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番外·温如海的回忆（1 / 1）
她，居然以为我要对她图谋不轨。
温如海在心中苦笑。
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本来不该做的也都做完了，还有什么不轨好图谋的。不要脱轨就好。
感觉到胸前传来些微温热的呼吸，轻轻浅浅的，象羽毛在撩拨般，痒痒的，麻麻的，温如海的心悸动了一下，悄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可是——她的小手却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推不开了呢。
刚才不知道是谁挣扎着说要离开的，原以为要给她用点安神香才能哄她入睡，结果自己假寐没多久，她就嘟囔着什么‘我要废了他’，便沉沉进入梦乡。真是，害自己白担心一场。这只小猫，连做梦都在想着暴力的事情吗？真不知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小时候的飘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温如海的回忆）———————————————
只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
邻居家的小孩，都不喜欢跟我玩，一直冲着我喊‘小妖精’。而大人们则认为我是妖孽。不为别的，只因为我有一张太过阴柔的美丽脸孔。所以，我不喜欢呆在府邸附近，总是偷偷跑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玩。
原本也有几个半大的男孩喜欢照顾自己，他们是隔壁街区的小孩，买来很多好玩的和好吃的，总是为自己出头。只要我对他们笑笑，他们就会很高兴，然后脸红红的跑开。直到有一次，玩得太疯，尿急了憋不住，就跑到不远的草丛里匆忙解决问题。等我回转身时，那些男孩脸色发青的看着我，弄得我自己也慌了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后有人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是站着尿尿的？”我思考了半天，才给出了标准答案：“因为爹爹说男孩子是要站着尿尿的。”结果那边就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
“什么？你是男孩？”
“天哪！你一直欺骗我们！”
“哼！不要脸！把我们给你的东西还来！”
“就是！还钱来！小骗子！”
接着，大家就推搡起来。不知道谁踩掉了我的鞋子，谁又扯断了我的发带，连衣襟和袖口也被撕破了。
就在自己被推倒在地上，那些拽得紧紧的小拳头象雨点般落下来的时候，情况出现了转机。
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穿着华服的很臭屁的小孩出现了。一看就知道是暴发户家的小孩。而且，这几个小孩我也认识，我们更小的时候也在一起堆过沙，扔过球，荡过秋千。娘亲和爹爹跟他们家的长辈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逢年过节我们也经常串门。只是现在住得远了，平时往来也少了。他们是宋府的孩子。
“为什么要以多欺少？而且还是一群男孩子打一个弱小的女孩！真是不知羞耻！”为首的那个大一点的男孩生气的说道。很显然，我的状态不佳，他们没认出来。
“他不是女的！他是个骗子！”打人者一号如是说。
“就算不是女孩子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那个穿得一身花的男孩瞄了我一眼，满脸的惊艳之色，也开口帮腔了。
“哼，叫他把从我们这里骗走的东西还来我们就放过他！”打人者二号说道。
一个穿得一身喜气的男孩蹲了下来，他是几个男孩中年龄最小的。他问我：“你骗人家东西了？”
我迷茫的摇摇头，小小声的说道：“我没有问他们要东西，都是他们送给我的。”
小男孩扶着我站了起来，义正严词的对那群混小子说道：“哼！明明是你们自己买来送给人家的，如今又要怪人家白拿了！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岂有拿回来的道理！根本就是你们小心眼！”
然后，双方又吵了起来，最后免不了又是拳脚相向。
宋府这几个臭屁小孩虽然气势高涨，好像还会些奇怪的招式，但是以三对多，还是落了下风。对方可是有七个人。而且明显的年龄比较大。
结果，站在旁边看戏的穿花衣服的女孩也捋起袖子，一跺脚，冲了上去，又抓又咬，又撕又扯的打了起来。
我吃惊的看着他们滚做了一团。原来，女孩子的气势，也可以如此惊人。
最后，年龄最大的那个很斯文的女孩看不下去了，她把最小的女孩交给我，用很优雅的语气说道：“请帮我照看好我的三妹妹，我离开一会儿。”然后，她走到一棵树旁，选了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枝折断，拿在手上掂了掂，就把树梢的细枝叶扯下，不疾不徐的向混战的孩子堆走去。
这下，我吃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站在我身边看戏的小女孩，也拍着小手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脸上那两个深深的小酒窝，不知羡煞多少人。我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她冲我眨眨眼，用幼稚的童音说道：“姐姐不怕，我的哥哥姐姐都很厉害的！”
