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1 / 1)
天才服装设计师米粒儿与商业巨子墨子朗结婚的消息引起一阵旋风,消息灵通的记者们不约而同的聚集到婚礼现场,虽然无法进去,但也将各个出入口挤得水泄不通,势必取得第一手报道资料。
将客人暂交给聒噪不休的家人招待,墨子朗偷空溜进米粒儿的化妆间。
“老婆有没有想我啊?”他从背后圈住她的柳腰,并趁机偷了个香。
“墨墨,还有多久才开始啊?”米粒儿坐在梳妆台前,仔细地刷着睫毛膏。
“差不多了,时间到了,会有人来叫你的!”松开手,他走到放着手提电脑的沙发,将电脑打开,他坐下来看资料。
“哦!”米粒儿随意的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睫毛膏,转身对着墨子朗。
她将长发用手盘在头上,笑着问他:“墨墨,你看我把头发盘上去好看,还是把它们全放下来?”
“无论怎么样都好看,随便!”
墨子朗根本没看她,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敷衍的回了两句,打了个电话跟另一端的秘书曾伟珍交谈。
米粒儿微蹩眉,不高兴他的反应。
她有些气闷的松开盘在头上的长发,又从化妆箱里拿出两支口红。
“那这两个颜色,哪个好看?”
“都差不多。”墨子朗依旧低着头,电话讲个不停。
米粒儿气恼的朝他走近,食指毫不客气地按下手提电脑的开关,然后趁他呆愣之际,快手抢过他的手机,径自切断与对方的通话。
“你干嘛?”墨子朗抬起头,有些不悦的问。
“你才干嘛!”她重哼一声,双手擦腰,对他怒目相向。
“我干嘛?”墨子朗也大声起来。
他招谁惹谁了?他乖乖的坐在这里看资料,讲电话,是碍着谁了!她才是那个干嘛的人!
“姓墨的!”米粒儿食指用力的戳着他的胸口,“你真的以为我没人要啊!我肯嫁你,你作梦都要偷笑了。”
墨子朗白了她一眼,挥开她的手,没好气的说:“你生理期到了啊?”这女人发哪门子的神经啊!
“你才更年期!”她怒道。“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和我结婚?”
“如果不想,我会出现在这儿吗?”再说如果不想,他干嘛千方百计的拐她去办证,他又不是脑袋秀逗。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还装傻充愣!”她不屑的轻哼一声,“我们结婚,你带这些东西来干嘛?”纤手指着桌上的电话和手提电脑。
“办公。”他刚刚在外面站着迎客,腿都发软了,不过是进来休息顺便办公。
“办公!你还好意思说?”她生气的往他腰间一拧。
“你发神经啊!”墨子朗吃痛的拍开她的手,用力揉着被拧疼的地方。
“活该!”米粒儿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猛揉腰际。“我警告你,待会儿你再敢打开电脑,我一定把你捏得见不得人。”这朵该死的水仙花。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墨子朗气愤的为自己的权利而战,还没开始,她就已经开始管他了。
“我怎样?”她轻哼一声,“是你不对耶。结婚当天还带工作来,你当我死人啊?居然这么不尊重我。”
这种小事也斤斤计较,女人!怪不得古人有语:吾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是至理名言。
“我知道啦!我不会再工作了。”反正待会儿他就回公司了,再说他这么拼命的工作,还不是为了能和她安静的渡个蜜月。
“你想都别想!”看穿他的心思,米粒儿揪住他的衣须,“待会儿我们还得让记者拍照呢,你别想溜。”
“我不要。”要他乖乖让记者拍照,想都别想。
“我管你要不要。”她眯起眼,恶霸的说:“你要是溜掉,害我在记者面前丢脸,看我怎么修理你。”说完她松开他的领子,不理会在原地不断抗议的他,转身坐回梳妆台前,继续涂涂抹抹。
婚宴结束后,众人簇拥着他们回到墨子朗的住处,热热闹闹的起哄,想进门去闹洞房,却在墨子朗杀人的眼神里被冷酷的拒绝,不想找死的众人,个个摸摸鼻子,全数知难而退,省得以后遭人报复,某人的心胸可是不咋的。
虽说这只是桩权宜婚姻,但对于洞房花烛夜,墨子朗心里也不免有些期待,有些遐想,有些计划……
但是当他满心期待的走进新房,看见本该娇媚的躺在床上等待他的新娘子正呈大字型的睡姿趴在床的正中央,棉被呈腌咸莱状的卷在身上时,纵使再有“性”趣,也会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不如蒙头大睡算了。
不过前提是新娘子“好心”的留下一小块,让他有个栖身之所。
墨子朗翻了翻白眼,走到床边,粗鲁的摇着正好眠的米粒儿。“喂!”
