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初吻（1 / 1）
好久没更新了，现在回头看看，觉得自己写的确实很幼稚ZERO
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嘈杂……在这里，能看到许多有钱人不为人知的另一个疯狂的自己……看着他们发疯的样子、拿着钱砸人的样子，突然觉得人其实很丑陋。
星野智宇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正当我忙碌地穿梭于人群之间毫不倦怠地接受着所谓的“小费”时，我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时，星野智宇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我就知道……他会来。”
他朝斜躺在沙发上手提酒瓶、头发蓬乱的人走过去。
借着闪烁的灯光，我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星野俊浩，你给我起来！”星野智宇朝他吼了一声……我第一次发现他的声音那么大，即使在如此混乱的场所，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看样子他真的生气了……语气中夹杂着无尽的怒火与绝望……
星野俊浩缓缓抬起脸……他哭过……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是那个曾经天天和我吵嘴的霸道的小子……
“飞鸟惠？……哼……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可惜啊……我好得很！！！”他拎起酒瓶，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更重要的是，我听到了姐姐的名字。
难道他真的酒喝多了吗……这实在是不像他……
该不会是……和我姐……吵架了？
星野智宇走上去，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拳头。
天啊……哥哥居然出手打了弟弟……他们俩到底是怎么了……
“星野智宇！你住手！你干嘛要打他！”我冲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
“只是让他清醒过来罢了。”
或许我应该相信他……星野俊浩真的没有还手……
“小爱……抱歉……”他扔下酒瓶，从嘴里缓缓挤出了几个字……他的声音，小得无法辨认……
“你和我姐……到底怎么了？”
“……别再提她了好吗……我需要安静一下……”
“安静是来这种地方发泄吗！”我几乎是用吼的……我对他真的很失望……
“别管我！”他又回到沙发上，重新打开了一瓶酒。
“你不能想想办法吗？”我对着星野智宇说道。
“让他喝吧……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我会让他明白他自己是多么没用！”
我走上了舞台……我该做的、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谢谢大家的光临！今天，我有两个朋友来到了这里，曾经，他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让我找到了快乐，现在，希望我能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把快乐，带给他们，同时，也带给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一首《梦幻ANGEL》，送给大家！”
音乐响起……我心中感慨万千……或许，这算不上是一首能让他快乐的歌曲……但是，希望他能坚持心中的自己……
希望被命运的你选中
将你牢牢抱在怀中
坚持我不变的心意
只愿守护你的笑容
铭刻脑海的悲伤回忆
就能将两人萦系
水面无声荡漾来去
终于见到了梦中的你
过错无尽纠缠蔓延的轮回中
后悔无用夹在怨恨与忧愁中
心中美丽的梦幻ANGEL
我愿你带走我的梦想
温柔照耀的星光如此明亮
永远与你相伴
心中永远的梦幻ANGEL
不要再逃避我的目光
我要去寻觅梦想的翅膀
与你一同翱翔
……
依旧是如雷贯耳的掌声……但是我听到了很刺激我的听觉器官的声音：“小爱是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
接着……我分明看到小一向舞台走过来……
“哪个混蛋说的不知好歹的话！小爱是我女朋友！”另一个方向，传来了……星野俊浩的声音……
疯了！！！难道那些家伙都疯了不成！！！！！！！
两人在舞台前相遇，目光开始对峙……我冷汗不知不觉开始冒了出来……
“星野俊浩？……今天老子到底是触什么霉头了……你们兄弟俩居然都和我抢！……妈的……信不信老子去把永承掀了！”
天啊……外表斯斯文文的小一居然……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找死啊！整个东京有谁不知道永承究竟是谁的地盘！……敢和我抬杠……等会儿我就让你进医院！”星野俊浩似乎吃了过量的火药……
我该怎么办？……总该说清楚吧……绝对不能打起来啊……否则我会被老板炒鱿鱼的……
眼看形势越来越恶化……再加上那些该死的有钱人的煽风点火……我快疯了……
“小爱，我们走。”
是星野智宇的声音！我回头，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舞台上。