“我是哥哥。不是姐姐。”我纠正她的口误。
“咦？那你为什么不还手呢？”小女孩抿着两个小酒窝好奇的问道，一双杏仁般的眼眸，水灵灵的圆睁着。
是啊，为什么我不还手呢？
我胆怯的看了看我们身后站着的几名家丁，他们站得笔直，对孩子们的打架斗殴无动于衷。这些仆从，难道不知道要护主吗？
放任的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大家身上都挂彩，谁也没讨着好处。但是我认为，五对七，小对大，当然是宋府的孩子赢了。
事后，娘亲带着我到宋府去道谢，并向几位公子小姐致歉，送上了一大堆名贵药材。
再次见到大小姐，我曾经问过她，明明可以不用自己动手，指使家丁上去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何还要自毁形象的搞偷袭呢？
宋惜月优雅的笑笑，说道：“看着自家兄弟被人欺负，怎能无动于衷。假别人的手摆平事情，只是一种手段。凡事要自己亲力亲为，才能体验其中的乐趣。”
要亲力亲为吗？好像，自己一直都是默默的接受，没有付出过什么。
看我沉默不语，宋惜月揉了揉我的头发，好奇的问道：“难道，你没有想要保护的人吗？或者，你有什么想要守护的东西，不能被人夺走的？”
我迷茫了。一直以来都是家人和护卫保护我，我只是一个小孩而已。我的一切都是别人给予的，即使被人夺走，也不会觉得可惜吧？我——好像没有特别在意的事物呢。
之后也问过三位少爷，为什么要帮自己出头，老大哼了一声：“不是要帮你，是因为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原来，宋亦辉也被他们欺负过。好像是被他们抢了东西然后拿来送给我了……
老二笑眯眯的说道：“因为你很漂亮啊。美人落难，怎可袖手旁观。”看来，长得漂亮也有好处啊。
老三酷酷的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默……这是小孩子该说的话么？
至于为什么二小姐也会出手，她说因为她的孪生兄弟被人打疼了，她自己也感觉不舒服，所以就一块上去干架了……
真是，奇怪的兄妹感情。
那时候，自己也就7、8岁吧？之后随娘亲去西域呆了几年，听说宋府那几个小子，也送去学武了，大家再次见面时，已经是十几岁的少年。
刚从西域回来那一年，因为一次意外事件，又结识了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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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得出神，怀里的人儿动了一下，抓在自己胸前的两只小手松开了，接着，又缠了上来，象蔓藤一样，手脚并用的抱住了自己。那光滑的大腿还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最后搁在了腰上。那圆润的脸蛋轻轻的挪到自己胸前，把衣服蹭开，让柔嫩的肌肤直接贴到了胸肌上。
被她的肌肤蹭到的地方，突然热了起来。
温如海皱着眉头，紧盯着怀里那不安分的小女人，想看出一些端倪，想看出她的故意。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对他的挑逗？
结果，怀里的人儿只是嘴里嘟囔着什么‘抱枕太硬了’，又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胸口一阵濡湿，黏黏热热的，才知道某人又流口水了……
温如海眉头皱得更紧了。是推开她，还是就这样继续下去？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上心的，还任她对自己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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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那次在树林里，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她虽然看不清周围事物，全凭本能与我交手，被石头绊着，被树枝打到，磕磕碰碰的也不肯认输。她知道情况对己不利，但是那份执着与机智勇敢，着实让人佩服。
因为长期服药的关系，我的视力比大多数习武的人都要好，即使只有微弱的光亮，也能轻易辨别出人的五官。所以我能准确的知道她的方位。不过，她的身手很灵敏，功夫也很奇怪。但她还是被绊倒了。
原本只是想稍微惩罚一下，以亲吻来逗弄她，以她的贞操来威胁她，想看到她的慌乱无助，想看她哭泣求饶，最后再套出她的话。那个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小时候那些欺负我的小孩会那么开心，原来，欺负人也很有快感啊。虽然没什么成就感，还有一点小小的罪恶感……不过，调戏她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结果，却被她反守为攻。
她了解男人的弱点，知道利用女人的柔软来打动我，害我着了她的道儿。
