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柏斛的身份&袭击（1 / 1）
21、柏斛的身份
其实，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不过，柏斛不想惊动她们，而阿夏担心苍隆和柏斛会争斗，莉莉则没想那么多，她讨厌有人在暗处偷窥她，所以毫不犹豫给了对方惩戒。
看到是玄武和苍隆，莉莉有些意外。这里并不是两个人常来的地方，她想柏斛应该也知道，所以，几乎是有默契的，他们带着阿夏来到S城，这里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和平的地界，离这个国家的首府很近，所以，不管是人是鬼，到了这里都收敛几分。
到了屋里，莉莉一弹指，门窗自动锁闭，然后还没等阿夏回过神，她已经置身一个大大的浴池旁。
阿夏还不能很好的适应这种转变，虽然莉莉说过虚幻空间可以无处不在，并且重叠于现有的任何地方，不过，方才还是紧凑的标准间，如今却是豪华的温泉浴池，真的很难想象。
谁能抵挡寒冬里洗一个美美的温泉浴呢？
阿夏几乎要在里面睡着，还是莉莉把她叫起来，不过手指已经起皱了。
看着莉莉依然光滑的手指提给她衣服，有几分难过，想起莉莉说过，她对于外界无法感知，也就是说，其实，她只是陪自己罢了。
看着衣服，有几分忡愣，又是白色的，光凭触感就知道那是很好的衣料，柔软轻薄。穿在身上非常暖和，可是她忘不了朱荻说过什么，心里阵阵发寒。
“别误会，我不是想让你变成某人，只是觉得很适合你罢了。如果你不喜欢，可以随意去挑选，只要你喜欢的，我都能给你弄来。”莉莉挑挑眉毛，不等她说什么，已经手一挥，让一面类似镜子一样的东西出现在阿夏面前，然后是一排排服饰在镜子里匀速闪过。“看到喜欢的就点一下。”
阿夏浅笑，“不用了，这个很好。”
“真的？”
“真的。”
莉莉也笑了，拉着阿夏坐下，周围的布置就突然变成了一个舒适的起居室。依然是大得夸张的范围，依然是奢侈的超出阿夏想像的物品。递给她一杯热茶，又指指点心，“你应该常笑，知道么，你笑起来简直迷死人！”
柏斛确定那个女人正陪着阿夏，她们很安全之后，悄悄离开旅馆，他知道敌人故意留下线索让他前去，可是，他不在乎。有圣斧在手，那些人杀不了他，这一点他和对方一样清楚。
甚至，在心里某处，他巴不得能有个机会赴死。这样，或者阿夏就不会选择去血族。虽然在阿夏心里他早已退居末位，但是，他养大的孩子，他知道她的性格，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淡漠不在乎。
来到城郊的一处公共墓地，倒像是吸血鬼经常出没的地点，不过，他以为二代吸血鬼不会选择这么没有情调的地方，吸血鬼总是自诩高贵，越老越讲究。而二代，恐怕已经是一个传说般的存在，想不到他运气这么好，一次碰到两个。
哦，不，或者，是三个。他何其有幸，能一次同时面对所有的二代吸血鬼？！
看到苍隆、朱荻和一个穿着黑袍，跟那两个实力相当的吸血鬼，他握紧了斧头。
“白虎，欢迎你归队。”那个陌生吸血鬼开口道。
“归什么队？难道凭你们三个，想制服我，让我成为吸血鬼？”柏斛扬了扬手中的圣斧，“或者不能杀死你们，不过自保没有问题，再不成我可以去见天父。”
“你手上拿的，猎人们称为圣斧的东西，是女王当年以自己手骨融合了自己和白虎的血炼制的。除了女王，只有朱雀可以暂时抵抗一阵，其他的所有血族成员都无法阻挡其锋芒。”那吸血鬼缓缓道，“女王当年非常着迷于四方神兽传说，给我们的代号是苍龙、白虎、朱雀、玄武。你难道还没发现么？你就是我们的一员。”
“你就编吧，谁都知道二代吸血鬼只有三个，想不到你们竟然没有在和三代吸血鬼的战争中毁灭。”
“传言是不可信的，既然传说中被消灭的我们站在你面前，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是四个呢？”玄武的权杖放出光芒，一个光电包裹的小球出现在顶端，“当然，说三个也没错。苍龙的身份，是你想不到的，他不属于严格意义上的二代，但是为了掩护你的存在，才默认了大家对他的猜测。”
吸血鬼弄出光球？光不是他们最恐惧的东西么？柏斛看着那个光电球，告诉自己不要看，可是忍不住被吸引，似乎有什么非常熟悉和他渴望的东西在里面，在呼唤他。然后，他惊讶的看到自己，还有那个传说中存在过度女王，别问为什么，他就是知道那是女王。而且，女王的脸在他脑中渐渐和阿夏的脸重合。
他一惊，甩甩头，握紧圣斧，这一切，一定是吸血鬼的新阴谋。
“看到了么？只有我们四人，加上莉莉，可以感受到女王的气息，觉得特别亲切，也只有我们可以最快找到她。”