“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和我抢！”小一又开骂了。
“你凭什么带她走！”星野俊浩的口气也很差……亏他还是做弟弟的……居然这么不把哥哥放在眼里……
“就凭——”他看了我一眼，突然——
他的唇覆上了我的唇！！！
不会吧！！！！！！！我的初吻……竟然……竟然……
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星野智宇……为什么……拜托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是认真的吗……
他的脸在我的眼里第一次如此清晰……我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心在失控地乱跳，脸也燥热得无法承受……
我完全没有办法去在意这里那么多起哄的人发出的声音……整个人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识……
仿佛过了好久，他终于缓缓把头抬起来……他没看我，直接拉起我的手就往台下走……我的呼吸一直从未有过的急促……这种感觉……
现在已经很晚了。出了ZERO，我和他走在大街上，不知已经过了多久——我没说话，因为我已经无话可说，心里无法平静……刚才的场面……比当初看到他打了川岛真绫一个耳光还要让我惊异上万倍……那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KISS……而对方……居然是他……那个曾经出现在我梦里的他……
可是，他也没有说话……他到底在想什么……我猜不透他的心思，或许……我对他还不够了解……
气氛……好尴尬……
“那个……”我终于开了口，但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也许我只是想打破这种尴尬……又或许……我想确定——他是否在意我……
他停下了脚步。
“刚才的事……”我想问清楚。可是……
“你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话。
“为什么！”他的回答让我震惊……他是在逃避吗？还是……他只是一时兴起……耍我？
“你真想知道原因的话——如果我刚才不那么做，你就脱不了身了。”他顿了顿，“他们两个如果真的打了起来，你会被炒鱿鱼的，而且，那种事传到学校里影响不好，会降低星野家和飞鸟家的声誉。”
他平淡、冰冷的语气狠狠地冰封了我的心……为了声誉……他居然这么做！
他根本没有顾及我的想法！根本没有为我考虑过一丝一毫！
前一秒钟的激动在一瞬间化作了后一秒钟的绝望。
……突然觉得……他的身影……很遥远……
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我强忍住泪水……我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懦弱，不想让他看透自己的内心，更不想让他发现他在我心里是何等重要……
他，星野智宇，注定是不会和我在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那……谢谢你……我走了……”我第一次想要在他眼前消失，让他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他……
“我送你……”
“不用。”我佩服自己居然能在他面前把这两个字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这是我不曾想到过的。
我没有回头……我明白——我没有资格对他依依不舍……
他……也久久没有追上来……
我好傻！傻得可笑！居然痴痴地以为他是真心的！居然傻傻地以为他会因为我的反常而追上来安慰我！
飞鸟爱你这个大笨蛋！居然真的沉醉在天真的少女梦里无可自拔！
真的好天真……15岁的我真的好蠢、好幼稚……
现实和幻想在这一刻终于在我脑子里留下了深深的分界线。
到了家里，小惠姐还没回来。我栽到床上，痛哭失声……
我的眼泪……原来还没有流尽吗……
终于，第二天我还是顶着一双暴肿的金鱼眼去了“夏雨”……
“小爱！你昨天真是让人疯狂啊！三个！三个帅哥哎！你真是让姐姐我刮目相看啊！”刚到门口，小美姐姐便从柜台后面冲了出来。
“小爱，你眼睛怎么回事啊？”她迟疑了一下，“你哭了？”
果然还是被看出来了……也难怪，那么肿的眼睛，看不出来的人那眼睛才叫有毛病呢……
“没什么了啦！”我勉强地笑了笑。我尽量装得若无其事，但事实证明，小美姐姐不像一般人一样好糊弄。
“我知道了……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不要！”我甩开了她刚拉住我的手。奇怪，难道是昨天那句拒绝的话在我脑子里发芽了？我到现在都还只知道说类似的话。
但是，小美姐和他不同，她死死抓住我，把我拖到了她的临时宿舍……要是昨天星野智宇也牢牢抓住我不放，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
虽然，我知道，他不会。
不知不觉，眼泪又开始模糊了……这时，小美姐递过来一张手帕纸：“先把眼泪擦干了，我帮你化点儿妆——瞧你那样儿，今天怎么招待客人啊！”
我接过了纸巾，听话地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这样才对！记住，女孩子家随时随地都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对嘛！然后捕获无数男人的心，让他们都拜倒在你脚边，那才叫爽啊！”然后，她开始在我脸上“动工”。