喊了许久,她非但没理他,还拿被子盖住了脑袋。
墨子朗气疯了,大手一翻,就扯开了她的被子,更加粗鲁的摇着米粒儿,“女人,给我醒醒!”
在这种你争我夺的被子拉锯战中,米粒儿终于恼火了,她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睡眼惺松的揉揉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干嘛?”口气甚是不佳。
“你可不可以睡过去一点?”这女人睡姿真差,他再有“性”趣也给她磨光了。“我相信这种‘国王’尺寸的小床还容纳得下我们两个人。”
米粒儿不解地眨眨眼,好一会儿才想通他的话。
她拥被坐起,嘟嘴埋怨道:“你怎么那么小气啊!不过是一张床而已,那么计较干什么?”哀怨的扫了他一眼,她又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很不容易入眠的,你这样把睡到一半的我叫起来,想害我待会儿睡不着,失眼是不是?”真是坏人。
“是吗?”他很怀疑这点。
从刚才回家的车上,她就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猛睡,洗完澡后,她更是倒头就睡,这种人叫不容易入眠?
“是的。”她一脸严肃的点头。“不过既然你都把我叫起床了,就趁这个机会,我们把话说清楚。”
墨子朗在床沿坐下,慵懒的问:“什么话?”与她的认真相比,他的态度显得满不在乎。
“就是我们的房事问题。”
他邪邪一笑,春意荡漾,“房事问题啊……”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期待今晚而已。“你说吧。”他洗耳恭听。
听他这么说,米粒儿不免有些讶异,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嗯,结过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成熟多了,也体贴了,懂得迁就人了。
“好,那我先说了。每个星期的一、三、五,我要睡床的右边,二、四、六要睡床的左边;至于星期日嘛,……就让你选好了。”她够慷慨大方的了吧!
墨子朗诧异的张大嘴,不敢相信的凝视她。“这就是……你要讨论的房事?”跟他想象的,完全是两条永不可能交叉的平行线。
“对啊。”米粒儿拍拍他的肩膀,很满意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他一定是不敢相信她是如此英明。
墨子朗忍不住哀号出声:天啊!他造了什么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处罚他,让他娶到一个中文白痴?
“你到底憧不懂什么叫房事?”他终于出声询问。
“当然知道。”她可得意了,“我问过宣宣了,她说发生在夫妻卧房里的事就称作房事。”
“所以……”墨子朗简直要仰天长啸了,不相信这种乌龙事竟会发生在他身上!
“所以我们现在讨论床位的问题,不就是发生在夫妻卧房里的事吗?”他干嘛老把她当成白痴,她的中文可是很好的!
墨子朗勉强抑下心中的不齿,暗讽道:“你可真天才哪。”啧!笨女人一个。
“你才知道。”
“那你床位干嘛换来换去?”
“你真的很笨耶。”米粒儿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我有侧睡的习惯,要是我一直睡在同一边,睡久了,脸就会变形,偏向一边。这样你懂不懂?”她可不想当个丑女人,那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没见过这么麻烦的人。”墨子朗偏开头,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他神色一凛,堆起讪笑,“没什么。”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米粒儿一脚踢开坐在床沿的墨子朗,在他开口抗议之前,抢先说道:“今天是星期二,所以我要睡左边。”说完,她被子一拉,又去会周公了。
墨子朗气闷的瞪着她的背影,看来今晚他只能“望妻兴叹了”。
不过明晚,她就别想逃了,就算哭喊着救命,也没人会理,因为他们人在巴厘岛。
墨子朗轻笑两声,在心中暗自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