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分身无术(1 / 1)
金坑矿业集团如今是远近闻名的采金企业,要说这个企业的发展史和别的企业发展史都差不多,大同小异。
最初就是附近几个山民发现这里有金子便前来淘金,这里金子的蕴藏量还不错,而且成色也好。有的命运好一些,靠淘金发了财,一传十,十传百。前来淘金的人越来越多。人多了也杂了,难免勺子不碰锅沿的,鸡争鹅斗的事不时发生。为了解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大家公推一个威信较高的长者,当他们的头,是非曲直,都得听他的。但是这只能解决已发生的问题,不能从根子上杜绝这个问题。于是一位有智者提出来,大家组织起来合伙干。饱受单干之苦的人们一呼而应。这就形成初步生产组织,并有了产供销初步分工。所以说企业是靠他们的辛苦劳动,是在不断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逐渐发展起来的。企业是用他们的鲜血,泪水,汗水浇灌而壮大起来的。在钱而夫勾结当地政府鲸吞这个企业之前,企业已经形成规模。但是企业不是单靠辛勤劳作就能发展起来的,特别是发展到一定程度,需要科学管理跟上,这些朴实的山民,他们的思想还处在小农经济基础上,跟不上时代发展步伐。这些山民不懂经营之道,目光短浅,不想投入只想攫取,所以设备得不到更新,技术得不到改进,更不用说引进先进的管理人才和技术人才。虽然规模不小,生产形式相当落后。投入和产出是成正比的,投入少产出自然也少,在钱而夫接手之前企业已是不景气,已面临三光,即吃光,分光,拿光。这也是钱而夫顺利接手的一个原因。
钱而夫见过世面,是日本留学生,回国又担任银行行长,之后又去了日本先后参与经营农牧场,乳品厂。所以在投资办厂方面有丰富经验,轻车熟路。自从他接手金坑矿业后,企业得到彻底改造,设备得到更新,生产提高一个档次。企业也得到飞速的发展。与此同时,钱而夫还豢养了一批打手,搞起黑社会黑暗统治。一靠发展,二靠压榨。他的两手抓也是够硬的,难怪他的钱包鼓的快涨破了皮。
有了钱的钱而夫只拿很少的钱,改善和提高广大矿工的生活,即使这样也让矿工们千恩万谢了!还管他叫钱大善人。谁也不知道他却拿更多的钱逢迎拉拢当地领导,及那些对他有用,俱有公权力的人,这些人都被他养的肥肥的。与他称兄道弟,能不替他办事吗?能不替他说话吗?所以不久,什么社会活动家,慈善家,议员……各种光环都套在他身上。也成了当地的名人。
然而,不管他表面有多光辉,只要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特别是有案在身,他心里就有鬼,他心里总是不会安宁。
自从宗又白,即向叔皇,大义凛然代替罗仙容成为人质后。钱而夫就像手捧一个烫手的山芋,丢又不想丢,拿又拿不住。每天想的都是如何撬开向叔皇这副铁嘴钢牙,让他说出神秘号沉船地点。然而方法用尽,招数使绝,也没讨到半点信息。他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对他的这位老冤家老对头老仇人这个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真是到了无计可施,又气急败坏的地步。有时也想发狠,干脆给他一枪得了,报了昔日一枪之仇,以泄胸中之狠。但总是下不了决心,给他一枪容易,但谁人知道十万两黄金在什么地方?为夺得十万两黄金,他可投入不少钱了,他可不想这些钱打了水漂。商人把钱看的比什么都重。这一点不出宗又白所料,钱而夫尽管对他恨的咬牙切齿,但是没办法,为了十万两黄金,每天还是好酒好菜招待之,有时候还找**陪着,幻想有一天宗又白能在酒后**怀中吐露真言。
另外,钱而夫心中有一个结,始终解不开,是谁帮助周冰花逃离大山?后来打听到了,是中华寺的一名和尚,他很奇怪,一个和尚怎么会去救一个身在深山的家庭妇女?难道他们之间有私情?这未免有点太荒唐了吧!如果没私情怎么会长途跋涉去救一个家庭妇女?难到仅仅是出于善心?不可能!这其中肯定有文章,后来打听到救周冰花的是中华寺的祥瑞和尚。于是他又对祥瑞和尚做了一番了解,他了解到,祥瑞和尚与周冰花真是素不相识,的确非亲非故。这就奇怪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真的不可思意!后来他又打听到祥瑞和尚是受他师兄祥云和尚之托。那祥云又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想找祥云谈谈,一打听得知,祥云性情古怪不见任何人,独自一人在清虚洞修行。钱而夫没有办法所以才想出请祥云大师下山,到金坑矿业集团,做水陆道场,超渡亡灵祈福平安。
办法是想出来了,但是祥云大师能不能来他心里没底,他想到祥瑞,他知道中华寺正在修缮藏经阁急需用钱,不妨先用大价钱打动他,然后通过他,做他师兄工作,这样就能有**分希望。于是他找来了黑八和他的一名手下,让他们两个人去完成这项任务,告诉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祥云大师请下山,请到金坑矿业集团。
黑八他们走后,钱而夫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说心里话,祥云大师能不能来,他没有十足把握,他在屋里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时望望窗外。
就在他六神无主,没着没落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大管家白七大嗓门的声音。
“老爷子!将军别墅来电话了,三木小一郎正驾车往回赶呢!”
