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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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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说得很容易,不过要做倒是挺难的。

纪式澄左手拎着黑女王、右手抓住红荡妇,丝毫不觉得这两件暴露到极点的性感小睡衣会比白天的青菜萝卜好处理。

从没想过自己得为一个男人穿上这么惹火的服装,她挑着眉望瞭望黑色皮质的黑女王装,率先把它丢进垃圾桶。

她可不认为温吞成龟的温仲谦会受得了这种太激烈的刺激,黑女王遮住的地方虽比红荡妇多,但是红荡妇那层若隐若现的华丽红纱,说不定会更挑情。唯一可惜的是,穿上红荡妇,必定里头什么衣物都不能穿。

唉!要引起一个男人的性趣又希望自己不会春光外泄,还真难。

纪式澄颓然地叹口气,认命地把自己剥光后套上那套红荡妇,可惜脸怎么看都不像个狐狸精,低头审视着她本来还觉得发育得不错的身子,她做了个鬼脸。

她发神经啊?勾引又不一定要献身,她何苦买这两件衣服来折腾自己?温仲谦是个妇科大夫,就算是再美丽的身躯包上性感的衣服,他八成也无动于衷。

不想了,她现在才体认到应美人的要求有多难达成。鉴于她所扮演的大陆妹角龟,她还是先安份个一阵子,好好去研究他的弱点在哪里,对症下药、这个委托才能结束得又快又利落。

纪式澄还没来得及对自己加油打气一番,敏锐的耳朵听到一连串锁匙的开门声,哎呀,被这两套小睡衣分了心神,这才想到自己的房门没有锁,她得赶紧在他进来前把衣服换下来。

“纪式澄?”温仲谦礼貌性地敲了敲房门,“你在里头吗?”

“我,我在……啊!”

紧接着温仲谦听到房内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他蹙了蹙眉,隐约听到她申吟的声音。“你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事。”纪式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没料到惊慌过度的结果害她绊着了电线,差点没摔得她七荤八素。“我没事啦,不小心弄倒东西而已。”

“你确定没事吗?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跌倒的声音。”

“没事啦!我没受伤/她忍痛咬牙拉着被她扯下一半的红荡妇,偏偏不晓得怎么搞的,她愈紧张就愈脱不下,心念一转,她素性放弃跟它抗争的决心,快速地套上一旁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反正外头穿得跟平常一样,他应看不出她里头穿什么。

“你在里面干什么啊?”他听到她在踏脚的声音,好似跟一头怪物在搏斗似的。

“没干什么啊,我……整理房间。”哎唷,她干么买紧身的牛仔裤?难穿得半死!

纪式澄努力地把脚穿进裤管一面跳着,猛吸口气拉上拉链,慌忙准备将红色丝质睡衣的下摆收进裤子里,偏偏脚边又踩着刚才被拉脱的电线插座,推心的刺痛传至敏感的脚掌,她忍不住再度痛呼出声。

唰!被她慌乱中拉住的窗帘布和架子,无独有偶地加入这团混乱中,全都往她身上倒去。“哇呀——。”

“你究竟在干什么啊?”听着她一连串的惨叫声,温仲谦终于无法维持君子风度地转开门把。

一进门,他就发现纪式澄急喘地半瘫倒在地毯上,身上还挂着被撕下一半的窗帘布和铁架,邻近矮柜上的桌灯则岌岌可危地悬在一旁,更甭提被踢倒的垃圾捅和缠在她脚边的桌灯电线。

真是愈看愈令人称奇,他挑眉地抱胸,怀疑目前这个像被破坏光的房间,整理前是什么模样。“你确定你在'整理房间'吗?”他瞧这客房没一个礼拜可能就要重新整修了。

“嘿嘿,我……想换窗帘。”纪式澄尴尬地低笑两声,扬了扬掌中紧握的一小块窗帘布。“可是我不够高,结果就被我扯下来了。”但愿他能相信她的借口,与其让他发觉她在做什么,还不如让他以为自己苯手苯脚。

“你不能搬个梯子来换吗?”温仲谦无奈地抿嘴,走上前去扶正摇摇欲坠的铁架。他漫不经心地瞟过她衣着凌乱的模祥,不由自主地发觉她衬衫的扣子扣错了眼,形状美好的锁骨下方有一块显眼的红色蕾丝,隐没在她白衬衫的扣眼覆在她愤起的浑圆之上……

他在想什么啊?温仲谦暗暗地自责一声,将视线移上她楚楚可怜的小脸蛋,瞧她的脸还好一点,起码他不会想到她已经成年。“起得来吗?”

