一片静寂——
“还愣着干什么?追!死活不论!”简单而森严的命令,像一道强心剂注入了这伙被震慑的人,他们争先恐后,横刀催马向刚才的马车追去!
“公子!遭了,后面有人追上来了!”洪先生一边不断的扬鞭催马,一边报告着。
朱子琏从车里钻出来,“这伙人来势汹汹啊,我好像感觉到了杀气!”
“是!很浓重的杀气!”
“不能将可人交给他们!实在躲不过,就跟他们拼了!”朱子琏甩开身上的玄色大氅,露出一身劲装,提剑在手,大声说道:“兄弟们,今儿遇到硬点子了,拼出去才有活路!”
这些人都是多年追随他左右的,见了这阵式,一点不慌,仍然全力奔驰,一边拔剑在手以备随时迎战。
洪先生驾驶着马车飞奔,所有的随从护卫在车后——
他们走的不是宽敞的驿道,而是罕有人经过的一条荒僻小路,小路依山而建,另一边便是陡峭的悬崖,堪堪容得下一辆马车经过,飞驰的马车上,只听见树枝划在车檩子上‘哗啦啦’的声音,路旁的碎石、砂粒‘唰唰唰’的往下落——
后面追击的人马快要赶上来了——
“冥爷!奴才记得主子临行时吩咐过,不得伤了这主儿的性命。咱们这样,会不会被主子怪罪?”问话的便是客栈之中的那位赵爷。
冥君木着脸,声音仍是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主子就是太心软。活,有活的用法;死,有死的用法。能用就行!”
“着!”姓赵的不敢多言,这位冥爷是今儿早上到的,见那主儿失踪,二话没说,便下了一道道命令,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所有的人都凛然遵循。
而于此同时,山道的另一端一对人马正相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