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十七章 战斗的心（1 / 1）
是不是太惨了~大家要挺住，挺住~~~~~~~罗妃尔一直在等丈夫的回来。
她想去找他，可是她不能放下儿子，不能放下村里的人。她要时刻掌握有哪些人感染上了天花，并命令人们对病人进行隔离。
她相信他就会回来的。
瑟瑟的风中，当她在赛芬纳湖边收集紫雏菊做为镇痛的草药时，看见伊尼卡直接向她走来。由远而近，伊尼卡红肿的双眼让她心里平添了一丝不祥的感觉。
“托德他……”伊尼卡伤心地低下头，肩头剧烈地颤动着。然后，她转过身子，默默地往回走。
不需太多言语，罗妃尔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托德也感染上了天花！
事实上，当部落的人感染上天花后，罗妃尔已经交代健康的人们不要随便碰病人，可是，那些长着顽皮小腿的无知孩子哪能管得了自己。他们趁着大人没注意，就带着无邪的童心溜到了好朋友的家里。可怜的小托德就是这样感染上了。
踏进屋子，罗妃尔看着小托德，可憎的红斑点已经出现在他脸上，最要命的是他发着厉害的高烧。
他不是肖尼人，他是戴斯特夫人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
她看着这个才3岁不到的孩子，泪水默默地流着，心中的伤口无情地扩大，恶魔的爪子撕扯着她的精神。
当托德小小的身体经受不住折磨，经历了最后一次颤抖后，伊尼卡悲痛地走出了屋子，在外面支起燃烧的火堆，盘腿坐在地上，用印第安人的方式进行哀悼。这个白人的孩子是她用乳汁养育成大的，她早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他的离去让这个印第安女人感到痛苦。
人们听着她的哀悼声，明白又一个人死于天花。
可怕的寂静中，罗妃尔怔怔地看着一动不动的托德，戴斯特夫人临终托孤的场面又出现在她眼前。结果托德不是死于印第安人的手里，而是死在白人制造的天花里。她悲哀地想着这个令人寒心的事实，痛心地撕扯着头发。
她好恨自己！
不该救兰斯，不该！
忽然她扯下身上裙子的一块布，将托德胸前挂着的装饰鹿皮小心地包了起来，她的手一直没有直接碰那鹿皮。她把这个危险的布团藏在自己身上。
最后看了一眼托德后，她走出了屋子。她不能在里面多呆，她不能让她的儿子感染上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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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过一个悲苦的失眠之夜后，罗妃尔披着鹿皮毯子踱到外面。暗蓝色的苍穹下，启明星已经升起，她打了个哆嗦看着明亮的星星。
今天，还会有人死于天花么？
清晰的马蹄声传来，敲打着早起人的心扉。她裹紧毯子，为了证明自己的预感，睁大了眼睛。晨曦中，一个熟悉的马上身影出现在天地间，苍凉而疲惫。
是她的丈夫，“鬼狼”回来了！
她嘴唇颤抖着，怔怔地看着马上的人由远而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泪水止不住地再次滑落，她是多么需要他！
终于，她忍不住冲上去，不管他是否还恨她，不管他是否会推开她或是不理她，她都要上去抱着他。现在，只有他能给她勇气！
“鬼狼”看着裹着毯子的女人，他想在天还没亮时悄悄回到村落，没想到却看到她站在黎明的寒风中。
他跳下马，任凭她扑进自己的怀抱。
“你终于回来了……托德死了！他死了！我要为他报仇！”她在他怀里呜咽着，颤抖着。
再看不到他，也许她会崩溃！
他怔了一下，伸出大手抚上她的脑袋，然后紧紧地抱着她，沙哑的声音扣在她的心头：“我们一起战斗！”
她止住泪，话虽不多，已经完全明白。
一起战斗，这是“鬼狼”最后选择的道路，也是她义不容辞的道路。
□□也好，天花也好，都不能打倒他们战斗的决心，只有让他们愤怒的火焰燃烧得更旺，战斗的决心更加坚决！
现在，她渴望举起剑，让剑锋沾上那恶魔的血！
就在夫妻二人百感交集地在一起时，他们又听到了马蹄声。
这次是辆马车，马车里的人探出脑袋，大喊着：“罗妃尔！罗妃尔！”
那人正是格里！
此时，天色已亮，村落里的人们起来，茫然地看着这辆兴奋而来的马车。
不等马车停稳，一脸兴奋的钦佳拉跳了下来，脸蛋红扑扑的，她高兴地扑向罗妃尔。这个印第安女人明显发胖了，他们这才发现原来是钦佳拉怀孕了。这让“鬼狼”和罗妃尔吓了一跳。
“我们回来了，看，我也要做母亲了！”她骄傲地拍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得意地说
“啊哈，罗妃尔，祝福我们吧，我们是专程回来看你们的！”格里也过来，笑嘻嘻地大声说着：“一大早回来，就看到你们夫妻俩在这缠绵着呢！”
