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九、宫廷争斗风云涌(1 / 1)
玉璟看着那个人,确切地说,应该是女人。饱满天庭,细长脸颊,眉眼温润却蕴涵着威严,旁边立着两个侍女高傲凌人。
玉璟还在揣摩这个女人的身份时,旁边的侍女早是趾高气扬地怒道:“大胆瑾妃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行礼。”
王后?玉璟有些发呆,怎么凭空多出个王后来?也是,她才入宫没几天,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全方面了解宫里的情况,极其机械般地行了个礼,站在一旁低着头。
“看来瑾妃新入宫还不了解宫中礼仪啊!”声音响起,甜美而浓腻,却令玉璟不寒而栗。
“呵呵,本宫说话重了些,妹妹别见怪哦!礼仪可以慢慢学的嘛!”转瞬间换了口气的皇后,“来,坐本宫身边,我们姐妹俩说说话。”玉璟深知王后这趟来是来试探自己的,顺从地坐到她身边。
慢慢对视着王后的脸庞,平缓的脸庞丝毫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果然是他的皇后,连神态都相似,玉璟若有所思。
王后也在一旁审视着这新进宫才没几天就被封妃的玉璟,果然是国色天香,不过那又怎样,过些时候还不是依旧弃如敝屣。
两个人就这样边是揣摩着自己心事,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家常。
近日里的瑾瑜宫热闹非凡,各个宫的主子无一不竞相来造访,或者应该说是刺探。新进的妃子,谁人不想一睹究竟?
玉璟轻揉着太阳穴,刚送完那些个莺莺燕燕,着实让她头疼了一番,对着言儿说道:“言儿,你去把宫门闭了,我想小睡一会。”
言儿顺从地应了声,退了下去。玉璟看着言儿的背影,沉默不语,只是呆呆想了会,就睡觉去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宫廷生活果然是闲得会使人发疯。玉璟才起身,就被身旁那个几日不见的人吓到了。
也许是被玉璟的声响吵到了,列楚翊睁开眯着的眼,一脸坏笑道:“朕的爱妃,你醒啦!”
玉璟忙拉过被子,遮住要泄出的春光,看着列楚翊,依然是忘记了尊卑,忘了行礼。
列楚翊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一把拉过玉璟,笑着道:“爱妃,这几日不见,想不想朕?”
玉璟思索了下,决定回答:“恩。”
列楚翊看着玉璟这副表情,知道她口是心非,也不深究,搂过她进行着亲昵动作。
玉璟娇喘着,挣扎着说道:“王上,现在还是白天,请自重!”
列楚翊暗笑着,这种事还分白天和黑夜吗?他是王,只要是他要的,谁还敢不要?更是加大了力度,一把把玉璟圈倒在床铺上。
玉璟闭上眼扭过头,故意忽视了正对着那双深邃的泛着□□的眼眸,也忽视他所带来的身体上一连串的涟漪。
列楚翊看着身下这个明明已经情动,却还是紧闭着双眼,努力忍受的女人,暗笑果然有趣,难怪他对你那么有兴趣,连我都……
列楚翊伸手掰过玉璟的头,这闭眼忍受的态度还是惹恼了他。
玉璟被这强大的手劲折腾得脸颊疼,只好睁开眼对着列楚翊,冷冻的眼神让列楚翊刹那间失神,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整理好衣服,径直走了。
拒绝吗?总有一天他会让她自愿于他身下婉转承欢的。
玉璟回过神来,整理了下被揉乱的衣服,在紫阁看得多了,欲迎还拘这等招数还是有学到的,形色自若地起身,叫侍女们帮忙梳洗完,准备要例行公式去给王后请安。
王后住在慈馨宫,离瑾瑜宫并不很远。玉璟因今早那么一闹,才踏进慈馨宫,就见到皇后正坐在中间,各位妃嫔安静坐在两旁,大家都在等待着。
玉璟觉得有些尴尬,走上前施了个礼,说道:“参见皇后娘娘,臣妾请安来迟了,还请皇后责罚。”
后王并无震怒,笑着道:“瑾妃现在是王上的大红人,当然是有理由迟到的。本宫怎感惩罚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一句,半夹带着嫉恨,半夹带着刺探。各位妃嫔连忙应喝着。
玉璟并不答话,只是低首,王后一看无趣,也就不在说话,挥了下手伺了座位。玉璟如释重负,走到末首的位置上安静坐下,她深知,刚进宫的她对于任何妃子来说都带有威胁,只有步步小心,隐忍地避开明枪暗箭。即便是现在坐在这里,玉璟仍然可以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有猜疑,有嫉恨,有嘲讽,有——心内的不安,却要装做镇定。
“瑾妃娘娘,请用茶。”一个小侍女端着茶。
“啊——”玉璟听闻,猛起站起身来,却不想把茶几给打翻了,滚烫的茶水泼了满身。
这一突变,大家都吓了一跳,那小侍女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玉璟刚要安抚她,却不想皇后斥声道:“来人啊,拉下去杖责。”
杖责?那就是死!玉璟忍着伤痛,忙求请,“娘娘,我并没有事。还是饶恕她吧!”
“瑾妃,她虽然只是泼了杯茶,你是没事了,可是下次万一泼到的是王上,那怎么办?宫廷中讲究的就是规矩,谁破了规矩谁就得接受处罚。”说着间,那个小侍女早被拉出去杖打,一声声的哭喊求饶,不断传来,听得让人心纠。
各位妃嫔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面无表情地继续喝着茶。玉璟还想说些什么,身旁的言儿连忙使着眼色,她也只好做罢。接下来王后的谈话玉璟几乎是什么也没注意,耳旁只是听着那求饶声慢慢地从大变小,从小变没,心都碎了,宫廷里的人命真如草芥。
一个侍从进来报告了已经杖刑完毕。王后全然不当一回事,挥手叫他下去处理后事,接着说笑起来。
好不容易才混到结束,玉璟身心疲倦地踱回瑾瑜宫,坐在菱花镜前,呆呆地看着镜子里如花的美颜,可是刚才,就是因她的一个恍神让一条性命就这样没了,说起来,她才是罪魁祸首。越看越觉得内疚,玉璟按下菱花镜,埋头低声抽嘘。
“娘娘,这种事情在宫内经常发生的,您不必内疚。”不知啥时,言儿走进来,安慰道。
玉璟伏起身,看着言儿毫无表情的脸,就如同刚才那些妃嫔一样,是宫廷本身让人冷漠,还是人心变得冷漠?玉璟再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