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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谁,不过我劝你一句: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凌纤犀利的双眼瞪了下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冷哼一声,招了招手,后面的十多个人便冲了上前。
寒墨挡在凌纤前面:“我解决他们,你小心留意。”正当他们准备开战时,突然有一个人飞到了他们中间。只见他轻轻甩了甩头发,那动作简直比女人还温柔,还要妖媚,让准备冲上来的小啰啰们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并不记得有邀请诸位吧。”
“你。。。。。。你是谁?!”黑衣头头见他如此驾势,显得有些慌乱。
卿弦轻轻甩了甩衣袖,抛了个微笑给他:“让我看看你有没资格知道我是谁。”只见卿弦冲那十几人飞了暗器,然后迅速朝他们每人嘴里扔了一粒药丸。
“呃。。。。。。”那个黑衣头头吞下药丸以后,立即盘腿静坐,试图用内力把药逼出来。
冷笑一声,卿弦一步步向黑衣人逼近:“别白费力了,药丸入口即化,但请放心,那些药丸是强身健体的,只不过常人吃了就得小心七窍流血罢了。”
黑衣人立即面如土色,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哈哈,的确够强,不过,有你们几位高人陪葬,我们也死得值了。诸位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无力,内力使不上来?”
寒墨与凌纤互相看了一眼,发觉内力确实用不上,只靠毅力也绝对撑不了多久。
“‘流水若云’应该听说过吧,我早就在空气中用了这种毒,无色无味,就连你们这几位高手也难以发觉。”
卿弦默不作声,只冲远处一棵参天大树施了一掌,大树立即倒下:“在我祁卿弦面前施毒?哈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你。。。。。。你就是。。。。。。”黑衣人着实吃了一惊,“原来闻名于世的祁卿弦就在灵域庄。。。。。。”
“还不滚!”卿弦大声一喝,黑衣人立即抱头鼠窜。
黑衣人走后,三人脸色都煞白,因为不仅药性已经发作,而且玉玉呆在泉底的时间已经够了,可三人一点内力都没有,要下泉的话,简直是危险之极。
寒墨伸手拿起凌纤刚才的飞镖,毫不犹豫向自己两腿各刺一下,顿时鲜血直流。“你。。。。。。”卿弦跟凌纤睁大了双眼。
“我去。”说完,寒墨便纵身跳入泉中。
此时,在冰冷的水中呆了一个时辰的玉玉已经昏迷了,卿弦输给她的内力早已散尽。昏迷中的她脑海中不停地浮现那个十多年不见的妈妈。妈妈的笑脸近在眼前,可却怎么也触摸不到,想喊却又出不了声,一急之下睁开了眼睛。冰冷的水中,玉玉似乎感觉到一股血腥味,接着便看到寒墨正朝自己这边游来。玉玉高兴地笑了,那个似乎踩着七色云彩的来接她的人。。。。。。
淡蓝的眼瞳似乎有些无力,但他的笑依然那么的温柔,他伸手轻轻地搂住玉玉,然后便往上游。被幸福围绕并又再次昏迷的玉玉根本无法注意到在寒墨游过的每一寸地方,那些水都被染得通红。
“嗯。”寒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玉玉抱上岸后,终于累倒在地。
平儿见玉玉上来了,立即用一件大披风把她紧紧包围住,然后已经恢复内力的卿弦飞速抱起她回房。
“先把解药吃下去。”凌纤把解药放进寒墨嘴里,然后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两块干净的布,绑在寒墨刺伤的大腿上,挽起他的手,扶着他回去。
此时的玉玉泡在盛满凉水的澡盆里,而平儿则往里缓缓地加入热气腾腾的水。看着冷得全身打颤,嘴唇发紫的玉玉,平儿的心阵阵抽疼。如果小姐不是这样的身份,或许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平儿转身偷偷擦掉眼泪,俯身在玉玉耳边细语:“感觉好点了吗?”