“恩。”纪式澄微点个头,不着痕迹地将腰下最后一块红色的布料塞进裤头,装傻地又干笑了两声,“你……不会介意吧?我好像又毁坏了窗帘。”

“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破坏掉这些东西的。”他无奈地叹口气,抓起她的手扶她起身,“不过你的运气还真好,这些东西砸下来都不见你受伤。”

“是吗?”瞄一下他的表情,确认他真相信自己的谎言后,她在心底呼口气。好累,再不快把这个不辈手的任务解决,她会精神错乱。

瞅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小巧的唇因喘息而微启,温仲谦连忙移开自己的目光,对胸臆间蓦然涌起的异样氛围感到自责,但直觉更加地跟他说明一切的不对劲,她黑若夜幕的眼眸,仿佛闪着谜祥的光芒。

是什么呢?他不知道,他说不出她究竟怪在哪里,应该说她似乎佯装自己很迷糊,然直觉却告坼他没这回事,他该试着去相信她。

“你今天回来得好早。”见他又没说话,纪式澄赶紧出声打圆场,她可不想让他瞧出什么端倪来。“我都还没煮饭耶,今天在烹饪教室学了几道汤,应该不会太难吃。”

“我知道,不过据说你也烧了那里的厨房。”算了,先别想她怪在哪里。一来他没得罪任何人,二来接近他对她也没有好处,只要时间一久,他自然摸得清她要求他收留的原因,是否真如她所描述的那些悲惨背景。

“厄,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那边的瓦斯会外泄啊,如果不是我警觉性高,恐怕在里头的人全都会被炸死了。”纪式澄连忙地辩解。正确说来,那也不是她造成的,怎能把罪怪到她头上。

“我不清楚前因后果,所以也没怪你的意思。”温仲谦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看她那紧张的模祥,将想法完全显现在脸上,应该是自己多心了。“但是,我可不觉得在一个差点被烧掉的厨房里,你会真的有心思学好一道菜。”

“我可不这么觉得。”纪式澄不服地望着他。“我的学习能力是一等一,真心想学一件事,就算天摇地动我也不会分心。”

“哦?”温仲谦淡淡地扬起眉,无法不注意到她眼里闪过的晶亮,那是种不可能在胡涂虫身上出现的眼神,但此刻却出现在她的眸间,而她竟毫无自觉。

“是埃”纪式澄赌气地颔首,转身就往门口走,“不信我做给你看,你大可以从汤头验收我的成绩。”

他没叫住她,但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瞧见她衬衫背后仍有一大截性感的红纱在她的衣摆间飘来飘去,显然她没完全藏好她的小秘密。

一个大陆来的女人已经在他这儿找到工作了,她穿那种衣服又要做什么?她该不会……

他蹙了蹙眉,不太喜欢自己联想到的事情,他低头环视过凌乱的房间,在翻倒的垃圾捅旁瞧见一件也不该属于一个女佣会穿的衣服,和她掉在床下的内衣……再怎么会乱丢东西的女人,也不至于随便就把帖身衣物扔在地上吧?

温仲谦上前拎起那件黑色的皮料内衣,窄小的布料在指间晃呀晃的,然后,疑虑令他的眉头蹙得更深。

不过,他的疑问全没问出口,他很明白太早就将自己所观察到的事情说出来,只会打草惊蛇,而她也会想好借口蒙混过去。

“你吃饭都不说话的吗?”纪式澄对他突来的沉默感到万分不习惯。“总得给我评个分数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还可以。”

“'还可以'的说法是几分哪?”她翻了翻白眼,一双圆圆的眼直瞪着他,“你家教很严吗?”

“不会,为什么这么问?”

“有些家庭吃饭时是不准交谈的啊,不过我可受不了光吃饭什么都不做的气氛。”她挑起半边眉,“而我注意到你吃饭不常讲话,没必要弄得这么痛苦吧?”

温仲谦耸耸肩,“没有话题好说。”

“没话题?”她家吃饭时什么话题都能聊,哪可能没话题可说?她睨着他,“那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这样闷着吃饭我会很难受。”

“可以。”他淡淡瞄了她一眼,揣测着她打算问些什么问题。

“为什么想当医生?”反正无聊,她随便问就行了。

“继承家业。”

“你爸爸也是妇产科医生?”等问出口,纪式澄才发觉自己的失言,她不安地瞄向他望来的眼光,赶紧又补了一句,“呵,我是看你架子上的那些医学书籍,妇产料的数据居多,所以我就猜你是妇产科医生喽。”天啊,言多必失,话要说出口前得先在脑子里转三圈再说。

“对。”他恍若无事地收回视线,察觉到她有一个特点,在她的黑瞳又闪过那种诡异的光芒时,她的话会变得特别多,根本是欲盖弥彰。

她前倾以肘撑起自己的头,像聊天般地问:“为什么你要选择妇产科啊?是因为看病的病患都是女人吗?”

