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五章 龙牌(1 / 1)
康熙微微一愣,这丫头真聪明,这么快就明白过来了,一点都不好玩!不过,朕没看错人,这个重任只有交给她,才能胜任!
对李德全挥挥手,乾清宫所有伺候的人都退出殿外,康熙才说:“过来!隔那么远,让朕怎么跟你说话。”
“哦,”可人爬起来,走到康熙近前:“皇上太难的事儿可不行,可人能力有限,您悠着点。”
“哼!你个臭丫头就掂量着跟朕讨价还价!仔细你的皮!”
“脑袋都快没了,还要皮干嘛!皇上究竟什么事啊?”
康熙的脸色郑重下来:“丫头,朝中已废了太子,圈禁大阿哥和十三,你都知道吧?”
可人点点头,等他下文——
“这只是刚开了头,朕这些儿子一个也不让朕省心,都瞅着这把椅子蠢蠢欲动啊!朕怎么办?都是朕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儿,朕都疼!你很聪明,更难得的是本性善良,没有私欲,与朕的儿子们都有交情,他们那一个落了难,你心里都不好受,朕说得对吗?”
可人点头,那是当然!胤禩不用说了,胤禟、胤俄、胤祥、胤祯都是幼年的玩伴,从小培养的友谊是不可磨灭的。太子、大阿哥胤褆、三阿哥胤祉虽说没有深交,但是认识多年,他们也从没为难过自己,总比陌生人强吧!
“和你一样,朕这些儿子,对你也是不同的,胤禛、胤禩,朕就不说了,其他的,心里都对你有份情意,在皇室中,这情意是难得的!所以,朕交给你一个差事,以后不管是谁坐了这个位子,你要尽全力保住其他人!朕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皇上!这、这事太大了!我——我怎么做得到?”
“你做的到!”康熙从一侧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黄灿灿的令牌,交到可人手上,令牌上金龙缠绕,正面是‘如朕亲临’,反面写着‘顺治’两个字!
“皇上,这是——”
“这是世祖皇帝传下的龙牌,后世君主见了都要下拜!”
“啊!”可人瞪大了眼睛,乖乖,有了这个不是成了皇上的皇上,太上皇吗?但是这可不是好拿的东东哦!
康熙神色凝重的说:“大清的祖制,后宫不可干政,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出示此令牌,否则虽然救了人,却违了祖制,谁也救不了你!”
呃!老康真阴险!做了个圈给我跳,救吧?得搭上自己!不救吧?不忍心!老康还准有后招等着我呐!
果然,康熙说道:“收好吧!知道龙牌在你手上的还有一人,如果到时候你没有倾尽全力救朕的儿子,那么富察氏一族就会灰飞湮灭!君无戏言!不过,朕相信你!跪安吧。”
可人从乾清宫出来,怀里揣着令牌,就像揣了个烫手的山芋,沮丧的回了翊坤宫。
“年主子,您回来了,”高福全迎上她:“四爷已经醒了!”
“哦。”答应一声,撩帘子进了里屋。榻上的胤禛萎靡不振,眼睛斜睨着她:“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呃,皇上见的人多,我等了一会儿。”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想试试烧退了没。
胤禛握住她的手,放在脸颊旁边偎着。高福全早退出去了。
“别,这是在宫里!”可人想把手拖出来。
“让我靠会儿。”胤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就一会儿!”
“哼!”虽然释怀,还是有些不甘“哼!”虽然释怀,还是有些不甘。
“我生病了!”他撅着嘴。
“生病了不起啊!”
“没说了不起,就是想你陪着我。”
“哼!我有什么好,还是禀明德妃娘娘,让李侧福晋来服侍你,她又温柔又体贴,四爷心坎上的人,还是她来好!我这就去回娘娘!”
“你敢!”胤禛手上加劲,死拽住她:“你存心气我是不是?昨晚上又骂我,又拧我,我都忍了,你还不解气啊!”
“呃!”可人差点呛住:“你、你没睡着!”
“嗯,睡着了,被你掐醒的。”
“醒了为什么不睁眼睛?你、你——你就会欺负我!”
“喂,是你欺负我好不好!”胤禛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泛出一丝笑意:“不过,你的醋味好大哦!额娘的翊坤宫都被你熏酸了。”
“呸!谁有空吃你的醋。你现在醒了,还是赶紧回府吧。”
胤禛沉寂下来,是啊!外面一大摊子事儿,躲是躲不了的!回府吧!
回禀了德妃娘娘,胤禛和可人回了四贝勒府。两个太监从车里扶下他,躺在春凳上,抬着往里走。那纳氏一脸的担心,不停的嘱咐太监:“小心点,给爷盖上毡子,别受了风。小心门槛,别颠着了。送到爷的卧房——”
“不——,”胤禛打断她的话:“到藏心阁!”
呃!可人怒瞪着他,我可没跟你和好!这家伙,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胤禛的脸惨兮兮的白,还压抑不住的、发自肺腑的“悾悾悾”的一阵猛咳!
小样!真会装!一路上都没听他咳嗽,这会儿像肺癌晚期一样!
那纳氏一叠声的:“好好!就去藏心阁!年妹妹多费心了!”
阴谋家如愿以偿,可人直翻白眼,但是心里却有点——,呵呵,痒痒的甜!
胤禛靠在床上,背上垫了大迎枕,脖子后有靠垫,偎在暖暖的被子里,真舒服!
可人端了碗燕窝粥:“刚发了烧,晚膳就吃这个吧。诺!”递给他,他却无赖的张张嘴——
“你自己没手吗?”
“我手没劲,头好晕!”
赫赫!气冲丹田,“刚才拉着我怎么有劲?”
“那是怕你走了,现在劲用完了。”无辜的眨眨眼睛。
哦!天啦!这家伙撒娇、耍赖、演戏,一套一套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对付冷酷的胤禛,她有办法,可是面对这个会撒娇的酷哥胤禛,她可没辙了,只得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他——
天色渐晚,难道今天要同榻而眠?可人想着他与李氏纵情的画面,心里一阵恶寒:“喜鹊,把外间榻上铺好褥子。”
“格格,这——”
“磨蹭什么?我的话没听到吗?”
喜鹊看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睛的胤禛,不敢多言,去收拾外间的床榻。
可人睡在榻上,一会就进入了梦乡,这几天她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