在昏迷过去的那一瞬间，我甚至想过，她会不会杀了我。毕竟，我们对她一无所知，如果她真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卧底，那自己的小命多半不保。宋亦辉，你欠我一条命……
出乎意料的，我不但没有死，甚至没受到伤害。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只是一小会儿，如果不是被那只滑嫩嫩的小手打扰到，说不定我会一觉睡到天亮。
在那只小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的时候，我就惊醒了，全身戒备地防范着，甚至连致命的□□也已经拿到了手中，只要她敢有所动作，就让她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屏息了很久，她除了抚摸，还是抚摸，偶尔会掐掐捏捏的，甚至，那撩拨人心的小手一路往下滑去，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的感叹。我有点哭笑不得。她这是在调戏我吗？
在她拉扯我的腰扣的时候，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这个女人想干嘛？！！！
很显然，她并不了解男人的衣饰作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她从来没有用那双小手为其他男子做过更亲密的事情？想到这点，心里居然有点高兴？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会为了这种事动心……
“死色狼！裤子绑那么紧干吗！那要怎么办事啊？！”
一声怒吼，把我吓了一跳。这个女人！想、想、想要脱我的裤子？！！！办、办事？办什么事？
没等我回过神，她的小手抚上了——
不好！我虽然没想过要真的把她给怎么了，但是我的身体被她挑逗了那么久，会有反应也是正常的！
果然，她吓得转身就跑，我只好装作及时的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之后，她的沉着冷静令我起疑，对她的话也将信将疑，但是她的名字我却记住了。
宋飘云……
她说她想离开宋府，不想当什么千金小姐。她只想做她自己。这话让我很震惊。全国有一半多的女孩削尖了脑袋想挤入豪门做媳妇或是认做义女义妹，哪怕是做豪门大户人家的小妾、丫鬟，都脸上增光不少。而她有这么好的条件可以享受真正的豪门生活，却轻易的放弃？
走？她要走去哪里？
一想到也许她会离开，就没来由的心慌。所以，即使知道她万般不愿，我还是把她送回了宋府。
然后，我开始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并试着接近她。
那一天，她在院子里挖坑，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了，谁知，还是被她发现了。
我试着跟她说话，她只是定定的看着我，不理会我。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以为她象其他人一样，厌恶我的长相，会骂我妖孽、妖精。没想到，她却象牛皮糖一样的粘上了我，主动要我抱她。貌似，她在勾引我？这还是第一个不介意我的长相的女孩呢！也是——第一个能够如此接近我的女孩。抱着她往休息室走去，我突然有点害羞了。她的身子温温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不过，感觉有点沉……
结果，话不投机三句多。我们吵架了。
因为——该死的！她居然以为我是、是小倌！还批评我打算行走江湖要用到的名字！这个坏女孩，嘴巴太毒了。所以，我让她流泪流了一个中午。这可是新药，正好拿她来做试验！看来做得还是挺成功的。
晚上，又不放心的去看她，显然她很能睡，我居然没用迷药就能轻易的接近她！
怕她突然惊醒，我还是给她洒了点安睡香，让她睡得更沉一些。然后，钻到了她的被子里。但是——为什么手中触摸到的身躯是□□光滑无一物的？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就是她所说的‘喜欢裸睡’。
我慌了神，以为她被人给非礼了，便小心翼翼的抱住她，在她身上仔细的检查。结果，什么也检查不出来。我就这么抱着她睡了一晚。然后，恋上了这种温香濡软的感觉。她大概一直都不知道，我们象这样同床而眠的夜晚，发生过数次吧？不过，几乎每次都让我惊讶，她一直都是光着身子睡的！这个……□□！唯一让人安心的就是，我开始习惯晚上睡觉，白天活动了。这也算是她的小小的功劳吧……
跟她吵架后的第二天，宋大哥邀上了秦风和其他几位朋友一块去宋府登门造访。此时，知道飘云的身份的，除了我和宋亦辉，没有第三个人。
刚走到院子里，果然被她捉弄了。我就奇怪这院门怎么会是虚掩的，原来是被她动了手脚。那天她一直在挖坑，就是想坑我们吧？
女人的报复心理真的很可怕。她做的小动作虽然危害不大，但也让我们这些身怀武艺的所谓的谦谦君子弄了个灰头土脸。龙云山庄的少庄主第一个被气跑了。我看到远远的藏在树叶中的那一抹粉色身影，显然，秦风也眼尖的注意到了。然后，他朝树上弹了一颗石头。那个猫一样的女孩果然从树上摔了下来。然后飞快的跑开。
之后，一路上，我们小心的避开了看似古怪的土堆、花坛，以及长势奇异的树枝，甚至连房檐上的瓦片，也会在我们经过的时候很准确的掉下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幸好大家身手不错，没被暗算到。