话说完，这对刚回来的小夫妻才发现气氛不对劲，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脸上带着笑，应该说整个村子笼罩在愁云惨雾中。
格里的绿眼睛里闪着迷惑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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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卑鄙！他侮辱了自己的姓氏！”格里明白了发生的一切后，气得浑身发抖，绿色的眼睛里发出可怕的光芒：“让我去教训那个杂种！”
说完，他操起一把□□，被“鬼狼”强行夺下。
“如果这样可以挽回族人的性命，我早做了！在最后的战斗到来之前，我不允许这样的轻举妄动！”“鬼狼”大声地说道。
格里狠狠叹口气，握紧拳头。
他真没想到，在他离开的时间，肖尼部落发生如此深重的灾难。他和钦佳拉找到了查拉几人，受到了那里人的热情招待。这一次，他们回来是想和“鬼狼”商量建立更大的部落联盟，但。。。。。
“酋长，英国人送来了开战信！”一个高个勇士跑了进来。
“鬼狼”看了后将信撕得粉碎，狠狠摔在地上。
“信上说什么？”罗妃尔担心地问道。
“他说要让你自己走到军营，带着我们的儿子，否则会将剩下的肖尼人杀得一个都不留！”“鬼狼”咬牙切齿地说道，眼里的怒火腾得燃烧。
“拙劣的骗局！”罗妃尔冷笑道：“等我带着儿子进了军营，他会立刻率兵杀过来，而以我们母子俩为要挟！”
她已经对兰斯不抱任何希望，从他决定用天花对付肖尼人时，她就彻底看清了他！他绝不是一个能放过肖尼人的军官。
“在最后的战斗前，我要让族人安全离开这，到大草原去！”“鬼狼”想了片刻沉声说道。
“不，我们一起到大草原！”钦佳拉睁大眼睛：“谁都不能少！”
正在这时，屋外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难道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吗？
“公牛氏肖尼人全死光了！是‘毁灭之子’干的，那个英国人！”另一个勇士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他捂着胸口，艰难地开口。
“战斗在哪里？”“鬼狼“一听脸色大变，握紧了拳头。
“在我们北面，公牛氏人在那驻营，整个部落全被杀了，老人，孩子，女人……全都死了……”这个年轻的勇士含着热泪，因气愤而全身颤抖：“那支军队从北方向我们的西方包围，他们要阻断我们向西回大草原的路！”
屋内一阵沉闷。
这是天花带来的悲剧的延续。部落联盟被迫解散后，英国人实行各个击破！下一个的目标就是他们野狼氏肖尼人！
他们就坐以待毙吗，等着和公牛氏部落的人一样的结局吗？
东边，西边都有英国人军队，他们已经被包围了。这样的境地是“鬼狼”第一次遇到。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我的人民安全地回到大草原！哪怕部落的勇士为此留尽最后一滴血。”他坚定地朗声说道：“惟有战斗！”
“‘握剑在手’与你共同进退！”罗妃尔看着丈夫，激动得胸膛起伏。
“还有我！”格里毫不犹豫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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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场战斗前的战舞仪式！
几个男人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放着鼓，他们先开始慢慢地拍打，发出“嗨嗨”的叫声。随之有两三个战士进入中间的空地，两□□替抬起、踏着大地。
这个节奏沉闷却有力。
不一会儿，鼓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仿佛天边传来的雷鸣声，震得人心都跟着跳跃起来。又有战士们加入了跳舞的行列，他们边跳边发出短促而激烈的叫声，火光照耀着他们赤红色的脸和强壮的身躯。
“鬼狼”亲手给罗妃尔的脸涂上了代表战斗的红色油彩，在他帮她画的时候，她一直盯着他深邃的黑眼。然后他拉起她的手也参加了跳舞者行列中。他狂热地跳着，黑发在空中飞跃，起落，犹如一道道黑色的闪电。
火红的光中，所有的人都相信，大灵与他们同在！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在寒夜中疯狂起舞，发出响亮的嚎叫，古老的勇气在心中升腾！
“我们杀了白人，可是白人越来越多。他们很强大，但是我们不能屈服。有人说如果我们投降就会有和平，这是个卑劣的谎言。我们如果投降了，白人就会更加肆意地侵占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女人，那永远没有和平。白人要想进入草原，就必须踏着肖尼人的尸体才行！”
