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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岐年也留在穆府用晚餐,穆老爷终于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了。
晚夜环视所有在坐的人,穆府也就这么几人,穆老爷,穆宇楼,穆夫人,穆明珠,拓跋嘉。
穆老爷应该与这件事无关。
穆宇楼对穆兰亭是有些爱护过分,难道会有电视剧中那些不良变态哥哥不想妹妹出嫁,宁可留下她的尸体在自己家里的心态?这个还需再确认。
穆夫人那么爱自己的丈夫,实在要往这方面想的话,只能是怕自己丈夫一意孤行,他的暧昧的情感会破坏穆宇楼的形象,只好斩草除根,杀了穆兰亭,让穆宇楼断了这方面的妄想。
至于穆明珠最大的动机只能是太爱拓跋嘉,一心要和他在一起,这样的话穆兰亭就是她最大的障碍。这倒是可能性大一点。
拓跋嘉似乎对穆兰亭一往情深,晚夜一时还想不出他要这么做的动机。
不过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测。都还需进一步的考证。
“秋小姐,你究竟想在穆府做什么?”拓跋嘉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晚夜惊讶,没想到他居然会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为什么?“广阳王,我是穆老爷请来帮他酿酒的。你不是知道吗?”
“只是酿酒吗?”拓跋嘉冷笑。
“嘉小子,没想到你眼力很好嘛。”穆老爷突然开口道,他对晚夜眨眨眼,“丫头,你就说实话吧。”
晚夜叹气,这穆老爷也太心急了一点吧。只好点头道:“不错,其实我是穆老爷请来调查的。”
“调查?”穆宇楼讶然道,“爹,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五年前到底是谁想谋害兰亭。”
不出晚夜的所料,穆老爷的话刚落,立刻听到好几声抽气声。
“谁想谋害姐姐?什么意思?”穆明珠反问,“姐姐不是被春升母子谋害的吗?”
“穆老爷要我查的是在那之前有人暗害穆小姐的人。某个人送给穆小姐一个有问题的东西,没有陇西的那次意外事故,穆小姐也很有可能丧命于不久的以后。”
“难道穆小姐觉得你说的那个‘某人’就在我们中间不成?”穆夫人敏感地问道。
“我想兰亭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一个外人的。”穆老爷道,“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只有我们自己人才有可能让兰亭不防备。”
“到底是什么东西?”穆宇楼盯着晚夜道,“秋小姐你可以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吗?”
“丫头,你去拿来让他们认认,看是谁的。”穆老爷道。
“好。”
晚夜回去她的客房,发现门虚掩着,心下有些疑惑,悄悄推门却发现玄欢居然一手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夜晚的平城还是有些寒意,晚夜便拿了自己的一件外套轻轻披在他身上。
晚夜不想打扰他的睡眠,轻轻地拿了锡瓶,掩上门出去了。
门关上后,玄欢才抬起头,轻轻抚摸着晚夜的衣服,神色很是复杂。
“你们看看,知道这个瓶子是谁送给兰亭的吗?”穆老爷见晚夜回来便道。
穆宇楼先接过瓶子,看了看给了穆夫人道:“我没见过这瓶子。曼君,你呢?”
穆夫人很快道:“我也没见过。”
穆明珠辨认了一会摇头道:“姐姐倒是有很多这样的瓶子,可能是她自己买的吧。”
拓跋嘉瞄都不瞄一眼道:“我从不关心这种女儿家的东西。”
“所以,你们都不知道这是谁的吗?”穆老爷倒是有些失望。
“这个瓶子到底有什么要紧?是谁得很重要吗?”穆夫人有些不解。
“穆夫人,你打开瓶子闻一下看看。”
穆夫人依言闻了一下,有些疑惑:“好像是兰亭的药酒味道。”
“不错,这个瓶子穆小姐是用来放药酒的。” 晚夜道,“我检测过了,这酒里含有剧毒的□□。”
“□□?你是说有人利用这个瓶子想谋害姐姐吗?”穆明珠吓了一大跳,“可是姐姐喜欢随身带着药瓶,连睡觉都带着,谁有机会可以在里面下□□呢?”
“不用另外下□□,这瓶子是锡制的,锡和酒混合一起久了就会自生□□。”
“到底会是谁?!这么狠毒!”拓跋嘉显得很激动。
“我想只要查到是谁送的瓶子,那么这个人就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你们觉得呢?”晚夜问道。
“要不报官吧,让官府来解决这件事。”毕岐年看看大家,建议道。
“不行!”所有人都拒绝这个建议。
“我想还是大家回去好好回忆一下,对这个瓶子究竟有没有印象。丫头,这个瓶子先放在我这里。”穆老爷道。
众人依言散去,不过恐怕今夜大家的心情都不像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吧。
晚夜想起玄欢还在等她,忙匆忙地回去。
玄欢还是老姿势在睡觉。
“玄欢?玄欢?”晚夜摇着他道。
玄欢眨眨眼,睁开眼道:“你回来了?”
“是啊,让你等久了。”
晚夜见他正揉着脖子,不由笑道,“酸了吧?我学过推拿,帮你按几下吧。”
“谢谢。”玄欢低声谢道。
晚夜认真地帮他揉着肩,道:“力度太重的话就说一声。”
“你忘了我是学武的吗?”玄欢低低笑道。
“是啊。”晚夜笑道,“我老是忘了这一点。现在好了一点没有?以后不要那样睡觉了,知道吗?”
“好。”玄欢微笑,“你让我过来拿什么给西罗?”
“对了,你跟我走吧。”
晚夜领着他往酒窖那里去,快到老何那里时道:“你在外面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晚夜从老何那里拿了一坛地黄酒,马上就出来了。玄欢还在树底下等她。
“玄欢,这坛地黄酒你带给西罗,可以补虚弱,壮筋骨,通血脉,使头发由白转黑,治腹痛。让他饮用时先将绿汁喝下,然后过滤,将滤得的汁液储存起来,逐日服用。”
“可以让白发变黑吗?”玄欢脸色有些哀伤,低语道,“晚夜,你有心了。只是晚夜,西罗的白发不是……”
“我知道他的白发不是天生的,就想着这地黄酒可能有用。”
玄欢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嘴唇动了一下,只道,“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说的。”
“谢谢你,玄欢。”晚夜道,“小白最近可好,我好久没看见它了。它的脑袋好一点了吗?”
“小白它……还好,我有空会带它来见你你。”玄欢道,“我要先走了。”
他一个纵身,轻轻地飘出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