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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真爱付流水,斯人独憔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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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一片白茫茫,四处都是厚重的浓雾。柳烟絮不知身在何处。除了雾气,她看不到别的东西,只有耳边悠悠地笛声似断非断地响着——是那首“侣信断魂曲”。是谁在吹这支曲子?吹得如此凄凉,如此无奈,令她的心好似泣血一般。她禁不住随笛声走去。

浓雾象轻缈的细纱环绕在她身边,在随着乐曲缓缓地飘舞。柳烟絮走啊,走啊,走了不知多久,那笛声仍是悠远地飘着,和她的不即不离,既不远得让她听不到,又令她无法走到近前。这究竟是哪里?她为何会来到这里?柳烟絮不禁焦急万分,不知要如何走出这一片迷雾。

一声轻轻地叹息,象一阵风吹过,她仿佛听到低低的话语声,忍不住倾耳细听。又是一声叹息,好象爹的声音,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夫人,你这脾气太要强了。你非要逼絮儿离开苏府,办法多得是,何必非要用这种手段?”“你以为我想么!”娘的声音也传来,还有些不愤:“我不这么做,她会走吗?絮儿难道不是我的女儿?我看着她这样,我心里就好受?可是不这么做,又能如何?眼睁睁地看她在苏家做小,受尽委曲?苏亚然倘若真对她的有心,我去找他时,他总该想方设法地留住她才是,而不是迫不及待地写下休书。他既然如此无情,我凭什么还要把女儿许配给他!”

“苏亚然看来并不象是无情之人。”柳云翰道:“他为了咱们的事,四处托朋友查找线索,还托兄弟打通关节要给咱们翻案。不然咱们现在还不知在哪儿受苦呢?”“那是他自觉愧对冰儿,才做这些来补偿的。”沈兰素不屑地道。“就算他是因为冰儿才出手帮咱们,那也证明他心中还是有冰儿的,不然,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柳云翰道:“我看他倒似是外冷内热之人。”

“那又能如何?”沈兰素道:“他心中还记得冰儿,可是冰儿毕竟已经不在了。他忘不了冰儿,那絮儿跟他又岂会有好的结果?我不如现在就快刀斩乱麻,让他们断了,絮儿才能好好活下去。”“只怕已经太迟了。”柳云翰叹息道:“絮儿恐是对他动的真心,不然又岂会伤心吐血?你明知絮儿已经泥足深陷,还要硬生生拆散他们,絮儿不是更伤心?”“伤心既是难免,那早伤心总比晚伤心好。”沈兰素道:“不然真要到了絮儿用心至深时,苏亚然又不能给她同样的爱,她要如何承受?”

柳云翰长叹一声,冤孽啊!明知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可是女儿已将真心付出,无论得不得到,都难免心碎神伤。妻子的话也许不假,既然注定是无果,越早抽身越好。

柳烟絮闭着双眼静静地聆听爹娘的对话,她心中酸楚不已——娘如此做也是为了自己,她如何能怪娘呢?可是她宁愿无名无份地陪在老爷身边,也不愿从此天隔一方,唯有相思可表。只是老爷的冷漠最令她伤心。他不是无情,而是太多情。他对小姨的多情,就变成对自己的无情。哎!情到浓时情转薄,无情只是多情处啊!她不知该怪老爷的无情,还是怨他的多情。

房门轻轻地被叩响了。沈兰素问:“哪位?”“柳夫人,是我。”门外是何茹丝的声音:“我来看看烟絮。”柳云翰与沈兰素对视一眼,柳云翰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妩尘扶着何茹丝站在门外。“苏夫人,你身体抱恙,还过来看絮儿,这岂是不折她的寿吗?”柳云翰道。“整日躺在床上,也要下来走动走动。两处相隔又不远,只是顺道而已。”何茹丝道。柳云翰将她让进门,道:“你们聊,我先告退了。”女人们说话,他自然不便呆在一旁。

沈兰素同何茹丝重新落座。何茹丝担忧地望着床上的柳烟絮问:“烟絮还没醒过来?没什么大碍吧?”“先生看过说无大碍,只是心火太盛。”沈兰素道。何茹丝沉吟道:“柳夫人,这话本不该再提,只是我看烟絮确实对老爷用情至深,你看这事是否还有转还的余地?”“苏夫人,此事不易再提了。”沈尘素微微有些不悦。

何茹丝无奈地长叹一声,扭头看看柳烟絮,见她慢慢张开眼,惊喜地道:“烟絮醒了。”沈兰素也回过头去,见柳烟絮起身坐起,便道:“絮儿,你还是躺着多歇息吧。”

柳烟絮声音低弱,道:“我没事,娘。我有话想跟夫人讲,你先去休息吧。”沈兰素迟疑了一下,才起身道:“也好。苏夫人你坐着,我先出去了。”“柳夫人慢走。”何茹丝欠身道。

沈兰素走了出去。何茹丝也示意妩尘出去后,才定定地望着柳烟絮。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眼晦涩,神色平静却带着深深的哀伤。可怜她小小年纪就要为情所苦,何茹丝不由得一阵心痛。

