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重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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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陈锐看看从内厅走到店里坐下的人:“里面可以致命的东西很多。”
“据这一天的观察,发现她应该有忧郁、焦躁、失眠的症状,而且时间不短了。刚才让她睡着了,现在佐为在看着她。但这不是长久之法~要解开必须要了解~”星野抬目望望门口:“孟贞应该要回来了吧!”
陈锐轻哼一声:“你直接问她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有些情况并不是其本人就很了解,当局者迷。而且也应该让她家人知道她尚且还好。”星野转头看看一脸不悦的人,笑:“上午的云淡风清是做给女孩子看的吗?明明据说已经不介意的人怎么还是让人觉得他在耿耿于怀?”
“我有说过我不爽。”陈锐冷冷的看了某人一眼。“如果是你,你会高兴吗?”
“不会高兴,所以我不常用,除非不得已。”星野想了想,随手从旁边抽出一根榛枝递给他:“我只问过你姓名、年龄、受伤原因等几个问题,因为你不打算告诉我,而像对沈玫一样又不可能把你们扔出去~”
陈锐接过榛枝,好笑的看着一脸不得不已与数之不尽理由的人:“你这算是负荆请罪吗?”
“不是。”星野扬眉一笑:“榛代表和解,你收下了哈。”
“切~~”陈锐不屑的吐气,伸手将其放回出处:“花就是花,树就是树,哪有那么多代表喻意的!”
“我也如此认为,可是来买它们的顾客很多都讲究这个,不得不弄清楚。但也不是完全没用的。”笑~~比如刚才。
“你怎么会催眠术?”会的全是一些较古怪的东西,自己的伤也是他治的,他才像一个反白道中人吧!
“以前与五哥学的。”星野淡然一笑:“只觉得好玩而已,没想过要用。”
“我以前见别人表演过一次,但只对有意配合者有用,还需要一些道具与引导,时间也较长。你呢?”好像他皆不用~
“那是术处于中、下层的状况,我可以做到不择对象与不用道具且不拘时限。”现世之中的催眠术只有引导、调理等功用,这些自己当然也会,但两次所用的,应该是更趋于凝心之术,重于主导性。
“只是眼神就可以?”勾魂眼啊!再次细看那双眼睛,除了清明如水而外,别无异处啊!只是很明亮…~~~
“说过不要盯着看我的眼睛。”星野看看他的状态,无奈一叹,闭目侧过头去:“虽然是否会有其效果取决于我的意愿,但对方若要毫无戒备的凝神注视,就也有可能出状况的。”到时你又唧唧歪歪~~
“呃~~”陈锐回来神来,背上一阵冷汗。换个话题:“你前几天是怎么回事?”
“佐为没告诉你吗?”记得自己好像有说过让他去问佐为的话。
“他只说是正常的,不用担心。至于原因他说让我直接问你。”每次问到关键处他就不回答了,郁闷是免不了,但越来越喜欢那个看来很有原则的魂了。
星野看看门外,“以后再说吧,孟贞回来了。”
“你们都在这啊!”孟贞进门,也搬凳子坐下:“她呢?”
“睡着了。”星野看着风尘仆仆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也了解了很多情况。”孟贞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这是以前住院时候的一些记录与原来的心理咨询师给她的一些治疗方案等等。”
“她父母提供了一些什么看法?对她这个人。”星野接过文件,再看看她:“就这么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你这么个陌生人了?”
“她家里为了她这病,已经穷困潦倒了。因为这些原因,昨天家里又发生了一次大冲突,她当时跑出来就没再回去了,再后来应该就是遇上我了。”孟贞捶捶酸痛的双腿:“她父母说她以前是很独立、很有自理能力的一个人,对未来也有着自己的奋斗,虽然家里不是很富有,但也还过得。就在一年前,也就是她上大学一年以后,整个人就开始变了,先是失眠、头痛等。因为其很少向家里人报忧,当时人在学校,所以家里人也不太清楚。后来直到严重到自杀,才被学校通知家里人接回来治疗,所以我看她父母对她本人并不是十分了解。至于说到为什么放心交给我,一是昨天的冲突,她父母也觉得现在相见可能会刺激到她。我告诉了他们地址,让他们有空悄悄来看看。二是我有这个。”孟贞随言从包里翻出一个小本递给星野。
“心理咨询师证书!你是职业心理咨询师?”翻开本本,星野颇为讶异。
“看下方――助手。我从十六岁就开始接触心理学,但是很笨啊。而且正规职业咨询师资格的门槛很高,这个证没什么分量的,但是她们不知道。”孟贞笑笑,接着说道:“她父母已经束手无策与债台高筑了,而沈玫看到自己导致家境如此,更是难以平静。没钱进医院,也只有抱有一丝希望交托给我了。”
“如果她在这出事了呢?”陈锐插话。这不是不可能,一个人想死那还不容易!
“是很有风险,但她现在回去,我可以断定她很难活多久。一:家里无法再负担她的治疗费用。二:父母皆文化不高,也不了解女儿,除了泪水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再输导她。三:久病生厌。在前两种的情况之下,是很容易引起冲突的。再就是,父母都很明显的小心翼翼对待她,这又是另一种心理误导,让她越来越坚信自己有病,很难再好。这些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是致命的。这种由情绪问题而导致身体出现病态的心理、生理双重病症,最是难得将就。需要既冷静又能关心的人去帮助她才行。我尽量~~”孟贞看看面前的两人:“不能保证百分百不出问题,但我确实不可以放下她不管。”
“很敬业的心理医师。”星野笑道:“现在我认为有必要了,所以你与她可以住在这里。”
“谢谢。”孟贞真心的心存谢意,这样的生死之责,不是任何人都会分担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