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怪你过分美丽(1 / 1)
连日小雨,路上到处是稀泥,雷童寸步难得,索性脱掉鞋子一跑狂跑,溅了一身烂泥,衣裳湿透,满身污垢,头发散乱,步伐跄踉,心里愈急,步子越乱,时不时险些跌倒。
雨愈下愈大,好不容易到了镇上,可雨太大,镇上的大夫们不愿外出诊病。这可急坏了雷童,大骂镇中大夫,没一个有医德。
上官慕容病得那么重,不能就这么无功而返,反正现下有张寡妇照顾着,不如再等等,等雨停了再回去吧。
这一等就是一夜,雷童心急如焚,天一亮,雨一停便揪着镇上最有名的大夫往流花村赶。那大夫年势已高,实在经不起雷童这般折腾,坐在一边直摇头摆手道:“不行了……,走不动了,小哥,你放过老朽吧……”
雷童被他气得火冒三丈,扬言道:“你若不跟我走,我就在这荒野之地要了你的老命。”吓得那老大夫脸色铁青,两脚发软,雷童无奈,只得背着他一路走得甚是辛苦,偏巧还艳阳高照,晒得雷童头眼发昏。
到家门口,雷童放下那大夫,人还没站稳就听到屋里头一阵咣啷响声,雷童安抚着那老大夫:“大夫,你先在外等等,我去里头瞧瞧。”
“哐”的一声,雷童一脚把门踢开,屋里头的情形让雷童脑子一片空白,站在那里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半张着嘴良久后才朝上官慕容吼了一句:“禽兽不如。”
也无怪雷童如此恼火,雷童心急如焚,不顾死活为他找大夫,他却与张寡妇衣衫不整倒在床上。上官慕容正掐着张寡妇,张寡妇面颊通红,敲打着上官慕容。
上官慕容一见雷童回来,将手收回不知所措,跳下床走到雷童面前嘟嘴蹙眉:“童童,我……”说着又指着大咳不止的张寡妇道:“她……。”
雷童咬牙侧目,指着门口狠声道:“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上官慕容拦下雷童的手,可怜兮兮道:“童童……”雷童不想跟他多说,硬将他推出门栓好后,不顾他哀求走到张寡妇面前,愧疚道:“张大姐,我真没想到他竟会对你……,实在是对不住。你跟我说说,他怎么突然会这样呢,他一向很听我话的,再说我走时他还病得下不了床呢?”说着扶起张寡妇,替她着好衫。
张寡妇眼泪鼻涕齐流,揪住雷童哭道:“大妹子啊,我真是命苦啊,竟然被他……,啊,我不活了……”
雷童又急又累,无力道:“张大姐,你别这样,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快跟我说说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张寡妇抽泣着:“昨天晚上,我给他熬了副祖传的秘方,喝了后他的病就好多了,今儿个一早,烧也退了,我做好早饭正叫他吃,却没想他对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慕容有那心思,你是他妹,他自然不敢对你怎么样,可是我……我只是一个苦命的寡妇……,我一番好意照顾他,却差点被他污辱,你说,我一寡妇日后如何见人?你若回来晚点,我连命都没了。”
雷童全然不是滋味,顺着张寡妇道:“张大姐,慕容他脑子有病,他是无心的,你莫怪他好吗?”
张寡妇点点着,瞧了瞧门外,揪住雷童低声道:“大妹子,你家慕容他……,你要注些,刚才他掐着我,眼神可怕极了,简直想置我于死地。”
雷童头痛得厉害,听了张寡妇的话更是心乱如麻,难道上官慕容真是天性恶毒吗?他现在智商不过几岁而已,却有杀人之心,这可如何是好?
