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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左鞋右穿
一直在担心着羽，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可以美美地睡上完整的觉。冷却的心终究还是沉淀了下来了，关上门，听着DJ激情的音符，安静地睡了……
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珊，还是在一次同学同学聚会上不得不和珊见面，总觉得和她见面会很尴尬，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没那么自然和那么自在。还有一点就是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了，今生来世也还不了。对着镜子看自己，觉得自己对珊很残忍，自己很可恶。总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们在一家包厢唱歌喝酒，当然少不了好兄弟翼和钊，还有就是珊。我们在一起互相聊着这一年来大学里发生的事，我们继续喝酒。
“珊，近来还好吗？”我看着珊说。
“过得还好，就是时常会想某人。”珊红着脸说。
“你指的不是我吧！我想这绝对不是我！”我紧张地说，深怕翼和钊知道我和珊的事。
“当然不是你啦！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魅力，我想一定是我们的小钊！”连一旁的翼也这么认定，那么必然他们不会想到是我。
“开玩笑的啦，像我这样的女生还是单身贵族比较合适！”珊笑着说。
但我心里还是明白珊想的是我，只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一个接一个的伤痛早已将珊伤得无法呼吸。可我无法给她一些补偿。我猛灌着酒，但清醒着的大脑还是没有忘记转动，看着憔悴的珊让我被感无奈，生活竟是如此，注定的爱情并不是偶然，但是知道钊一直喜欢的是珊，和朋友喜欢的女生发生关系，让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坦然地面对三个人的关系。看着天真的钊，觉得自己彻彻底底是一个罪人，钊是一个受害者，而且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很想回到过去，阻止那一出难堪的悲剧，但时间还是埋头向前流逝，我真的很想对珊有个交代，但我做不到，我给不了她幸福，不是我不想，只是……
看着钊一直对珊不求回报的真心付出，而我却一点一滴真真实实地伤害着他，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一个好朋友，我不想珊伤害他，更加不希望自己再伤害珊，希望珊不要再去际碎钊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斌，听说你最近在热恋中，，什么时候带来给兄弟看看。”翼有点喝地神志不清，摇摇晃晃地说。
“也没什么，和一个学妹在一起。”我轻声说，深怕珊听到，还怕珊把我们的事说出来，双眼静静地注视着珊的眼神，但是看着珊依然会想到羽。
我不能不顾忌我与珊的错误爱情和我与钊之间的真诚友情，毕竟朋友是一辈子的。我和钊唱着我们最喜欢的歌曲《友情岁月》，正如歌曲的名字一样，友情的岁月里只有我们，留下的是我们之间的美好故事。
珊在一旁拼了命地喝酒，我狠狠地把她拉了出来。“珊，你不要再喝了，喝酒伤身！”我很生气大声地说。
“不喝伤心，你说我不喝酒还能做些什么？”珊闪着泪水说。
“请你不要再任性了，我不是不想给你二分只一的幸福，只是我无法给你，对不起！”我用手擦去了珊的泪水，用手温暖她的脸。看着她伤心，心软了。
“斌，我真的不能没有你，除了你，我什么人都不喜欢！”珊挣扎地拉开我的手。
“珊，你听我说，我不适合你，其实钊真的很不错，他比我好千倍万倍，他比我更喜欢你，他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我紧紧地拉着珊的手。
“我就知道，你们男生把女生让来让去，你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吗？爱情不是货品，不是用来买卖的。”珊哭得更加大声。
不知所挫的我，真的没有办法。
“先别哭，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有什么事过了今天再说。”我安慰她说。
此时的珊才止住了泪水，答应我不再喝酒。
回到包厢，翼旁若无人地抽着烟，不太喜欢烟味的我也静静地坐在沙发喝酒。
珊从来都没有向我们述说过她的痛楚，有什么事都是一个人承受。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比我们三个人都大。
那天我们一直喝到凌晨，也一直唱到凌晨。我照例打了电话给羽，说我已经到家了，叫她别担心，骗她说我很累了，要睡了。然而天真的羽错信不疑，我照常关了手机。继续着我们的疯狂之夜，珊也不再疯狂地喝酒了，只是安静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钊和翼仍旧大声地唱着我们从小到大的歌曲，酒还是没有间断地猛灌着自己。
