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 / 1)
若溪一惊,歌舞?她,何曾会过?
疑惑的目光,正对他冷冽的眸子,一丝淡薄的笑意,勾起在唇角:“怎么,皇妃,你不愿意么?赵王,可是朕的贵客。哦,对了,你看,安扬,也是我们的故交。”
安扬?探寻的目光,轻轻的落入赵王身后,那个手持佩剑的锦衣男子身上。还是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样子,这,是安扬,没错。
疼惜的目光,暖暖的绕上她欲言又止的唇。季安扬有一丝的难过的望着那个坐在司徒清寒身旁的女子,虽然一身华丽,看似高贵,却,又那么娇弱,那么凄凉。这,是那个他曾魂牵梦绕的女子么?
樱红的唇,绽开一丝笑意,眼中,泪花已点点。安扬,还好,你,没变。
“皇妃。”身旁,司徒清寒极尽温柔的提醒:“都是旧相识,皇妃也不必害羞,就为赵王,跟季将军,舞上一曲,如何?”
若溪轻轻的收回目光,唇角,荡起一抹冷笑:“皇上,是你忘了,还是我忘了?我冷若溪,从来没有跳过舞,亦,不会舞。”
浓黑的眉,用力的一拧:“若,朕非要你舞一曲呢?”
若溪淡淡的笑,清冷的目光,迎上他袭上厉色的眸:“那就请皇上,恕若溪,无法从命。因为,若溪真的不会舞。”
“那你,就是不肯给朕一个面子了?”司徒清寒突然凑近她,手,已用力的扼上她的喉:“冷若溪,今夜,可是两国邦交,你,敢让朕没有面子?”
“没有面子?”若溪秀眉一跳,带出不屑:“司徒清寒,从你开口让我为赵王舞一曲时,你就应该明白,这,原本就是没面子的事。”
“混账。”狠狠的一记耳光,毫无意外的袭上若溪白皙的脸。“啪”的一声响,竟震的空荡荡的殿里,回声四响。
若溪一个趔趄,无助的扑倒在高高的龙椅上,左脸上,是火一般,灼伤的疼。司徒清寒,这,才是你今日的目的,是么?
“若溪。”安扬一声痛呼,顾不得多想,人,已一个箭步冲入殿上,双手,轻轻的将倒在地上的女子,揽入了怀中。
“安扬。”赵王惊的起身,目光悠然的扫了一眼司徒清寒沾满厉色的眸,心里,突然间暗了一下。安扬,你何故如此无常,难道,她,便是你心中,那一直牵念的女子?
“季将军?”司徒清寒冷声一喝,浓眉皱紧:“你可能没有听清楚,刚刚朕说了,她,是朕的皇妃,你,胆敢亵渎朕的女人?”
“皇上息怒。”赵王忙躬身赔罪:“刚刚皇上也说了,安扬与皇妃乃是故交,看到皇妃挨打,安扬心里牵挂,也是自然的。”
“自然?哼。”司徒清寒冷冷的一笑,犀利的目光射向赵王细长的眉眼:“朕真是没想到,朕的皇妃竟然如此受人待见。之前是赵王,今日,是季将军。”
安扬突然一愣,探寻的目光,扫向正一脸紧张的赵王,原来,他们已经见过。那,他口中,那个笑时如梅的女子,是,若溪?
冰冷的手,轻轻的推离安扬的怀抱。安扬,此时的司徒清寒,已不是当初我们见时的样子,这样的暧昧,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再大的痛,我也忍的了,却不能,让你也被牵连。
“赵王是贵客,季将军自然也是朕的客人。”司徒清寒起身,双手背与身后,目光凌然的望着赵王:“都是朕的客,朕,自然不敢怠慢。”
“不过。”话锋一转,冷厉的眼神射向身旁的若溪:“冷若溪,身为朕的皇妃,不听朕喻,招蜂引蝶,不思检点,来人,杖刑伺候!”
“不可。”同样的一句话,出自两个不同的人的嘴中。气氛,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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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不可。”同样的一句话,出自两个不同的人的嘴中。气氛,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
话音出口,安扬与赵王遥遥相望一眼,都有一瞬间的错愕袭上眼眸。随即,便将目光都投向了司徒清寒俊朗的脸上。
司徒清寒淡然一笑,一步一步的走进赵王,道:“看赵王的意思,也想为朕的皇妃出头么?是因为,你,也喜欢她?”
