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1)
的凌冽:“若溪,是他害我们彼此这般忍受煎熬,若溪,你是我的,你,应该回到我的身边。”
若溪突然用力的推开他,低头,看怀中这个与司徒文硕极其相似的婴儿,道:“我已是司徒文硕的妻,已为他生下泓儿,你还让我回到你身边做什么?”
“我不在乎。”司徒清寒重又将若溪搂入怀中,放柔了声音,道:“只要有你在,只要是你的孩子,我就认下,只当亲生。若溪,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好么,若溪?”
“晚了。”若溪咬着嘴唇,强忍着悲痛,道:“我怎么可以眼见你亲手将他杀死,又再回到你身边?我可以不爱他,可我又怎能对他的爱视若无睹?清寒,如果你不杀我,就让我离开,我宁愿,一个人将泓儿抚养成人。”
“不行。”司徒清寒的声音又骤然提高,惊醒沉睡中的泓儿,眼神,因为泓儿的啼哭而更加冷冽:“若溪,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你是我的女人,一天是,一辈子都是。”
伸手,在她劲后轻轻一点,让她整个人便陷入了昏迷。翻身,上马,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而她的怀中,泓儿的哭声慢慢远去。
突然,一声春雷高空炸响,刹那间大雨倾泻而下。
马上,那个一身戎衣的男子暗骂一声“该死”,挥手招呼身后的兵将:“快撤了,妈的,什么鬼天气,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马蹄声迅速的冲入了雨中,片刻便不见了踪影。林中,唯有点点的雨花,催命般,洗刷着地上,那个白色的身影。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下了一夜的雨渐渐的停了下来,温暖的太阳懒懒的照耀在整个瑞清王府,空气中,散发出让人愉悦的泥土香味。
若溪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曾经娇艳的唇,此刻却泛起淡淡的清白,透出疲倦。脑海中,是那一幕幕血腥的场面。
司徒清寒手中的剑挽着剑花刺了过来,他一把推开自己,而他,却应着剑扑了上去。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像寒冬腊月中怒放的梅花。
司徒文硕俊美却忧伤的脸在眼前来回交替,他喃喃的说:“若溪,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依旧要杀我,我,不会怪你。”
“若溪。你还爱着他,是么?若溪,如果能够看到你幸福,我宁愿,亲手将你送还给他。”
司徒文硕,若溪紧闭的眼睛中,缓缓地流出泪水。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丢下我跟泓儿?原本,我是希望可以跟你回祈云山好好过日子的。司徒文硕,我已经不恨你了,真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泓儿,等泓儿长大了我会告诉他,泓儿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泓儿的一生都不曾失去过父爱,泓儿。
“泓儿。”睡梦中的若溪,突然睁开了眼睛。陌生的床,陌生的帏帐,陌生的地方,她挣扎的从床上坐起来,茫然四顾,哪里有泓儿的影子。
“泓儿。”她又唤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急切与不安。
起身,下床,推门。门外,是熟悉的亭廊,亭廊里,是熟悉的身影,正端坐在亭廊尽头的石凳上,微笑着,逗弄着怀中的婴儿。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时,他抬起了头,一身黑衣衬托着冷峻却不失温情的脸。他看着她笑,笑容中带着淡淡的幸福。
她抬脚迈出门里,一步一步的走近他。这,是她爱的男子,怀里却抱着她与别人的孩子。她记得他说过:“我不在乎,只要有你在,只要是你的孩子,我就认下,只当亲生。若溪,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好么,若溪?”
“清寒。”她望着他,瑟瑟的开口:“谢谢你照顾泓儿。”
司徒清寒微微一笑,低头看怀中的孩子,道:“泓儿很可爱,我很喜欢他。若溪,留下来吧,让我,好好照顾你,还有泓儿。”
若溪强忍着眼中的泪,伸手,摸摸泓儿娇嫩的小脸。泓儿笑着,望着司徒清寒啊啊学语。不知为何,泓儿会那么喜欢司徒清寒,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会露出笑意。这,是缘分么?
“若溪。”司徒清寒腾出一只手来环住若溪,柔声的道:“留在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若溪,如果你要回祈云山,我陪你去。我可以放下一切,让我陪着你,好么,若溪?”