记得多年前的一天，和珊认识的那天，漆黑的小路，那是我们晚自习后为了抄近路才走的，那里晚上一般很少人走，再也单纯不过的珊路过那条小路，被学校里的一些流氓非礼，更贴切地说应该是混混，那天我真好为了早点回到家，从那条阴森的小路走，一个人。当我看到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当什么都没有看见，看着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生，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假装要走，却将书包丢下，狠狠地揣了那个所谓“大哥”一脚，那时的我就是一匹凶猛无比的狼，而珊就是一只腼腆的小羊，将珊拉到自己的身后，孤军奋战的我当然是少不了挨打，但我还是奋力将珊挡在自己的背后，四面八方飞来的拳头和脚深深地印在我身体的每个部位，鼻子早已沾满血迹，脸挂满了伤痕，肚子也挨了几脚，还是坚强地站着，此时保卫科的警卫终于来了，将我们带回到保卫室，珊还是哭着擦去我嘴边的血迹，用手温暖我受伤的脸，当她的手碰及我的脸时，疼痛地比刚才打的时候还痛，但心里却觉得很幸福。看着她，我却装作一点也不痛的感觉，之后她还带我去医务室，请手为我涂上酒精消毒，我疼得咬牙切齿，只是没有叫出来。在我的额头上弄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纱布，总之是很难看。珊就这样走进我的世界里。但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唱完喝足了，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冷清的公路上，什么也没有，昏黄的路灯下，留下的是我们的脚印。珊依旧一个人走着，而且走得很快，似乎有很多心事，我上前叫住了她，“珊不要再这样好吗？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往心里藏，不要再自己伤害自己了，我真的不该一次又一次伤害你，但我更加不想伤害羽，不是我不想让人了解我，而是我不想让任何人了解我，当然除了羽。”酒精麻醉过的大脑，竟说出了这样伤珊的话，等我回过神来却覆水难收。“我爱上你，是不真的事实，不能改变的，你知道吗？我要的不多，只是你多一份关心和祝福，你不会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吧！”珊大声地让翼和钊都听到了。
我有点尴尬，但我极力掩饰心里的害怕。“这辈子无法给你的幸福，我想下辈子我会将我的爱情、我的幸福一并送你，现在的我不值得你去爱，钊真的比我需要你，钊才是你的未来，而羽是我的未来，我只能说抱歉。”看着身后的钊，心里觉得亏欠了他太多太多。
“要是我们之间有了小生命，你还会这样若无其事地这样伤人的话吗？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你我间比任何人都耀眼的爱情，你我心知肚明却又徘徊于此，在此等候着你，如果这世界没有了她，或是你忘记了她，会来到我的身边吗？”珊哭出了声音，当我完全明白她的话的时候，身后的钊，早已出现在我面前，无法闪躲的我，钊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脸颊上，瞬间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恶，但我并没有还手。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夜我喝醉了，请你原谅我的过错，好吗？我们还是好朋友！”看着钊仇视的眼神，我只能说。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那还要警察干什么？”钊十分生气地说。
看着无辜的钊，我不再为自己犯下的错解释。静静地注视着最最无辜的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除了抱歉，我无力尝还他们什么。抬头望着长空，为何没有流星划过漆黑的星空。
珊紧紧地抱住了钊，不再让他那可怕的拳头再次挥向我原本瘦弱的脸颊，而钊执意要送珊回家，我想这是对钊的一种补偿。而翼则是把我拉远。
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朋友的事，然而那天做了一件无法弥补的错事，我的爱情、我的友情同时出现了故障。我不敢去想后果会怎样，总之是无法想象的。
我不愿回家，就叫翼陪我一起喝酒，提着一整箱的酒，还是在和秀最后一次分别的那片海，沙滩早已让我走遍、踏遍，却怎么也走不到原来的足迹，爱怎么还是回不到原点。
海面泛起的月光，远处的灯塔依旧闪烁，远处照旧传来清晰的汽笛声，似乎回到了多年前和秀最后一次来过的季节，孤单地对着这片宁静的海，似乎什么都忘记了，却又清楚地记起和秀最后一次来过海边的情景，我想那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画面。
我们一瓶接着一瓶，从没间断。早已数不清在这沙滩上留下了多少瓶空荡荡的酒瓶了，曾经天真的我以为这辈子除了秀，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纵然今生无法再见到秀，却依旧感觉她的存在，在每片土地上都感觉到她芳香的气息，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或许只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她确实走了，走了那么地快……
