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1)
果你的心中已经没有了爱,再做什么也都是枉然。
清寒,你说,你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站在大殿之上,说“我爱司徒清寒,我这一生,只做司徒清寒的妻”的女子。你没忘,我,亦没忘。
可是清寒,那时,你还是我爱着的清寒。你虽冷傲,却依旧满怀爱意。你曾牵手对我承诺,说会一辈子照顾我,你生,我便生。你死,也要救我。
你还说:“若溪,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你是我的。这世上,没有人有资格再动你一根寒毛,我就算拼死,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
曾经誓言,句句在耳。而如今,最伤害我的人,却成了你。
缓缓的俯下身子,看熟睡中的泓儿。冰凉的手,轻轻的揉搓着他顺滑的发:泓儿,你何时才能长大?这样,娘便是走,也已无牵无挂!
“冷若溪。”一声怒喝,近在咫尺,下一秒,她已被人抓紧手腕,用力的拉入怀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冷若溪。”一声怒喝,近在咫尺,下一秒,她已被人抓紧手腕,用力的拉入怀中。
手腕处撕裂般的疼痛,瞬间让她咬紧了嘴唇。瞪起一双清亮的眼睛,怒视着这个冷峻的男子。他,是来兴师问罪么?还是因为自己违了他的好意,而恼羞成怒?
“为何?”他咬着牙,红着一双眼睛逼近她:“为何要一次一次的拒绝朕?冷若溪,朕爱你,朕要你陪在朕的身边,就这么难么?”
为何要一次一次的拒绝他?难道,曾经的爱,真的已经烟消云散了么?
“这是爱么?”若溪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声音颤抖着:“爱一个人,是这样的么?你生生将我推入这风口浪尖之上。司徒清寒,你,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悲戚的重复着她的话:“冷若溪,我爱你,我要你陪在我的身边,我要你的心里,只留有我一个人。”
即便,曾经的伤痛难以愈合,即便,偶尔会想起父皇那满是鲜血的手。可是,为了心中的那份爱,他,宁愿放弃仇恨,这,还不够么?
“只是这样么?”她樱红的唇,勾起冰冷的笑:“可是你知不知道,‘宸皇妃’这三个字,或者,会让我跟泓儿受尽磨难。”
原本,她只是要好好的活着,为了泓儿,忍一点屈辱又如何?可是,一旦自己被权势包裹,就注定树敌更多,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知?还是,故意而为?
“冷若溪!”一声咆哮,受伤的眼神中,透出丝丝冷冽:“我,是一个男人,难道,还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么?”
曾经,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现在,一切阻隔已经消散。他能给的,都可以给她,为何,她却总是逃避?冷若溪,是你不爱,还是不敢爱?
一滴清泪,满满的溢出她的眼角,眼光流转处,却是一丝不屑:“皇宫之中,何多变数。你以为你的爱,可以守我一辈子么?”
“可以。”他斩钉截铁,紧紧的抓住她的双肩:“若溪,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拼了性命的保护你。这一生,亦不会变!”
真诚的话,自口中,缓缓而出,冷若溪,你,还不肯信么?
“可我,已不需要!”她望着他墨玉般的眸子,里面是深不见底的伤:“司徒清寒,我只想要平平静静的生活,你,给不了,就别在打扰!”
这,是什么样的理由?或者,只是她为自己的不爱而找的一个借口而已。他的若溪,心里已有了别的男人,那个原本,应该是她仇人的人!
眼中的恨,一闪而过,手,用力的捏上她的下巴:“说到底,冷若溪,你,还是想着司徒文硕。你一直都怪朕杀了他,是么?”
“是。”话,轻轻的从嘴中吐出,语气中,却分明坚定而冷然。
手上的力度,再添一层,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既已如此,那你就永远待在这寒梅苑中。不过,冷若溪,朕爱你身体。朕要你,夜夜奉与君前!”
霸道的吻,瞬间袭上她薄凉的唇,不顾她拼命的挣扎,强行将她压入自己的身下。冷若溪,留不住你的心,我就留下你的人。这么多的岁月,我不信,你,会一直倔强下去!