若溪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望他,道:“清寒,如果泓儿长大了。他问我他的父亲是怎么死了,我,该怎么跟他说?”
司徒清寒一楞,清冷的眼神中透出丝丝的不安,道:“你,还是要离开我?若溪,司徒文硕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
若溪摇摇头,道:“我现在,只关心泓儿。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他会像他的父亲一样迷失在权利之中。我只是想让他快乐,让他过简单的日子。”
“我可以给你。”司徒清寒坚定的望着她:“只要你要的,我都可以给。”
若溪笑了笑,伸手从他的怀中将泓儿接了过来,道:“我要的,你曾经给过。可是现在,你给的,我不想要了。清寒,你我曾经原就应该是陌路,何须,再继续纠缠?”
转身,缓缓的离去。泪,却不争气的留下来。清寒,我又怎么忍心离开你?我又怎么不想陪在你的身边?可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你我之间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清寒,我倒宁愿我从此在你生命中消失,让你,不会再为我而难过。
“若溪。”柔声的呼唤近在咫尺,强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胸前:“若溪,我爱你。我不管你要怎样,我,都不会放手。我要你陪在我的身边,若溪,求你。”
“清寒。”若溪被他抱着无法动弹,哽咽的道:“请不要逼我,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清寒,皇上毕竟下旨要我们死,你现在救了我,又救了泓儿,只怕皇上会生你的气的。”
“我不管。”司徒清寒固执的搂紧她,将头埋入她的发丝中,道:“我只要你留下。若溪,求你,别离开我了好么?求你了,若溪。”
若溪眼睛一闭,泪水,便滚滚而下。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怎么忍心拒绝他的爱?可是,又怎么忍心让他陷在爱自己与忠齐王的为难之中?清寒,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呀?
“王爷,你在干什么?”一声娇喝,风风火火的从亭廊的尽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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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王爷,你在干什么?”一声娇喝,风风火火的从亭廊的尽头传来。
话音还未全部落下,一身火红的明慧便气冲冲的走到两人的跟前,手指着冷若溪,怒道:“王爷,这个女人是谁?”
若溪慌忙的逃离出司徒清寒的怀抱,轻轻的拭去腮边的泪水。她虽然没有见明慧,但看她的穿着打扮也可以猜出,她,就是清寒新婚妻子。
“王妃。”明慧身后的丫头翠儿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她就是太子妃,她是王爷的客人,王妃千万莫要动气啊。”
“太子妃?”明慧楞了一下,一张丹凤眼中露出冷意。她上前,围着冷若溪转了一圈,冷笑道:“原本,这位就是被废太子的太子妃啊?”
有一丝不悦袭上司徒清寒的眸子,他伸手将若溪搂入怀中,望着明慧,道:“太子已死,从今以后,你莫在提那两个字!”
明慧浅浅一笑,美目挑衅的瞟在若溪倾国倾城的脸上,道:“怎么,王爷还不准臣妾说了么?哼,太子妃而已,还以为会成为皇后啊?你看看,如今,不一样成了阶下囚。呵呵,所以说么,人的命是不同的,别以为攀上高枝就可以一辈子荣华富贵。”
若溪听出明慧语气中对自己的敌意,她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份是寄人篱下,也并不想理她,惹出事端。轻轻的对她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站住。”明慧并不想就此罢休,即便有司徒清寒在身边也不行。她厉声喝住若溪:“本王妃让你走了么,冷若溪,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够了明慧。”司徒清寒怒声喝诉她:“在若溪面前,你不必自称王妃。因为,只有若溪,才有资格做本王的妃。”
“王爷。”明慧转身,瞪着司徒清寒,道:“王爷,她现在可是一个逃犯,你们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将她安置在瑞清王府里?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你不想活了!”
“若溪是本王的女人。”司徒清寒面对着若溪,眼神柔和的移向她清丽的面容:“所以,她才应该跟本王在一起,什么杀头大罪,为了若溪,本王什么都不在乎!”
若溪抬头,望向他凝望自己的眼睛。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是,明慧说的也对,她,毕竟是逃犯。怎么可以连累他呢?
