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执爱的心痛(1 / 1)
第六章执爱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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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在接到邵味尽的电话后,展至斯与牧怅然先后来到了一个叫“枷蓝”的酒巴内。
此时,三人相坐在了一起。分别四年,再次相见,三人的心境都各不相同。
“味尽,接到你的电话还真有些意外。”向着自己杯中倒着酒,展至斯对好友邵味尽道。
“我也很意外。四年后你会突然出现。”看着背靠沙发只顾默然抽烟的邵味尽,一旁的牧怅然淡道。
“这次我来柏舟是办公事,随便也过来看看你们。”扫视了一眼面前的两位好友,邵味尽吐着烟圈。有一种人不管怎么看,都那么的优雅,就如此时的邵味尽。连抽烟的动作都优雅得无可挑剔。
“你去哪里了?四年音信全无。”喝了一口酒,展至斯问了个自己关心的问题。
“温哥华。我继成了家族事业。”抽着烟,邵味尽如实以告。
“就是你爸的那个豆蔻公司?”喝酒的展至斯有些意外。
“嗯。”透过飘散在空中的缕缕烟雾,邵味尽将目光移向了好友们。
“你不是不喜欢经商吗?”
听了两位好友的谈话,牧怅然疑惑道。看着抽烟的邵味尽,牧怅然皱起了眉头。在他的印象中好友从不抽烟。而现在,真的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吗?
“人生总要做些什么事吧。”随着吐烟的动作,邵味尽漫不经心道。他是家族中唯一的继成人。所以有些事他必须承担。
“那你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牧怅然又问道。看了看坐在身旁只顾喝酒的展至斯,牧怅然不由摇了摇头。两位好友。一位喝酒,一位抽烟。而自己却只是坐着,因为他既不喜喝酒也从不抽烟。
“不知道。看情况吧。”俯身上前,邵味尽熄灭了手中剩佘的烟头。随后,他从桌上的烟盒中又抽出了一支,打火点燃,他的动作永远是那么优雅。
“味尽,看来你在那边过得不错么。”吞下一口酒,展至斯一脸醉熏熏的样子。显然他己有七分醉了。
“还好。你们过得怎样?柏舟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吗?”看向牧怅然,邵味尽开口询问道。
“是啊,还是老样子。四年似乎也没什么改变。”牧怅然淡淡道。将目光移至喝酒的展至斯,牧怅然不由摇了摇头。三个之中属展至斯最大。所以他比两人都早结婚。在认识之时,他就己经结婚了。不喝酒的展至斯文质彬彬,一副中世纪绅士般的样子。可喝了酒的他总让人觉得他有着太多的忧郁。似乎在他的心底隐藏着太多令他无可奈何的事。也许这跟他的婚姻生活有关吧!他们都知道展至斯的婚姻一直都不是他所愿的。
三人都沉默了。各自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抽烟,喝酒,缄默。谁都不再开口说话。男人之间有时候也想保持一份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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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天,边天……”
被牧怅然送回家后,展至斯躺在床上口中不停喃喃呼唤着同一个名字。
坐在床前正动作轻柔地为丈夫擦拭额上汗珠的闵遮栏,在听到丈夫犹在梦中的呼唤声后,不由愣住了。边天,在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半边天。闵遮栏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苦涩的笑。这是一种心痛不己的笑。十四年了,自己与他朝夕相处了十四年,到现在她竟还是不如一个死了四年的人。
放下毛巾,闵遮栏伸手抚上了丈夫清俊的脸,喃喃自语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爱吗?”没遇上他之前,她对自己是自信。可在遇上他之后,她却越来越不自信了。十四年的岁月虽然会使人渐渐变老,然今三十二岁的她不正是风韵犹在吗?
闵遮栏是美丽的,即使她的心被自己的爱情伤得千疮百孔。然不管从她的外表抑或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质,闵遮栏无疑是一个高雅的女人,高雅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这样的女人走在路上,绝对会受到众多男人的怜爱。只是她的心里只有丈夫,而展至斯的心里却从不曾有过她。是她当年太过执着了吗?执着到非要嫁给他。可爱情不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吗?为什么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无法走进他心里?为什么他的空间并不大,却没有一处容下自己的地方?
看着己然入睡的丈夫,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闵遮栏起身关上了房中的吊灯。轻轻带上房门,她走向了家中的酒柜。这么晚的夜,她却睡不着只想喝酒。
每当孤夜难眠时,闵遮栏便会用酒解闷。也许这一点丈夫也如此吧。只是她总在深夜独处时喝酒。七分醉意,三分清醒。酒不醉人人自醉。然而即使心里再痛苦,闵遮栏也不会允许自己醉得不醒人世。她要保持清醒,因为她的修养不允许她醉倒,不允许她像个怨妇似的说疯话。也许就是这份始终要保持几分清醒的坚持,才让她支撑到了今天吧!
端起盛满香槟的高杯,闵遮栏一饮而尽。那辛辣的味道瞬间刺激着她的神精,仿若在刹时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