温仲谦淡淡地望着她,无言地挑高眉头,“选择当妇产科医生的人并非想看女人,只是我的工作以妇科为主。”

“可是总会看到很多女人嘛,你说说看,有没有哪个女病患曾经让你很心动,譬如说身材很好、长得很漂亮的,或是皮肤很迷人的那一种?”

“病患就是病患,没什么男女之别。”

“总会有分别吧!”纪式澄拧起眉头,“想想看,一个你心动的女患者在你面前自愿地宽衣解带,多少也会兴起一点幻想吧?除非……”除非他的性趣对象或能力有问题。

“这是身为妇科医生很常通到的疑问,但是我能向你保证,工作和私事我分得开。”他扬起眉头,唇边带了一抹笑意,“我很正常,而且我尊重我的职业与病患,若是对一个来求助于我的病患起歹念,等于是一种污辱。”

“是这样吗?”可恶,他怎么这么会转移话题啊?害她想问他喜欢的类型为何都问不出来。她又抿了抿嘴,仍不死心。“总会有例外吧?!”

“目前这种例外并没发生过在我身上。”盯着她的脸蛋,他仔细研究着她眼瞳中所澈发出未的光芒。“纪式澄,你究竟想问什么?”

她一瞬间征了下,瞅着他仿佛可以洞悉人心的黑蛑,牵强地抿嘴笑笑,“没有啊,我无聊嘛,又不晓得要跟你聊些什么,只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就这样?”温仲谦不打算放过地。

“就这样埃”纪式澄自顾自地颔首,突然像想到什么,俏皮地弯起一边嘴角,“呵呵,不会吧?如果你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是个很有'医德'的大夫,会不会病人看多了,反而对女人没有感觉?”

“我说过我‘很正常’。”他好气又好笑地睨她一眼。

“'正常'有很多定义啊!”她此刻眼里盈满的光芒是不符合小可怜眼里该有的戏谑。

“你的工作就是阅尽天下群芳,于是呢,久了也容易对女人的躯体没感觉,就算有个女人在你面前大跳大腿舞,你也只会研究她可能有什么妇科疾箔…。”她顿了下,皮皮地扬起嘴角。“你觉得正常,但一般男人可不觉得这叫'正常'耶。”

老天……她怎么会以为他有那么无聊?他看起来像个学术老八股吗?温仲谦没好气地觑她一眼,“我不跟你争论,事实没你说得那么夸张。我订了婚,也准备结婚,假设我真把所有女人都当成研究对象,那么我没必要这么做。”

“你有未婚妻啊?”纪式澄故意夸张声量表现自己的讶异。“来这里一个礼拜了,我怎么没见过她?”太好了,这个温吞乌龟总算还想起他有个未婚妻。

“嘉雯是个很内向的女孩子。”

“内向又不代表自闭,她没来过这里吗?”她嘟起嘴,对他形容自己的未婚妻只用“内向”一词就完毕有些不满。好歹应美人是哭着上门求她的耶,她更不能相信他婚前就这么冷淡,那婚后日子更甭提,铁定水深火热。

“没有。”看不出来她对他的未婚妻那么有兴趣。

“你该不会骗我吧?你真有个未婚妻?”她抿起嘴,心里直为应嘉雯抱不平。“你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没有恋爱中男人的感觉,既然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当然会根想把她带回家埃”

恋爱中的男人?温仲谦淡淡地扯着嘴角,“我和嘉雯是相亲认识的,两个人都打算组织家庭,自然不会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感觉。”

“等、等一下,我现在真的觉得你不正常了。”她讶异地眨了眨眼,“你不爱她,可是你要娶地,就因为你觉得你准备结婚了?”

这倒吓了纪式澄一大跳,倘若应美人得知她的未婚夫作如是想,不晓得她会不会抓狂?亏她还把他当成宝似的,不菅如何也不愿伤害他。

“那又如何?”

温仲谦平淡地眺着她,深黝的黑眸波纹不兴,看得她……好想揍人!瞪着他,她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到极点,虽多少是为应嘉雯抱不平,但最大的原因,还是他轻忽感情的作法,那简直是犯了纪家人的大忌。

纪式澄暗暗地磨牙,不赞同完全跃上她的脸庞。

“你不觉得你把你未婚妻和自己当成小狗吗?因为长大了、时间到了,就把两个人关在一起,准备生出一窝狗小孩出来?”

他眯细了眼,沉默地眺着她不发一语,过了半晌,他才微抿了抿嘴角。“我发觉你似乎对我的感情生活很有兴趣,为什么?”