转身,又望向沉默下去的季安扬:“君与臣,竟都爱上了朕的妃。你说,朕,该如何抉择呢?是送与君,还是,送与臣。”
清冷的笑,袭上冰冷的唇,司徒清寒,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你,竟然用我,来挑起他们之间的不合?哼,好一个完美的计谋。
可是,司徒清寒,你以为,这世间所有人,都可以任你玩弄于鼓掌么?安扬,毕竟与我有恩,我怎能任你这样陷害于他?
抬眼,望向安扬惆然的眸,轻声道:“安扬,你我兄妹一场,我知你对我,亦有兄的关爱。可是,今时,我已是司徒清寒的妃,他若打,我,也只能认。”
“兄妹?”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重复起这两个字。一句简单的兄妹,却道不尽其中的愁,三个人,又有谁,能懂?
轻轻的起身,凌然而笑:“司徒清寒,你说要送,便要送么?或者,这,也原本不是你的本意吧,用我,来挑起两人的不合么?你,太高看我了。”
众人一惊,赵王与安扬,互相对视了一眼。刚刚,只顾关心若溪的安稳,却不料,已慢慢的走入了司徒清寒设下的圈套中。
司徒清寒的眉,骤然拧紧,抿起的嘴角透出戾气:“冷若溪,今日,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来人,将这个贱妇拉下去,重重的打!”
冷若溪,朕,真是小看了你。竟然一语,就道破朕的天机。哼,不过,谅你聪明又如何,这,不过只是朕的铺路石,好戏,还在后面。
一身令下,立刻便有侍卫上前,要将若溪拖出去。
“谁都不许动我的若溪。”季安扬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挡在若溪的面前,瞪着司徒清寒道:“若你不爱她,就让我将她带走,不要,这般折磨她!”
“带走?”司徒清寒眉心一拧,却又带出笑意:“季将军,她,是朕的皇妃,你,凭什么要将她带走。告诉你,朕,不许!”
“安扬。”若溪伸手,抓住季安扬的胳膊,道:“请不要为我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不值得,他不过就是为了惩罚我,没关系,我,忍得了。”
缓慢的起身,倔强的眼神望向司徒清寒:“若只是折磨我,也许我可以忍着。司徒清寒,你的手段,不过如此,而已。”
凌厉的眸,因为愤怒,而充满嗜血的味道:“冷若溪,看来,朕真是太小看你了。”大手一一挥,怒喝:“还楞着干什么?拉下去,重重的、打!”
漂亮的眼睛,轻轻的眨了一眨,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给他:“我,自己会走。”
侧身时,轻轻的碰到了他的肩,一擦而过。泪,开始在眼圈中打转,司徒清寒,若茫茫人海,你我,从不曾相识该有多好。这样,你,便不会成为伤害我的那个人。
一步一步,走下高高的上殿。华丽的衣衫,却遮不住那满腔的哀伤。
经过赵王身边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双清亮的眸,对上他细长的眉眼,眉眼间,却锁着淡淡的哀愁。恰如她曾经,记忆中的样子。
她望着他,清亮的眸中,哀怨渐渐更浓:“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赵国的王,我还以为,我们,曾经就已经认识。”
赵王一愣,而她,已抬脚走出殿外。
再深的伤口,也不及他一句无情的话。有些伤,可以咬牙忍着,有些恨,可以瞬间埋藏。却有些爱,一辈子,都不会忘。
可惜,你,不懂!
第二百零三章
御书房,烛光闪烁,备显阴暗。
一身戎衣的明勇躬着身,望着背对自己而战的司徒清寒,道:“皇上,看来,这个计谋失败了。这季安扬跟赵王知道了皇上是用皇妃来挑拨他们的关系,怕是,会有警觉啊。”
“警觉?”司徒清寒冷笑了一声,手中,把玩着一个玉色的扳指,道:“有警觉不是更好?那朕的下一步,才更好实施!”
“哦?”明勇抬起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并不是陛下的最终目的?”
“自然不是。”司徒清寒回过身来,眼含笑意:“朕,不过就是让他们将事情挑明了而已,因为,冷若溪,只能跟其中的一个。”
明勇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自然对他的话不甚了解。
司徒清寒将手被与身后,清冷的眸中,带出深意:“你猜,季安扬若知道赵王也喜欢冷若溪,他,会不会拱手相送呢?”