年轻的酋长“鬼狼”挺身战立，大声地说道：“我是酋长，但我也是肖尼人的战士，也许我会战死，但我以为我的兄弟姐妹战死而感到荣耀！白人永远杀不死肖尼人的灵魂！肖尼人的灵魂永远不会死！”
听了酋长的大声宣告，肖尼人战斗的热情高涨，战鼓声震耳欲聋。
罗妃尔的心中涨满战斗的勇气，她必须忘了自己是白人，她叫“握剑在手”。
战歌继续高唱，勇士们用肢体语言抒发着对战斗的渴望。一种神秘的力量侵入他们体内，他们相信自己已经无所畏惧。
火红的篝火燃烧了一夜！
“马群出发了吗？”子夜时分，“鬼狼”询问了赶回部落的一个传令勇士。
“出发了，按照你的要求，每匹马上绑了草人，由‘云雀’‘花斑狗’他们点着火把带领马群向北。马群两个一组，排着队前进着，从远处看，就像很多人骑着马。”
“鬼狼”看着北方，向大灵祈祷，希望他的方法能使族人顺利到达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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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月亮高悬在墨蓝色的苍穹，暗云往于其间，在地上的树木间投下班驳的阴影。
“你在想什么？”屋子里，“鬼狼”擦着枪，备好弓箭后看着独自逗弄孩子的妻子。
罗妃尔抬起美丽的碧眼看着丈夫：“我在想到底给他娶什么名字呢？”
“儿子！我的儿子！”‘鬼狼’接过孩子，兴奋之情涌现：“他要拥有一个勇士的名字，我希望他长大后超越我！他的名字叫‘希望之火’”
“‘希望之火’！真是个好名字！”她由衷地点点头：“我们的儿子有名字了！”
她忽然一阵心酸，有种永远也看不到孩子的感觉。她强行控制自己不要流泪，在战斗开始之前，她必须给丈夫以最大的信心与支持。
谁都明白，这将是一场力量不对等的战斗。
天花几乎毁了肖尼部落，拆散了部落联盟。他们与英国人最后的战斗是为了让所有剩下的部落老少迁移到安全的西部草原。
“马群出发了，希望英国人能再次上当！”他叹口气说道：“但是，明天的战斗非常危险。 ”“等战斗结束，我要和你再去草原，纵马驰骋，还要带上‘希望之火’。”她装作不在乎地笑着说道，多少有点自欺欺人。
“鬼狼”听了后陷入沉默，良久他才开口：“也许我会战死，但我不会后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坚强地活下去……他不会杀了你的。”
一滴泪再也止不住地流出，她仍然笑着说：“‘握剑在手’永远和她伟大的丈夫共同进退！” 她才不要在那个恶魔手里偷生。
月光照在她甜美的脸庞，“鬼狼”伸出大手，解开她的发辫，让她金色长发披散在柔美的双肩，借着月色反射着眩目的光华。她静静地坐在那，像极了圣洁的天使。
“我很骄傲，我的妻子同样也是个勇士！”他的声音嘶哑着，细细地揉搓着她金色的发卷，由衷地表示赞赏。
他抬起她下巴，黑眼里闪着火星，灼热地看着她美丽的红唇，猛地搂着她，疯狂地吻着她。她热烈地回吻他，感受着唇与唇之间的交缠。她是多么地爱着这个男人，她甚至愿意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想到这，她体内的热血沸腾起来，一股奔向永恒的激情支配了她。
“‘鬼狼’，我需要你，请你爱我。”当他在她雪白的脖颈里留下印记时，她这样呢喃着说道，主动地拉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让月光一览无余地洒在她甜美丰满的胜地，这样的诱惑无人能挡。
他深邃的黑眼看了一眼她在月光下晶莹圣洁的雪峰，就抱着她倒在了鹿皮床上，在她完美的身体上留下无数火热的吻。当他吻到她小腹上淡淡的妊娠纹时，心头更是一热，这个女人为他生下了儿子，她是个真正伟大的母亲。
当他进入她身体时，她浑身上下充满了奇妙的感觉，那是一种无上的幸福，两个相爱的人完全地灵肉结合是多么地愉悦。这一个夜晚，他们疯狂地拥有彼此，互相配合，任凭大汗淋漓，任凭筋疲力尽，也要紧紧抱着对方，以最原始的方式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他们从未如此疯狂地度过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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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酋长命令剩余的族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进行最后战斗的勇士！一部分是在天花中幸存的老人、孩子，与妇女。
“酋长，英国人的人马全速向北了！”传令勇士第一时间汇报了最新的动向。
果然，英国人以为部落的人马是要往北撤退而去追击了。