钱而夫一听,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三木小一郎开着宝马车,加大油门,风驰电掣般,行驶在环岛高速公路上。他心里着急,恨不得一下子飞回到将军别墅。就这样,赶回将军别墅时,也已在月光下。
他把车停在树影婆娑的楼下路边。还没等他下车,钱兴发便从楼内跑出来。
“三木君,你可回来了,好险没把我急死,那些散户不知听谁说的,说你的心思根本不在打捞十万两黄金上,搞什么案子去了,说我们是打着十万两黄金的旗号在骗人,纷纷提出要撤回投资……你没看那架势,围前围后闹闹嚷嚷,简直要把我吃了!”
“噢?事情有这么严重?是谁把我的行踪透露给他们的?我是专门为案子的事才进山区的吗?我不是也在去寻访那个唯一知道神秘号沉船位置的向叔皇吗?怪事……这里肯定有人不怀好意,暗地里兴风作浪。明天他们再来闹,我会会他们,我就不信,几个小虾米,还能翻了我们这只大船……实在想退资的就退给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起码我们还得一笔违约金呢!”
“可是,……”
钱兴发见上面的一番话,没降住三木小一郎,眼珠转了转又说道
“其实几个小散户……苍蝇碰壁嗡嗡叫,那倒是没什么,问题是咱们的最大投资商,占股本近一半的钱……也要撤资,这个顶梁柱一倒,那咱们可就面临彻底垮台了。”
“你是说你的那位大伯?他不是对十万两黄金特感兴趣吗?他怎么中途变卦,也要撤?”三木小一郎吃惊的问。
“据我所知,……他是另有原因,他是对你调查他的案子很不满,……”
“两回事,我是一名律师,调查案子是我的工作,是份内的事,再说他口口声声脚正不怕鞋歪,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那他怕什么?”
“他说……他倒不怕什么,但是他说你的所为,缺少最起码的合作诚意。对这一点他表示愤慨……所以他不想与一个貌合神离的人共事……”
“哼,冠冕堂皇!他是做贼心虚了吧!……你是他的代理人,你对这个事情怎么想?”
“我当然希望双方搁置争议,继续友好合作,但是我只是他的代理,说不好听的我只是他的提线木偶……不过,我想我们是利益的结合体,那就应该以利益为重,也就是说,以夺得十万两黄金为重。为此双方都应该让一步,你可以来一个冷处理,先不再去一心调查周冰花离奇死亡一案。等夺得十万两黄金后,脸一抹擦,谁管谁呀!到时候再调查也不为迟晚。我力劝大伯收回撤资的成命,这样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那我话已说出口,如今中止调查,怎么向我那位朋友,民意代表交代?”
“我是一个死脑瓜骨,你怎么也……调查这个东西,本来就有许多不确定性,你想交差,那不是有许多理由!”
三木小一郎想了想。“你说的也是,……但不知你能不能说动你的那位金主大伯。”
“我想没问题,他就是针对你调查他的事,才提出撤资的,你不调查了,他也没理由再提出来,这一点你放心,我会做好我大伯的工作。”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从现在起,我不在调查与他有关的案子。”
“那好,说定了,我马上给大伯打电话……我想,大股东不撤资了,小股东再叫唤,他也兴不起风,掀不起浪,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
“说的是,那就拜托你了,务必促成这件事。”
“钱某敢不效犬马之劳!”
钱兴发心中暗喜,他暗暗佩服大伯父,看问题看的那么准,分析的那么透,不费吹灰之力,就中止了三木小一郎的调查,他又可以睡安稳觉了。
三木小一郎没想到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就这么快解决了,心里也很高兴,调查不调查那是早晚的事,反正周冰花已死,何必争此一时。想到此紧绷着的身心也跟着放松下来,这时他才感觉到一路奔波的劳累。
他抻了抻酸痛腰,打了长长的一个哈次。
“这一路,车让我开的……像飞的一样,真是一路烟尘……我真有点累了,浑身上下哪都酸痛……你若是没事,我想回房休息了……”说完向楼内走去。
“没事,没事!洗个热水澡,就早点休息吧!”钱兴发也跟着进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