“呃……不为什么埃”好奇到此为止,再问下去就穿帮了。她扯着嘴角,“你很奇怪,我当然觉得好玩。”

“我很奇怪?”温仲谦挑着眉,觉得最奇怪的人绝不是自己。

“呵呵,对啊,台湾男人都像你这么奇怪吗?”纪式澄瞄瞄快见底的汤锅,猛然撑起身抓起它,“这个问题你可以等一下再回答我,我先去把厨房里头剩下的汤端出来。”说罢后,她像抓到教命宝般地端起汤锅往厨房冲。

天啊,如果再被他像雷达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扫过两遍,她纪式澄什么都甭玩了,真没想过除了可怕的老妈以外,这世上会有另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让她如坐针毡。

为什么呢?他的眼睛长得又没家里任何一个人漂亮,更别说他的黑眸压根不带煞,可她为何被他一盯着看,就觉得自己鸡皮疙瘩全爬起来立正,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纪式澄不解地皱眉,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居然拿着汤杓发呆,她咧嘴无声干笑了两声,盛完汤一转过身,赫然发觉他竟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手一滑,她的惊叫声伴着汤锅落地。

“犯得着这么紧张吗?”温仲谦和她站得近,不可避免地汤汁也波及到他的裤管。他低头眺着矮他一个头的她,直觉她此刻的神糟就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咪。

“你——”纪式澄深吸了口气压压惊,瞄了地上的汤锅一眼,随即瞪上他,“走路都没声音的吗?你吓人埃”

“汤全洒在你身上了。”他答非所问地指了指她可怜的白衬衫,所幸这锅汤放上一段时间了,否则两人都会被烫伤。

“我当然知道埃”她没好气地觑他一眼,转过身拧开水龙头,想也不想地拉起衬衫下摆冲洗。“拜托你下次别这么吓人好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耶。”

他再度扬高了眉,一点也不打算提醒她这么把下摆拉出来,她里头的那件红色小秘密就全露出来了,也因为她平常总是穿着宽松的衣裳,他此时才由她拉紧的衬衫外缘,瞧出她的曲线的确真符合她的年龄。“或许还更……成熟了点。

又不说话?他晓不晓得老是蹬着她半天不讲话,会令她头皮发麻?她撇起嘴地转过身睨着他,“你是不是怕我在你的汤里下毒?要不然干么偷偷跟在我背后?舀个汤有那么好看吗?”

温仲谦眺着她气得红通通的脸蛋,她圆亮眼哞里咄咄逼人的气势倒是挺慑人的。他微微地弯起嘴角,“我开始搞不太清楚了。”

“搞不清楚什么?”他又答非所问,她怎么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

“搞不清楚你是这房子的主人,还是我。”而且她的反应一点也不像个真从大陆来的女人,她的个性应该不是那种任人欺侮的小可怜。

“我……。”纪式澄在心底喊了声糟,她表现出来的气势太强悍了。她转转眼珠,“你是这里的主人没错啊,可是现在你既然把管理房子的责任交给我,我当然会照我的原则做事,而我们那边的男人都不进厨房的。”

“就这样?”他不放弃地盯着她,“该不会你有什么阴谋吧?”

她不自觉地嘟起嘴,“我能有什么阴谋吗?”就算有也不让他知道!

“譬如说……”温仲谦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湿透的衬衫完全依着她曼妙的曲线伏贴着,里头的红色布料己完全藏不住,更骇人的是,在她浑圆上两处敏感丽若隐若现的突起,几乎让他忘了原本要说些什么。

“'譬如说'什么啊?”纪式澄故意学着他讲话,不耐烦地叉起腰,浑然不觉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曝了光。

她的动作看起来像在勾引人!只是她的那份天真加上这样的举动,远比那刻意的诱惑更容易引起男人的遐想。

“你……”察觉到自己的嗓音有些干涩,温仲谦清了清喉咙,却发现自己的视线离不开那完美的曲线,连讲出口的劝告也言不由衷。“你最好换件干衣服。”

“换?”纪式澄顺着他的视线来到自己胸前,随即倒抽口气遮住外泄的春光。天,让她死了好了!她都忘了自己没来得及穿上内衣……

“你”她面红耳斥地瞪住他,怀疑他到底看了多久?

