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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长史多禅隔三差五就会遇到这个温和的中年男人。他的声音那么轻柔,他的态度那么温婉,自出生以来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过她,连她阿爹阿哥都不曾。长史多禅觉得自己从一颗无人在意的杂草变成了东海龙宫里的夜明宝珠。
她真是喜欢他啊。
渐渐的,长史多禅由盼着见到康熙皇帝变成盼着见到他,盼啊盼啊,盼到心都痛了,却一直不敢问他的名字。如果他不说,她就不问,怕一但问了,就好像醒来前最后的一个怔忪,一切就如幻象的美梦,像泡沫一样灰飞烟灭,碎裂无痕。
长史多禅却不知道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她进京的动力——康熙皇帝。
康熙皇帝与长史多禅的谈话愈来愈频密,问得也越来越详细,他太需要知道有关于噶尔丹的一切。
“厨子是只负责噶尔丹的日常饮食吗?”
长史多禅点了点头,道:“宴会也负责的。”
“来饮宴的都是高阶军官吧?”
长史多禅摇了摇头,感到很是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
“不要紧的,我们长史多禅是个很能干的姑娘,每次饮宴你都是帮忙的吧?”
长史多禅眼睛亮了起来,拼命点头,他真好,即使不知道他都不生气。
“那一次饮宴要宰几头牛几头羊?”
长史多禅有些得意,道:“每次都是一头牛,五头羊。”
康熙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抚了抚长史多禅的头,道:“很好。”
之后,天气一进一进地热了起来,那个中年男人始终没有出现,长史多禅掐指度日,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直到又一年月圆,长史多禅才又在端敏公主的湖心亭见到了中年男人。
也就三个月的工夫,中年男人瘦了一圈,脸色发暗,眼神倦怠,靠着湖心亭的廊柱,静静坐着。长史多禅歪头看着他,举起手,就像中年男子轻抚自己的头发那样,轻抚他的头发。长史多禅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满意足,不由得轻轻笑了。
康熙皇帝抬头,心里一动,把长史多禅抱在了怀里,耳边听到了长史多禅满足的叹息。
月亮是那么清朗,粼粼地映照在水面上,谁都不知道湖心亭内两条人影是怎么纠缠在一起的。康熙皇帝的手轻探着长史多禅的全身,她的身体那么柔软、肌肤那么炽热,不由得胸如擂鼓,两个人心跳的声音都“咚咚”地敲在了一处。
长史多禅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眼前弥漫出一股玫红色的雾霭,他的后背那么光滑,几乎勾不住,长史多禅只得用张开指头狠狠卡住了他的肩胛骨。被她这样一掐,他的手再也不轻柔地划过她曼妙的身体,他认为这是一种督促也是一种邀请,他以极大的力量一下子贯穿了她的身体。
灼热的探头在长史多禅身体里探索,长史多禅就像得到了笼屉里最大最香的包子一样,开始不断舔舐他的身体,用嘴、用舌头、用牙,她热情十足,大腿在他腰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所以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
在长史多禅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的多禅,你愿意为了我去做一些违背你自己意愿的事情吗?”长史多禅闭着眼睛不住点头,道:“愿意愿意愿意,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之后,长史多禅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她好好地躺在用自己的床上,刺眼的阳光穿透青色的帷帐,洒在了她的绣花枕头上。只是他不在了,长史多禅多少有点失落,她很是盼着能与他一同醒来,让他告诉她,他们之间不是一个绯色梦幻。
晚上,端敏公主告诉长史多禅,说明日康熙皇帝召她入宫,让她好好准备,又拉着她的手,细细叮嘱,皇宫里虽然规矩大,但是由端敏公主亲自带着她入宫定会一切顺利,莫要慌张。长史多禅这才想起来,原来,康熙皇帝才是她进京的目的。
长史多禅顺从地表示一定会按照端敏公主的提点行事,端敏公主很有深意地看着她,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