原本避开花园，就是因为怕在她的监视下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才到了书房里。
结果，我的手指被老鼠夹夹破了。因为经常要接触药品，我一直很注意保护自己的手部，没想到，居然被她给算计了。而且害得我至少一周不能碰□□。看着潺潺冒血的手指，我呆怔着。秦风很快的找来了伤药，帮我抹上，一阵烧灼般的痛楚传来。“秦风，你给我上的是白胡椒粉……”秦风立即倒了一点来尝试，咳了两声，脸色黑了许多。
因为只是来游玩，没有人会随身带上金疮药。再说了，宋府这么大，什么伤药没有？
宋亦辉立即让侍从去拿金创药来，很快就送来了一瓶药粉和一瓶药水。大家让我嗅了嗅，没有问题，什么怪味都没有，于是打开药水瓶塞，倒在伤口上清洗，这下我只有抽气声，没有了呼气，眼泪也快速的飚了出来。“怎么回事！”宋亦辉黑着脸问道。侍从一副‘我冤枉啊’的表情哭诉道：“是、是三小姐交给小的……”
然后大家看着我，我颤着音解释道：“大概……她给的是混合了痒痒粉的盐水……无色无味……”最后我们什么药都没敢用，只能以茶水清洗伤口，简单的用纱布包扎了事。天哪！天知道我有多想把自己的手指给剁下来！经过此事，我们日后出门都留了个心眼，自己带上金疮药，绝对不假他人之手！
最生气的莫过于秦风，一件上好的镶金丝包银边的暗白色提花锦缎外袍就这么被墨水给毁了。那可是从贡品里私自截留的。据说是多织了半匹，也不知道秦风用什么手段弄来的。现在，他怕是要心痛死了。而秦风，在那个时候开始留意起这个古怪的小女人。
最后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宋飘云，乃真正的女子，也十分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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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海想到这里，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能同时让秦风和宋亦辉吃瘪的人，还真是不多见呢……
他低下头，唇瓣轻轻扫过她的额头，把她脸颊上飘散的几缕发丝悄悄拨到耳后。
她没有宋府的两个小姐漂亮，容貌说不上美丽，但是一但张开眼睛，那双大大的、黑幽幽的漂亮眼眸真是羡煞不少人，能瞬时把别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嗯，他喜欢被她凝视的感觉，就象是可以通过她的眼睛跟她说话。至于思云是不是和她长得一样，自己倒是没有很深刻的印象了。
明明不是美人儿，为什么自己会在乎她呢？
温如海悄悄的把她的手拉开，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端详。然后，指尖象羽毛般，轻柔地抚上那圆润的脸庞，仔细的描绘着她的容颜。
她的脸热热的、软软的，两团粉色氲染在脸颊边，象抹上了一层胭脂；没有修饰过的眉毛淡且细，向上翘起一个好看的弯度，跟其他小姐丫鬟画的弯弯的柳叶眉、新月眉不同。眼睛紧闭着，睫毛也是淡淡的，细细的，比起自己来，可是差了一大截。鼻子小巧可爱，微微挺翘，冰冰凉凉的；丰润的红唇微张，似在邀人品尝……
他心头一颤，慢慢的俯下头，轻轻的贴上了她的柔唇，浅浅的、细细密密的落下一个个亲吻。
沿着脸颊、下巴、锁骨，来到了柔软的胸部，视线落在那小巧挺立的嫣红果实上，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吮着。小腹一紧，突然升起一股燥热，身体的某一部分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停止了动作，内心陷入挣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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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去湖边打水，见识到了她的另一面——凌厉、冷酷、决绝，毫不犹豫的一脚把我踹翻在地，以剑相逼。
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要是当时自己不知死活的稍有反抗，会不会象林子里的那几个强盗那样，被她给喀嚓了？幸好，从小被人欺负惯了，能忍则忍，绝对不会引起太大的冲突，顶多事后再悄悄下手报仇。
这一次，宋亦辉不会想到，秦风也不会猜到，卫捕头更是绝对查不出，他们要找的杀手，竟是这样一名少女。甚至连犯下命案的她，大概也不知道那天她所犯的过错。
不，她没有错。是那几名强盗该死。
药是我制造的，吃了以后会产生什么后果，我当然清楚。那种药可以迷幻人的心智，激发人体最原始的欲望和本能，可能是□□裸的□□，也有可能是嗜血的兽性。没想到，飘云服用此药后，产生的后果居然是两种欲望并存？而且，嗜血的兽性比□□来得更快更猛烈。这是不是说明，她原本就是一个残酷暴戾的人，只是被平和的表象所蒙蔽？
她骑在我身上，那种傲人的气势，那鄙睨一切的表情，不可一世的神态，灼伤了我小小的自尊心。
有多久，我没有这么被人狠狠的欺负过了。
