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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五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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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错

天色微亮,我身边的金发女郎早已熟睡,她的头枕在我的手臂上,同那个人一般。我轻轻抽出手臂起床走到阳台打开落地窗,摸了摸口袋居然没有发现香烟,这才记起前面在游船上抽的是女郎的烟,于是我在女郎的梳妆台上找到了香烟与打火机。

很多个失眠的夜晚展转醒来,陪伴在我身边的除了香烟别无其它,我有一个习惯,习惯在香烟上写下一个名字,然后吸进肺里,留在离我心脏更近的地方,就像回到从前,就像她从未离开,一直和我在一起,住在我的身体里,活在我心里。

这样有多傻?

我知道。

我不在乎,鬼才在乎。

手指上的戒指泛着冷冽的光,如芒刺在背。

是的,我结婚了,可新娘不是她。

我娶了卫敏俐。

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仿佛昨天才发生的一样,我清晰的记得方方那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短袖T裇修长的腿上裹着牛仔裤,头发随意的扎成个马尾。那是一个阳光庸懒的午后,半岛咖啡馆里的唱片机里播放着淡淡忧郁的蓝调歌曲,她坐在我对面,她点了杯卡布奇诺,我点了杯蓝山。

“那么,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嗯。”

我的声音冷的不能再冷,口里的蓝山咖啡即酸口又苦涩,难已下咽。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狠心的人,说分手就分手,每次都是这样,她单方面的解除一切关系,说在一起的也是她,变卦的也是她,那么,我这么多年的努力,我这么多年的付出算什么?

“看来你早就打算这样了,对不对?”我看着坐在对面的方方,此时,我们的距离不足一公尺。

一公尺的距离有多远,她就离我有多远,而一公尺以外的世界是我们回不去的原点。我的视线渐渐模糊,我用手摸了一下,原来上面滴下了水渍。

“对不起,我们之间,不可能。”

她说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婉转的余地。我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到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想挽留什么,最后手指的温度越来越冷。

“你上一次这么跟我说,结果我伤了很久,这个伤口至今还没有愈合。现在你又这么对我说,你是不是想叫我去死?方方,你要我怎么样,你说吧,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我几乎是用心了全身的力气吼出这些话来,心里隐含着一股怒气无处可发。我为什么要这么委屈,为什么偏偏是她?天下的女人难道都死光了?

“你不要整天把死啊活啊的挂在嘴上,怎么,你威胁我?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拿的起放不下的娘娘腔一样的男人。人人都会死,这没什么区别,你以为用这招我就怕了你?死的人多了,我爸和柳依依死了,你见没见我哭过?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哭的,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哭,这个世界上能叫我哭的人,还没有。”

“好.....好....你......”

我气的连句整话也说不出,她看看,突然握住我的手:“对不起,哥,我也不想这样。算了,就当你从来没认识过我吧,也许过些时间你就好了。”

“是不是你爷爷逼你这么做的?”被她的手一握,我仿佛是回到了从前的恋爱时光,那时她的手总是暖的,不似现在这么般冰冷。

“没有。”

“还说没有?我去问他!”我站起来往外走,被方方一把拉住。

“你听我说呀,他都这么老了,没几年了,你现在去问,等于是把我们的事情摊开来全讲给他听。他能受得了?他的儿子和女儿,已经错了一次了,这个错误绝不能再发生在我们身上!不可以的。”

我转过身惊奇的看着方方:“你知道了?”

“嗯。”她点了点头。“爷爷都告诉我了,其实他都知道,他心里很清楚,我爸爸这次出去不是出差,而是和柳依依跑了。爷爷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我去敬老院看他,他问我爸爸在哪里,过的好不好。我不说,他看看我,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我不介意你的身份,从来都没介意过。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担心,那是多余的。”我反握紧她的手死死不肯松开,她挣扎了几下也就随我去了。

“可是我介意!”方方叫了起来,“你总是这个样子,把你的思想你的观念强加于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我就一定会幸福,快乐?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心理有阴影,这又不是拍电视,又不是写小说,一觉醒来发现爱人是亲哥哥,可以擦擦眼睛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做不到!什么破镜重圆,那全是骗人的,镜子碎了就碎了,再怎么修补还是会有裂缝的,我也不可能对着碎了的镜子假装毫无芥蒂的梳头。请你想想我,我生活的环境,我的妈妈已经疯了,受不得刺激,我还有个年事已高的爷爷,我要活在现实中,抛弃他们和你走,我做不到!”

