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多管闲事(1 / 1)
通常都是发生故事的地方。
这不,一个卖唱的小姑娘,长得一副水灵灵的样子,可是就不知道咋的,手脚一时没个伶俐,撞着了一位爷。
这位爷,一看就知道是生在大富之家,穿着漂亮的绸缎裁成的衣服,黑色长腰带挂着的玉佩是庸人谷出品的一等玉。他俊雅的相貌亦有几分天生的贵气,如果他没有被撞到就好了。
他的衣服都是茶水。
“爷,对不起。”小姑娘知道闯了祸,赶紧赔礼道歉。
拿着自己的手帕就往公子身上擦。
又一个想攀龙附骥的女子,我托着腮,下了个结论。
果不其然,那女子越擦身体越是靠近该公子,就像我之前在无双阁看到的小姐暗示客人般,两胸摩擦着男人的手。
正当她的手帕越往下擦的时候,公子和颜悦色地阻止了她,“我自己来就好了。”
小姑娘门齿紧咬下唇,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是急色鬼,早就一把抱住好好呵护了。
“公子的衣服,我、我、我赔不起。”
赔不起又何必故意去撞人家,我暗叹。
那我卖身给公子当做赔礼好了。
“那我卖身给公子当做赔礼好了。”
唉,不要以为我未卜先知。
我们和这位公子同路,又好巧不巧地,每次都住同一客栈吃同一酒楼。
我有时想,干脆我们和他开创一个叫“统一”的品牌好了。
接下来,公子亦肯定会先推托一翻,女子不依,一哭二闹还没到三上吊,公子就答应下来了。
可是,每次吃饭公子都是三个人,他和他的两位随从。
第二天从来没有见过前一天的女子哪去了。
我意兴阑珊地看着那位女子跟着随从先行离去,她那开心的样子,大概以为麻雀变凤凰有希望吧。
我不由庆幸白忘逸没有装扮成贵公子的样子,否则,我们也会被招惹。
白忘逸正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我败了、败给他了。
我以为他装扮成胡须佬应该洗脱不了他固有的书生气。哪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连讲话口气都十足十一个豪迈的常见的江湖客。
“田家妹子,你要喝吗?”他见我盯着他碗酒。
我摇摇头,奉行静悄悄就是最高境界。
公子还没走,似乎在等什么。
果不其然,不久后刚带小姑娘走的随从回来了。他弯腰点头示意,一切都办妥了。
从我的角度刚好看见公子笑了一下,看上去极其满意。
公子发觉我看他太频繁,眼睛扫了过来。
我马上羞滴滴地回避眼神,一副看到帅哥被抓包羞答答的样子。
我的表情折射在白色的碗面上,假之余更应了一句古话——丑人多作怪!
公子亦不为意,大概这种爱慕他收得多了,倒是白忘逸一直在盯着我的花痴样。
我打了个呵欠,饭气攻心。
自从跟着白忘逸过日子,我更懒了。
他纵然对我那天的话很生气,但他的修为很高,一切怒火都压了下来。有时候我真的担心,他这么能忍,迟早都会肝气郁结。
可是他真的很宠我,我在街上只要瞄到有什么好玩的多看几眼,他都会买下来送给我把玩。
他对我是完完全全的溺爱,诸不知,我对这种爱更没安全感。
因为太好,而自己自认不配有这种好,会尽量让自己不沉溺于其中。
否则,当有一天这种好自己不再拥有时,会很痛、很痛。
这无关爱不爱,这关乎依赖。
我们离京城越来越近了。
这夜,因为我贪求梅子酒的名声,央白忘逸带我去当地有名的梅庄品酒。
迟了回客栈。
已是初冬,温度未及下雪,但西北风刮得脸生痛。
本来古代的夜生活十分萧条,现在路上行人更是稀疏。
我挂在白忘逸身上,一如黄山那晚。
也多亏行人稀少,否则看见一个虬髯客挂着个雀斑女,有多怪异就多怪异。
突然,白忘逸不走了,半梦半醒的我亦被兵器碰撞声惊醒。
就在离我们百米远处,有人械斗。
七名女子围成一个阵式,对付的竟是白天常见的公子的两位随从。
虽然是人多欺人少,但是不出百招之内,两位随从必胜。
而在我们二十米处,原倚在树干闭目眼神的公子张开眼睛,看到我们这对怪异的组合。
我拉了拉白忘逸的衣袖,示意他绕道走。
正当我们转身准备离开之际,
“两位请留步。”公子出声留住我们。
白忘逸不理会他,依然带着我折返。
公子一个鲤鱼跃龙门的空中翻滚,稳稳地落在我们前方。
我心中暗叹,此事今晚恐怕难了了。
白忘逸立刻挡在我身前。
哇哇哇,这不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的姿势,我好感动啊。
“两位想必是江湖人士,为何见到此事绕头而行?”