这么强势霸道的她，令人着迷。但是，她的这一负面情感，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算不算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呢？
那时候的我虽然未经□□，但也读懂了她眼中的信息。她需要我。如果我不满足她，她会不会动手杀了我？
在忐忑不安中，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我的敏感。看着她的大胆撩拨，放荡的举止，我的心里居然有一丝不甘。这个□□，居然……已经了解男子的身体构造了？是谁教她的？还是，给她下药的人虽然强要了她，却无法满足她？
看她一身的狼狈，我找不到答案，只好把她打晕，先带回去再说。
我曾经犹豫过，挣扎过，心里想着母亲的告诫，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稍有差池，是很危险的。是提升内力重要还是先救人呢？唉，要是秦风在的话就好了。
反复的为她把脉，试探，从她身上仍然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内力。这么说来，我应该不会被外来的功力给反噬吧？心下打定主意，还是先救人。
但是她的强悍和蛮力，为我制造了一些麻烦。
好不容易把她弄上床，她象是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安静了很多。
等我仔细的研究了那几副春宫图，心实在是狂跳得厉害，手脚都不由自主的打抖。最后，一鼓作气，上吧！
实……实在是不怎么顺利。好像弄得她很痛，连带的我也被夹得很痛。
她眼角滑下两滴晶莹，我则是欲哭无泪。真……真的很痛啊！世人都说女子的初夜会很痛，我怎么觉得我的第一次也很痛呢？！真是糟糕的感觉。是不是，我们两个不对盘？
床单上晕开几朵血花，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处……处子？这个调戏过我、压过我、甚至想脱我裤子‘办事’的女孩居然未经人事……这，可能吗？为什么我心里会暗自高兴呢……
深吸一口气，抛开杂乱无章的思绪，我抓住她胡乱挣扎的两只小手，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缓慢的，坚定的往前挺进，直至全部被那□□的柔软埋没。
她的身体很热，软绵绵的，带着少女独特的清香，白皙的肌肤上象是染了一层胭脂，泛着淡淡的潮红。我趴在她身上，轻咬她的耳垂，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语言来描述我的心情和表达我的歉意。
之后，全靠本能来行动，什么也不去想。没有甜言蜜语，也不知道如何怜惜和温存，只想着，把身下的人儿满满的占据，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所以，我狠狠的咬了她，又狠狠的要着她。看着白皙肌肤上的点点淤痕，我居然有一种欺负人之后的快感。结果，她对我又抓又咬，双腿乱蹬，撕扯着床单，比我还凶。啊……真的好痛……
在这种痛楚的结合中，我居然产生了快感。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如升入极乐世界般，飘飘欲仙……
难怪众多男人流连秦楼楚馆，怀抱软玉温香，直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确实，做这种事很舒服，让人上瘾。不过，我想我是没有那种福分的。因为，为了满足这个小野猫，我已经筋疲力尽、消耗太多体力了。到了最后，我也说不清究竟是她占了我的便宜，还是我占了她的便宜。我累得趴在她身上，一动也不想动。
然后，秦风到来。
然后，她晕倒了。
再然后，连我也不省人事了。
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一夜之间突然长大，而且我的内息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却多了一股更为霸道、强势的内息。很醇厚，不好控制。不过，聊胜于无。起码我能轻易的把人打飞，还能轻松的拆了两层高的阁楼，被砸晕了也没事。这个，是不是得感谢飘云？
不过，问题出在哪里？我们两个既不会房中术也不会驭女之术，内息怎么会错乱呢？这个疑问，很久以后我们才得到答案。
唯一令我不满的是，秦风说我的心没有长大。呃，这个我不否认。我是有那么一点任性，但是总会改变的。
可是，令我困惑的是，当我听说她不见了，有可能被人伢子给拐卖，更有可能会遭遇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为何我即使连身体不好的这几天，都会对她念念不忘？都说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会怀念一辈子，但是，我又不是女人，飘云也不是男人……怎么说也应该是飘云对我念念不忘吧？可是看她满不在乎的态度，倒象是对我们的第一次没什么印象了……
明天，要不要对她坦白？万一她不高兴，把我给揍了怎么办……
温如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烦恼无数。
算了，她想怎样都随她……
他打了个哈欠，慢慢阖上眼帘，手脚自觉的寻找那一团温暖，揽过，抱在怀里，轻轻的蹭了蹭，嘀咕着：“嗯，好暖，软绵绵的。抱枕果然还是软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