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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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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尔,或者他们要对付的是西域。”颜夕只觉浑身从骨髓里透出疲倦,倚在他身上,茫然:“这一年多真是被你宠坏了,养得五谷不分四肢不勤,若是没有了你,只怕我出门便会任人宰割,实在成了一个累赘。”

她自嘲地,向他叹道:“我应该做什么?在你羽翼下继续做娇贵的王妃?佐尔,仔细一想,这些人果然是挑了最佳时机,江枫送玫雪棺柩回了中原,你与子王又闹得很不欢,他们是想孤立我好下手,只怕你我一味硬挡下去终是要吃亏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佐尔眼光闪烁地看她,轻轻道:“莫非你认这门亲戚……?”

“我只是不想这么被动,佐尔,我知道你不在乎流言蜚语,可我不想你与王之间有任何误会。”

“哦?”

他们决定连夜去见苏塔里,颜夕穿了身护卫的衣裳,跟着佐尔入宫,苏塔里气鼓鼓在宫中发脾气,见子王深夜赶来,倒有几分欢喜,走近些时,突然看到他身旁的护卫面孔,一怔,警觉顿生,手持刀柄喝道:“佐尔,你难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我作对?”

颜夕立刻明白他的心思,不等佐尔开口,解开护卫衣袍,露出里面女子纱裙,跪倒在地,禀道:“王,请勿多心,我只是随子王前来解释事由,你若觉得我心怀叵测,可以让人过来把我双手缚住。”

苏塔里见她这样说才稍稍放下心,可也不再让佐尔接近,隔了五步之遥,淡淡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用过来。佐尔,只怕你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弥补你毁损的名誉了。”

佐尔眼光一转,将他防范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很不舒服,突地一笑,道:“王,名誉是小事,只怕王对我的信任毁于一旦才是关键。”

他凝视苏塔里,问:“王,你对我的王妃不满意至如此地步,只是因为她是平民女子或嫁过人?”

苏塔里被他问得一怔,悬在刀柄上的手终于放松下来,自己思前想后也是长叹,迎上前与表弟拥抱,他拍拍佐尔的肩,道:“对不住,今天我说话也有过激之处,子王不要见怪。”

抬起头,又看见颜夕跪在原地,不由沉下脸,“你带她来这里是为了解释什么?”

“王。”不等佐尔说话,颜夕先以手触地,挪上前几步道:“对于以往事情,虽然子王全部知道,可此事终究由我而起,同样罪不可恕。”

“哦?”苏塔里冷笑,“王妃也这么想吗?看来你还懂几分道理。”

佐尔听了大皱眉头,颜夕连连使眼色把他止住,自己又跪下去,正色道:“王,你今天这么生气,不过是因为有我的存在,你真正恼怒的也并不是子王娶我,而是他竟然因此与你当面争执抗命,丝毫不体恤以往君臣之情。”

“哼。”

“你看,说到底只是争一口气,王,我自知身份卑微,此次更是连累到子王,若再霸了王妃位子,自己也不安心。”

“什么话!”佐尔奇怪地瞪住她,“夕,你在打什么主意?”

颜夕也不理他,自顾自对苏塔里笑,“我知道王心里的打算,本来今晚借那些人来揭发我的真面目,乘子王与众人震惊之际一鼓作气把我拿下问罪,当作骗取子王信任的妖女法办了,也是个好办法。

她笑吟吟称自己为妖女,苏塔里理所当然并没有怎么,佐尔却听得脸上发青,要不是碍于有人,只怕已当场一口咬上去。

“可惜子王也是要强,居然全部承认,把好好一场捉妖审妖闹到纣王妲已狼狈为奸的尴尬地步,王,现在只怕你再捉我去城中游街示众,都免不了要损子王三分颜面。”

“那也没有办法。”苏塔里冷笑,“损三分颜面总比尊贵全损好,只怕姑娘还是舍不得这个王妃这个位子,不肯认罪伏法。”

“我从来没看中过这个王妃位子。”颜夕被他笑得心头火起,索性站起来,昂首道:“王,我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佐尔的妻子,是你硬要把我封做他王妃,我倒愿意把这两个身份分开来,还怕你心里舍不得呢!”

“胡说八道!”