我想我可能快崩溃了吧,嘴唇在颤抖,这次真的是什么也说不出了。

方方绕过桌子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抱住我的头:“哥,对不起。”

我开始头痛,痛的快要裂开,好像听见她在叫我哥哥,哦,真让人讨厌。我看着她的嘴唇,手指点住这抹红色的艳唇,“嘘!”我们的额头相抵,离的很近,近到我眼睛里的泪水滴进了她的眼里。许是这眼泪装满了我的伤心传染给了她,她温柔的移开了我的封住她红唇的手指,捧住我的脸说:“对不起,我又伤你了。来世吧,这辈子我活的太累,从来没有做过一天的自已,欠了太多人情债,来世吧,等来世我赤条条的来,那时还清了债,我又做回我自己,谁也不欠,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那你欠我的呢?你欠我的感情债又怎么算?

什么前世今生全是哄人的狗屁,空虚的要命,这辈子都过不好还谈什么下辈子?

可是,我又怎么说的出口?

心口堵的慌,嗓子一甜,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血吐出来后舒服多了,方方抱着我,手接在我嘴下,用力拍着我的背,然后拿纸巾把手擦干净送我回家。

我们在门外打了辆出租,车上我们谁也没说话,也说不出什么,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到家后方方又把我送上楼,但没有进门,临走时背对着我看也不看我一眼,就来这么一句:“话已至此,我想我不会再见你了。”

是啊,她不说我也知道,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走进电梯里,我微笑着,由衷的微笑着。突然之间,我的天地失了色,一切都是灰色的,灰濛濛的一片,阳光也照不进这浑浊。

方方走了,我站在台阳上看她走出电梯,她没有回过头看我,当然也没看到我的嘴唇在对着她说话,我说:“这辈子而已。”

“你看上去很忧伤。”

女郎站在我身后双手环住我的腰略带挑逗的问我,手指有意无意擦向禁区,可是,我没有一点点□□的迹象。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会不会太伤人了?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总是这么忧伤,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变的如此?”女郎收紧环在我腰上的手问道。

我没有回答,可是,叫我如何不去忧伤?这没完没了的忧伤何时才能结束?

“去睡吧,天快亮了。”

我拉开女郎的手转身回到屋子里捡起地板上的西装盖在身上,然后躺到沙发上休息。

女郎走到床边,露出光滑的大腿轻柔的抚摸着,带着挑逗舔了舔嘴唇,“你确定不上来?我是说,我们一起?”

“再确定不过了。”我边说边翻了个身,把脸朝沙发内转。

女郎似乎在生气,她抓起枕头用力朝我扔来:“你这个混蛋!”

外国妞就这样,女权主义思想沉重,喜欢动手动脚。我和她也没什么,如果她不是叫利萨,我想我可能不会跟她回家。

我穿上外衣往外走,女郎大叫:“你给我回来。”

我笑了笑,走过去,抱了抱她,拍拍她的头,做完这些我又准备走了,女郎赶忙拉住我不让我走。

“我是不是没有魅力?”她问我。

“没比您更有魅力的了。”我回答。

“我长的很难看吗?”

“您很漂亮。”

“你为什么不碰我?”

“我阳萎。”

“啥?”

金发碧眼的女郎长大着嘴好半天功夫都合不上,她眼神定定的看着我,样子非常滑稽可笑。

“我不信。”

用说的还不够,女郎把手伸进我裤子里摸了摸,还好我手快,不然真就构成某种犯罪了。

“别胡闹。”我半哄半吓的劝阻了女郎,她显然没有从这次打击中走出来。

女郎看着我手中的戒指,抓住我的手问:“你是不是还爱着她?既然爱着她又为什么要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

“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坚持到底。”

“坚持什么?”我抬起女郎的下巴:“人生得意须尽欢。”

女郎看着我的眼睛,过了一会她说:“你真善变,一会忧郁,一会漫不经心举止轻佻,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大概都是吧,反正自己也搞不清了,也不想搞清,太累人。现实生活中的面具带的太久,久到我在镜子中都看不清自己的脸是怎么样的一张脸,我在人前扮演着一个个称职的角色,一个体贴妻子的丈夫,一个拥有你便是拥有全世界的好父亲,一个沉默寡言却算的上孝顺的儿子,一个技术精湛却行事低调的钢琴手,等等等等....

这种角色于我而言无非是背负着沉重的行囊徒步旅行,偶有体力不支也要咬牙繃紧。谁欠的债多,谁就得负责偿还,这种事情都是注定好的,谁也逃不开。

“你看看你,现在又不说话了。你在想什么?”女郎拍拍我的脸天真的问我,我笑了笑,不语。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有多伤人?”女郎急了,大声质问道。

“欧?”我眼皮抬了抬算是反问。

“江错,我认识你,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可是你不认识我。你在维也纳留学时我见过你,那时我就认识你了,我去看你打工,我去音乐学院看你弹琴,总之我去了很多有你的地方,我还去过中国!”

我想了想,还是记不起,“抱歉,我......”

女郎打断我的话,“我要的不是抱歉,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说。”

“是不是我的名字叫利萨你才跟我回来?你的那个她是否和我同名?”

