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1 / 1）

小凤负责的区域是中南片，于是给她打电话，要她陪我一起去保安街。不喜欢一个人走在街上的感觉，经常有茫然无依的孤零，哪怕只是有人陪着一起说说笑笑，再远的路，就也不觉得疲累。

她听是我就笑开了：哎呀太好了，真是瞌睡碰到枕头，快过来帮忙，我要搞疯了，弄完了陪你去。

晕倒！真后悔打这个电话，壮丁没有拉到，却引火烧身。

来到中广二楼专柜，地上摊着大堆衣服，小凤正前后忙得热火朝天，看到我她大叫：快来快来，帮我上挂件，再不搞完楼面就要下单子了。我白她一眼，走到近前看，原来是昨天才到的新货，旁边跑点的小张也在帮着清码子。我问：怎么早上不送来？明知道下午顾客比较多，这摊得乱七八糟的别人都怎么进来呀。

小凤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难道我想？现在才送来我也没有办法啊。

记得自己管销售的时候，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统计前日的销售情况，做成补货单报到仓库，然后不停的催着送货。总觉得即然拿了这份薪水，即便是小小的职责，也应该做得兢兢业业。早上商场里的顾客比较少，方便上货和调整，而且，充足的货品对促成销售也很有帮助。

我问小凤：你早上有没有告诉仓库早点送来？

她吐下舌头：呵呵，早上我迟到了，忙来忙去的忘记这个事啦。

抬手给她一个爆栗：忘记？我看你是谈恋爱把魂都谈掉了。回头找赵伟算帐去。

嘘，她忙做手势：别叫了，死人，这么大声。快动手帮忙吧。

我一笑，小丫头片子，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顺手拧过一捆衣服，叫两名营业员。来，你们别清码子了，我对其中一个说：你上挂面。浅色放外面，深色放后面，全部上中号。又要另一个营业员负责把其他码子补齐。

在一个朋友那里学过一点服装陈列的皮毛，姑且搬出来，算是物尽其用了。

也帮着一起拆包上货。人多好做事，拆的拆挂的挂，不一会儿所有的款式都已挂上柜。小凤也已经清完。她大出一口气，笑着对我和小张说：搞定，你们歇会，我下楼买几瓶水上来犒劳你们。

忍不住又想打她，我说：喝你个头啊，走吧，都几点钟了。

去哪？她一脸茫然。

把头一歪，几乎昏倒：曾小凤，我真是服你的气了，我要你陪我去保安街找东西的啊。

哦，是是，想起来了，哈哈。她不好意思的挠头。

小张在旁边问：李姐，你要找什么？我就住在保安街，说不定可以帮你找。

太好了，我心里笑开了花。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今天这忙还真帮对了。有他去找，我就不用去一家一家苦问了。

我说：我要找一个地址，保安街172号。

他一拍胸口，行，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去，一小时你等我答复。那气势，仿佛是得令的将军，而不是去帮我打听门牌。

呵呵，好，找到了请你吃棒棒糖。我笑。

和小凤到楼下买饮料。拿了饮料她就掉头走，我一把拉住她：喂，不是要我买单吧？说好你请的哦。

她啊了声，连忙回来掏钱。我疑惑的看着她，问：你搞什么啊？几天没见，怎么失魂落魄似的。和赵伟出状况了？

她摇头：哪有啊，不就记性有点不好么，不关他的事，我们……她欲言又止。

上楼到顾客休息区坐下，看表小张已经走了快半小时，心里有点焦急，不知道他能找到不。

小凤突然小声问我：李雯，你结婚之前有没有和许飞那个？

哪个？我不明究里。转念明白过来，一拳打过去：你想死啊，问这样的问题。

心里忽然悟到什么，我问她：莫不是你和赵伟已经……，哈哈，你死定了。我捂着嘴笑，感觉自己象水晶球前的八卦巫婆，偷窥到别人的隐私，然后阴险的偷笑。

她说：不是他。

呃！我一楞，什么？侧头看她，她的眼神很飘忽。

这2天，我一直想和你聊聊的，看到你忙就算了。她咬着嘴唇，一幅羞涩模样：我爱上了另一个人。

啊？那赵伟……？你和这个人已经……？断断续续问出几个问题，却一个都没说清楚。消息太突然，不受控制的在思路里乱撞，这花谢去那花开，快得有点不能接受。虽然知道她性格直率，敢爱敢恨。只是，短短时间，就把最珍贵的东西交了出去，是不是有点太过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