玉玉勉强弯弯嘴角,冲平儿点点头,她怕自己颤抖的声音出卖了自己,让平儿担心。
旁边的房间里,有三个人正在商谈。
“这些人是冲谁来的很明显,不过没想到王爷的人那么快就知道了。”卿弦悠闲地坐在椅子上,食指轻轻敲打着。
“我们太大意了。”凌纤细心地帮寒墨处理着伤口。
“每一次下泉都要相隔七天,现在还剩六次,所以,寒墨,趁这段时间,你好好考虑清楚。”说完,卿弦就起身。猛地拉开门,把门前的人吓了一跳。媚儿似乎被吓得不轻,拿着药瓶的手轻轻地抖:“我看见寒哥哥的腿受伤了,所以拿了药来。。。。。。”
卿弦妩媚一笑,冲里面喊:“‘情媚媚’来了。”然后走出房门,感叹了一句:“为什么我这么风流潇洒、一表人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文武双全。。。。。。(以下省略几百个成语)却反而没人欣赏呢?唉~~”说完走到旁边敲门,得到许可便走了进去。一进门,卿弦便径直走到床边,看着此时全身无力躺在床上的人:“感觉怎么样?”
已经把东西收拾好的平儿给卿弦递了杯水:“小姐一直冷得发抖。。。。。。”
黝黑的眼眸看着床上气若幽丝,但双眼仍然清澈的人,突然觉得有点莫名,他把玉玉扶了起来:“平儿姑娘,麻烦你帮我在门口看着。”
平儿有点担心地看了一眼,但最后还是退身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卿弦坐到床上,盘起腿,然后左手食指在玉玉颈椎下部找了一个部位,再用右手手掌放到上面,缓缓地推入自己的内力。
一柱香时间过了,卿弦收回掌,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出现的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扶着玉玉慢慢地躺下,然后帮她盖实被子,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发觉原来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帮你解毒,是因为我不想看到我的朋友受到伤害,所以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一定要干涉。至于你的身世,你可以问他,告诉你与否,那就看他的选择。。。。。。”
就在卿弦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玉玉说了一句改变了他们一生的话:“你说的‘朋友’中,不包括我么。。。。。。”
心深深地震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紧握,但很快卿弦又恢复了平静:“既然你问了,那么我就告诉你,我的朋友中,不包括你。为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为了我的那两位朋友。”
玉玉摸摸胸口,虽然疼痛,但却没有要跟寒墨分开时那么痛。虽然自己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但他不需要,那么也就罢了。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干嘛,又不是犯贱。玉玉想是这么想,但无奈心中还是觉得别扭。
玉玉撑着坐了起来,抬眼便看到门口那个刚毅的身躯,当看到他腿上缠着纱布,恍然想起在泉中时的情景,心里不由难过起来:才刚要开始,就已经连累他了么。。。。。。“怎么受的伤?”细长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白色的纱布,内心的难过通过难以掩饰的眼神而流露。
“一点小伤,很快便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内心的矛盾深深地藏在心里。
忧伤的情绪在这个屋子蔓延着,两人坐在一起,却什么话也没说,似乎如果打破了这份沉默,那么那些伤痕便会全部浮现。可是,伤痕终究会被看见。
“告诉我吧。我希望能从你口中得知我的身世。”泪珠滑落,知道身世后,或许就真的不能在一起了,长痛。。。。。。不如短痛。。。。。。
淡蓝的眼瞳,忧郁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令自己心系的女子,心中无限痛苦,寒墨退下,然后左膝着地单跪:“公主。。。。。。殿下。。。。。。”从此,不再是自己触手可及的人,不再是自己希望携手一生的人,对于自己,她只是一份责任,一份义务。。。。。。
玉玉笑了,不是痛苦的笑,而是开心的笑:“我以为上天对我很薄,原来并不是如此。寒大哥,你知道吗,在某个世界里,每一位女孩都是‘公主’,而她们生命中的那一位,都叫‘王子’。不知道我的王子殿下,会陪着我过耕田织布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