看着两个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这般的眉来眼去,明慧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她突然上前,“啪”的一声给了若溪一个耳光,嘴中骂道:“贱人,竟然敢勾引王爷。”
若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左脸上迅速的泛起五个红色的指印,火辣辣的疼瞬间袭了上来。
“若溪。”司徒清寒惊的一把搂住她,回身,一只手已扼住明慧的咽喉,怒道:“明慧,你这个混账东西,该打我的若溪。”
“王爷。”明慧被掐的喘不出气,两只手,轻轻的攀着他的胳膊,道:“王爷,妾身腹中已有你的骨肉,你为了别的女人要掐死我们娘儿俩么?”
“本王掐死你又如何?”司徒清寒一双厉目怒向明慧:“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打我的若溪。明慧,本王最后一次告诫你,你不用以腹中孩子做要挟,你要生便生,不生便罢。不过,如果你胆敢再欺负若溪,本王,会立刻休了你!”
手,用力的一甩,带着厌恶一般将她推了出去。扭头,扶住若溪,柔声的道:“若溪,我扶你回房间。小心让泓儿着凉。”
“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臣妾?王爷!”明慧望着两人的背影气的大叫,泪花在眼中委屈的打着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门,轻轻的在她的眼前关上,却关不上,她此时那满腔的愤怒!她,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如今,却这般的备受屈辱。
新婚之夜,他嘴中喊着你的名字。那一夜,他要了自己,嘴中还是喊着你的名字。这一次,他为了你,竟然想要了自己的命?凭什么我爱的男人,却这般爱你?我不服,不服!
双手,用力用力的握起拳头。眼神阴冷的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恶狠狠的道:“冷若溪,我明慧,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微风,摆动起满园的柳枝。一下一下,拂过碧绿的池水。安静,有时,却更会让人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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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晴朗的天空中,艳阳高照,却始终照不到御书房中的任何一个角落。那里,依旧冷清的如同冬日的黑夜,淡淡的泛起令人窒息的冰冷。
一声黑衣的司徒清寒傲然而站在那里,身后,明慧与明勇父女两人依次排在后面。明慧的样子有些不安,不时的会朝前面的司徒清寒望两眼。
“是么?太子是真的死了么?”齐王斜倚在高高的龙椅上,左手托着额头,半眯着一双眼睛望着底下司徒清寒清冷的脸庞。
“是父皇,太子是被儿臣亲手所杀,必死无疑。”司徒清寒回答,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更有甚者,似乎还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齐王轻轻的叹了口气,略显悲伤的道:“他毕竟是朕的亲生儿子,朕原本有心放他一马。可惜,他却私自逃出皇宫,哎~~”
说话间,眼神有意无意中瞟向一旁的明勇。带着探究,还有一丝莫名得逞后的得意之情。
明勇一惊,慌忙的低下头,不敢再看齐王,心中却在喃喃的自语:难道皇上已经知道是我私自放走了太子跟太子妃?
容不得他多想什么,那么齐王又道:“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就只能怪硕儿的命不好,哎,你们要好好的安葬太子,知道么?”
“是,臣知道,臣一定会好好的安葬太子的。”明勇忙躬身应了下来,话说得诚恳而无纰漏,生怕齐王会从中知晓些什么东西。
齐王斜望了一眼明勇,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道:“明将军跟皇后一直相交甚好,朕相信你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办的很好的。”
明勇又是一愣,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额头上,已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齐王缓缓的坐直了身子,目光又扫向司徒清寒,道:“对了,听说,太子妃跟皇长孙侥幸逃脱了,现在住在瑞清王府,有此事么?”
司徒清寒一听此话便知定是明慧告诉的他,扭头,狠狠的瞪一眼身旁的明慧,道:“是,若溪跟泓儿是在儿臣的府中。父皇,儿臣觉得,太子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可是若溪跟泓儿并没有牵扯其中。儿臣,希望父皇能够饶恕他们。”
“父皇。”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明慧见司徒清寒此时还在想着帮若溪开脱,便不满的开口道:“虽然太子妃跟皇长孙没有牵扯其中,可皇后毕竟弑君之罪,理应是要株连九族的。”
“住口。”司徒清寒怒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