“我不相信。”柏斛稳住身子，准备随时应对攻击，“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苍隆轻轻摇头，玄武收回光球。
等了半天，那三只吸血鬼都没有动静，柏斛不敢松懈，快速离开现场，然后一个传送门回到旅馆附近。刚上楼，就发现莉莉在门口等他。心里的怒火压抑不住，语气便显得很恶劣，“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对，你当然和他们是一伙的。说什么带着阿夏离开，不让她左右为难，其实，根本就是算计好了，等我们跳到陷阱吧。”
莉莉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咬牙低声道，“你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总是什么这个一伙，那个一伙的。你以为你就比别人高贵么？知道什么人可以握起这个斧头么？知道猎人到底是从哪来的么？好好回去查查吧。别在这乱咬。”
柏斛浑身颤抖，他想起自己的特殊之处，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终于不置一词回到房间。
莉莉看他的样子，咬住嘴唇，有些后悔，不想承认自己在这里等着，是担心。
那个斧子的来历，二代吸血鬼和她都隐约知道一点，和女王有关，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那个传说中的白虎究竟是死是活，圣斧能不能被其他人掌握，无人知晓。
看着已经紧闭的房门，她知道他在里面也不好过。不过与生俱来的骄傲让她止步于前，然后回到她的虚幻空间。柔软的床铺里，阿夏熟睡，如同那些教堂里描绘的天使。
在离开去寻找苍隆和留下守着阿夏之间犹豫了片刻，一回头，却发现本来熟睡的人已经坐起，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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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袭击
“对不起，是我吵醒了你么？”莉莉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过去，顺手一转，一个水晶杯出现在手上，“喝口水吧。”
杯中红色的液体，虽然不像血那么粘稠，也不若□□那么浓郁，却还是让阿夏迟疑了一秒，不明白，为什么莉莉不是血族的人，也会对红色如此偏爱。
“这是玫瑰茄，味道带点酸，不过加了蜂蜜，不难喝。我喜欢它的颜色，你不觉得很美么？”莉莉凑到她跟前，手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多了一杯。
尝试着喝下一点，的确是微酸带甘，很爽口，冰凉凉的一直滑入心里，让所有的心事都化为雾气消散。
“柏斛回来了么？”
莉莉夸张的点头，“是啊，回来了。”
“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阿夏迟疑的道，基本上这已经是不需要问的事实。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和平就与她无缘。不明白为什么对她那么好的两个人总是到不了一起去，她不能想象如果看到阿隆，她会忍心跟他争吵。相聚总是太过短暂，缠绵尚且不够，又怎么舍得浪费？
“那个家伙简直冥顽不灵。以为他改头换面了，原来，换汤不换药。好像我是什么他避之不及的怪物一般。可恶！”莉莉恨恨道，过了一会叹口气，“其实，我本来就是个怪物。”
“千万不要这么说，”阿夏握住她的手，自从发现莉莉特别喜欢她的碰触之后，她会偶尔握住她的手，借由这种接触，让莉莉感觉自己也是和别人一样的。“爱情里，先爱上的那个，注定会比较吃亏一些。”
“你说我爱他？！怎么可能......”可是尾音消失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面对她的眼神，莉莉只有再次叹气，“或者吧。”
两人沉默，莉莉突然拉着阿夏站起来，“你看你，才多大，说话跟老太婆似的，以为有了爱人就可以成为爱情专家么？比起我，你还早着呢。来，不理那些个臭男人，咱们出去转转。”
阿夏乖顺的任她拉起她，直到衣服都换好，才轻轻道，“我们这样出去，会不会不安全？”
“噗，我发现，你学坏了哦。”莉莉给她一个媚意四射的眼神，“如果担心，为什么不早说？好了，反正本来我们出来也是为了让你多看看这个世界，一路上都在躲避猎人公会的搜索，也没心情。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安全的地方，你还怕什么？”