“您这是二个问题了,小姐。”

“一个,我只要你回答其中的一个问题。不过,不论你回答哪个问题,最后我都能知道另外一个问题的答案。”

“您很聪明。”

“谢谢,这个我接受。”女郎骄傲的抬起头看着我,我笑了出来。

“好吧,让我好好想想。”

我坐在沙发上思考,女郎倒了杯酒给我,我喝了一口。

“你看过音乐之声吗?”

“什么?”

“电影音乐之声,看过吗?”

“哦,看过,还行,怎么了?”

“那你一定记得音乐之声里的玻璃屋了,是的,没有人忘得了那个玻璃屋,利萨就是在那里和她心爱的小伙子跳的舞。”

“利萨?”女郎想了想,突然她想到了,“你是说那个大女儿,上校家的大女儿,利萨!”

“对,利萨。”

“利萨怎么了,这有什么关联吗?”

关系大了。

永远记得她张大着眼满是羡慕的对我说她想和利萨一样站在玻璃屋里和心爱的人一起跳舞,一个劲的追问我萨尔茨堡有多美丽,有没有去过那座玻璃屋。

这些叫我怎么能够忘记?

她的一切我都记得,她绰号的来由,她童年的阴影,我都知道。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算了,不说这些了。”女郎慢慢爬了过来跪在我腿间手指画着圈圈,“我们真的不能?”

“不能,理由你知道了。”

“鬼才相信!”

接着屋里响起了德语国粹精华,相信我用德语骂人丝毫不比英语好听多少,甚至还要更难听,听惯英语粗口的人不妨试试听听德语的,保证有意外的收获。

“好了,我真的得走了。”

我走到楼下,女郎追了出来,“你去哪里?这么晚了。”

“找间旅馆,洗个澡,睡上几小时,再见。”

“哎,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当然,后来觉是没睡成,女郎把我拉到她朋友家,我们几个一起喝酒,喝到天亮,喝到另外二个人都趴下了,可奇怪的是我却越喝越清醒,越是想醉却越是醉不了,这种滋痛苦万分。

直到我坐上飞机时我的头脑还是很清醒,只是头痛依旧,失眠也照旧,吞了几片安眠药也不见起色。十几个小时后我回到祖国的怀抱,卫敏俐早早就在候机大厅等待着我的归来,同来的还有那个小家伙。

“爸爸!”

对,那是我的儿子。

他跳到我身上搂住我的脖子,我亲了亲他的脸,孩子笑的乐开怀,卫敏俐也笑了。

小家伙长的很漂亮,皮肤白皙,褐色的卷曲的头发,神秘深邃的棕色双眸,像极了外国名画中的洋娃娃。

“回来了?”

卫敏俐笑着看着我和儿子俩个,她站在我身边温柔的问候。

“嗯,回来了。”

“路上累不累?”她问我,然后伸手准备接过儿子:“宝宝乖,爸爸累了,自己下来走路好不好?”

“不嘛,我要爸爸抱。”

小家伙不肯下来,反正他还小也没什么份量,抱着就抱着吧。

“没关系,我不累。”

“还说不累,眼睛都红了。”卫敏俐小声的责备我,斜了我一眼儿,我抱歉的笑了笑。

卫敏俐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回去时,我和小家伙坐在后座上,还没到家我就在车上睡着了,醒过来时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什么事情都记不得,连身边的人都是陌生的,直到身边的小家伙叫了好几声我才清醒,这时我才想起我是谁,我的名字叫什么,我该干些什么,还有什么任务没有完成,等等等等.......

晚上吃好饭,卫敏俐在厨房洗碗,我陪小家伙在客厅玩,他一开始好好的坐在我身边同我一起看电视,不一会儿就疯了起来,在沙发上乱蹦乱跳像只小猴子。我假装板起面孔训了他几句,他才乖乖坐下,不过也就好了那么几分钟。小家伙抢遥控器从一个台转到另外一个电台,不知道他要看些什么。

“别这么看电视,对眼睛不好。”我抢过遥控器说。

“爸爸,爸爸,我要看天线宝宝。”

“好的。”说完我去房间内找出他的一副防护镜给他戴上,具说这种东西可以预防儿童得近视眼。“把这个戴上。”

“哦。”儿子戴上防护镜,我陪在他身边无聊的看着天线宝宝,卫敏俐从厨房端来盆水果,往儿子嘴里赛了一块,又往我嘴里赛了一块了。

我一手搂着卫敏俐的肩,一手抱着儿子,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儿童台正好进广告,张曼玉身着一袭白裙赤脚走在海滩边,沙哑着嗓子推销挂在身上的铂金,最后她戴上葫芦项链盼望远处说,悲伤时欢笑,幸福时流泪。

(如有看不懂处请返回第三章查询前因后果,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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