他实在不想捉醒她,这样用力地遮住她的胸,反而让她的胸部曲线完全展露在他眼前,他几乎可以在脑中描绘出她诱人的峰线。

但瞧她的脸赧红得酒似煮熟的虾子,他只好勉强地平稳住自己飞远的想象,冲着她亮出安抚的微笑,“你放心,女人我看太多了,你不需要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纪式澄在心底哀号着,圆滚滚的眼直瞪着他往后退,“嘿,我……我去换衣服。”话一说完,她就循着门边落荒而逃。

温仲谦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女人其实单纯得很可爱。

第三章

“嘿嘿嘿……”纪式澄干笑儿声,实在想不出自己除了这样,还能在应嘉雯的面前做些什么。

“你该不会说……你还没办好吧?”应嘉雯瞧着她脸上疆硬的袁情,不由得着急起来。

“天啊,应大小姐,现在才过一个礼拜耶,你叫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哪找个温仲谦不会谦弃的对象勾引他?”她翻了个白眼,干脆把倒给应嘉雯的那杯茶自个儿喝掉。“事情如果那么容易办,你何必把这种烫手山芋丢给我?”

“你干么找人呢?我又没叫你找别的……”应嘉雯撇了撇嘴,一双眼直眺着她,“我记得我当初的要求可是请'你'去匀引仲谦的。”

“纪式澄耍赖地摇摇指头,”你别忘喽,当初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我,我只答应帮你'甩掉'你的未婚夫而己,可没说是由'我'去勾引他,不是吗?要我接个委托还得赠上我私人的感情自由,你要求得也太离谱了吧?”

“可、可是时间不够了啊!我一直以为交给你办就不会有问题,那时介绍我来的人也非常推崇你的能力,才会叫我来委托你。”

“介绍你来的人?哪个人啊?”纪式澄顿时蹙起眉头。想她“小瘪三征信社”第一号顾客就是她,之前自己又没闯下过什么名号,征信社也才开了一个月有余,怎么会有人从旁帮忙打响她的名声?怪哉。

“我……。”应嘉雯摇了摇头,缓缓地敛下眼睑,“我不能说他是谁。”

“你不说,我反而好奇是哪号神秘人士对我这么捧常”纪式澄深思着几个知道她开征信社的朋友,可她就是想不到她那堆三教九流的朋友里,有哪个会闲到帮她介绍这种烂Case.“你现在就先别想这事了,关于我的事该怎么办?”

看纪式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祥她就焦急,能让仲谦的心愈早不在她身上,她才会安心。

纪式澄皱眉地观她,“你准备跟你的情人私奔吗?”

要不然干么这么急?”

“我不急不行埃”应嘉雯不敢明确地告知纪式澄,自己的确是有私奔的打算,只要等到情人开口,她一定会毫不考虑地跟他走;而她怕这一天来临时,纪式澄还没让仲谦的心离开她,那会伤他很重的。“你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吗?譬如说一个礼拜、一个月之类的。”

“难道你不晓得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纪式澄无奈地叹口气,“我要帮你的呆头鹅未婚夫开窍、帮他找个女人,还要帮他爱上她,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开窍?”应嘉雯不解地眨眼。仲谦需要开什么窍?

“对,天晓得他干么没事当个妇产科医生,因为他女人看太多,所以得帮他开个窍,否则我可能得改找个男人勾起他的‘性致’”纪式澄没好气地答道。“你该不会都当了他的未婚妻,还不晓得他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吧?”

“怎么会昵?不可能啊,不然仲谦也不会跟我订婚。”

“还说不可能,他……”纪式澄话说到一半突然灭了音。一想起昨天晚上她在他面前发生的糗事,她打死也不会说,不过当她回到房间换完衣服以后,才开始觉得奇怪。

在她穿得那么煽情的情况下,温仲谦居然只叫她……回去换衣服?正常的男人会这么君子吗?还是她的身材烂得让他瞧不上眼?结果她一整夜愈想愈火太,到最后唯一定论的是,倘若她标准的身材皮尺没量错,那么就是那家伙眼光出了问题,实在太伤她的女性自尊了。

“仲谦怎么样了?”瞧她话讲判一半就静了下来,应嘉雯好奇地研究着她眼瞳里闪过的火光,等着听下文。

“没什么,他可能喜欢乳牛或男人,就这样。”纪式澄打断自己的冥想,装作不在乎地耸耸肩。“他那种人要开窍很难的,我只能这么说。”

“不会的!仲谦他只是……太温柔了。”应嘉雯摇了摇头,“我不晓得你是用什么方法去作这种错误的判定,但是他很尊重女性,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呵,但愿是误会才好。”纪式澄干笑地咧嘴。这下可好了,她遇上一个史上难有的“女人至上的遵行者。”

看来要他开窍还非得明着来点激烈的手段不可,可是手段愈激烈,她的损失可愈惨重,难不成真的得在他面前来点香艳刺激的招数吗?天哪!

纪式澄懊恼地叹口气,把脸埋进掌中,“应嘉雯,我现在可不可以反悔?我把你的订金退绐你,你要求的事对我而言太高难度了。”呜,她才不想首次出马就得下海卖笑兼卖肉。

“可是,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啊,你怎么可以……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开始有水灾的前兆。

“唔,这次可不准你哭!”纪式澄眼捷手快地以手遮住自己的双眼,眼不见为净,她素性当起鸵鸟。“你就是吃定我怕女人掉眼泪,是不是?”

