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落花(1 / 1)
女人永远是口是心非的生物,我嘴上说得再潇洒,心底里总是闪过一丝希望他对我说的话是因为对我有点感觉。
理不清自己对他的感觉,觉得有部分是因为女人天生的虚荣,也有部分是因为,从来没遇见过这样危险的生物。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做为一个帝王哪里会缺女人,他没有再出现过。我从刚开始的期望渐渐变成了失望。
“该你下了。”阿西斯再次催促第N次失神的我。
最近我闲得无聊,剪了些圆片片写了字贴在铜板上,还画了张“楚河、汉界”教她们下中国象棋。
阿西斯偶尔串门学会后,兴致很高,没事就来找我下棋。虽然我的棋艺原本不差,但他的进步非常快。因此没多久,两人便旗鼓相当了。
“哦。将军。”我楞楞地放下了一颗棋子。
“靠!你扮猪吃老虎啊!”阿西斯捶胸顿足,口吐脏字,“一脸痴呆样还算计我?!”
“我呸!你才老年痴呆来!”心情本来就不佳,正好找个出气的。
“我可是国内最有名的美男子,哪里老了?”亏他说得出口,语毕还偷偷看了一边在和丝丝抽龟牌的利蕾一眼。
“对哦对哦 ,阿西斯哥哥那是帅得花见花开,车见车载,人见人爱,公猪见了直跺蹄,母猪见了直吐气。男人见了心慌慌,女人见了都想嫁。”我故意说得很大声。
“那倒也还好,没那么夸张。”他被我说得晕呼呼的,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关公猪母猪什么事啊?”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那边的利蕾一眼,他顺着我的眼神看去,突然恍然大悟,这下他急了,“利利,没啊!没人要嫁我,别听她胡说。”
利蕾无聊地看了我们两个一眼,叹了口气,转回头继续与嘴里叼着苹果的丝丝玩。
看她这样子,他失望地回过头。
我咧嘴一笑:“革命的道路还很远啊。”
他苦笑地摇摇头:“根本进不去。”
我一直很好奇,作为一个国家的元首级人物,虽然有时候贪玩了一点,但是优秀的头脑加上俊美地让女人嫉妒的外貌。怎么说都是钻石王老五级别的男人。却单单对一个身世成迷的侍女痴迷。
不是说利蕾不够好看,但是这里的美女实在太多了,主动勾引他的也不在少数。所以这让我很难想象,为什么阿西斯会对利蕾如此着迷?
这个秘密维持了很久,但我知道后也才撇撇嘴——没我想像得浪漫感性。
最近城里一直很长不安定,很多公共场所都遭到攻击。开始以为是地痞为抢保护费所为,但是市井却有一种流传,说是妖族人干的。
不过我的场子还算运气,偶尔回去办公听说左邻右舍都被“清扫”过,唯独留下了我们。
“水水,今天你别去唱了。最近很不安定,万一有人来砸场子就麻烦了。”利蕾担心地看着在梳头的我。
“这个不太好吧……做生意就是要讲信用,客人很多是为了今天有特别节目才来的,我不去的话,会遭人骂的。”我放下梳子,矛盾地看着她。
“安全第一。”利蕾严肃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决定撒钱解决这次算了。
正当我要唤人去叫苏娜办这事的时候,只见苏娜春风满面的小跑进来。
“水水姑娘,你猜是谁来了?”她兴奋地抓着我的手。
我笑了笑,摇摇头。那么多人,我哪里猜得出啊。
“卡图忒将军来了!”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下我们要出名的,达官贵人也来光临了。”
相较她的兴奋,我却皱起了眉。因为在我心目中,会深夜救人的将军应该是耿直不沾闲花的人,他在我心里高大的形象一下子毁了。看来,男人也就那样吧。
我看了边上的利蕾一眼,她也一脸质疑。
我缓步走到了望台,发现卡图忒就坐在大厅里,再一看边上的人,一个是阿西斯,另一个竟然是肜王。
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狠狠地揪在一起,居然是在这种场合碰头。
回头的时候,看见利蕾站在一边,眼睛直直地看着楼下嘻笑的阿西斯。有些意外,她对他的感情比我想象地深,看那一脸的不敢置信和难过就知道了。
我伸手抱了抱她,唤来了人:“准备舞台,我要上场。”
不知道是赌气还是什么,我最终还是按原计划站在了台上,四周的台幔都已经放下,只能模糊地看到台下。
深深地看了坐在那里的肜王一眼,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在看着台上。
心觉得很痛,从来没那么痛过。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
今生我把酒奉陪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
今生我把酒奉陪。”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地唱起了周董的《发如雪》,本来我不适合唱男人的歌,但是由于心情很低落,唱得十分动情。唱到“今生我把酒奉陪”的时候,想到自己的今生会孤单在皇宫这个金色的鸟笼那么过下去,不由地心里沉重。
一曲尽后,台下鸦雀无声,直到有人带头鼓掌,众人才响起了雷般的掌声。
突然有阵风刮来,吹起了幔帘。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很多客人为了看我的长相都用自己的能力做过类似的事,所以我已经应付自如了。
只见台中的我被水球轻轻包起,为了不显得狼狈,我还促使外层的水球像莲花瓣一样一层层落下。花瓣托着一个包围着我的水晶球缓缓地转着。我手一挥,花瓣瞬间变成无数大小不一的水球,充满了舞台的空间。赢得一片喝彩。
趁幔帘再一次落下,我溜进了后台,但在幔帘落下的一瞬间瞥见了肜王愤怒的眼神。
我心惊胆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快速地换着衣服准备马上回宫。
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只听到走廊一阵吵闹,苏娜大声地哀求着:“大人,姑娘不见客,请留步啊。”
我估计她在纳闷,利蕾怎么还不出现,因为平时这种情况,都是利蕾出来打退这类人的。不过今日不同同往日,利蕾是不可能出现的。
就在我乱想的时候,门被踹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肜王。
看着衣冠不整的我,他立刻愤怒地转回头,吩咐后面不准进来。然后狠狠地踩进房间,摔上房门。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他,我怕得腿也软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小命吃饭了。
我们对视着,气氛很僵硬,谁也没先开口,我心虚地看着凶狠地他咽了咽口水。
突然他一掌拍了下来,把桌子拍碎了,我吓得跳了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拍坏我的桌子了,看来他有毁坏桌子的爱好。
“为什么?”他没有咆哮,语气出乎意料的平淡。
我没敢开口,可怜地看着他。
“你唱得不是很好吗?现在怎么不说了?”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吓得我汗毛也竖了起来。
“我不想就那么在宫里混日子,感觉像等死。所以找点事做。”我牙一咬,一横心还是说了出来。
“你现在就不是找死吗?”感觉他快火山爆发了,我吓得想哭的心都有了。
“你不讲道理!”我已经吓傻了,说话口不择言,“我堂堂一个公主,虽然是和亲,但是为了人民牺牲自己的幸福。这点好坏也该受人尊重,你觉得不屑也就算了。当个让人耻笑的花瓶側王妃,那也算了。最后从来不过问我的挂名丈夫现在一脸抓奸似的质问我。凭什么?!”
面对我的眼泪和指责,肜王也快到抓狂的边缘了。
“你!很!好!”这是我以为会听到他说的最后三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