或许，她说的很对……但是，一旦拜倒的人是你自己深爱的人，你就不会觉得爽了吧……那时候，你一定不止会伸出手把他拉起来，还会被他牢牢地抓住，没有躲避他的勇气，也失去了爱上另一个人的权利。
我很失败，因为我还没有等到他“拜倒”在身边，我就已经输了。
打工的时候，我一直漫不经心，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知道眼前久久抹不去某个人的面影……如果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选择永远不认识他，或者，选择恨他一辈子……如果我知道喜欢上一个人会这么累，我宁可不再拥有爱情……
昨天那件令人痛心事，如果把它当作一个玩笑便可以忘却，我宁可夺走我初吻的人不是他……
手上的抹布似乎也一直和我过不去，擦了好久也不见桌子上的污点消失……就像我在努力遗忘某件事一样，但因为我心烦意乱，始终无法将它忘掉……
“小爱！小心背后！”
听到小美姐的声音，我猛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因为某服务生踩到了我放在地上的拖把，手里那一瓶珍贵的名牌酒从手里飞了出来。
天啊！那瓶酒值我们这里多少人的工资啊！被老板知道会取消全体员工的薪水的！虽然我心不在焉，但最起码我还能明白什么事不能开玩笑。
为了这事关性命（好像没那么严重）的酒，我使出了打架的本事，朝它“飞”过去。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成功抱住了酒瓶，但是……
正当我感觉松了一口气的一刹那，我的肩膀狠狠地撞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要是那桌子会移动，或许我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它偏偏是钉牢在地板上的……我的左肩猛疼了一下后，再也无法动弹。
“小爱！你没事吧！”小美姐姐朝我跑来。
好痛~~~！！！此时此刻的我只想大哭一场，但看在刚刚小美姐帮我化了妆的份儿上，我咬着牙，拼命地忍住。
“我……没事……”我使劲挤出着几个字。相当初我在道场被俊彦哥打个半死都没这么疼过……这桌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啊！
“快送她去医院……”
“不用了……”
最后说完了这句话，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还是好痛……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小美姐姐的床上。
看来他们都挺在意我的话，我让他们别送我去医院，他们就真的不送……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觉得他们很傻呢……
行了，我没资格怪他们，明明是我自己随口说出不去医院的不是吗……
再说，我讨厌医院。
那里……就像另一个地狱。
房间里没人，我试着坐起来——“啊！！！痛痛痛！！！！！”我失声大叫出来。
突然，门外传来了很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推开了，小美姐冲了进来：“小爱！你还好吧！”
“啊……哦……”我这样子怎么可能好嘛！
“能站起来吗？”
我试了试，还好脚没受伤。我吁了一口气。
“要不你今天请假回去养伤算了，不就是少一天的工资嘛，也没什么。”
“不用了，不就是左手不行吗，我还有右手呢！”我用右手朝她比画比画。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坚强……
“呵呵，不过不要勉强哦！我去和老板商量一下，今天你就不用干太重的活了。”小美姐姐笑着拍了拍我的右肩……呵呵，她还真是一个细心的人……没有像笨蛋一样习惯性地拍我左肩……
晚上，ZERO。
今天我没有上台演唱，只是站在柜台前和一个白面小生对来客笑脸相迎。这到是一个挺简单的工作，不时有几个老顾客和我搭几句话。
看着身边的服务生，突然想到了小一，从昨天离开后都没有见到过他，大概没来打工吧……星野俊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至于星野智宇……我不愿去想他……
我重新把目光移回门口……
下一秒，我后悔了。还没来得及经过大脑的思考和判断，我便缩到了柜台下面，接着，马上对着白面小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着，他朝着刚进来的客人说了句“欢迎光临”……抬起头的一瞬间，我确信，他的眼神停滞了一下。
“小爱……那个人……”他惊恐地看向我。
“她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有必要摆出那种表情吗……
不过，我知道，他的想法和我有相似之处——假如你看到一个不满16岁的女生穿得那么奇怪，而且是被一群肥头大脑的男人架着走进这种地方……相信没有人会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的。
可是！她是我亲姐姐！！！
我在心里发疯似的呐喊……她从来没有以那种模样在我面前出现过……那真的是她本人吗……谁来告诉我……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她在欺骗我……
她在欺骗她自己的亲妹妹，欺骗她身边每一个关心她的人！
她才是高一的学生啊！
她连16岁都不到啊！