“我哪里知道啊?但是你说话不算话……”应嘉雯故意将吸鼻声放大,好不容易找到个傻蛋可帮她,岂有放过的道理?

说话不算话……犯了纪氏家规第一条,害女人哭,又犯了第二条。天啊,为何童年的教诲对她会有这么严重的影响?纪式澄暗暗哀号一声,自怨自艾起来。“到底是哪个王八鸟龟蛋介绍你过来的啊?给我出这种难题。”

“我不能说,但是他说你只要接下后,绝不可能食言。”应嘉雯再丢给她一记良心的炸弹,当场把她想耍赖的念头轰炸到九霄云外。“他说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我才敢放心的把仲谦交给你。”

纪式澄放下手,脸色惨绿地瞪住泫然欲泣的应嘉雯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这一定是场阴谍,等我完结掉你的事情后,我会顺便解决那个叫你来找我的人。”

“这么说来,你还是愿意帮我?”应嘉雯隔着泪雾瞅着她。

纪式澄一脸没辙地抹了抹脸,“你给了我一个教训,就是下次接委托前,一定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清楚再接。”算了,这次算她认栽。

相较于应嘉雯蔽涕而笑的容颜,纪式澄闷闷不乐地又补上一句话,“但是,我还是有条件的。”

“什么?”

“你得帮我付那些勾引男人所需课程的学费。”

“呃?”应嘉雯万分不解,不明白她勾引男人还需要学些什么课程,但生怕她又后悔,急忙点了个头、“恩。”

就这样,白天纪式澄开始变得很忙,除了温仲谦要求她去上的那些烹饪班,她还得花时间和他的菲佣鸡同鸭讲的学做家事,打扫完他近五十坪大的公寓后,趁着买菜时间去修习她的秘密课程。

她白天生活忙起来不比他逊色,但是到了晚上,她还是不得安歇,得强打起精神装作她白天都很闲……

呼,好累!在这种情况下,教她到哪生出多余的时间去帮他物色个对象?

别骨这些了,让温吞君子先开窍才是重点。

纪式澄如赶场一样驱动自己疲累的双腿跑百米冲刺,两只手臂已经对手上的重物麻痹到极点,一冲到厨房,确定她还有半个小时可以做菜,她缓缓地舒口气,腿软地坐在地上喘息。

呼,真的很累,这种日子简直不像是人过的,她真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说专业主妇很闲,以她的情况看来,她只觉得家庭主妇伟大得该拿神桌供起来膜拜。

没时间自怜了。认命地撑起疲软的身子,她把所有食材全丢进锅子里,一想起她放在洗衣机里的衣服还没有晾,又赶紧冲到阳台去以酸软的手拿起竽子跟高处的衣服奋战,扯着扯着,衣架上头的衣服是扯了下来,可留在晒衣罕上的空衣架却摇晃地嘲弄着她的身高……

“连你也跟我作对。”纪式澄瞪着衣架自言自语,“我非把你扯下来不可。”数日来在秘密课程上所承受的压力与疲惫,终于让她卯上那支摇来晃去的衣架,她卖力地伸长自己的手脚,蹭脚用力拿竹竽攻击着空衣架,它剧烈摇摆却老掉不下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模样看起来有多凶狠。

“我就不信摇你不下来。”她火大地咕哝道,全然不觉自己的腰己弯过她能忍受的酸痛极限,突然后头的门传出细碎的开门声,她吓一跳猛然回身,顿时惨叫了一声,“蔼—”

温仲谦一点也不意外又听到她跌倒在地的声音,他默默地叹口气,打开门看她以惨不忍睹的姿势朝他五体趴倒在地。

明知自己不该幸灾乐祸,但她脸上闪现的尴尬令他的唇抖了起来。“你这次又在整理什么了?”她实在很有把天下搅得大乱的本事。

“衣服,我在收衣服……”纪式澄懊恼地申吟,才试着爬起身来,腰臀马上又传来一阵让她趴回去的疼痛。

鸣,她终于能明白为什么主妇们可以对着不答话的盆栽发上一整天牢骚,连她都有这种倾向,跟一支衣架呕气,还呕得弄到自己闪到腰……完了,她是不是快被逼到精神崩渍了?

纪式澄垮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从地上抬头看他,细软的申吟让人听了就心疼。“你帮我一下忙吧,我爬不起来……”

“爬不起来?别动,腰部也别用力。”闻言,地敛起自己的笑容,担心地蹲下身,以专业检查的手法伸手触碰着她的骨盆,“会不会痛?”