“那是自然。”明勇不假思索的回道:“季家一门忠烈,什么事都已忠为先,他,自是不敢跟赵王争夺同一个女人。”
“不错。”司徒清寒微微颌首,眼中,冷意一闪:“朕,就是要让冷若溪,跟着赵王离开。这样,朕,便有了足够的理由。”
明勇一楞,此刻才越发明了,惊喜的道:“原来,这才是皇上的目的?可是,要皇妃跟着赵王离开,这,可能么?”
清冷的目光,遥遥相望与译宫的方向,缓缓的笑道:“可能不可能,怎是如今就能做的打算?朕想,此时的他们,定然,也是为此事而恼吧?”
明勇微皱了一下眉头,目光顺着他的视线一路望了过去。
译宫,正如司徒清寒所料,赵王与季安扬两个人,正在讨论关于若溪的事情。
赵王一身尊贵,俊美的脸上,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满带起暖暖的春意,他看了一眼季安扬,轻声道:“安扬,你,喜欢她?”
“是。”安扬毫无隐瞒的回道:“臣是喜欢她,从第一眼见时,便喜欢。可是,那时,她爱着司徒清寒。我,没有机会。如今,我还喜欢她,她,却已是别人妃。”
赵王点点头,眼中,呈现出层层的忧愁:“那时,相见恨晚,如今,却‘恨不相逢未嫁时’。原来,我们都错过了相识的最佳时机。”
“皇上。”季安扬抱拳施礼,坚定的道:“臣身份卑微,没有能力保护她,可是,皇上有,您,一定可以好好保护她,是么?”
赵王眉心微微皱紧,沉吟片刻,才道:“安扬,正如你所说,她,已是别人的妃。而这个人,恰恰,又是齐王。”
“那又如何呢?”季安扬满脸的不屑,或者,也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无畏的道:“只要能够救她,臣什么都可以放弃。”
赵王有些微怔,瞬间,便有陷入颓废,道:“安扬,我,又何尝不这样想呢?可是,哎~~有时候,两个人的事情,反而会牵扯到两个国家的命运,我,不得不思量。”
季安扬点头,表示理解:“皇上说的对,皇上身背国家安危,自然不能草率行事。是臣,疏忽了,请皇上能够见谅。”
赵王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季安扬宽厚的肩膀,道:“齐国先皇在位时,曾与赵国有盟约,齐国,也多番帮助我们赵国。但,自从司徒清寒继位,他的野心极大,我们,不得不防。所以,我才亲临齐国,希望,可以再续之前的盟约。可是,司徒清寒一直推脱不允,我,总是有所担忧。”
季安扬垂下头去,赵王所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想到若溪被司徒清寒这般折磨,心里,又怎能平静?
而赵王,亦是如此。眼前,晃过若溪走出瑶仙殿时,对自己说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赵国的王,我还以为,我们,曾经就已经认识。”
紧握的拳,猛然的松开,他突然转身往外面而去,嘴中喃喃的道:“或者,我真的可以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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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寒梅苑,积了厚厚的雪,一直无人清理,遮盖住了半截的梅树。破败的门,被寒风吹的一开一合,“吱吱呀呀”的声音,听的让人心碎。
手,轻轻的推开那扇门,脚踩着雪,一步一步的往里走。这里,他明明只来过两次,却,又异常的熟悉。就仿佛,梦里,曾梦过了千百遍。
绿色的珠帘,已经垂落的不少,再也看不出原有的模样。风一吹,哗啦啦的声音,似有人,在低低的抽泣着,分外凄凉。
“你很失望吧,我,竟然还没有死。”门里的女子,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还以为,会是他。声音里,透出悲凉,却,又倔强着。
他没有吱声,亦,不需要,因为,这话,不是她跟他说的。“哗”的一声,手,已将珠帘掀开。门里,背对着她坐着一个白衫的女子,头发凌乱,背影凄然。
“其实,不过只是皮肉伤,若真的伤,还不及你几句无情的话。”女子,凄凄的笑着,伸手,捋一把乌黑的发:“被打死,倒也好。”
他轻轻的走到她的身后,清晰的看到她白色的衣裙上,那几滴鲜艳的血。司徒清寒,你,竟这般的狠心,将她,打成这样。
“若溪?”瑟瑟的声音,悠悠而出,温热的手,袭上她冰冷的肩。
女子浑身不由的一颤,轻轻的回身,迷离的目光望向身后的男子。俊美的脸,细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