张寡妇见雷童发呆,便推了推她道:“大妹子,我看你还是把他带到别外去吧,我怕他对我有恨心,不会放过我。”
雷童抚着额头,头痛欲裂,无心多说,淡声道:“张大姐,你先回去吧。”
张寡妇无抚道:“大妹子,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出门时正撞上上官慕容冷若寒冰的眼神,吓得跌倒在地,连滚带爬鬼嚎着跑了。
这一个多月来,与上官慕容相处,虽说不能摸透他的性子,但大抵上还是明白的,上官慕容虽占有欲强点,可雷童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要杀张寡妇,定是她做了惹他生气的事。
再说张寡妇既有祖传秘方,为何不早拿出来呢?雷童不是不明白这些,可是雷童不能质疑张寡妇,她是这里的长住村民,而她与上官慕容是半路客,如果真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他俩。
雷童实在撑不住晕倒在床上,站在门口的上官慕容见势急步上前,揽着雷童,双眸泛红道:“童童,你快醒醒,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雷童被他摇得难受,缓缓睁眼,低声怒道:“我还没死呢,哭什么丧……”
上官慕容泪眼朦胧,紧紧拥着雷童,哭道:“童童,你没死就好了。”说着擦去眼泪,急奔出门。又似一阵风般,将雷童背回来的镇大夫拉进来。
镇大夫两鬓斑白,摇摇晃晃,坐到床前,在上官慕容的逼视下,战战兢兢的按上雷童的手脉。
过了半晌,镇大夫轻了口气缓声道:“她没大碍,只是疲累过度而已,我开几副药,好生调养几天就没事了。”
任善听说雷童病了,马不停蹄地赶来,却被上官慕容堵在门口,死活不让他进去,气得任善咬牙切齿,可碍于他是雷童的哥哥,而且脑子又有毛病,只得把火往肚里吞,和声道:“慕容,你让我进去瞧瞧你妹,瞧一点眼就好。”
上官慕容俊面一沉,坚定道:“不行,童童刚吃了药睡下了,大夫说了,要让她多休息。”
任善见跟他说不通,欲从他身边经过,可上官慕容死死攥住他,任善半分也移不开,气恼不已,欲将他拌倒在地,岂料他定如磐石,动若灵兔,几个回合下来,上官慕容面色如初,稳如泰山,倒是任善累得气喘如牛,不可置信地看着上官慕容道:“小子,你这身功夫哪学的?”
上官慕容扬扬眉,斜视他得意道:“天生的。”
任善懒得跟他说多,卷起衣袖威胁道:“你让不让我过?”
上官慕容轻视他,哼笑道:“不让。”
任善愤怒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哼了一声,灰头土脸地走了。
雷童在屋里头听得清清楚楚,待任善走了后,抿嘴笑了声,唤了声上官慕容,佯怒道:“你这死孩子,怎地这般无理。”
上官慕容推门轻入,坐在床前,替雷童掖好被子,撇嘴道:“你本就不想见他,我只是遂了你的心意而已,童童若是不开心,下次我让他进便是了。”
雷童又将被子抛开,蹙眉道:“我热……,不要盖了。”
上官慕容俊面一红,紧攥着双手,闭着眼缓缓覆向雷童。雷童微微往后一仰,不解道:“你干嘛?”
上官慕容猛然睁眼,呆看了雷童一瞬,急忙起身走开,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吱唔道:“我以为……你热就会想亲我……”
雷童抽了抽嘴角,又重新盖上被子,突然间对那天发生的事很好奇,便叫了他一声,示意他过来坐。
雷童看着上官慕容,犹豫了一会道:“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说说。”
上官慕容咬咬唇,嘟嘴看着雷童,似不愿提起,可雷童却越发好奇,催促着。上官慕容抵不过他,只得不情不愿地说当天发生的事。
那晚上官慕容喝了张寡妇的药,身子便好了很多,而张寡妇也守了他一夜,并无半点不轨之意,上官慕容虽对她爱理不理,可张寡妇却对他呵护倍至。次日清晨,她便为上官慕容做好早饭。
万万没想到,那张寡妇竟在食物里下了媚药,上官慕容吃了后,浑身发热,神志不清,张寡妇趁机将他推倒在床,意图□□。岂料上官慕容体内一股真气乱窜,难受不已,只得闭眼调息,不想因此逼出媚药,睁眼之际,见张寡妇口水泛滥,如饿狼扑食般扑向他。
上官慕容气愤之极,欲将其杀之而后快,此时却被雷童撞见。
对此雷童只说了一句话,今上官慕容气结了半天,她说:“怪你过分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