“如果你继续这样认定我要当王妃,为何我们不试一试。”

颜夕转头挑眉看佐尔,“或者说,佐尔,你愿意不愿意抛了子王身份与我走?”

佐尔一怔,“夕,这就是你的主动方式?你是在逼我做决定?”

“是。”颜夕苦笑,“佐尔,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帮衬过你什么,始终是你在迁就、容忍我,现在我更要逼你一句话,子王身份与我之间,你究竟会选哪一个?”

她看了他的眼睛,轻轻说:“你看,像我这样一个女人,不算年轻,长得也不算很美,又无法为你诞下子嗣,心里还时常会牵挂另一个男人,我自私、刁钻、固执、多疑………。”

佐尔忽然狂喝一声止住她,他一双紫眸睁得滚圆,大步过来捏住她手腕,骂:“你到底想说什么?不错,颜夕你就是这么一个自私刁钻固执多疑愚蠢的女人,我从第一天见到你时就明白了,可我早说过,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从我手心逃走,大不了这个子王我不当了,你再敢说一句想离开我的话,我现在就活活掐死你!”

他声音暴烈凶狠,苏塔里听得呆住。

颜夕却狡黠地看着他,眼里水盈盈地,忽然轻轻笑起来,用另一只手捂了嘴角,向他眨眨眼,“真的?那我偏要再问你第二个问题,是不是我现在说‘离开’两个字,你就会真的掐死我?”

嘴上说得狡猾可喜,不过是为了掩饰心头紧张,方才她拼了全力作孤注一掷,追问时自己手心里也攥了把冷汗,如今结局昭然,禁不住欢喜又酸楚,拉了佐尔的手,贴在面颊上,道:“佐尔,只怕这辈子我真是死,也只能死在你手里。”

“你疯了!”苏塔里这时才能说出话,他颓然坐下来,长叹:“佐尔,你太令我失望,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人才。”

“他的确是个人才。”颜夕又抬起头,“王,江山美人的问题其实是没有的,如果让人挑,每一个人都会挑江山,最后选择美人的,通常只是为了另外一些原因,子王也不外如此,只是他实在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是那种江山美人共得的人才。”

她停了停,微笑,“我很高兴,我嫁了一个能兼顾仁义的丈夫。”

“什么意思?”苏塔里奇怪地看她。

“佐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佐尔不响,他此刻的眼神竟比方才颜夕逼问他时还要凝重,半天,才说:“夕,我只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们默默凝视,眼神复杂,苏塔里看了摸不着头脑。

许久之后,还是颜夕开口说话,她说:“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去子王,也不会让子王失去名誉,你允我六个月的时间,我必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什么样的交待?”

“我会还自己一个清白,同时,向你证明,我有这个资格做西域子王妃。”

出王宫时,颜夕与佐乐共坐在马车里,她用长长发簪挑了只葡萄喂到他嘴边,柔声道:“我已同王击掌为誓,只怕明天就要动身出去,临走之前,佐尔,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有时候,你恨不恨我?”

“恨!”佐尔想也不想,他不吃葡萄,伸手把她搂到怀里,双臂渐渐用力。

“是,我也常常恨自己,明明只要糊涂一些,木讷认命一些,便可以更加快乐,人何苦要敏感至此,可是,佐尔,你不知道,我最痛恨的,是我的敏感每次都能猜中,它们竟然从未浪费过。”

“我知道。”佐尔沉声道,他手上始终在加力,颜夕只觉两条铁臂勒住身体,逐渐紧迫至无法呼吸,手上一软,葡萄与簪子一同掉在地上,她唇上犹有笑意,眼角却已溅下泪来,“佐尔,你恨我的时候想不想杀我?”