大街人已经很少了，一群流莺站在另一条街，衣着暴露，不断和路过的男人打情骂俏，有些会相携离去。灯红酒绿之中，每个人似乎都沉醉在一种不真实的世界里，逃避现实的苦闷。她们的出现显得有些另类，不少出来猎艳的男子靠近，却又不自觉的退开到一边，直觉这两个女孩并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苍隆跟在她们身后，不断释放杀意和压力驱逐那些试图接近她们的人，眉头皱起，这么晚了，她们要去哪？
朱荻站在他身边，接到不远处玄武的暗示，“阿隆，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眼睛还紧紧跟着仿佛不知自己身在保护之中的两人。
朱荻凑近他耳边，却突然发力袭击他，下一秒，苍隆软软倒下。她朝玄武点点头，然后手一挥，打开传送门，带着地上失去知觉的人迅速离开。
莉莉带着阿夏来到S城最大的酒吧，这里又是另一个世界，喧嚣的音乐声里，众人摇摆着，追逐刺激和快乐。
阿夏惊讶的看着几个不停摇头的少年，还有舞台上几乎不着寸娄的舞者，回身看莉莉。而莉莉只是褪下两人的外套，交给一个服务生，然后拉她坐到包厢里，“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么？也是，柏斛那种人肯定是不会带你来这样的地方的。不过，这里是人类和血族的乐园。”
“你是说，这里有人类也有血族？”
“是的，你看那边那一对正在跳舞的，那个女人是血族的，那个男人是人类。”
光怪陆离的空间里，无人注意这两个正窃窃私语的美女，只有一个巨大的野兽虎视眈眈。
阿夏仔细看过去，发现那个女人轻舔男人的耳后，然后两人来到一个阴暗的角落，片刻后出来，男人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目光迷离，而女人伸舌舔去最后一丝血迹。这时，另一个女人笑着跟她交换神色，然后两人交换了舞伴。阿夏看到另外一个男人脖子上也有两个细小的孔。
“她们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这里没有猎人么？”阿夏有些惊讶，说不出该为人类担心，还是为胆大包天的血族担心。
“这里是当年教会和血族协议的停火地带，只要不出人命，这样的吸血是允许的。何况那两个男人马上会得到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次欢愉，并不吃亏。他们就是找人类的那些□□，也要付钱的，何况是血族的美女，要一点血作为费用，不是很过分吧。”
阿夏愣住，对这样怪异的理论，既无法认同，又不知如何反驳。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而奇怪的是，其他人好像都看不到他。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一脸正气，但是他的眼睛，放着冷酷嗜血的光芒，让阿夏觉得很不舒服，她不自觉的靠近莉莉一点。
“快跟我走，苍龙有危险。”男子低声道。
阿夏一抖，她知道苍隆在这里，不过，怎么会有危险呢？他那么厉害。莉莉嚯的站起来，“这不可能，我没感觉到。”
“没时间说了，朱雀已经开始失去控制，苍龙在她手里。”男子说完就消失。
阿夏也失去了主意，却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边，等莉莉做决定。
莉莉拉起她，“我送你回柏斛那。”
“不，”阿夏抓住她的胳膊，“带我一起去。”
“你疯了。”莉莉低语，但是已经有些急躁，“朱雀就是朱荻，她爱苍隆，还不一定会把他怎么样，但是见了你，一定是恨不得生吞了你。到时候，万一伤了你，我就罪过大了。”
柏斛在脑中不断回放着过去的片段，发现他的记忆是从遇见老会长开始的，之前的一切，毫无印象。
隔壁的房门开了又关，确定她们安全回来，他也疲惫的躺下。
迷迷糊糊之间，突然一阵心悸，他翻身坐起，想也不想，拿着圣斧冲向隔壁房间。
虚幻空间紧闭，他割破自己的手指挥斧砍去，面前的景象让他的心跳都要停止。
阿夏坐在血泊之中，旁边有一个空荡荡的黑袍，那东西眼熟的很，果然，旁边还有一个权杖。柏斛慢慢走过去，轻声唤着阿夏的名字，手紧紧握住圣斧。
低垂着眼的女孩终于看向他，原来黑白分明的大眼中一片血红，看到他，突然扑过来，张嘴就要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