“我没有骨折啦,只是闪到腰而已,不要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她挥了挥手,对于他的手学隔着布料毫不避讳地触摸她的腰臀,感到有些赧然。

“难说,很多人就是不在乎这种小事情,等到最后毛病出现才后悔莫及。”温仲谦精准地顺着她的臀线按揉,感觉到指下光滑的身躯似乎有蠢蠢欲动之势,他蹙眉地又提醒了声。“别乱动,乖乖趴好。”

“你该不会是……。”红晕完全爬上她的脸,纪式澄几乎想把脸埋进地底下,感决着他修长的双手时轻时重的揉抚,她的鸡皮疙瘩正不断地浮现,逼得她咬紧牙关。“乘机吃我豆腐吧?”

“吃你豆腐?”温仲谦瞄她一眼,“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他满脑子都担心她是否摔伤了,她居然还认为他有那个心思对她心怀不轨?

“反正不要摸我就是了啦!啊!”纪式澄慌乱地挥着手,一不小心用到腰部的力量,痛极地再度惨叫一声,无力地趴回地面咬牙垂泪。

“你看你。”他无奈地叹口气,她可怜的模样完全激发他的同情心,然而比起他对病患所抱持的医者之心,他的胸臆间仿佛多了一丝不知名的情感,似乎自己的内心深处隐约也为她的痛揪疼着。

“我怎么样嘛。”她不自觉地发出楚楚可怜的娇嗔。

努力不让眼泪掉下,“你……可不可以先帮我做一件事?”

“做什么?”温仲谦随囗应道,满脑于都想首如何在搬运她时,将她所受的疼痛减轻到最低。

“先帮我,关瓦斯。”

她给的答案超乎他的意料之外,微怔了下,他瞪住她,难以想象在她痛得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同时,还能想着她没做完的事?

“去关啊,锅里头的东西会焦掉耶。”纪式澄费力地抬头观他,两颗浸泪的眼珠活似漾在水中的明珠,“拜托你别发呆了啦!我趴在这里多吹两分钟风又不会着凉,但是再过两分钟,你的厨房八成会烧了,到时可别怪我。”

“好,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关完马上扶你进去。”

不放心地又多望了她一眼,温仲谦快步地冲进屋子完成她的交代,随即又回到地的身边,瞅着她趴在地上的模样,他禁不住想只有她会闹出这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关好没?”纪式澄不放心地又追问了一次,“我看起来像连个瓦斯都不会关的人吗?”鉴于趴在地上的她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他蹲下身来,充满笑意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温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种人,开口没想到自己的伤,倒想到瓦斯忘了关。”

“叫你去关瓦斯有错吗?我又爬不进去。”纪式澄苦笑地抿嘴,“好了,我们现在来想办法让我进去吧,你有什么好主意可以移动我,却不会计我动到腰?”连爬都爬不起未,她十分明白自己这次腰闪得可严重了。

“我抱你进去?”这是他唯一想到最可行的办法。

“移动的时候,我还不是得靠腰力维持平衡?”她可不想让自己再“折腰”一次,从小到大最怕痛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用扶的,恐怕你需要用到更多腰力。”

纪式澄沉默了下,颓然地叹日气,将两只手由地面干举到他面前,“抓住我的手,把我当成一袋货物一路拖进去吧,这是我想到最好的办法。”

“拖?哈哈哈……”温仲谦终于忍不住地爆出笑声,脑中瞬间闪过她被地拖进屋里的情况,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啊?”纪式澄忿忿地睨着他,天晓得他怎么可以笑得那么高兴?“否则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没有。”温仲谦笑得肚子都疼了,他极力控制自己不太听使唤的脸部肌肉,肩头仍停不下抖动。“但是你的方法也不可行,别忘了阳台和客厅之间还有道落地窗,光是把你拖过窗楔,你就会再少一层皮。”

“不然要怎么办?难不成在我腰好一点前,把我当成'爬虫类动物'养在阳台?”她现在的确满像只爬虫类动物,四脚着地,甚至连爬都有问题。

纪式澄柠眉觑着他的肩膀因忍笑而抖动更剧,一股火直往心头冒,“温仲谦,别再笑了!过么笑人好玩吗?”

他又很不捧场地嗤了一声,忍了半天的笑声低低地在喉头打转着,他捂着自己的嘴,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克制住窃笑声,却藏不住笑意。“从没见过你这么宝贝的人。”原来他收留的小女佣,自我解嘲的功力也是一流的。

爬虫类动物……还真亏她想得出来。

“不管是宝贝还是垃圾都好,别再笑了啦。”她恼怒地磨磨牙,朝他晃着池的双手。“你到底要不要拖我进去?”