佐尔蓦然松了手。

颜夕并没在第二天离开,回府后,她不过略略收拾了些行李,牵了几匹马,又独自离开了子王府。

红茵与名叫昭华的少年半夜里莫名其妙地被人叫醒,等在王宫外,黎明前有一段时间伸手不见无指,他们听到有马蹄由远而近,同时有个女子扬声问:“茵儿,昭华,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来扶姑姑下马。”

认清楚这个声音后,两人同时大吃一惊,将手上羊皮灯抬到眼前仔细地看,那个笑吟吟纵马而来的女子不是颜夕是谁。

“怎么?不认得我了?”颜夕在马上俯身向红茵,“你不是连我身上的痣都知道的吗?乖侄女,姑姑年纪大了,你也不过来挽扶一下。”

她半是嗔怪半是嘲弄,机灵精怪如红茵也不知所措,颜夕也不理她,用马鞭一指少年,笑:“乖侄儿,姑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放心此刻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把全名告诉姑姑吧。”

“小……,小侄凌昭华。”凌昭华只好上前行礼,又向四周打量,“王……,姑……姑,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和你们回家呀,乖侄儿,你们这次来西域不就是要带我回去的吗?”颜夕冷笑,见凌昭华提了羊皮灯在四处乱照,索性挥鞭过去,一把把他手上灯线抽断。

“呀——!”凌昭华以为她要动手,立刻就地翻滚到旁边,从腰带中抽出一柄软剑护在身侧。

“哈哈哈。”颜夕仰天大笑,一指他,“我知道你会武,可没料到原是使这个兵器的,乖侄女,你本来也不是使剑的吧,还不把靴子里的峨眉刺取出来,这么直别别的顶在脚旁,走路也不嫌难受。”

她一语道破他们的家底,两人顿时尴尬,相视一眼,还是红茵堆起满脸笑容,过来立在她马前,问:“姑姑,怎么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子王到底想把我们怎么办?”

“他不想把你们怎么办,只想让你们带我回去。”

“回去?”红茵吃惊。

“回去!”颜夕低身凑到她旁边,冷冷道:“红姑娘,你们花了这么大的力气,不就是要我离开西域?现在总算一切如愿,我人也在这里了,怎么,你会想不出把我带到哪里去?”

她不怀好意地自上而下打量红茵,直看到这个伶俐的小姑娘眼里露出怯意,才点点头,温柔地,无比诚恳地对她说:“红姑娘,说句老实话,你穿那身红衣裳,风光比起我当年可是差得太远了,怎么,那个命你穿这身衣服的人没有告诉你吗?他看你时眼神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说实话,你倒颇像我以前玩过的一只人偶娃娃呢。”

天亮时,他们追上了一队商旅,混在高大骆驼队中一起向东而行,一路上红茵怒气冲冲,不肯再与颜夕说一句话,只有凌昭华常常过来问候她,未出西域之前,他还在维持所谓亲戚表象。

“不用麻烦,”颜夕向他摇手,“乖侄儿,姑姑没有什么见面礼,少不得要怠慢了你,不如省些力气下来,反正这些商队里的都是自家人,做戏,还是留给别人看好。”

凌昭华被她取笑得面上讪讪,其实这队骆驼商旅的确就是他们手下,颜夕不但看出蹊跷还当面点破,西域子王妃果然是不好惹的,他涨红了脸,不过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对她更加殷勤起来。

偶尔,他忍不住问她:“王妃难道不想问我些什么?”

“你想我问什么呢?”颜夕笑着反问他,面前的少年至多只有二十岁,同年纪的少女往往比少男更加成熟狡猾,因此凌昭华虽然手长脚长,身形高大,却比红茵略为稚气,可他偏偏喜欢同更成熟的女子对话,对颜夕道:“王妃如此笃定,是不是对我们的来历有几分把握?”

“不,”颜夕终于收起笑容,向他忠告:“小伙子,我不知道你们的来历,但我知道你必是听从于红茵命令的,你不过是她的手下。还有,同对手不该说太多话,如果被我套出话头来,你的主人不会轻易饶过你。”

凌昭华悚然一惊,面上顿时苍白。

颜夕暗暗叹气,转头不再看他。

一直走了近二个多月,才又踏上中原土地,商队的人马立刻换了身衣服,不着痕迹地与凌昭华称兄道弟起来,颜夕见了只是冷笑,果然他们并不去江南,而在边陲处的一座小镇上停驻歇息。

傍晚时,凌昭华来请颜夕出去,“我家主人要见王妃。”他小心翼翼地请她上马车。

马车四周悬了厚厚帐幔,坐在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风景。颜夕也不费心寻视,在车中闭目而坐,心里却是思绪起伏,他们终于要带她去见幕后之人了,那个人,会是小侯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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