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求婚(1 / 1)
“近日城中有多人患上这疫病,老夫也是按给四贝勒的方子给他们治病,虽有些起色,都不如四贝勒见效快,有几个还不治身亡了。不知格格是用了什么独门秘方?若有的话,恳请格格也救救城内的百姓!”大夫说着双膝跪地。
慌得可人连忙上前扶住他:“老先生,您这不是折杀我吗,我哪有什么独门秘方啊!要有,能见死不救吗?”
大夫疑惑的问:“那格格给四贝勒服用过其它药物吗?”
“没有啊。”面对大夫的失望,可人有点汗颜,真希望有个什么独门秘方,能救人于水火!
十三听了半天,突然若有所悟:“可人,你那天给四哥喝的盐糖水,算不算独门秘方啊?”
那大夫急急的问:“盐糖水?”
“哦!对哦!”可人恍然大悟:“一定是的!得疟疾的人会出很多的汗,这些汗带走了体内的糖分和盐,如果不及时补充,就会导致体内电解质紊乱,呼吸衰竭、死亡!”
大夫听懂了大概:主要的秘诀是补充糖和盐!“老夫知道了,这就去施行。”爬起来就跑。
十三迷惑的问:“可人,你什么时候学的医啊?怎么没听你说过?”
“呵呵,我哪儿学什么医?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识。”
“常识?我怎么没听过?而且,”十三皱起眉头:“我问过大夫,说是你坚持给四哥服奎宁,好像早就知道这种药。但是,这种洋人的药,好多大夫连名儿都叫不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什么叫电解质紊乱?”
“呃,这个、那个,十三爷,我去看看药熬好没有!”可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间,开玩笑,康熙的这些儿子,个个都不是好糊弄的!
胤禛只觉得自己在冰火之间挤压,一会冷一会热的煎熬,那种感觉实在难受,撑着过了好久,迷糊之中总有一只温暖的手,在给自己抹汗、喂药——,虽然昏迷,那丝温暖始终伴随着自己——。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床榻旁有个人趴着瞌睡,以为是服侍的丫头,就出声说道:“咳,给爷倒杯水。”嘶哑的嗓音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我在说话吗?
瞌睡的人抬起头,一脸欣喜的望着他:“四爷,您醒了!”。
“怎么是你?”
可人端过茶杯:“不是我,您还指望是谁啊?来,喝水吧。”扶起四阿哥,将水杯凑近他的唇边,看他慢慢喝了,又用帕子细心的擦拭嘴角,再扶他躺下,嘴里嘟囔着:“您可把我们吓坏了!说了多少次,办差也要分清主次,您是主帅,不必事必躬亲,那些灾民聚集的地方,没必要都去,要不然,拿那些官员做什么?您也不听,这回好了吧,差点连命都丢了!没见过您这么拼命的!”
胤禛躺在床上,眼里看着她忙碌,耳朵里听着她唠叨,觉得一种踏实、温馨的气氛弥漫在屋子里,二人好像多年的夫妻一般,这种亲切的感觉竟从未尝试过!他微笑的、满足的享受这幸福,不想出声去打断她——
可人说了半天,见他没反应,走过来摸摸他的头:“你该不是发烧,给烧傻了吧?”这几天试他的体温都成了习惯了,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胤禛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潮,轻轻握住她的手,笑道:“我没事,只是想听你说话!”
呃,可人这才觉得,这个姿势好像太暧昧了,连忙挣脱,说:“我、我去叫大夫!”一溜烟跑了。
十三和年羹尧听说四阿哥醒了,都过来探望。大夫诊完脉后,说道:“四爷已无大碍,只须精心调养几日即可。”十三大喜。
病榻上的胤禛仍是挂心灾情,问道:“十三弟,赈灾的事情怎么样了?”
“放心吧,朝廷的二十万担粮食已经到了,疫情也得到控制。这次准备充分,没有造成恐慌和外出逃难的流民。我已经向皇阿玛上了折子,你就安心养病,等病好了,就该回京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当地的官员就行了。”
“嗯,赈灾的粮款一定要落到实处,你把府台和县丞找来,我亲自和他们说!”
“四爷!”可人瞪着一双眼睛盯着他:“您又忘了,是不是?”
“哦,好好!我不说,十三你去告诉他们。”
十三看着四哥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好笑:除了皇阿玛,四哥还没怕过谁呢!口里答应道:“好!我这就去。”反身拽着年羹尧:“走吧,呆这儿干嘛!”
胤禛静养了半个月,体力得到了充分的恢复。可人还是不放心,疟疾是会造成后遗症的!每天汤药不断,盯着他喝下去才算完。
这日坐在床边服侍他进了药,刚想将药碗拿出去,却被胤禛从后抱住了,温热的唇轻轻的贴在她的耳边:“可人,你想好了吗?嫁给我吧?”
呃,可人瞬间呆掉了,这些日子只想着让他赶快恢复,还没顾的上想其他的,一时间老问题又摆在面前:做他的小妾!共侍一夫!哦!mygod!用力的摇摇头,“四爷,我不能嫁给你!对不起!”说完挣开他的怀抱,夺门而出。
快步跑回屋,泪水不知不觉湿了一脸。年羹尧刚巧进了院子,见可人流着泪跑出来,不知出了什么事,忙跟着她来到屋里,问:“可人,怎么啦?”
“呜呜,四爷要我嫁给他。”
“这不是好事吗?傻丫头,你干嘛哭啊?”年羹尧疑惑的看着她:“这几天我都看出来了,你是喜欢他的吧?”
“你不明白吗?他已经有了妻子,而且以后还会有很多小老婆!我能嫁给他吗?去过那种和几个女人共侍一夫的日子?”可人在年羹尧面前完全没有了顾忌,他们曾经生活在共同的社会环境,自己的想法只有他能够理解。
年羹尧沉思一会,开口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咱们处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的制度是咱们不能改变的。既然不能改变就只能去适应它,我记得有一句话叫适者生存,对吗?何况在现代社会,虽然有一纸婚书,不是还有离婚的吗?还有第三者插足的吗?所以,别去想太多,只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爱他吗?他爱你吗?”
可人默默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他、哎!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可人压低声音说:“我记得历史上,他并没有娶姓富察的女人,而是娶了你妹妹!”
“啊!芝玉!不可能吧!”年羹尧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