他咧嘴摇着头,寻着一个好位置蹲在她身旁,将她的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而他修长的手稳稳地固定住她的腰际:“现在尽量放松,我会尽可能把你的疼痛咸低,假如觉得痛,咬牙忍一下就过去了。”

“呃?你不会想——啊!”他根本没给她反对的机会,她的身子随着他起身的力道被拉起,不自觉用力的腰部又令她在他怀里哀号一声。

“腰不要用力。”温仲谦让她纤细的身子紧贴着自己后倾的身躯。“把你的重心完全转移到我身上,然后靠着我再移动你的双脚,应该用不到腰部的力气。”

“可是……”纪式澄面红耳斥地埋在他胸前,抗议的声音因而模糊不清,“我完全黏在你身上……”她鼻腔里头充塞的,全是他身上宜人又独具魅力的男性气息,如上还听得见他的心跳声,这实在——“难道你想被我拖进去?”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之前只觉得她应该发育得不错,现在才知道她发育得岂只“不错”而己,这样铱纤合度又平滑细致的身躯紧密地帖在身上,所有男人都会为之疯狂,连他也……

察觉自己居然想到这种地方,他赶紧敛了下心神,责怪自己的心猿意马,极缓地朝后退了一步:“现在移动你的脚,我会固定住你的腰,一旦你用力不对,我会马上提醒你。”

“我——呃!”

纪式澄一咬唇忍下痛呼。

而发觉她忍痛身躯变得僵硬的温仲谦则立刻停下来,拧眉低头望着她。“还是会痛?”瞧她痛成这祥,或许他该考虑叫救护车了。

“呃,不是,小时候没病没痛的,所以我很怕痛。”

就过么倚在他的怀里,她知道自己的脸红笃定褪不下来,所以连抬都不敢拾头看他,“没办法,平时没察觉我常会使用腰的力道,刚刚只是不小心,应该没问题的。”

“真的没问题吗?”他不放心地又多问了一声。

“应该吧。”天,如果再让他这样抱着她而两人毫无前进的动静,她八成会成为第一个因脸红而发烧的人。

她圈起的双臂象征性地在他颈间缩了一下,反正别管那么多,先把我移进去,不然两个人这样站在阳台上,万一被其他人误会了可不好。”

一瞬间他差点告诉她,被人误会了也好,她娇柔的纤躯温驯地贴着他,轻细的呼吸在她的锁骨间徘徊着,恍若沉入无止境的美梦,他几乎不敢置信自己竞会被如此单纯的举动诱惑,有股想支起她的下颚吻她的冲动。

“好吧。”温仲镰心中的想望与理智征战许久,才收回遐思轻声地在她耳边叮咛,“倘若你走动会动到腰,把你的双脚踩在我的脚背上。”

“啊?”纪式澄不解地抬头望着他,颊上的红晕衬得她的肌肤白邑透红,差点让他看得再度失神。“为什么要我踩你的脚?”

“踩在我的脚上,由我走路,这样可以免去两个人步伐配合上的问题。”他给了她一个很合理的答案,温热的手掌又从地的腰往下移了一点。

一时间她想不出这么做有什么用意,但他的手平稳地熨帖在她的臀上,令地颊边的赧红放肆地渲染得更深。

“站上来。”他很明白自己的嗓音为何喑哑,只怕没赶快将她带进屋里,他很可能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譬如……直接带她回他房里。

“嗯……好。”纪式澄勉勉强强地将脚踩上他的,“我可能有点重,你觉得重马上跟我说一声。”

重?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温仲谦泛起一个浅笑不语,手学牢牢地固定着她的臀部,极度轻缓地滑开自己的步伐,就柏距离移动得太大,会令她不适。

一步、一步、再一步……

他带领着她,步伐滑动就像是一场缺了音乐的双人漫舞,优雅、宁谧,却意外地亲昵而沉默。

纪式澄不由得从心头冒出这样的错觉,同时也为他细心的举动感受到呵宠与安全。他坚实的胸膛似乎有着安定人心的效用,传来阵阵温暖稳定的心搏,和他满满充塞在自己鼻中的阳刚气息……

虽知他只是担心她的腰,但两人的躯体贴合得毫无缝隙,她根本不知如何别让自己多心。

这么做,真的好亲密碍…

纪式澄满脸躁红地贴着温仲谦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每一丝呼吸与肌肉运动所传来的触感,隐隐约约地,她心里似乎有个不知名的角落在跃动着,为这场魔魅而诱人的舞蹈扰乱了思虑。

终于一丝阴确的思绪由纷乱的心湖里缓缓升起,告诉她……

其实,她并不怕被人瞧见她和他在阳台搂在一块,其实,被人误解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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