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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夜一路慢慢走着去穆兰亭的书房。
“咕咕”凤儿突然拍着翅膀飞在她肩膀上。
“凤儿,你不生气了吗?”晚夜惊喜地摸摸它。
“咕咕”凤儿用爪子抓抓自己的羽毛。
“你和我一起走吗?”晚夜逗着它推门进了穆兰亭的书房。
“凤儿,你自己去玩吧。”晚夜拍拍它。
凤儿拍着翅膀飞到了书桌上。很有兴致地在桌上踱步。
小匣子的钥匙应该不会太大,晚夜四处扫视下决定先在书柜里找一找。
晚夜发现穆兰亭爱好挺广泛,书柜里的书除了四书五经外居然还有不少志怪小说,曹丕的《列异传》,干宝的《搜神记》,刘义庆的《幽明录》都摆在里面。
晚夜在书柜的各个角落并没有看到钥匙的踪影。
盆景底下也没有,墙上的壁画后面也没有,窗子的各个格子里也没有。
晚夜终于死心了,看来是找不到了。
“咕咕”凤儿好奇地看着晚夜找东找西。
“哎,凤儿,你知道穆兰亭那个匣子的钥匙到底放在哪里了吗?”晚夜对着凤儿比划着那个匣子的样子。
“咕咕”凤儿呆呆地看她。
“哎,我真是疯了,你怎么会知道呢?走吧。”晚夜伸出手去接它。
凤儿低头叼起一枝画笔飞过来放到她手里。
“凤儿,我不是要拿笔,记住啊,你不可以乱拿东西的。”
晚夜拿着那枝笔准备放回去,却听见里面有些声音,再晃动一下,果然里面有声音,不由心中一动。
晚夜使劲打开笔后盖,往桌上用力一倒,“丁当”一声一把小巧玲珑的钥匙果然轻轻地掉了下来。
“凤儿,你真的知道啊。”晚夜欣喜地拿起那把钥匙。
“谁在里面?”外面突然传来拓跋嘉的声音,接着他便推门进来。
晚夜忙将画笔放回笔筒,把钥匙捏在手里。
“怎么是你?”拓跋嘉见是晚夜很是疑惑,“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晚夜想着借口,看到凤儿,便道,“我也是听见里面有声音,进来看见凤儿在里面。正准备带它出来。是不是,凤儿?”
“咕咕”凤儿赏脸地飞到了她身上。
拓跋嘉挑眉看着她和凤儿,似乎不相信她的说辞。
“那我先走了。”晚夜马上带着凤儿逃出门去。
拓跋嘉见她走远,想了想,便在房中四处打量,发现了晚夜落在桌上上的笔后盖,便在笔筒里拿起那枝画笔,往笔杆里看了看,突然神色大变,良久才把笔盖塞了上去,放回笔筒,接着也离开了这间房间。
“穆老爷,你在不在?”晚夜敲着穆老爷的房门。
“是秋丫头吗?进来。”
晚夜进门,就发现穆老爷就坐在桌前,还在思索穆兰亭的秘诗。
晚夜拿起穆兰亭的诗,纸都快翻烂了。
“穆老爷,找到秘密了没有?”
“还没有。”穆老爷摇头。
“我倒是帮你找到了。”
“喔。”穆老爷无精打采地应道。
晚夜微笑着看他什么时候可以想起来。
“喔?”穆老爷终于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溜圆,不相信地看她,“丫头,你刚才说什么?找到钥匙了?”
“你看这是什么?”晚夜摊开手心给他看那把钥匙。
“丫头,你真行!”穆老爷拿过钥匙夸她。
“咕咕”凤儿不满地叫。
“知道了,不会抢你的功劳的。”晚夜拍拍它:“不是我的功劳,是凤儿找到的。”
“凤儿?”穆老爷奇怪地盯着它,“它还真是一只古怪的鸟。”
“古怪!古怪!”凤儿用嘴挑挑羽毛,突然张嘴叫起来。
在场的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丫头,刚刚是它说话吗?”穆老爷向她求证。“我耳朵没坏吧。”
“应该是。”这样说来凤儿果然是会说话的。
“凤儿,那就再说几句好不好?”穆老爷很有兴致的逗着它。
“咕咕”凤儿却惜字如金,再也不肯说话。
穆老爷大感无趣:“算了,还是来瞧瞧匣子里面,不知道会是什么呢?”
他将钥匙放进去,“咯噔”一声,锁终于开了。
他取出一个小小的、用纸包起来的东西。
“不知道会是什么好东西。”穆老爷小心地把纸包打开,很是失望,“怎么是一些□□?”
晚夜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门外“卡喳”一声。
“谁?”晚夜打开门,门外并没有看到人,难道是多心了?
晚夜正要进门,眼角余光看见了地上有一根踩断的枯枝。
她拣起来细看,断裂处还是新白色,应该是刚踩断的。
为了防止再有人偷听,晚夜用几根枯枝摆了“关”的造型在窗台下。
晚夜回了房间。
“外面有人吗?”
“没有看见。”晚夜摇头。
“丫头,你说兰亭神神密密地藏着这□□作甚么?”穆老爷不解地问道、
“这不是粉,是□□。”晚夜早就认出了这种粉。
“□□?”穆老爷大吃一惊。“兰亭她藏着一包□□?”
“穆老爷,我有件事想问问你。”晚夜沉吟了一下,觉得先向穆老爷打听一下。
“什么事?”
“你见过这个瓶子吗?”晚夜从包袱里取出穆兰亭的那个锡瓶。
穆老爷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我在兰亭那里见过。”
“真的吗?那为什么我上次问老何时穆老爷没说啊。”
“你什么时候说过?”穆老爷疑惑道。
“我上次不是问老何,穆小姐装药酒的瓶子是从哪里买的?老何说是瓷瓶,你也没反对啊。”
“对啊。兰亭的药瓶确实是瓷的啊。”穆老爷更不明白了。
“可是这个锡瓶也是药瓶啊。”
“真的吗?”穆老爷更是吃惊。
“那会是谁给穆小姐的呢?”晚夜问道,“穆老爷你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穆老爷摇摇头:“我不知道呢。这点很重要吗?”
“因为我发现这瓶药酒里含有□□的成份。”
“你是说,”穆老爷吃惊道,“有人给兰亭下毒?”
晚夜点头:“是。那就是说,即使五年前穆小姐没有被春升母子害死,可能也会在另外的某个时候死于□□之毒。”晚夜接着说,“当然,这都是在假若有人下毒的前提下。不过,也许没人这样做。也许自始至终,都是我的讨厌的想象力作祟。”
“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兰亭那么好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结过怨。这似乎不合理。”穆老爷表示同意,“而且,能那么贴身下毒的只可能是熟人啊。”
“这也是我疑惑的一个地方。当时穆老爷你没有问这个瓶子是谁送的吗?”
“没有。兰亭很喜欢收集这些小东西,我以为是嘉小子送她的。”
“照这样推断的话,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送给穆小姐,而其他人看到后最多会象你一样想着是拓跋嘉送的,不会感到奇怪。”
“不错。却是这么一回事。”穆老爷又点点头,“那么兰亭纸包里的□□又是什么意思呢?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