绝望与恐惧在我心里迅速蔓延，充斥了每一个角落……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这样对我？
星野智宇也就罢了，但是……但是！小惠姐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啊！
我以后……该怎么去理解她？该怎么去理解一个我真心对她好而她却欺骗我的人！
我明白了……明白了父亲为什么再三交代我别给她钱，明白了母亲不让她靠近我的原因……
人，往往是受到伤害了，才会明白伤害他的东西有多可怕……
“那个……你可以帮我向老板请一个假吗？就说我肩上的伤很痛，我要去一趟医院。”我现在不得不这么做了……为了……我的姐姐……
“我会的，你放心去吧。”
我溜进了后厅，按他们刚刚进来的方向看，绝对是这里没错。
躲在一个很隐蔽的却能清楚看到小惠姐的角落，我提高了警惕。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人一直没有对小惠姐做出什么坏事……看来他们明白小惠姐的脾气和身手……
不一会儿，一个鼻子特大的人凑到小惠姐身边说了几句话以后，一群人缓缓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看来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也随之站起身，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走出了ZERO。
居然还有开车！可恶！我随手打了一辆TAXI：“跟上前面的车。”
司机大哥似乎有点吃惊。一个小女生居然说出那么像职业跟踪狂的话，着实让人诧异。
不过，当我从衣兜里掏出钱的时候，他立马发动了车。唉~~~钱果然是当今世界最有用的东西啊……
要是我自己有开车来，我绝对让那辆车乖乖“束手就擒”……
不过，依我左肩的情况来看，短时间内想要飙车是绝对没可能了……
现在这个时间，路上车辆不算多，前面的车开得比一般的车要快得多，但出租车上的这位大哥也不甘示弱，始终保持等距跟得紧紧的……
我的心里很不安，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车在东京城转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眼前的招牌让人眼花缭乱，不过只要不是色盲的人都能看清楚——上面写的是“幻梦”。
我不认为自己把招牌念倒了。这个地方，比ZERO还要让人觉得不舒服。
眼看着下了车的小惠姐和那群人走了进去……
我付了钱，站在外面，束手无策。
当我正考虑是否跟进去的时候，一个长得很像猴子的人朝我走过来。
“小姐……”猴子用一双醉眯眯的眼睛盯着我，感觉非常不好。“小姐，多少钱可以和你玩儿啊？”说着，脸上露出令人想呕吐的表情。
妈的！这死猴子把我当什么了！
我刚想揍他一顿，把他揍得以后再也不敢到这种地方来然后再骂他个狗血淋头，可是，当我抬起手，我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肩膀还是痛得厉害。
“你这死猴子！给我滚开！”我朝他大吼。
“呵呵，别激动嘛小姐……陪老子玩玩儿，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他离我越来越近……
我第一次感到了恐慌，电影里那种可怕的镜头发疯似的涌向我的脑海……可是，我最自傲的武术现在却无法使用……
上帝真的打算遗弃我吗……
但是……下一秒，只听到一声闷响，猴子应声倒地。倒下来以后，我，看到了后面的人——
星野智宇。
命运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和我开玩笑？每次我有难，出现的人总是他……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这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伤了我，却又来救我……
我看着他，无以言语。这次，我希望他能先开口……
“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他真的开口了，却是如此令我心寒的话。
我该怎么回答他？告诉他我是跟踪小惠姐而来的吗？哼，除非我脑子受到重创变成傻子了……我不想把小惠姐的事告诉他……没有理由……
“偶然路过的。”我明白这个理由蠢得让人发指，但是，我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
“是吗……”我确定，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很失望。
我也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最起码，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不再伤心……
我知道他不会再相信我。在他眼里，我大概已经沦为了另一等人——就像我对小惠姐改变了看法一样，他也一定也把我当成了那种人……
我，该解释吗……
“要我送你回去吗……”又是这句话。
“不必了。”我不明白自己都成这样连一点自卫能力都没有了居然还能把这几个字说得那么平静……或许，我的心真的已经死了……
我转过身，再一次背对他离开了……终究，他还是没有追上来……
我真的不该再傻下去了……
泪水在最后一刻决堤了……
女孩子，真的那么脆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