“司徒清寒?你,放开我,放开!”愤怒的抵抗,却又不敢大声疾呼,生怕轻微的动静便会惊醒了正沉睡中的泓儿。
“冷若溪,你,是我的,只是我的。”强有力的手,扯去她白色的衣衫。以为征服便是拥有,殊不知,爱,已越走越远。
冰冷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屈辱的泪,留了满脸。司徒清寒,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么?今日的你,跟禽兽有何区别?何必口口声声将爱挂在嘴边,爱一个人,会是这样粗暴的占有么?
司徒清寒,从你第一次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我的时候,或者,你的心中,早已没有了爱,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证明你得到了我。与爱,已无关。
所以,清寒,何须再让我留在你身边。心中已无爱的人,能给我的,只有屈辱。我宁愿这一生,守着曾经的记忆,慢慢老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深秋的季节,草木都微微的颓废着,泛黄的叶,如蝴蝶般,在枝头做着最后的挣扎。一切,如初时平静,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若溪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石凳上,任凭秋日的风,吹起枯黄的叶,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白色的衣衫上,备显凄凉。
她,始终不肯搬入宸轩殿,固执的在这个破败的地方忍受寂寞。也许,只是心中已淡然,曾经的爱已逝,再回首时,也已不是当初的感觉。
所以,宁愿放弃。至少,可以守住往昔的美好。只是偶尔,还是会想起那曾经的种种,心口处,是一阵阵的疼痛。
手,用力的按在胸口的位置,此时,那里面的却不是痛,而是,恶心?是的,是恶心,一阵一阵的,从胃里翻腾而来。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自然知道,这孩子,她不能要。一个已经不爱她的男人,何须,再拥有她的孩子?
眼睛,犹豫的瞟向桌子上,那里,是一小包的草药。是她之前,让香禾从太医院讨来的。她自幼懂医,有些东西需要不需要,她看一眼便知道。
颤抖的手,轻轻的打开,手一捻,几片红色片状的药材便拿在了手中。这,便是她需要的东西,红色如血,药力强盛。像此时,她眼中,那映日的红。
眉头,微微的皱紧。也许,不需要思虑,却,总是犹豫。可是,明明已经没有爱了,不是么?轻轻的叹口气,缓缓的,将那药放入嘴中。
泪,却一滴一滴的流下来。司徒清寒,你会不会恨我?因为,是我亲手毁掉了我们的孩子。可是,即便你恨又如何。我冷若溪,不想因为一个孩子,而永远受制与你!
轻轻的咀嚼着那苦涩的药,嘴里,心里,都是一味的苦。
司徒清寒,如果要恨,就痛痛快快的恨吧。不论我们之间到底谁欠谁的,既已走进这一步,你我,便再无回头之日。
腹中,翻江倒海的痛,让她瞬间脸色苍白。她咬牙忍着,这,不过只是一时之痛,总好过将来,千倍万倍的折磨。
“皇妃。”一旁的香禾觉出她的异样,赶紧的跑进来抱紧她,担心的问:“皇妃,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奴婢去请太医。”
“不要香禾,不要请太医。”她抓紧香禾的手,虚弱的吩咐:“香禾,你为我守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知道么?”
“可是皇妃,你······”香禾支吾着皱紧了秀气的双眉,终归还是会担心的,毕竟皇妃的脸色,苍白的让人觉得害怕。
若溪浅浅一笑,强忍着疼痛,道:“香禾,有些事情,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知道,反而、会更好。香禾,放心,我不会有事。”
“是,娘娘。”香禾含着泪点了点头,眼中却是化不开的担忧。
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一个人吃力的起身,然后,蹒跚的,往屋中而去。被风吹起的衣角处,点点血迹,分外妖娆。
门,轻轻的从身后关上。人,就因为疼痛而软软的滩在地上,苍白的唇,用力的咬住冰凉的手指,强迫自己不要喊出声来。
泪,一味蓬勃而出。司徒清寒,我现在才知,原来,毁掉一个生命,竟是,这般的痛。
“香禾,皇妃呢?”屋外,熟悉的声音,突然的响起。像冬天的冷风,一下子,将若溪原来渐渐迷失的灵魂又拽了回来。
“皇妃,她、她······”紧张的香禾,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飘忽不定的眼神中,存了一些让人担忧的成分。丝丝缕缕,一起收入了司徒清寒的眼底。
一丝不安,瞬间袭入眼眸,声音骤然提高:“怎么回事?皇妃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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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一丝不安,瞬间袭入眼眸,声音骤然提高:“怎么回事?皇妃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若溪暗知不好,这样的事情,又怎能让他知道?牙一咬,强忍着那巨大的疼痛,挣扎的起身,想要将虚掩的门关上。
门,却用力的被撞开,一抹紫色,落入她清亮的眼眸中。四目相对,她有一瞬间的惶恐,人,不由的趔趄着后退了几步。
清冷的目光扫向她裙角那一片鲜红,然后,缓缓而上,紧盯她苍白的面庞。他张了张嘴,瑟瑟的吐出两个字:“若溪?”