西边那条通往草原的路安全了！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放心地往西走了，那支英国人已经往北赶去！快走吧！别耽误！”“鬼狼”听了传令勇士的汇报，立即大声对准备好行囊的人们说道。
分离的时刻就要来临！
钦佳拉红肿着眼睛，准备马车，将能带走的放到车上。
昨晚，格里认真地和她说，他要留下来战斗。她知道她的丈夫不是一时冲动，他和“握剑在手”一样，拥有肖尼人的灵魂！
那一晚，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拥抱着丈夫。她在心里决定，无论如何，她会好好抚养罗妃尔的儿子与自己那即将要出生的孩子！
看着妻子埋头忙碌的样子，格里走上前，张开双臂再次拥抱她。
“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老婆！”他在她耳边低语。
她朝他微微一笑，强迫自己不要留泪。
正当两人拥抱时，酋长夫妇抱着“希望之火”来到他们面前。
罗妃尔最后亲了一下儿子，将他交给钦佳拉：“记住，他的名字叫‘希望之火’，这是昨晚，我们给他取的名字。”
“希望之火”一下子进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怀抱，有些不明所以地大哭起来。他响亮的哭声撕碎了罗妃尔的心。
她忍不住上前，从脖子里取下那串骨头项链。这条项链是大草原那一夜，“鬼狼”亲手给她戴上的。她深深地亲吻那项链，珍重地给‘希望之火’戴上，然后转过身，走到丈夫身边。
“鬼狼”紧抿着双唇，看着嚎哭的儿子，看着他在空中乱舞的小手。
“听，他的哭声多么响！他长大后一定会是我引以为傲的儿子！”他故作轻松地开口，笑着说道，然后伸出手搂着因伤心而颤抖的妻子。
“走吧，你们！”“鬼狼”对着钦佳拉与格里大声说道。
“什么？你要我走？”格里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满地喊道：“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一起战斗！我要狠狠地打击那个杂种！我要用枪打碎他的脑袋！”
“格里！这不应该由你来承担！”罗妃尔很感动她拥有如此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和钦佳拉一起到大草原吧！”
“不！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罗妃尔，你忘了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了吗？我与你一起来到新大陆，就不会惧怕与你一起战斗！我的妻子也会因为我与你们一起战斗而骄傲！”格里激动地大嚷道。
忽然，他一句话也说不了了！
“鬼狼”悄悄走到他后面，把他打晕了！
“对不起，钦佳拉，原谅我这样对待你的丈夫。”“鬼狼”看着倒地昏迷的格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使者’是个好男人，我希望到了大草原，他能接替我的位置。你们愿意带领我的族人在大草原生活吗？”
钦佳拉的泪水涌个不停：“哥哥，这次我们真的分离了吗？”
“终有一天，我们都会再见的，终有一天。”他微笑着说道，拍拍钦佳拉的肩膀。
钦佳拉哭泣着投入“鬼狼”的怀抱，又哭着拥抱罗妃尔：“‘握剑在手’，我会等着你们回来。从此，‘希望之火’也是我的儿子！”
罗妃尔紧紧地咬着嘴唇，命令自己不可以哭。
所有即将离去的人怀着悲痛的心情来与酋长及其身边的勇士们告别。
这是一场悲痛的分离。
他们哭着，念叨着，在头上洒着泥土，发出难听的颤音，表达心中的痛苦。
父母与儿子告别，妻子与丈夫告别，孩子与父亲告别。
即将战斗的勇士们没有留一滴泪，硬着心肠催促自己的亲人赶快走。他们举着斧头，激昂地高呼着，呼声真达云霄！勇士们不要让亲人看到自己的眼泪与不舍！
这样的场面往往更让人心酸！
罗妃尔强迫自己不要哭，她默默地看着一张张离去的脸，苍老的，悲伤的，哭泣的，依依不舍的，无奈的……这一张张脸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很多日子。她与他们一起欢笑过！
她坚信，这一次的分离是为了以后的希望！
“鬼狼”夫妇就这样默默地看着族人先行离开。
钦佳拉含着泪，泣不成声，对着天空发出悲哀的长音。格里还昏睡在马车上，为了不让他醒来，“鬼狼”给他喂了足够他昏睡两天的草药。
天空布满了铅色的云，一场大雪不可避免。
最后的战斗就要来了!
“勇士们，跨上马，备好枪，我们向北出发！”直到西去的人们消失在视线内，“鬼狼”才大声吼道。他要在向北追去的英国人发现真相之前，截住他们，不让他们往回赶！
勇士们的骏马扬蹄奔腾，向着自己最终的命运勇敢地奔去！
惟有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