“烟絮,莫难过。”何茹丝婉言劝慰。一句话令柳烟絮热泪盈眶,哽咽道:“夫人,您当初何苦要救我!不如让我死了……”“烟絮!”何茹丝连忙掩住她的嘴,嗔怪地道:“你说什么傻话?你年纪轻轻怎么就不往好里想一想呢?”“夫人……”柳烟絮失声痛哭,满腹的委曲如开闸之水喷涌而出,再也挡不住。何茹丝将她揽在自己怀里,任由她哭个痛快。

好半晌,柳烟絮才止住悲伤,哽咽地道:“夫人,我以后可要怎么办啊?”何茹丝轻叹道:“烟絮,细想想,老爷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娘对老爷积怨已深,倘若他不答应你娘,难道要你跟你娘闹翻脸不成?还有你毕竟年幼,或许也只是象你娘说得,只是一时迷恋,说不定过一阵子你就会忘了老爷呢!”柳烟絮连连摇头,道:“夫人,烟絮虽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但也不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之人。我对老爷是一片真心!”

何茹丝轻笑道:“烟絮,世事无常,谁又能未卜先知?就算不为老爷也要为自己好好想一想。”“夫人。”柳烟絮泪水又涌出来:“哀莫大于心死。烟絮一颗心早已遗失在苏家,就算离开也只是一具空壳而已。没了心,从此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落得个同小姨一样的下场。可是我又怎比得小姨?至少她还有老爷爱着,我呢?”“烟絮……”何茹丝凄然无语,沈溪冰是死了,可是她们这些活的着谁又能比得上她有幸呢?

看着柳烟絮凄绝的脸,何茹丝狠了狠心道:“烟絮,我已是去日无多之人,你可信得过我?”“夫人,你说什么话啊!”柳烟絮惊惶地道:“烟絮怎么会不信夫人!夫人也要好自珍重,这个家还少不得夫人啊!”何茹丝苦笑笑,道:“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我能拖个三年五载的,也算是老天眷顾了。烟絮,你信得过我,那你就等个一两年,最长也不过三年。眼下你娘跟老爷都不肯示弱,等他们消了火气,你慢慢劝劝你娘,我也会好好跟老爷商量。这三年,你若找到如意郎君嫁了人,那就另当别论了。若你仍是对老爷痴心不改,我一定想方设法让老爷接你回来。”

柳烟絮感激地望着何茹丝,无声饮泣。三年!她刚想到要离开苏家就已感到度日如年了,这三年要她如何过?可是夫人的话已说到如此地步了,她又能如何?眼下的局势怎么做也是无济于事,反而会越弄越糟。唯今之计,她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她注定跟老爷无缘,大不了她也象小姨一样郁郁而终就是了。柳烟絮默默地点点头,已经认命了。

正当她们二人愁眉以对时,房门被敲响了。门外之人似乎是急得很,把房门敲得“嘭嘭”山响。柳烟絮跟何茹丝不解地对望了一眼。柳烟絮起身要下床去开门。何茹丝道:“你别下来,我去吧。”柳烟絮哪能让她去应门,再说真若来了人,她这副样子又怎能见人呢?于是忙道:“夫人,我没事了。还是我去吧。”

不等她们二人争执完,门外之人已等不及地自己推门进来了,却是诸子。他一脚步踏进来,就大呼小叫地道:“你们谁也不必开门,我自己进来了。”柳烟絮一阵慌乱,想起自己衣容不装,难以见人。心下也不由得怨他如此不拘小节,随意乱闯女人的闺房。但碍于他跟老爷的关系又不好说什么。

诸子却好象无事人一样,兴冲冲地冲她喊:“丫头,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千载难逢,你莫要错过了。”柳烟絮听得如云里雾里,不明白他说的什么。诸子回头冲门外喊:“你们还不快把人抬进来。”

在柳烟絮跟何茹丝面面相觑之中,萧更天和安辞州已架了苏亚然进来,随之而来是一阵浓浓的酒味。苏亚然被萧、安二人一人架一条臂膀抬进来,显然是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

安辞州双眼微眯也似有了几分酒意,对柳烟絮道:“丫头,咱们三个可是好不容易把小苏灌醉了,你可要把握这最后的机会。”“你们说什么啊?”柳烟絮仍是不得要领。安辞州和萧更天把苏亚然放到床上,回过头来冲她嘿嘿一笑道:“先斩后奏,木已成舟。如此一来,看小苏跟大姐还能怎么办?只要你跟小苏有了夫妻之实,他就不会赶你走,大姐也就无话可说了。”

柳烟絮这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这事安辞州上次就说过,只是……萧更天接着道:“丫头,今晚可是最后的机会啦。京城里已发下公文,柳家冤案不日就要重审。你爹娘正商量着等你醒了就上路回家,说不得明天就会走。所以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柳烟絮震惊地看着他,虽然终将是要走,但她却没想到离别会来得如此之快。这个消息差点把她吓傻了。

“所以说迫在眉睫啊。”诸子道:“你若不想走,就非要不择手段才行。咱们可是把人给你带来了,你不要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啊!”柳烟絮已是六神无主了,该怎么做,她的心早已乱成一团,禁不住抬头去看何茹丝。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可怕,似是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何茹丝见柳烟絮看着自己,终于忍不住颤声道:“不可!烟絮,不要啊!老爷最恨别人强迫他。如果他知道了你如此做,他会恨你一辈子!倘若你不想落得我今日的下场,你就不要这么做。”这话是什么意思?柳烟絮完全傻了,难道夫人也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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