“斌，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珊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但我觉得你应该对钊和珊都有个交代！”翼异常认真地说。
“翼，我有女朋友了，那天喝醉了……”我受尽委屈地说。
望着漫天星光，忘了很多事，真的很想离开这里。一个人渐渐走向深海，对着天说：“上帝啊，我是一个罪人！请你将我带走吧！我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羽，因为我深爱着她。我真的不想伤害爱我的珊！不是我不想去尝试爱上她，只是现在的我没有资格再去爱一个人，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二分之一的爱情！对不起山珊！”海水一步一步没过我的膝盖，泥土紧紧地缠着我的脚，我还是继续向前走，一旁的翼看楞了，他不顾一切地冲到海里，将我来回，而我却狠狠地拽着他的手，挣扎着。溅起的水花将我全身弄湿，。
“斌，你疯了，你以为你不在了，她们就能幸福吗？我知道珊很坚强，但羽呢？她们一样需要你。”翼大声地说。
“我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是向右爱还是向左爱，对于钊，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而珊是最爱我的人。我到底要把心给谁？”我无奈地说。
“我没有办法，我只知道你要去面对现实，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的。请你直面真正的痛苦为代价，才会换来真正的成长。”翼说。
海水渐渐涌向沙滩，卷走了空荡荡的酒瓶，留下的脚印也渐渐模糊。
耳边依旧回荡着珊留下的话“要是我们之间有了小生命，你还会这样若无其事地这样伤人的话吗……”
电话响起了，是钊，钊只是和翼说了他将珊安全地送回家了。甚至一句也没提到我。心里觉得真的欠他的太多太多。
天渐渐亮了，朝霞也渐渐映红了整片海，酒早已喝完了，我们各自回了家。
第2天晚上，翼约我去我们以前经常去的蓝枫酒吧，当然他也叫了钊，只是没有提前跟我们两说。见到钊当然少不了尴尬，当我走近酒吧的时候，第一眼看到钊的时候，钊突然站了起来，做好了要走的准备，我知道钊是极度不想见到我。
“翼，你早说他也来，早说我就不来了，不想看到人面兽心的家伙。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直直向门的方向走去。翼追上来着钊郑重地说：“暂且不说斌有没有错，我们三个还是好朋友，好兄弟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伤害我们之间多年的感情。”
“他不再是我们的好兄弟了，我认识的斌不是这样的，他没办法给珊幸福却一次又一次伤害着珊，他的心根本没珊的位置，为什么又要……”钊头也不回地说。
“神都会犯错，更何况是人，为什么不问清楚到底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翼说。
“那还要问吗？已经很明白了，珊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这足够证明他有多么地可恶，我没有这样的朋友。你爱当不当他是你朋友，你自己决定。”钊很生气地直说。
我站起来了，向前对着钊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夜……”。没等我说完，硬邦邦的拳头再一次挥在了我的脸颊，疼痛地让我无法呼吸，而我没有还手。
“事情都发生了，说什么也没有用，现在你能做的事给珊幸福，我们不再是朋友，以后各做各事。“钊气冲冲地说。
嘴角的血依旧挂着，我还是对钊说了我想说的：“无论怎样，是我错在先，你可以恨我，但珊是个好女孩，她现在是个受害者，如果你对她是真心的，那就好好照顾她，不要再去伤害她。即使我是朋友，你是敌人，我也还是当你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之一。”说我，我早早里开了酒吧。
一个人穿越在漫漫人海里，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真的很想现在可以牵着羽的手，走在古都里，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是往右还是往左，还是向前直走。一个人走进了一家咖啡厅，走进来才知道这里的咖啡的味道，原来这里是最有名的蓝山咖啡，我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细细地品尝着咖啡的香浓苦涩，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的树，真的很想下辈子不做人，很想做一颗有生命的树，有树的那种坚毅的精神，一辈子也不迁移。爱一个人真的好难，我重复地想着，为什么世界上有白天和黑夜、有左或是右、有爱与不爱，为什么就没有单级啊，只有白天或只有黑夜，只有左没有右，只能有爱没有不爱的存在。因为我喜欢白天不喜欢黑夜，害怕抉择，喜欢爱的感觉，左能不能在某种场合是右，就像时差把东半球和北半球划分成白天和晚上，左边的鞋能不能穿在右边的脚上，然而却不能。左鞋不能右穿，并不奇怪。当然左爱也不能右给。
一个人在咖啡厅里坐到直到店打佯为止，走出店门的最后一刻终于想明白了，决定爱为自私一次，选自己最爱的！为爱负责。
独自漫步于熟悉的街道，月影下唯有我拉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