“事不关己,无谓惹是生非。”白忘逸和我混太久了,说话逻辑也像我了。
唉,好好一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被我荼毒如此,真是罪过罪过。
“难道不是同伙事迹败露,因此借机逃脱?”
原来怀疑到我们身上去了,白忘逸想说什么,我阻止了他。
“唉……”我故意夸张地长叹一声,“此是官路,人人都可以走,难道路过的都是同谋了?那公子亦在此路上,岂不你们都是同谋?打斗只是耍着玩。”
“呵呵,小姑娘恁地有趣儿。”公子给我的歪论逗笑了,但很快,他敛去笑意,
“一般侠义人士,见此情形,都会劝架。要不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或帮柔弱的女子,或帮被以多欺少的那一方,为何两位绕道而行?”
唉,拐着骂我们不是侠义人士就是了。
“我们自知功夫差,有什么资格帮忙围事?”白忘逸,对不起啦,把你也拖下水。
“再说贪生怕死不多管闲事也不是错吧。我的师傅教我,要求自保,就少惹麻烦事。否则,自作孽,不可活。”
我把语气重点放在“自作孽,不可活”上。
“啊……”果然不出百招,女生们都败下阵来。
那两位随从点了她们的穴,马上过来公子这边,等候指示。
“小姑娘,你的嘴挺利的。”公子的态度依然温和,但是他起了杀意。
他的杀意很轻微,却瞒不过高手。白忘逸抓紧了袖中的扇子。
“你说我是把那些姑娘留一个活口慢慢审问,其它都杀了好呢,还是不杀她们,慢慢折磨她们致死好?”
唉,我还未成年,人家才十五,不要告诉我这么暴力的画面好不。
“公子,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声明,此事与我无关,我亦无能左右公子意向。还望公子放我俩过行。我俩明天一早还要赶路的。”
“说起赶路,你们和我们总那么恰好的相遇,令我很怀疑,你们是否跟踪我。”
公子把玩着他的玉佩,杀意加深。
“路是公家的。这个问题,我亦怀疑了很久。难道不是公子是看上小女子,于是一路跟随?”
我边说边摆出芙蓉姐姐的几个招牌动作,前倾的脖颈、高翘的兰花指、飞扬的手臂。
“你看啊,小女子挺胸,把肩膀往后拉,微笑着,然后直起自己的腰,不是就会表现出一种很与众不同的气质吗?这种气质很高贵。小女子很引以为傲!”(改编自《现实的芙蓉姐姐在媒体狂欢中被忽略》)
两位随从功力尚浅,一下子就气血两翻,吐了出来。
公子也在强忍。
“这是幽冥最新的杀人招路吗?”
幽冥?什么东东?
“原来公子是犯上魔道中人了,可是我们真的并非幽冥之人。”白忘逸开口了。
“有何证据?”
证据?我身上的“天梦宫宫主”和“武林盟主”两块木牌可不可以做证据?
“近日关氏夫妇广派英雄贴,要各派支援。我们特为此事来皇城。”
“围剿邪派行动是不是?可是关氏夫妇还招来魔派中人你们可知否?”
我和白忘逸同时一震,魔派?
看来此事比我想象中还要大条。
“还望公子详说。”白忘逸双手抱拳,拱了拱。
和他现在的莽夫打扮看来,落落大方,真是适合。
“详情我亦不知道,只是一路上你们看到投怀送抱的女子,都是幽冥中人。”
“呵呵,我和你们说这么多干嘛?说不准你们就是幽冥中人。”
“虽然你倒不像,”他比了比白忘逸,“但这个女子倒值得怀疑。”
“她与在下是同道……”白忘逸急着撇清,我按了按他手臂。
“如果她们都是魔道中人,急需取公子之命。那么必定是招招搏命,可是阁下两位随从的伤势皆不严重,多是划破衣服。而那七位女子亦没有身受重伤。再说刚刚的比斗,虽然精彩却不凶险。公子,你今晚的目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