我的若溪,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鲜血沾满衣裙,为何,看似这般痛苦?
泛青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司徒清寒,让你亲眼见证孩子的离去又如何?原本已有恨,就不怕再加一层,不是么?
只是,她已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那撕裂般的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阵阵的眩晕。眼前一黑,人,便软软的滩了下去。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将她环入怀中,近在咫尺的声音里,带出细微的恐惧:“来人,快传太医,快救我的若溪。”
若溪,我的若溪,你怎么可以有事?我宁愿用一切,也要换回你的生命。若溪,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若溪,我的若溪~~~~~~
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夜幕,已然拉下。
外面的凉风,肆虐般的吹着那扇已有些破败的窗,屋外,却仿佛传来女子低低抽泣的声音,黑夜中,让人心惊。
“香禾?”她心里猛的一颤,听出这哭声是香禾的,顾不得多想,忙挣扎的起身,柔弱的烛光,映着她一张惨无血色的脸。
披衣,起床,开门,门外,赫然站着红着一双眼睛的司徒清寒,抿起的嘴角,带出无法言明的恨意。他的面前,跪着香禾,正颤抖的哭泣着。
“香禾。”她猛的扑过去,将无助的香禾紧紧的搂入怀中,抬头,怒视着司徒清寒,道:“香禾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让她跪着?”
“你还有脸问朕?”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伸手,便将那红色如血的药材递到了她的面前,声音里是强忍着的怒意:“冷若溪,告诉朕,这是什么?”
若溪咬了咬嘴唇,眼睛瞟向石桌上,那敞开的药包。还需要说什么?看他的样子,怕是早已得知,要不然,也不会自己一睁开眼睛,便来兴师问罪。
见她不说话,司徒清寒眼中的厉色便又深了一层,拿着药材的手用力的往后一举,怒道:“胡太医,你来告诉朕!”
“是。”身后的胡太医忙几步上前,看也不看那药材,便道:“回皇上,这是血附子,是为坠胎之用。女子久服,易不孕。”
冷冽的目光中,透出嗜血的戾气,手,用力的将其捏碎:“冷若溪,这,就是你反抗的方式么?不要朕的皇儿,是么?”
“是。”若溪缓缓的起身,目光冷然的瞪着愤怒中的他:“司徒清寒,你早已不爱我。又何须,再拥有我的孩子?”
“啪”一巴掌,狠狠的便扇向她苍白却娇嫩的脸,颤抖的手指着已扑向石桌的她:“冷若溪,你,一定会后悔的!”
无须再多说什么,紫色的衣摆猛的一甩,人,愤而离去。
还以为,强行要了她,就能留下她。还以为,只要她能怀了他的孩子,她就可以放弃回祈云山的想法,安安稳稳的,留在这皇宫中。
却不料,她还是那么固执,竟然,强行毁了他们的孩子。冷若溪,你一定,要如此伤害朕么?还是你的心中已经有了司徒文硕,再也容不下朕?
冷若溪,从今以后,朕与你,再无爱意,有的,只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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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风,肆虐般吹起阵阵冷雨,整个黑夜,如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的束缚起司徒清寒的心。抓着门柱的手,用力的紧了又紧,泛白的关节衬在幽暗的烛光中,分外阴冷。
眉头的结,锁满了愤怒,心里,却满满都是酸楚。
他的若溪,一直最爱的若溪,就这么残忍的,毁掉了他们的孩子。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