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1 / 1)
几欲吐血地看着镜中的煊赫,脸上的疤很痕已经长出粉白的新肉,清爽的脸上满是无奈。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原本可以怀恋的,原本可以永远爱着他的,原本可以。。。。。。
想到昨天一直站在旁边看好戏的狼矢在听到宫中哪位妃子出事了,神色一变,和宣王简单交代几句便匆匆回宫了。曾几何时,他也这样紧张过自己,他紧张的人是游仙仙,自己现在是煊赫。老天偏偏要她扮演这个悲剧的角色,不断挣扎怎么做才值得,煎熬让心像锥刺一样痛。
仙仙走到窗边,推开窗,想起了那幅画像。泪,在眼中打转,画中美人依旧,胭脂猩红,所谓的爱情却已苍白到空洞,空洞到虚无,虚无到顺水即逝。。。。。。
胸腔里满是涨满的忧伤,急待宣泄,面对窗外昂起头,张大嘴,癫狂地挥舞双手打这拍子,大声唱了起来: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等到思念像海,淹没我而爱已不在;你绝望的离开,没有泪流下来。
我哭了爱再不会回来,我会这么等待,舍不得已春去秋来;在你的爱之外,我在那里存在我该不该等待,喔。。。。。。
我爱就爱错就错,为你爱为爱等待!
泪水溅落窗台,尽管煊赫的嗓子不算很好甚至有点跑调,发丝因为头部过度的摇晃凌乱松散下来,可这丝毫不能影响仙仙忘我沉醉,麻木伤痛的举动,脚步合着杵拐的声音传来,停在了门边,仙仙看着来人,高高挥舞的手凝固在空中,整个人石化在了那里。狼衡茫然地看着煊赫,这样的曲子好象听人唱过类似的?
仙仙放下手,走到桌前赶紧端起水大口喝起拉,真是丢人丢回老家了。
“宣王呢?”尴尬得要死,把落下的发丝往后弄好。
“他说出去会会故友。”故友,哼,盟友还差不多。狼衡把拐放在门边,吃力地迈进房间,仙仙赶紧跑过去扶他:“你?”
“我什么我呀,这是很正常的呀?”仙仙扶他坐好,故作轻松靠在窗边,凉风习习,很是遐意。
“你刚才唱的曲子很奇特。”狼衡习惯性地摸摸手套上的宝石,重新回来的煊赫有说不出变化,尽管不曾多说过几句话,但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变化居然感到欣喜,连她刚才的癫狂的举动自己会觉得她很可爱。
“刚才吓着你了吧?”仙仙吐吐舌头,笑着看狼衡,好美的男人,脆弱的美到任何人都不愿意伤害他。如果自己还是仙仙的身体多好,他们还会是朋友,可如今这不尴不尬的身份,叫自己也觉得很可笑。他是很美,很多女人会为他痴狂,可自己不会,因为心里始终有爱着的那个人,即使这份爱已经摇曳欲坠。
可是,不知道和狼衡上床会是什么样子的,仙仙脸腾地红了起来,色女!
“你平常都这样?”狼衡有种明珠埋尘的感觉,对于这个算是他妻子的女人,除了几次不愉快的争吵和她恶意的行径,自己对她知之甚少。而如今,平白地生了探究的欲望。
“我只是脑子一下发热了,呵呵,比较喜欢潇洒、随意罢了。”仙仙临风一笑,风情万种。
“与其金笼缚足、机关算尽不如行远山、观云海,笑看红尘,天高云淡。。。。。。”此时的煊赫有她的影子,狼衡有点痴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居然还记得这几话,仙仙低头抿嘴轻笑,笑着笑着,想到了什么,僵在那里,再也笑不出来了。
“王爷。。。。。。”仙仙认真地望着狼哼,心里为自己刚才的一个念头忐忑,试探着说:“王爷,昨天我有进你的书房。”
“恩?”狼衡点点头,示意意她接着说。
“我无意中见到了一幅画像。”看着狼衡急变的神色,紧接着说:“王爷不要误会,仙。。。煊赫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好奇罢了?那。。。那是王爷喜欢的女子吗?”但愿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狼衡半信半疑,毕竟她是宣王的女儿,是否与其父一样奸狡具猾。那一次为了那幅画像煊赫是破口大骂的。喜欢吗?应该是喜欢吧,因为不止一次在梦中与她相遇,可她永远都站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站在狼矢身边。矢,是强大的,什么都应该是他的,心好苦,这残破的身躯除了拥有一方自己的安乐地还能指望什么呢?
“是的,脑子进水了。”仙仙用冷幽默自嘲。算了,为何要苦问一个自己不愿意听到的答案。不管狼衡会不会放手,煊赫是他的妻子是众人皆知的事。
狼衡闻言一笑,美如银月流光。
“王爷该不会是来和煊赫唠家常的吧。”
煊赫。。。。。。前面是挣扎在无双与仙仙之间,如今又是煊赫与仙仙,游仙仙,什么时候才能做真实的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自己平凡而真挚的人生?
“对不起。”
“恩?”
“对于前些时日的疏忽,我向你道歉。”
“还有呢?”直觉告诉自己,狼衡应该还有其他的事要说。
“明天我们要入宫赴宴会,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太后要办个斋宴,去的是一些皇亲国戚。其实,也算是为你的平安归来举办的,”太后宫一年多来,经常有宫女太监失踪死亡,昨天狼矢的一位妃子又不慎落进阿依河去世。那位妃子姓什么,狼衡已经记不轻了,只记得她曾在私下议论过自己的残疾,会不会是?狼衡不敢再想下去,自己的母亲怎么会双手沾满鲜血。
“都要去吗?我是说其他几位夫人。”从窗望去,有位蓝衣女子怀抱襁褓向自己的房间走来,后面跟着几个丫鬟和奶娘模样的女人,应该是衡的孩子吧,一定很漂亮。
“玉和景兰要去的。”
“呵呵,太后也想看看孙子吧。”
“欣儿不会去。”此时的煊赫让狼衡有说不出的熟悉,与她的对话时,闭上眼,自己会误以为是与仙仙在说话。
“欣儿?是女孩儿哦?公主?为什么不去呀?”仙仙来了兴趣,小时候对公主一词上充满的憧憬。其实,她忘了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个郡主,只比稍差了那么一点。
“欣儿身体不好,玉要照顾她。”母后的性格越来越怪了,平时言词中对玉和欣儿很是不满,也从未说过想看看欣儿的话。所以,为了不让母后不高兴,玉和欣儿很少去见她。错,终究是自己的错,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自己要尽力不让他们受到伤害,母后,你这是何苦呢?
“好吧。”他们越走越近,应该是来看自己的,笑着叫屋外的烟翠迎客人,对狼衡说:“明天我们一起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